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磕了对家CP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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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她一走,元秋白便松了口气;摄影小哥从摄影机后面探出头,同情的看着她:很辛苦吧?

要应付花俞那个狗脾气,可不是辛苦死了嘛?

元秋白摇头,不辛苦,其实前辈没有你们想象的难说话。

从很早之前元秋白就发现了,花俞行事看似喜怒无常,但实际上她自有一套自己的神奇逻辑;只要你按照她的逻辑来做事,花俞就会变得格外好说话同理,按照花俞的逻辑去看她以前做的事情,那些行为也就有了对应的解释和理由,并不是外界所传的那样无厘头。

摄影小哥只当元秋白是不好意思说同公司前辈的坏话,于是递给她一个我懂的眼神,扛着摄影机去拍外面了。

元秋白被摄影小哥的眼神逗笑,不过这种事情不是她想要解释,就能扭转的,所以也就干脆放弃了解释。

剧组配了四个摄影师,但并不是全天二十四小时跟拍的。比如眼下,花俞上楼睡觉,就没有摄影小哥跟拍了,只剩下角落的固定摄像头还在尽职尽责的拍着女人精致漂亮的睡颜。

花俞睡了一觉起来,再摸自己的额头,已经完全退烧了。她感觉自己鼻子有点堵,估计感冒还没有好,不过比起发烧来说,感冒已经算是小事情了。

旁边的桌子上上放着一壶烧好的热水,花俞用膝盖想也知道肯定是元秋白放的。她从抽屉里翻出包感冒灵,用热水冲开了在等待颗粒融化的空档里,她打开信息。

微信是99+未读,花俞把不重要的信息全部点了已读之后,又挑了几个重要的优先回复。

在对话框即将清完时,她发现李乔给自己发了两条微信。

李乔:在吗?借我一个亿。

李乔:开玩笑的,借我五十万就够了。

李乔缺钱吗?

花俞摸着自己的下巴想了想虽然学艺术就是烧钱,但是李乔的家族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自己家的大少爷流落街头吧?被盗号了?也不像连李乔的号都能盗,对方还不如直接抢银行。

花俞:你去嫖娼被抓了?现在e国警察厅赎金这么贵了吗?

李乔:你总算回我了。

李乔:我要是还有闲钱出去嫖,我会是现在这狗样子?

李乔:死老头子冻了我的卡,我现在赚的那点稿费连悄悄的护工费都付不起。

李乔:圣莉亚的住院费又死贵,我拼拼凑凑都借了个遍,你赶紧的,给我打钱。

花俞:傻逼。

李乔:?

花俞:我和我私人财产助理打过招呼了,等会给你转。

花俞:悄悄什么时候动手术?

李乔:现在还没有定下来。

李乔:她身体底子太差了,心脏手术本身就存在风险,她又不是普通的心脏病,估摸着要明年中旬左右才能确定下来。

李乔和花俞是大学同学,他有个孪生妹妹叫李悄,高二那年还和花俞一起去霖禄中学做过半年的交换生。李悄有先天性的心脏病,又从小被家族当成透明人无视,如果不是李乔是个重度妹控,她能不能活到现在都还悬得很。

李家和花家算半个世交,如果不是因为花俞从小漂流在国外,没有在花家长大,花家长辈对她一直怀着些许微妙的愧疚感,从来不插手她私人的感情可能现在花俞和李乔连婚约都给订好了。

李家的情况和花家不一样;花家是盼了三代,才盼来花俞这么一个女孩子。而李家是圈内出了名的阴盛阳衰,五代单传,到了李乔这一代足足有十二个女孩子,都能凑成b市十二钗了。

就李乔这么一个传宗接代的宝贝儿男丁,自然是从小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在家里长辈这样毫无原则的溺爱之下,李乔的叛逆期仍旧像被放大镜放大了十几年那样,十年如一日的和他爹对着干,每次回家都带着副不把他亲爹气死就把自己折腾死的决绝。

每次去李乔家里做客,花俞都忍不住怀疑他爹上辈子是不是抢了他老婆,不然这辈子为什么要摊上他这么个坑爹的儿子?

正要打字回他,忽然门被人推开;花俞抬头去看,看见元秋白端着碗粥从外面进来。

元秋白:晚饭的时候我看你还在睡觉,就没有叫你,白粥喝吗?

花俞放下手机,顺便把李乔新发来的消息给叉掉:喝,拿过来。

元秋白捧着粥坐到花俞床边,吹一下,这个粥烫。

说话的同时,她把勺子放进碗里;花俞接过碗,捏着勺子随意的搅了搅,结果从碗底搅起一大勺牛肉粒。她挑眉,用勺子边儿点了点牛肉粒:这是什么?

元秋白笑眯眯的看着她:惊喜啊,有没有感觉心里暖暖的?

