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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是宰相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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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是宰相儿子 分节阅读 13

d北战局继续顺利,包括皇帝都会认为是您忍痛灭亲的功劳。”

“于是搞宋乔年时,蔡党外的人会惯性思维,觉得您是公正的。只要您找出来的理由是事实,大家就会更相信您,政治身望其实没有秘诀,就是这样来的。道者反之动,您觉得越不能做的事越要做,肯定有好处。”

张康国考虑了许久,开玩笑道:“所以老夫舍不得抽你,也要反着来,使劲抽才是对的了”

“说是这么说不过我是败家子这已经形成了事实,您也不能老惦记着吧”张子文难免有些尴尬。

张康国有些哭笑不得,又笑骂道:“说回来,你怎知道宋乔年有毛病”

“谁都有毛病,认真不认真的问题。尤其您的治下,您越和稀泥,他毛病就越多。整怂了他是敲山震虎,您管理枢密院会更高效,别把这看做阴谋,这是政治建设。管好枢密院,是大宋赋予您的责任和义务,不可推卸之。”张子文说道。

“行,你小子的歪理邪说还真有些门道,老夫会考虑一下再做定夺。”

张康国总体不以为然,却因这小子胡说八道的像是也有些理,便多了个心眼,又摆手道,“自己去玩吧,现在为父有事。”

“爹爹注意身体,别经常动气,您得活久一些,否则闯祸闯多了,没人保护我就麻烦了。”

张子文溜走了

第25章 大酷吏

在康国老爹处进了谗言后就没事了,又开始上街溜达。

“公子。”

行走间却听闻有人叫唤,回身看是唐恪和个中年文士走在一起。

两人的年纪相仿,都是一副文人范,但气质上差别很大,唐恪温文尔雅,那人则完全相反,有一股像是桀骜不驯的戾气。

“见过公子。”唐恪过来见礼。

张子文回礼道:“小侄见过恪叔。”

“岂敢岂敢,公子太客气。”

唐恪又对那人道:“还不快些见过公子”

那家伙只随意拱手,就像当初唐恪随意应付败家子的态势。

唐恪自是有些尴尬,岔开道,“正巧有些事想听公子解说,若有空,恪叔请你小酌一杯”

当下跟着他们就近找了一酒家坐下。张子文不大喝酒,不过古代的低度酒可以随意喝点。

听唐恪介绍旁边这人就是将来的抗金名臣、八百城管破宋江的张叔夜时,张子文多看了他几眼。

国字脸的张叔夜现在还显得年轻,不大爱说话,却也戾气不轻,大抵一副“你看什么看”的态势。

张子文对此不是很在意,说道,“看起来恪叔不是平白无故找小侄,还是说正题吧。”

唐恪道,“都是自己人,那恪叔先介绍一下叔夜兄简历”

张子文打断,“我心理有数。叔夜大人是前枢相张耆之孙,自幼好武,以荫补入仕兰州参军没错吧”

唐恪张叔夜不禁面面相视起来。

说起张叔夜,他是个嫉恶如仇的性格。最早以前在兰州,凭借家世以荫补做官,起步是录事参军相当于兰州市纪1委长官。

没经历殿试的人起步这么高,一是因为家世好,他的爷爷和外公都是前宰臣。二是战乱时期,愿意在边境效力的通常都会升格。

以张叔夜的性格又身居这职务,捅出篓子是必然的,几乎和整体西北官僚对立了起来。一般没进士血统的人摊上这局面会很惨,不过老张真算皇亲国戚又是两个前宰相的孙子,家族影响力摆着,便只是把他调离兰州。

后来知过襄城,现在则回京知陈留县。

州录事参军级别和知县差不多,现在过度到陈留县则算升格,因为陈留是京畿大县,而开封府建制也很高,也算京官。

没经过殿试,年少轻狂时因头铁捅了篓子,被冷藏多年后,上面不但把他调回京还职级升格。这些是发生于他家族影响力日渐淡化的前提下。由此能看出,他是真有能力的那种人。

也的确,历史上他在几年后又能以酷吏身份混入中枢中1央副秘书长,并联合他弟弟张克公出手,还真就把老蔡的相位都干掉了。

当然为此也和蔡党势同水火结下了大仇。

无奈当时蔡京是一面旗帜,领袖气候已成,就算罢相仍可掌握方方面面,所以老张又被蔡京门生找茬,赶去陕西去做地方官。

不过没几年,他又再次蹦跶回京出任出任中枢要职中1央秘书长。那当然就继续和老蔡打架。

大宋宪章不支持整死张叔夜这种人的,就此没办法,相公们异口同声的说“您去地方上养着吧,别在来添乱”。便又把老张弄去知海州。且他们知道张叔夜爱闯祸,仅仅是知海州事,而不是知海州军州事两个职务有区别,后者有兵权。

