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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是宰相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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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是宰相儿子 分节阅读 77

d心理也不踏实。”

“卑职这就去信催促朱勔将军加速,必须在入冬前,那群暴民坐不住前进苏州。”谋士赶紧道

“木材运来了”

几个眼巴巴守在领地边缘的小孩子,看到张大人比较碉堡的样子坐在牛车上。

几台牛车上放满了木材,小孩子们便异常兴奋的跑回去散播消息。

真是好消息,这意味着海军真要重启矿井,一部分人员或有可能被聘用重新上岗,今冬不会穷死。

犹如抢劫一样,不多时候人群从四面八方涌来,纷纷招呼着搬运木材。

没人谈价格,像是抢着试工,祈求现在的表现让老爷满意后就被聘用。

对这形势张子文很满意,当众宣布:“暂时岗位有限,全部聘请不可能。但大家的表现我会记录下来,只要你们信我,我承诺将来这地方不缺岗位,只会缺人。”

接下来,考察大家的表现由四九负责,指挥搬运木材由徐宁负责。张子文先回工棚去了。

这明显已经被张大人霸占的工棚,其他人散了,不过酒妇仍旧懒洋洋的靠在门口。

张子文路过时候提了老酒鬼一脚:“你们就是懒得动是吧”

“这不公平。”

“不讲究。”

夫妻两个一人接一句,展开抱怨模式:“咱们是有技术的大工,区区木材事宜不用咱们动手”

张子文摆手道:“行行行,就你们两个口水多,力气少。”言罢走了进去。

夫妻两个面面相视一番,分析了又分析,还是厚着脸皮跟了进去。

发现工棚中张子文正在翻着账本算账,诸如木材多少,采购期间吃了一碗米粉又是多少等等等,鸡毛蒜皮。这尼玛是两人见过最寒碜的一个老爷,他还自诩帝国第一任海军大臣,宰相儿子呢。

张子文一边写着东西,一边道:“你们两个除了口水多还脸皮厚,赖在这干啥老爷我都破格聘用了你们两,还想怎么样嘛”

婆娘说道:“想让咱们挪窝不方便,不习惯,别人也反感咱们。这里乃是我们先来占据的,一直都住这里,老爷若赶走咱们就是不公平。”

张子文边写边道,“喔,你们还有点自知之明,还知道别人反感你们啊”

酒鬼想了想道:“启禀老爷,咱们人熟,擅于伺候,棚子这么大足够多人住,就让咱们在您身边帮忙,出谋划策吧,否则那些丘八会忽悠老爷,显得您不怎么儒雅。”

张子文仰头想了想,“竟是被你说出了些道理,也罢,的确是你们先来的。那你们便留下,不过基于夜晚见到你们的容貌会吓到我,棚子也足够大,你们就动手弄隔板,把这里分为四间,你们一间,四九徐宁一间,我一间卧室一间办公,就这样。”

夫妇两个有些懵逼,他竟是同意了

随即发现张子文不是开玩笑,两人大喜,“遵命,我等这就去叫人来施工。”

“不用叫人,就你们自己干。”张子文自此不理会他们了。

“这不公平”

两人这才一开口,张子文不耐烦的摆手打断:“哎呀行行行,有这说话的功夫其实都弄好了,少说话多做事,公平了儒雅了讲究了,也不知道你们两哪学来的这些词语。”

两人倒是动手了,一边干活一边道:“回老爷,乃是夏季来水边玩的读书人经常说,以前神权监的官爷也经常说,咱们聪明,一学就会。”

“”

好吧,考虑她们已经在干活,张子文也就不骂他们了。

窗口人员很苦逼,上任初期其实谁都雄心勃勃,怀着梦想。但是年复一年,重复劳作,面对着差不多的面孔人群,听着差不多的问题,发着差不多的牢骚,看着差不多的官僚来了去去了来,机构低效,意识形态崩坏,升迁无望看不到希望。变成酒妇这般模样就只是时间问题。

每人都会变,就像能量会转移,甚至会变成曾经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而不自知。

现在,野心勃勃南下创业的第一任帝国海军大臣、张子文第一天在这里做窗口公仆就有些不来气,也不知道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我会变吗”

其实这问题张子文自己也不知道,见不惯这两蠢货还让他们住在这里。这不是张子文亲民有爱心,而一种训练,是强迫自己。

张子文是个反之动的人,且拥有一致性。强迫自己做不愿意的事就能获得能量。譬如想睡懒觉的时候强迫自己起来做几套体操,身体会更好这毫无疑问。想嗑1药酗酒的时候也强迫自己戒掉,也能获得能量。

