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信力和威望。所以你别指望我刘逵还会听你的、还会给你面子。简单点说,你特么都这德行了,一条老落水狗,还指望别人把你当做领袖这符合常理吗你不红火时,你倒是给我一个帮你抬轿的理由啊”
何执中心脏病快发作了。真的想不到刘逵这杂种如此市侩,简直就是个斯文流氓。一点脸都不要,难怪之前有好处这狗日的果断就把张子文卖了,形式不对他又果断开始反舔张子文。
最后刘逵起身道:“不过一定程度上我不想你搞乱苏州和朝廷,就给你最后的建议:用武将背锅没毛病,乃我朝传统,但不能是刘光世,只应该是马继。我不都给你过提示了以谎报军情恶意中伤海军、忽悠东南房的理由把他给砍了,脑壳交给张子文,就是你最后缓和的机会,其实也是朝中蔡相爷和张相爷最容易接受的结果,我以为你知道这事的”
何执中道:“他是我的人帮我做事啊。而我很确定张子文当时的行为,的确对抗了东南房的兵马戒严令,他违规了”
刘逵道:“别在这里装纯洁,你和马继不违规的话水军怎么去到大海全军覆没的规矩和公平就不扯了,事实上马继能力不足战败了,成王败寇,他原本应该死在海上的,那他还活着回来就是扭曲,除了落下罪名、让大家都掉面子不会有其他意义。”
就此何执中的心往下沉。其实说穿了,没拿马继背锅的真正原因是:马继握有当时何执中写的“调军手谕”。
何执中一定不能调军做事。真的只能是“马继巡查河道发现异动。然后请求何执中的授权,而后出击”。
但无奈何执中水当时又怕出大事,因担心水军和稀泥出工不出力,这才让人带着手谕去,那一定程度就叫投名状。
但那封手谕的内容和军政规则存在严重冲突,一但真出事,它也就成为了马继的保命稻草,进入了投鼠忌器的形势。
可惜,这些不敢说出来让刘逵知道
出了州衙,张子文并没有离开苏州城,找了个酒家做了下来,又吩咐徐宁:“去州衙门口等着,若马继出来带他来见我。”
徐宁去了没多少时候,真把马继带来了酒家,不过朱勔和他同行。
这也无所谓,张子文省去开场白直接道:“马继,别说我不给你路走,现在你有唯一的一次机会纠错,承认水军的失误,承认当时海军在不利条件下咬紧牙关救了你们一百多人。”
马继侧头看了沉着脸的朱勔一眼,有恃无恐的寻思,承认了还有活路只要捏着何执中相公的手谕,他必然是要保我马继的。
“你没听到我说什么吗”张子文道。
马继深吸了一口气,摇头道:“在下不知道大人在说什么。”
张子文漠然的表情道:“你确定了”
朱勔也好整以暇的看着,马继将军点头道:“在下不确定大人当时是不是真的对抗东南房军政,但很确定刘光世部抗拒水军的调查,致使了五百多人死亡,这是事实,将来说到朝廷也只能是这个结果。”
张子文想了想道,“你真以为你有资格去朝廷陈诉要我看,只能是你的命运被人决定后砍了脑壳,然后有人交一份没头没尾的报告给朝廷,依照惯例朝廷也没时间把知道你是谁,就此一来历史就把这事遗忘了。”
朱勔断然介入道:“大人这是在威胁水军将领,并恶意中伤朝廷吗”
关于朱勔这人怎么说呢,他存在挟铜自重、垄断东南地区钱政、尾大不掉的事实。就算是个好人,不论哪朝哪代都不会有好结果,于是懒得说他了。
但马继还有救
事实上张子文相信马继就是养猪的将军,这种人若没有何执中的手谕,哪怕给他钱他也会出工不出力,不会真的紧追海军从而出事。
张子文判断:只要有手谕,他马继就只是被人当枪使。如果主动交出手谕反咬何执中,张子文又保他,他至少能有条活路。
张子文淡淡的道:“马继,更重的话我不公开讲了。一定程度上你罪不至死,从感情上我真认为你不该为那五百多人的死亡负责。根据大宋皇家海事局条例,在海上出事海军就有管辖权。现在,我打算把这事在皇家海事局立案,如果你愿意对海军检举揭发出幕后使因。我不能保证你无罪,但会网开一面,确认你自首和帮助破案的情节,免去死罪。并把你发配往好地方,帮你和那地方的官僚打招呼,让你能有酒有肉监外执行。熬过了年限后,你哪里好滚哪里滚,从此各不相欠”
