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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是宰相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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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是宰相儿子 分节阅读 87

d谋划什么大事。

但是能量法则决定了,如果现在必须选择得罪一人,哪怕陈家再不好惹,也只能是他们,而不能是张子文。

于是老许难得强硬一次,警告的语气看着陈老太爷道,“你真不愿意配合”

“我人老了,耳朵不好,没听到大人说什么”陈老太爷摇头。

许志先不再废话,指着那个找狗的小子道:“拿下此子放养恶狗,造成了公共安全隐患,影响尤其恶劣,带走至县衙调查”

“你你敢”

陈老太爷一下就跳了起来,“这是诬陷,欲加之罪迫害我孙儿”

张子文道:“没谁有工夫诬陷你孙子,别往自己脸上贴金。这是嫌疑,到底是什么情况不是得等许大人宣判吗到时若你不服气判罚结果,又没人拦着你去州衙申诉,是不是这个理”

陈老太爷气得抖了起来,怒斥道:“无法无天,我陈家不是好欺负的。哪来的程序,哪来的证人,有何凭据”

言罢一挥手,十几个持有兵器的护院家丁走上前来。

如此导致许志先和县衙的差人纷纷后退。

“上箭”

张子文命令下达后,四个军士的神臂弓就拉开上箭了。

张子文又看着陈老太爷道:“我张子文,张康国的儿子,带龙图阁制侍提举皇家海事局,我亲眼所见你孙儿放养恶狗危害公众安全,实名对昆山县举报并督促公诉。鉴于吓到我了,所以还会附加我个人的民事诉讼。然而,暂时没证据表明你孙子会输官司,所以老太爷不要激动,更不要行为过激。如果确系冤枉,当然会还你孙子清白。”

道理肯定是听不进去的。

不过考虑到四台神臂弓威慑不小,哪怕再无理,既然在射程之内就算有理了,于是那些家丁纷纷认怂的模样后退,“老太爷,不宜过激,他们说的不无道理啊,官府的程序的确是这样的”

陈老太爷铁青着脸,思考了少顷之后只得妥协,凑近管家低声道:“去吧那日本人带来。”

甚至来不及化妆和美颜了,明知道要闯祸也带了出来。

许志先背过身子有些不忍心看,理慧子被虐待的实在凄惨,已经处于奄奄一息,不知道会不会死

理慧子和张子文一样年纪,对女人而言算是成年了。不过身体相对较小又比弱,现在有点迷迷糊糊的神志不清。

人接过来后,张子文发现体温比较低,翻开眼睛看看,又看看鼻孔深处,除了外伤还有内出血,看似问题不小。

陈老太爷知道这事,但具体没有见过理慧子,现在见到的时候也吓一跳,有些尴尬的道:“这大人明见,吓人做事粗脚粗手不知轻重,像是交流时候有些误会,我陈家会陪医药费的。”

“医药费的问题再商量,你最好祈祷她死不了。”

现在不是节外生枝的时候,张子文连场面话也懒得多交代。

并且因害怕闹出大事来,许志先方面也一个劲在督促海军离开陈家范围。

就这样走出很远后,张子文回头看着陈家庄,驻足了少顷

“听说了吗,现在海军条件好,正在广纳人才,来者不拒。”

“我听说的却是条件不好,但形势好,有发展前途。那边的老爷有实干精神。”

“局座么,总体就是个忽悠,他的话听听就算了。海军现在连薪水都发不出来,但凡去的人都被忽悠了签卖身契,还不能走,否则有昆山许志先和他朋比为奸,随时随地跨区请你喝茶,你怕不怕”

“你这就是为了黑而黑,局座只是现在有困难,但看得出来的他是想做事、有良心的人。”

“忽悠,接着忽悠。局座就这尿性,听说他没钱发工人薪水,却请了一群你这样的家伙,五文钱宣传一次对吧”

现在,苏州城的茶舍里正在对张子文、以及新物种海军热议着。

议论内容有正面也有道听途说,抹黑反对的也像是不少。

但正因为如此显得越来越热闹,各大茶楼,街头巷尾,几乎但凡是话题的就和海军有关。身为皇家海事局第一任局长,爱八卦的宋人也给小张取了个外号“局座”。

这一定程度上反应了苏州需要张子文这样的人,说海军条件好的的确是忽悠,是自我麻痹。但也折射出了现在失业的人群非常多,还物价高起。

要是有详细的统计的话,有心人就会发现,从蔡京掌权开始起,相比以前,这地区的矿井一律是“涨价控制产能”,关闭了约莫一半,就此造成了大量人群失业,雪上加霜的是物价高起,大头百姓更加买不起东西。