能量就在天地之间,不会消失,却会以各种已知或未知的状态存在。洗练过的心力和脑力就能获得能量的。

现在强迫自己接受这两蠢货,也是练功,能保持不脱离基层的属性点数。

第144章 起步之中

“这不公平不儒雅”

张大人一边思考一边记账,又听这两蠢货相互吵起来了,跟着打了起来。

回头看了一眼,男人不幸战败,被那一百三十斤重的婆娘按在地上捶。

“两个白痴。”

张子文喃喃自语着。

好不容易处理完了账目上的工作,看看天色不早。张子文对两人道:“去找几个人手帮忙烧大锅饭,敲钟召集大家一起过组织生活,一起吃饭,免费的。”

不等他们说话,又指着鼻子道:“再敢说什么不公平啥的,就把你们吊起来。”

能免费蹭饭其实他们也很高兴,跑着出去安排了。

饭是有的,不会缺少。

菜就不一定了,要想办法招人弄个自己的菜园子,否则总显得不够猥琐。

这些米是今个去苏州相关司局借来的,用海军的粮票抵押。

大宋一个军满编是两千五百人,钱非常少,但给予当兵的粮食倒很足。规定不许卖,但实际也很少有人管。理论上一个军的军粮,让三千五百劳动力吃饱没问题。

现在的海军佃户并不多,张子文算过了,加上刘光世的一个营,以及西北挖来的匠人在内,也就三千一百多人,且不是全劳动力。妇女老人和孩子的粮食消耗会打些折扣。

这就是张子文唯一的底气,吃饭不成问题。只要士气和人心不散,这些人一定能有作为。

海军算边军,归属枢密院系列,每一期的粮票会从枢密院户房核发,那么苏州相关司局把粮票收去,又交给两浙路转运司作为抵扣,就视同上缴了皇粮。

还方便,不用他们组织运力送到江宁府,所以张子文去借粮时他们没扯犊子,当即就放粮了。

如果形势紧张,苏州也卡不到张子文脖子,最不至也能去两浙转运司拿粮食,当然,押运等等方面有麻烦也有损耗。如果遇到转运司是蔡京系的官僚,弄些压仓粮就头大。譬如埋着死老鼠,或掺杂了大量沙子的那种

当当当

把矿井头上的那口钟猛敲,人群开始四面八方的赶来。

灰头土脸的小屁孩抬着破碗或罐子跑的最快,冲在最前面从大锅饭里捞了一笔后闷着头就撤退。

却被徐宁一手一个揪着耳朵拖回来,“跑啥呢,管饱,另外要有集体观念,要过组织生活,留着听大人训导。”