就此时值在山东一带作乱的流寇宋江们哭瞎了,数万官军都出工不出力,拿这些流寇没办法。但没兵权的张叔夜绕开军事口,组织八百特种城管就破了宋江。

后又知济南掌兵权,张叔夜开始了上天捉鸟下海拿鳖的躁动人生,剿得整个山东地界的土匪黑帮鸡飞狗跳。

金兵南下时犹如无人之境,几乎没抵抗。张叔夜带着两个儿子从邓州起兵,帅两万精锐多番血战后突破封锁后进京勤王,后组织起了第一次京畿保卫战。但因南方诸路勤王兵马没赶到或不敢来,最终京畿沦陷被俘。

跟随二帝前往北方时桀骜不驯冥顽不灵,绝食抗议,后又看着满目疮斑的北部山河来了个“抬望眼仰天长啸”,第二天去世。自杀还是身心油尽不知,享年六十三岁。直至十年后宋金议和,骨灰才得以回到故土。

这就是面前这个酷吏的前世今生和命运。

张子文隐约有感觉的,以他张叔夜的脾气不来则算,一但入京,一定看不惯京城的这些人和事,这绝对就是唐恪带他找来的目的。

“叔夜大人,莫不是陈留县遇到了事你解决不了”想明白后的张子文直接问。

始终不说话的张叔夜有些动容,眼里闪过一丝惊诧。

唐恪笑起来,“没匡你吧,公子只是顶着败家子名头,其实精明着呢。”

张叔夜这才道,“最近帮派搏杀日趋严重,陈留县深受其害,已经有两个风月场所和一个道观被打砸,为此死了两人。本官将其列为重大刑案督办,却追查不下去。被他们解释为农户斗殴,随便找几个农民来顶下了命案。但本官当然知道,这些事透着很多玄机。”

又压低声音接着道,“本官虽在京时间不长,但知道这和汴京几个敏感势力相关,便至祥符县开封县沟通,试图调取诸事档案,查询相关人和事的过往。两县却很诡异的不配合,还斥责本官多管闲事,相反于开封府告我一状,说我陈留县祸乱京畿体制。”

张子文道:“于是林摅林知府就把你叫去怒斥了一顿”

张叔夜尴尬了起来,可惜林摅这人真不简单,软硬不吃。

也正因为张子文像是不怕事还尤其精明,唐恪便带好友张叔夜来,试图通过张子文那离经叛道的思路,看是不是能让张叔夜参询开封县档案。

这是关于陈留县命案最快的行政方式,否则走其他程序譬如弄到刑部司局,那牵动太大,还有和知府相公打对台的意味,更容易被从开封府层面把这些案子抹掉。

把如上想法说了一下,唐恪最后道,“衙内,京畿稳定和安全刻不容缓。是否有可能你出面去开封府影响一下老张相爷的性格您也知道,又日理万机,这类事他不会介入的。”

张叔夜也急忙道,“只需公子跟着本官去开封府一次,无需说话,以林摅的脾气必然会授权,那本官就把这些事办为铁案。”

“你办不了任何案子。”张子文直接摇头。

第26章 脑洞

张叔夜颇有些不满,看着唐恪,一副“我早说这黄口小孩靠不住”的样子。

唐恪也有些尴尬,却不方便多说。

张子文又道,“你们方式不对。林摅这人根本不是没主见,而是太有主见。他心里和明镜似的,一但他不准你查,事实上你找任何理由去说服,都适得其反。”

唐恪和张叔夜楞了楞。

张子文再道:“退一步说,就算他真授权了,现在的环境指望他能管得住麾下官僚叔夜大人没还动,人家对面就知道你要干什么人家都有了准备,你还去捅,真的能办得成事吗”

张叔夜不屑的道,“本官会怕他们”

张子文道,“你倒是不怕,他们哪怕手眼通天也的确不能把你怎么样,最多把你调离出京。但我要问,为了应对你的不恰当作为,对面就要掩盖许多东西,这过程会发生多少命案,有多少人受累你计算过还有,唯一敢作为的你被他们整走了,这些问题又指望谁来处理”

最后张子文微微一笑,“暂时我不知道具体内幕,但我敢肯定现在的事像是牵连了很多人,其中有不少手眼通天的。你们要看到一个现象,林知府不但不授权,还把叔夜大人叫去喷一顿。这背后一定是有原因的。”