花俞换了边眉毛挑:你脑子里面是养鱼了吗?进这么多的水。你见过那个感冒的人嘴里能尝出肉味儿的?

元秋白:

那你很棒棒哦,又把天聊死了。

把牛肉粒和白粥搅合在一起,花俞慢条斯理的吃完了粥,还不忘抽一张纸来擦嘴:嗯,还行,粥挺好喝。

元秋白叹气:我现在是不是该说谢主隆恩了?

花俞扯着嘴角,微笑:跪安吧。

前辈,元秋白幽幽的看着花俞:我刚刚才发现,你戏特别好,不去演戏可惜了。

说实话,我也这么觉得。

花俞摸着自己的下巴,大言不惭的接下了元秋白的闭眼吹:其实我挺想演个反派就是搞死男主气死女主还顺便把炮灰一二三四五全出局的那种。

元秋白:前辈我先收碗去洗了。

这话我没法接,谁家剧本这么搞男女主哦?你他妈这要演的不是反派,是恶役龙傲天主角吧?

看着元秋白收碗离开,花俞心情颇好;她哼着小调,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登上了久违的小号,熟练的点开元秋白微博没有发新的微博,估计是最近要拍综艺的缘故。

她顺着元秋白的关注,又看了好几个明星的微博:都是些转发广告和自拍,她看得无聊,翻了几页就退出了,转而点进圆滑的c超话。

圆滑本身就是冷c,就连前来撕逼的唯粉数量都远远比不上其他的c来得有牌面。花俞也不着急,点赞了近期几个质量还不错的同人产出,满意的看着超话关注量比最开始涨了好几倍不止。

再点开私信,花俞很快就被一个id为九九得我的发言所吸引自从她开始用这个小号为同人产粮开始,就没少收到唯粉的咒骂,但是如此□□骂了自己上千条,语音条里面夹杂着打字输出,还附带表情包侮辱等等,这个id还是破天荒头一个。

其情绪之激烈,言语之恶毒,简直让花俞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绿了他。

发个同人就这么激动,我要是公布恋情他还不得拿菜刀砍人啊?

花俞嘟囔着,顺手把他扔进黑名单。她进娱乐圈本身就带着散心的性质,唱歌是因为自己喜欢,从来也没有想过当什么偶像爱豆,这也是花俞从一开始就否定了公司给的亲民人设的缘故。

大佬只是吃饱了没事干来微服私巡,没打算真下凡来满足普通人的爱情臆想。

第46章 别扭

正打算退出小号, 花俞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拿过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是未知来电,不过花俞老觉得那串号码有点眼熟。

接通电话之后, 花俞继续漫不经心的刷着超话:喂?

电话那头, 传来难抑兴奋的声音:小九九九,是九九!真的是九九!

花俞皱眉,你是?

九九!我我是林尘, 林尘我, 我

花俞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愣了两秒钟之后, 终于反应过来:是私生饭。

她的私人信息一直被保护得很好, 有一个固定的号码专门用来绑定各种账号, 另外一个用来联系人的号码则换得比较勤快,被私生饭找上门,这还真是破天荒头一次。

这年头的私生饭追踪能力都这么牛批的吗?这样都能搞到我电话号码。

花俞随口感慨着, 挂断电话之后把号码卡拔出来扔到了桌子上。

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花俞以为是元秋白,顺口问:碗洗完了?

什么碗?

声音不对,花俞回头一看,不是元秋白,是张枝筱。

张枝筱大约也没有想到屋里只剩下花俞一个人,接完话之后尴尬的发现满屋子都陷入了沉默之中,花俞就坐着床边,保持着微微侧身的姿势,那双湛蓝眼眸不带丝毫感情的看着她。

她尴尬的笑了笑, 溜进来,顺便把门带上:哈哈哈花俞姐你还没有睡觉啊?

花俞不接话,甚至还抱起了胳膊,依旧用那种看傻逼的眼神看着她。张枝筱在心里尬得恨不得把自己嘴巴给堵起来就算不能堵嘴,那么给我搞个暂时消失的魔法药水儿也挺好的啊!

啊啊啊秋秋姐去哪了?她怎么还不回来?我一个人没办法承受花俞姐的眼神啊!

就在张枝筱几乎快要维持不住自己脸上的假笑时,花俞终于大发慈悲的开口了:元秋白呢?你上来的时候有没有看见她?

张枝筱努力回想了片刻,道:好像秋秋姐好像在院子里休息?

她今天搬了一头的桌椅,累得够呛,只记得自己上楼的时候,似乎是在阳台那里看见了元秋白一个人站在院子里。

哦。

花俞拎起自己的外套披上,朝外走去。张枝筱连忙往旁边一站,给她让出大门的位置:花俞姐,你你要去哪啊?