马继寻思你当老子是猪啊,真要如此恐怕全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而且我堂堂一个将军,在河上作威作福收过河费,锦衣玉食,你想整倒何执中这样的大员,却只给这种条件,不是升职、而是让老子去坐牢
“我信你个鬼啊。”
马继这么想着,软对抗,不言不语。
求是不会求他的,事实上张子文就是在至暗时刻那阵子也不想去求谁,现在更不会了。
就此张子文起身,分别看了马继和朱勔一眼道,“行吧就这样,两位好自为之。”
剩下马继和朱勔面面相视,又看看这一桌子酒菜。妈的他张子文点的菜请人,却是连钱都不付,还满口大话的走了
当然这也不是主要问题,他张子文穷,马继朱勔可不穷。
“老朱你怎么看,这纨绔子弟是吓人吗”马继问道。
朱勔现在自己问题一大堆,如何能让他们这个节骨眼上和解。
只得摆手道,“这小子自来雷声大雨点小,都是唬人为主。当时你出去抢矿石收了我朱家钱的。多的不讲,你拿钱后就出动水军,仅仅此点,不论张子文还是张康国,又或者何执中,都是不会放过你的。我朱家家大业大且有蔡相公保底,你呢所以看起来,其实你没有更多选择。”
马继一想有道理,喝了一口酒喃喃自语:“要是忽然天降流星把这小子砸死就好了,就没那么多事了。”
第198章 家书进京
“稳了,形式逆转,现在可以围观局座嘚瑟了。”
“未必就稳了。虽说局座出了铜矿,且以他丧心病狂的生产能力正在放量,但政治局势不好说。老何像是铁了心要收拾局座,也不能说老何没有战力。”
“反正虎文很厉害的,不论干什么都很厉害,有神通虎豹雷音加持他不会倒下。”
“但愿吧。不过最终要看朝廷动向,虽说局座出了铜矿,但毕竟现在是蔡相公说了算。两条腿走路才稳,蔡相爷不会因为他出了铜矿就动朱家。最多只会减少对朱家的扶持,不代表会抬举张子文。”
这些日子热闹了,到处针对这些事件议论。
力挺虎文的人都充满了担心。
因为现在苏州的形式真的开始有点改善。大的经济面先不说,最直观的感受是自皇家海军开进苏州以来,朱家收敛多了,街面上强取豪夺的黑打事件是减少了很多。
另外就是虎文踏踏实实的搞生产,到现在为止众望所归纷纷来投,已经承担了约七千人的吃饭问题。
哪怕是小商人阶级、不关心那些草根的死活,但实事求是的说,现在来自海军那七千多人的需求就是营业增长点,他们的购买力提升比较快,已经开始买各种各样的东西。听说曾经一度买空了昆山县的官市。
于是喜欢虎文的人很害怕出现政治变故导致被调离。在大家印象中,把能做事又得罪人的好官调离就是常态,随处可见。
至于被影响了利益,不喜欢虎文的一群人则幸灾乐祸的围观。
尽管说局座有了铜矿,但短期看,对于一个国家来说利益不够大。殊不知,朱勔虽然是走私佬,但他银矿量也不小,一定程度上的确也算在缓解通货紧缩危机。
现在却被海事局咬着持续打击。
于是地摊文学中的反对派认为:局座玩的太大,影响了稳定。也很可能被上面一通政治黑捶,以开采铜矿立功的理由,把局座升职调离
京城迎来阳春三月,同时一时间张子文的家书到了。
张母心花怒放的看了家书,去纠缠着张康国:“老头子,幺儿来信了。说他年纪不小该考虑谈婚论嫁,让我去蔡家提亲,说是看中了蔡文姬。”
好不容易回来喘口气的张康国一口茶水喷了出来,“这节骨眼上,和蔡家关系如此尴尬,若还被他把那蔡家反骨女取进门来,张家岂不是废了”
“她怎么就废了嘛,人家蔡文姬人漂亮,又系出名门,一看就是好生养的旺夫相。最重要的是幺儿喜欢,这可是好事。”张母道。
张康国斥道:“你拉倒吧,你年轻时候难道不漂亮老夫也觉得是好事呢,结果不就掉进大坑了”
张母怒道:“老娘又怎么了嘛,这不都把你旺成宰相了,还有啥不好的”