张叔夜道,“那依衙内的意思怎么办好总之这些事若不办,这京城宁愿不待,眼不见心不烦每日清早睁开眼睛,一想到那已经根深蒂固的混乱吏治,滋生出一群耀武扬威草菅人命的吸血鬼,那些人每一刻都在腐蚀国朝,吸附在养着他们的弱势群体身上无止境索取陈留县好多人的田被拿走不敢报官,不敢作证,许多个家庭病没看好,腿脚被人切了去,还被威胁尽快付清切腿费。为了这些事,本官无论怎么查,都没有受害人敢站出来说话。一想到这些我就”

他没说下去了,神情显得非常激动。

张子文道,“办这事不能指望朝廷形成东风,只要看现在谁掌政,他门生是些什么人,又依据开封经济圈占据了大宋半壁钱财江山,有钱的地方一定有蛀虫和坏人。就知道这局面必然会出现。知府相公不会主动作为,但我知道他的心没全黑。你要他在这个政治环境下摆平开封县他不会,但反过来,只要叔夜大人敢出手,其他人去他面前咬你的时候,他会如此对待其他人,这就是他林摅的特点。此点要善于利用。”

顿了顿又道,“到此就是混乱之治,叔夜大人,要想打赢这战就要跳出规则。否则在他们的主场,他们制定规则,裁判也是他们,你怎么打这比赛”

张叔夜不禁看向了唐恪。

唐恪迟疑少顷微微点头,意思是想做事总要冒些风险。

张叔夜道,“那便请衙内说说对策”

张子文道:“贼性是难除的,所以要杀。要杀贼就需要兵,不做好流血的准备就不要去办这些事。”

张叔夜皱眉道,“本官有治权,只要开封府层面不拉偏架就问题不大。奈何手里无兵,陈留县差人甚至就是他们一伙的,完全没法用。就算少数能用,也实在太少,寒碜。”

“老夫想过组织百姓队伍,但这只是对付流寇和土匪有用。因为流寇土匪大家都在防备,连城都进不了,大家知道他们是坏的。但这些帮派和假道士们却像有权贵保护的合法组织,就处于大家身边。在这里土生土长、有家有室的百姓、差人,必然无法参与这些事。”

说到这里,张叔夜无比愤怒的一掌拍在桌上,“家贼难防说的就是这事。”

张子文想了想道,“这事恪叔能搞定。要在京畿绞贼,京畿的人就不能用,这是定理。恪叔现在已然是河东转运使,就是陶节夫相公的后花园,最大程度担负了陶节夫后勤。”

到此张子文神色诡异了起来,“若我是老陶,我想定鼎银州,想建立名留青史的功业,就一定不能被自己人拖后腿,于是陶节夫这样的文人士大夫现在谁的账都敢不卖,却唯独要给恪叔几分薄面。那么不用客气,尽管对陶节夫开口,索要一队百战精锐,他会给你们的。”

“这”

哪怕张叔夜唐恪胆子都大,听闻竟是要从永兴军路调遣边军进京,也感觉问题不小了

“想做事总要冒些风险。陶节夫是陕西都转运使兼京兆府知府,负责东线战场的第一帅臣,和京城有军资往来。只要以陕西转运司名誉,不超过百人的军士调动不需要知会任何人。如此一来恪叔对他开口,陶节夫会派九十个精锐进京待命。”

张子文道,“这些人进京后只是没有治权。但叔夜大人有治权,所以只要叔夜大人敢用,这群西北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战士,在这里没有任何裙带,他们就敢跟着叔夜大人冲锋陷阵。”

张叔夜和唐恪面面相觑了起来,真有些蠢蠢欲动跃跃欲试了,这的确不违背大宋律,算是比较好的解决方案。

张叔夜相当喜欢这纨绔子弟的脑洞,于是提出了最后一个问题,“边军进京等待转运物资期间,必须有枢密院公文命他们驻防陈留县,才能为本官治权所用。这何以做到,老张相爷管不到这些事。虽然可以管,但以他性格脾气不会插手的。”

张子文喃喃道,“老爹的确不会管,事实上这些事若被他知道,他最大可能是先把我们三个挂在汴京城墙上。”

唐恪难免尴尬了起来,张康国还真就这德行,唯有这个离经叛道又胆子大的败家子有心思来谋这些事了。

张子文又道:“要有人,才能谈其他。先做到第一步,只要边军的人进京,且经过我确认是堪用战士,我就一定有办法拿到他们驻防陈留的授权。放心,就他们算来了没法用,也不损失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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