铜价到了尾大不掉绑架户部先不说。大宋体系中的命脉,煤和铁产量大幅下滑,却大幅涨价。这带动了整个经济链涨价。

绝大多数宋人不知道问题出在哪,而极少数知道的却不想管,想管的也管不了。

刘逵当然知道结症所在,但他不想往自己身上揽事,吃饱撑了做铁头主持这场价格闯关这场政务病的后遗症恐怕需要几年以后才会发作,现在却是政绩,物价大幅攀升会是短期的政绩,税收会比往年更漂亮。

不出意外的话这届任期一满,就会因支持蔡京的政策,并携带漂亮的报表进中书。至于下几任苏州掌柜怎么解决问题,哪管他洪水滔天。他们大概率只能在原有病症上被绑架,喝盐水直至暴雷。

宋人真的很聪明也很阿q,上述这些东西,是张子文进城送理慧子看病、等候期间在茶楼听他们议论的,颇有些键盘局节奏,但偶尔也有说中的言论。

“小哥,你说局座能支撑下去吗其余苦人去投奔他有没有出路”

同桌的一个家伙适时的和张子文说话。

“这个么他自己也不知道吧。”张子文神色古怪了起来。

“从感情上讲,我是不希望他扑街的。”这位秀才叹息道,“哎,有消息说他恐怕只能支撑一个月了。姑苏银号已经去洽谈,给了好条件,目测局座会把矿卖了。至此那群苦人又会回到重前。这都是套路了。”

“啊,什么,卖矿。局座这家伙真是瞎操作。”

周围的人就此凑了过来议论。

张子文想说句豪言壮语“不会卖矿”,却有苦自己知。

下意识张子文真是两手准备,已经做好了最坏打算:极端时刻卖矿,回笼资金过冬。

“局座没这么怂的吧,他另外一个绰号东京之虎,办起案子来凶猛得狠,听说张怀素谋反案中,他亲自提着神臂弓顶在第一线的。缘何到了这苏州,就感觉不对味了呢”

“人都是会更具形势改变的,东京之虎办了案子,博得名声也闯了大祸。棱角磨平了,学乖了,又面对强权时,也得妥协的。”

“你们这些家伙就会瞎逼逼,讲武侠小说呢什么东京之虎什么局座,你们就尽管黑他好了,苏州水平不过如此。”

张子文起身甩袖离开,不鸟他们了。

“哈哈。”

同桌的那秀才一副笑喷的样子,“这货表面是京腔,实际却是个扬州蛮子,土包子玻璃心。”

“但他长的还可以。”

一位姑娘表示支持张子文

第160章 盛气凌人

时间倒是差不多了,天色将暗的时候去医馆看看,理慧子没死。

郎中说现在不死就不会死了,下面主要依靠修养。

付过了昂贵的诊疗费,拿了一周的药,徐宁又去雇了一台牛车,就此一行人开始返程。

躺在车上回去的路上,理慧子醒来了,但她自来不大爱说话,只是时而偷看步行的张子文一眼。

回去后,把老酒鬼闲置的铺盖加在理慧子身上。

遣散了其他人,张子文在床边坐了下来道:“我只问一点,他们捉你一定有原因,用刑目的是拷问,他们问了你什么不要隐瞒”

理慧子道:“他们主要是问海军有什么动作步骤”

张子文迟疑少顷,倒也和所料的差不多。又道,“你怎么回答”

理慧子摇头,“我什么也没说,他们打我的时候,我卷缩着身子抱着头,什么也没说过,连求饶也没有。”

就此张子文起身离开:“好,你安心休息吧。”