张康国迟疑着:“这个么有个卵用。我张康国做宰相是必然的,有你在最多快三年,然而不仅仅是你败家,还生了个大败家子,为此老夫至少折寿十五年,怎么算都亏本。那蔡文姬就是你的翻版,都是出身宰相家放养的坏丫头。怎么,你想你儿子晚年像老夫一样”
是倒是有点担心幺儿晚年被欺负,不过反正到时候张母也看不见了,哪管他洪水滔天,于是道:“你不去我去。”
“你,你就是不听劝是吧”张康国道。
“说的跟真的似的,我什么时候听过你劝”
看着她离开后,老张头也不太有什么好办法,心口疼,这就是手一滑娶宰相家闺女的害处,谁还敢说这不是个坑的
一步两步三步。
年轻儒雅的蔡攸步履轻快的走在皇城中,寻思着不久前张家国夫人来提亲的骚操作。
不论如何蔡文姬早就毫无节操了,猪也能看出来她打算把她自己给卖了。扭转不了她思路的前提下,蔡攸总体还是看好小张的。
事实上蔡攸也只有选择看好小张,现在和老爷子关系越来越恶化,如果没有新的合纵连横,让老爷子继续风头强劲,不用多久,那些原本蔡攸所看不起的蔡家纨绔子弟就会骑到头上来。
能和张家结下善缘,同时也是宝贝女儿的心愿,蔡攸总体上是支持大于迟疑。
更骚的操作是,张母转达了张子文的原话“先订婚但不公布,迟上一两年等事业有成,或是事业无成但完成太学学业后完婚”。
对此蔡攸虽然不知道虎头文搞什么鬼,但心里舒坦,不但能让老奸巨猾的蔡攸继续观察张子文的发展持续性,也为往后的选择留有一定余地。
如果蔡家继续红火,而老爷子也改变了对长子的态度,蔡文姬又“移情别恋”的话,那当然是可以松动的。
“臣见过官家”
进入后苑给皇帝见礼时蔡攸有些迟疑,把想说的话暂时收了起来。
因为张商英正好在场,这儒雅型的老帅哥其实是个人精,现正在和当世大家之一的皇帝谈论书画,话里话外的表达着一些隐性理念。
“见过左丞相公。”
蔡攸又对老张见礼。
张商英正处于和蔡京的蜜月期,也正和右丞吴居厚于张康国等人较劲,于是对蔡攸这个反骨仔很不给脸,瞪了一眼,哼了一声。
蔡攸仍旧脸带微笑,却在心里把张商英大骂一番。
赵佶道:“小蔡卿家来的正好,朕记得你当时给张子文请功,并看好小张。刚刚却听张商英说他把朕的皇家海事局搞砸了,亏了不少钱,欠下不少债务。还说他坏了规矩,威逼我大宋举足轻重的良心药商李家,滥用职权扣了李家船只关于这些事你听说了吗”
蔡攸有些尴尬。
理论上这不是蔡攸的业务和责任。不过在这里是直接对接大老板,也没这么多规矩。身为皇帝的大秘,皇帝又总体没心没肺的不大讲规矩,但凡有事就喜欢随口问,这已经是常例。
迟疑少倾,蔡攸不禁在心中冷笑。
他们之所以拖到今日才发难,那是因为张康国的存在,老张头也不是好惹的。但现在他们掌握在手里的消息显示张子文玩脱是“实锤”,于是开始打落水狗。
世事就这样,要不是蔡文姬有张子文的私信,有第一手消息,恐怕现在蔡攸也会因形势需要,就着皇帝的话说张子文的坏话。
但蔡攸知道虎头文的绝地反击已经实锤,并主动提亲,这意味着暂时来说,小张和小蔡成为了同盟。
第199章 睁着眼睛说瞎话
哪怕有些话不该当着张商英的面说,现在蔡攸也忍不住了,处变不惊的道:“官家勿忧,那张子文虽然年轻经验不足,但干劲不错,他乃是官家的真传学生。年轻人么毛病必然会有些,但就臣所知,整体上针对他的言论都是谣言,不足信。”
赵佶是个和气的人,以他的尿性不怎么喜欢听人告状。因为他就认识这么些人,一但有人告状,听了就代表要拉仇恨得罪人,若不听,属于薄了告状人的面子。
所以赵佶更喜欢蔡攸这样的言论性格些,便笑道:“果真如此,那小张卿家只因人年轻有点小错误,没把朕的海军给搞砸”
张商英在旁边携带着轻蔑的笑容,素知蔡攸这贼喜欢睁着眼睛说瞎话,看他怎么来圆。
蔡攸不慌不忙的道:“臣说的乃是真的,他海事局于这崇宁四年开年,阳春刚来之际有两艘大船抵京。乃是送给官家的礼物,预示着这崇宁四年我朝风调雨顺,钱政足用。”
赵佶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