去找人,免得明天再来个病患二号。

花俞从元秋白床边过的时候,顺便把她床上放着的一件白色外套也捞了起来。

门关上了,只留下一个满脸懵逼的张枝筱:什么玩意儿?病患二号?病患一号是谁?等等,我们真的是参加了同一个综艺节目吗?

刚走出房间,立刻能感觉到外面的空气往下掉了三个度不止。

花俞走了两步,忽然停住。

宿舍楼的楼梯转角有个镂空的阳台,刚好可以看见院子。花俞站在小阳台上,往下望去,看见元秋白身上穿着另外一件外套;她忽然间觉得自己臂弯里搭着的这件外套格外的烫手,就好像很多年前自作多情的等待。

她微不可闻的皱了皱眉,随即转身回屋。

刚一开门,就听见张枝筱的傻笑声;花俞挑眉,看着那个小姑娘手忙脚乱的摁掉视频,表情就和做贼似的,不敢直视自己。她反手把门关上,将元秋白的外套扔回床上:我睡了,你小声点。

张枝筱连忙点头如捣蒜:好好好,没问题!我保证小声!

花俞脱了外套,

澡也不洗,裹着被子就躺下了。张枝筱心虚的拿出手机,也不敢点开刚才的对话框,只是眼角余光小心翼翼的瞥着花俞的背影花俞裹着被子,呼吸均匀,看起来似乎是秒睡了。

刚才花俞姐回来的时候,好像心情不太好。难道是和秋秋姐吵架了?

不会吧?秋秋姐脾气那么好呢。

手机震动了一下,有信息发进来,正值青春年少的怀春少女,很快就把花俞的那点小情绪抛之脑后,红着脸继续和电话里的人打字聊天。

张枝筱:啊啊啊啊不好意思!

张枝筱:猫猫哭泣jg

张枝筱:刚刚花俞姐突然进来,我吓了一跳,不小心把电话给挂断了。

周知原:没事。

周知原:我听院长夫人说前辈好像有点不舒服?

张枝筱:唉?

张枝筱:不知道哎我看她和平时差不多啊。

张枝筱心虚的又瞥了眼花俞的背影,女人严严实实的裹着被子,连呼吸声都和昨天一般无二。她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从回来见到花俞到现在,似乎也不见花俞有不舒服的样子。

正当张枝筱胡思乱想时,忽然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她又被吓了一跳,连忙把手机面朝下压进被子里,慌慌张张的抬起头去看是元秋白。

元秋白没注意张枝筱的小动作;准确的来说,注意到了,但并不想多管闲事。她对张枝筱点头微笑,刻意压低了声音:前辈睡了?

张枝筱:嗯,睡了。

元秋白进门,脱了外套,却发现自己床上的被子被人翻乱了,一件白色的羽绒服胡乱的扔在枕头上。可是元秋白分明记得,自己离开之前是把衣服折好了的。

她把羽绒服捡起来挂进衣柜,本来还想问问张枝筱是谁动过自己的床,偏偏这时花俞翻了个身。

元秋白怕吵醒花俞,干脆也就没问。

花俞其实并没有睡着。

一贯早睡的好习惯令她此刻昏昏欲睡,但是心里却堵得慌,完全睡不着。她只要闭上眼,眼前一会儿是穿着外套站在院子里的元秋白,一会儿又是穿着蓝白校服,一脚踩着地上,一脚蹬着自行车的少年版元秋白。

不同时期的两个人,表现出截然不同的性格与为人处世,就好像是有一道无形的界线,把过去与现在的元秋白,明明白白的分割成了两个人。

她感觉到有浅浅的冷香气停留在自己的床边,花俞对这个味道并不陌生:这是元秋白沐浴露的香气。

她本来就没有睡着,自然能听到元秋白回来时开门的动静,但是花俞没想到元秋白会蹲在自己床边。她蹲在自己床边干什么?找东西?

忽然额头上传来湿热的气息,花俞的眼睫毛也就跟着抖了抖;是元秋白的手掌心,轻轻的覆盖到了她的额头上。

湿热的温度在自己额头上停留了片刻之后便离开,花俞听到元秋白很轻的松了一口气。她终于反应过来:哦,是要看自己退烧没有。

这家伙也太婆婆妈妈了吧?

花俞仔细回想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自从发现自己身体不舒服之后,元秋白摸了自己额头几次了?少说有五次吧?

本以为摸完额头就完了,结果数秒之后,她的胳膊忽然被元秋白抬了起来。

合拢的十指被温和的掰开,随即是清凉又柔软的东西落到掌心,被逐渐抹开花俞懒得装了,睁开眼睛,看见元秋白正半跪在床边给她的手心涂药膏。花俞挑眉,动了动食指:你在干什么?

元秋白没抬头,细心的把药膏涂抹均匀:上药,

前辈你手心真的不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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