也没啥太多要说的,这些需要细水长流慢慢熏陶,集合起来装个逼就可以。张子文“补充了两句”后,抬着饭回办公室自己去吃,因为四九从家里带了不少盐菜。

至于佃户居民分组等等事宜由四九和徐宁负责,饭后,会组织一些互动游戏,增加相互的了解。

等过个两三日,张子文会挑选一些又土又有战力的振奋歌曲教他们唱,慢慢来,洗脑也是个系统工程。

总之这群暴走矿工只有两条路,扑街或有朝一日征服深蓝

困难时期,不论什么物资海军都需要。于是内部的大干已经轰轰烈烈的展开,打猎的打猎,画地种菜的种菜,钓鱼的钓鱼。

这些是佃户的行为,张子文定出的规矩:交租四成,但今年免租。

不过仍旧建议他们:把鱼干、毛皮、肉干等等可利用物资交到海事局进行储备,以便统筹。

既然免了他们的租,当然不算白给。于是张子文提出,根据上缴物资的多少折算对海军建设的功劳。大抵就是粮食换物资计划。

这不强制,尽管南方人的传统挂念里离不开大米,也有少数人觉得不划算,要把自己猎到的毛皮留着。这也行。不过后续是否被聘为海军雇员,贡献值也是一个重要的考量依据。

同理,搬运土料石料,帮助建设的,也计算相应贡献值。

四九正在学着做木活,拿着锤子敲敲敲,到下午时候,就被他在那个破败的棚子外挂了两块牌子。

左边是:大宋皇家海事局。

右边是:海军苏州驻泊司。

至于张子文,从苏州定做了一个七公斤重的锻造头盔当做安全帽戴着,待在矿井里,看请来的结构工程师测量。

张子文不懂这些,但好歹有高等数学几何的基础,于是赖在旁边偷学。

这不是张子文爱学习,实在是太贵,工钱是一日一结,如果不是官府部门请,就以这里的条件他是不愿意来的。

张子文冒险进来就想最快学会,自己培养一批人才。

这时代偷学一般是大忌,但张子文的官员身份自也不会有人说。另外就是,一般人看了也是一头雾水,不会很快掌握,谁又知道张子文有数学几何基础,并且脑力比较特殊。

要根据这家伙的结论,反推出他这套算法的逻辑来,这对于张子文并不难。

于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仅仅三天后工程师大爷滚蛋了。张子文自己一边研发结构工程学,又根据老酒鬼对当地矿井的经验,少许修改了一下图纸,加强了些承重余量,就开始交给大家施工、用采购来的木材加固矿井结构。

就此,矿井一号就快重启。

并没有感觉振奋人心的感觉,谁都知道里面只有品质一般的铁矿,且并不知道能挖多久会枯竭。

但是对于当地乡民而言这是希望,一部分人会再次上岗,拥有一份微薄的收入。

对张子文而言,让他们逐步有工作,哪怕不盈利或略亏本就是胜利。海事局是军事和政治单位,又不能全部算经济账。

磨刀不误砍柴工,先让他们对海军有归属感,并学习技能成为合格的工人,其实就是最大的长远利益

李晓兰最近沉默了许多,有些多愁善感。

关于苏州之行的公务已经结束,冬季也快来了。但不知道为何,她老也不想回京城。也不想和苏州名士结伴同游,就只想静静的走走,或者晒晒太阳发发呆。

昨日苏州驿站来送了一封信,乃是著名的风流老才子张商英写来的情书。

漂亮的草书,夸张又细腻的文风,甜而不腻表达了“老人家思念嫩草”的情结。

没什么不好的,其实换当世的任何女子,仅仅是针对文采,就很难不许心。

结尾处,老夫子说“期待着与李娘子共度余生,夫我年过六旬,不能保证像年轻才俊一样迷人或精力旺盛又勇敢,但能保证这乃不渝之情怀,和无尽的感激之念。李娘子像是还心有疑虑,过期而不归,夫也年轻过,只望来信告知内心的真实想法”。

客观的说,老夫子能这样、作为李家的闺女能以侧妻非妾身份嫁给当朝吏部侍郎,已经好之又好。

导致昨晚李晓兰文青病发作,奋笔疾书了一句话回信“只想迫不及待的嫁给先生”。

都尼玛把信封好,但今早脑子清醒了些又把信烧了。

现在,站在河边思考着此行苏州遇到的人和事,时而会出现某土包子的映像。

心腹护卫对此不明觉厉,倘若她跳反的话,哪怕张商英胸怀坦荡是君子,却也难保不出幺蛾子啊。

“大小姐到底想要什么”护卫低声劝说。

“倘若知道,我还站在这里发呆啊,你才是问的莫名其妙。”

李晓兰把他给骂了一顿,又开始闲逛。

“你就是要把老爷气死,就是不想回去对吧”

护卫发牢骚。

但李晓兰没有回答的寻思,任性坑爹,理性坑己,这叫人如何抉择

李晓兰骑着一匹价值比后世劳斯莱斯旗舰还稍高些的名马,在护卫跟随下来到水边。

在海军领地的边缘见到两个带袖套的小姑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和苏州城不同,拿一个铜钱打赏她们,两小姑娘却也不要,还责问“你哪个单位的”。

李晓兰回答“本娘子和你们老爷是熟人同乡”后,两小姑娘跑着去报信了。

“走吧,我们进去见见他。”李晓兰一提马缰。

“这不好吧,如今这里算是军事区域。”

其实是护卫不想她在这即将嫁人的节骨眼去见张子文,谁知道会出什么事。

“没事,你还担心他吃了我啊,其实他胆子小着呢。”李晓兰笑着前行。

深入一些,就这破旧土冒的地方惊呆了。

一个只能称之为工棚的地方门前,挂着“大宋皇家海事局,海军苏州驻泊司”牌子。好在没有“并无卵用”的横批。

李小姐发呆的当口,从矿井闻讯赶来的张子文来到了面前,也不算脏,小张毕竟不是施工员。但脑壳上罩着的那安全帽,一看就相当沉重的滑稽样子。

“宰相家的公子,你这头盔是怎么回事”

以李家的资源,时至今日李晓兰当然知道张子文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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