张子文总体信她的,如果她真的扛不住爆料了,那其实她也就没命了。伤到这个程度还活着,多半是对方没有拿到消息,而张子文去的及时。

否则她虽不知道海军部署的具体核心,但泄露了大方向也难保不出各种各样的幺蛾子。

陈家显然就是朱家的人。

看陈家在这事件中的作为,折射出了朱家的胆大包天。这是因为主将的气质风格,真能决定下属的底气和手段。

这个事件也让张子文惊醒过来:早前下意识有点骄兵心态,对朱勔存在低估。

想想也是,这家伙在历史上能绑架了蔡京,把应俸局发展成为东南小朝廷,主要的手段就是威胁勒索强取豪夺,最终带来了东南的大乱。

这些事虽然不知道细节,但从能量定律来说,仅仅是官僚,不论智商如何高是不可能做到这些的。想做到这地步,必须是狠人枭雄姿态。

简单点说,每一个教父的脚下都是累累白骨,如果不是就坐不稳。很快就会被智商超高的官僚坑了。

这个事件要认真的话,陈家涉嫌叛国罪

但麻烦的在于海军不在苏州体系内,没有治权。陈家除了有朱家撑腰,还是根深蒂固的坐塘鱼,在许志先是个和稀泥的怂蛋条件下,他们真能给海事局造成极大麻烦。

简单说,现在胆子小的许知县,以及坐岸观火的刘知州,相反成为了他们陈家的司法护甲。

送理慧子进苏州治疗的时候,张子文考虑过派突击队定点清的极端手段

但考虑到实际意义不大,相反激化了矛盾,造成血案后,在没有政治和司法先手时,一但许志先扛不住,被他们以“乡贤受到血腥迫害”为由,朱勔系jūn_duì开进昆山戒严维稳,那海军的纵深就没有了,几乎什么事都暴露在他们的“雷达”下。

综合权衡后,张子文不是个只会对朝廷满地打滚哭的官僚。猪都知道,有蔡京扛着的现在不会有什么结果,蔡京最多发个私信给朱勔说“收敛一下吃相,小心点”。

于是现在当务之急,仍旧要着眼于苦练内功并渡过难关。

逐步把全盘形势弄清楚,又有足够的实力后,什么时候传出蔡京罢相,赵挺之上台的消息,那就是政治气候的改变,也算是东风起了,当然也就是反攻倒算的时局。

现在开始,就需要为将来的东南之战做思考了

轰隆

伴随着矿井冒起浓烟和沙石,海军用光了今年的全部炸药。

而自己改进火药工艺的项目却阑尾了,因为没钱。

刘光世的副官拿着微薄的出差费用去西北了,打算私下走边军的关系,弄一批炸药进苏州来轰轰轰。

一切都在赶时间。

如果在刘光世端了朱家走私船队前,西北炸药没到,那基本就运不进来了。会像那批矿石一样被查扣。

他们咬不动张子文,就像张子文也咬不动他们那样的投鼠忌器。但是查扣、并把涉事人员捉了关起来等着扯皮,他们真敢。

到现在老酒鬼都没有捞出来,导致挖矿都没有具体方向。

这最后的一次爆破,张子文也都很紧张的等在外面。

直至很久后,工头带着失望的表情出来,摇头道:“老爷,矿石和之前差不多,还是铁矿,没见到锡矿踪迹。”

这意味着海军就快撑不住了,矿工们自身还好,但是周围的矿工家属们、那些婆娘以及比较懵懂的小孩子却眼泪汪汪的样子。

张子文也没有叹息,环视了一圈后微笑道,“没有就算,你们还愣着干嘛,挖矿的挖矿,送矿石的送矿石。”

行动起来

“少爷,慕容先生求见。”

四九进来汇报时,张子文大皱眉头,这家伙现在过来应该是出幺蛾子了,这不才三天时间

雍容华贵的慕容先生进来后四处看看,和嫌贫爱富的李晓兰不同,他毫不介意的坐在了张子文对面,笑眯眯的。扯了些不着边际的话。

于是相比之下,张子文难免开始怀念李晓兰了,那货不但漂亮也直接。

“要不慕容先生说重点吧”张子文心情正在不好,显得有些不礼貌。

慕容先生继续笑眯眯的道:“也是,在下废话过多了。今日过来是有不好的消息给大人,之前咱们虽然谈好了条件。但现在情况有变,一群利益者给我这边压力,他们不想等了,需要今日就成交,且买矿价格要降一成”

“这么说来,昆山会谈的共识推翻了”张子文看着他。

慕容先生笑道:“毕竟没合约,在商场上形势多变,计划没有变化快,还请大人理解。”

张子文道:“没有挪动余地吗”

慕容掌柜摇头,“大人见谅,没有挪动余地,时间就是今日,价格降一成。成交就成交,若错过,我银号往后不会再有购买打算。”

张子文不得已情况下都已经有了卖矿的打算,却想不到

于是张子文道,“那当然就谈不拢了,这是海军的重要资产,我不可能急着决策。且价格也太白菜了。”

“没事,生意谈不拢,人情不还在”

慕容先生仍旧笑眯眯的,却在心里想,好在你不识抬举,否则要不是朱将军有其他考虑,我能看上你这破矿

作为全国举足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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