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不错,小黎子,这几本功夫,对于那些练武有成之人就是天底下最大的毒药,你切记以后不能让其他人翻看。”陈华顺将古书还给姜黎,神色郑重的说道。
“嗯,我们倒还好,这辈子就这样了,飞鸿和阿问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一眼都不能看。”黄麒英对姜黎说道。
“有没有这么严重啊”叶问莫名的说道,感觉两位师傅有点小题大做了。
“有没有你如果想以后止步半步抱丹,那就拿去看吧。”陈华顺气极反笑,对着叶问说道。
“额,那还是算了。”叶问笑了笑,退了回去。
“好了。”黄麒英咳了两声,将手中的古书交还给姜黎,郑重的说道,“既然那位前辈走了,那从今天开始,你就在宝芝林打磨根基吧,我会把我所会的拳法倾囊传授,还有这姓陈的,也不会偏私的。”
“喂,你做主还是我做主啊”陈华顺不服气的说道。
“你要不愿意正好,大门就在那里。”黄麒英指着宝芝林的大门,得意的说道。
“咳咳”陈华顺干咳两声,气的要死,“好你个黄麒英,给我下套是吧谁说不愿意了。”
“随你便。”黄麒英摇头哂笑,看着姜黎,“小黎子,从明天开始,我和那姓陈的会亲自督导你练功,我提前说好,习武不像是学文,不是那么容易的,要吃很多苦头的。”
“伯父放心,我既然下定决心,就绝对不会三心二意。”姜黎神色坚韧。
这世上,哪有不需要吃苦的,正所谓“不经一番寒彻骨,哪有梅花扑鼻香”姜黎从小到大,福没享过,苦倒是没少吃。
“好,这样最好不过了。”黄麒英抚须轻笑,目光期待,而后看向黄飞鸿说道,
“好了,飞鸿啊,你先带小黎子安顿下来,然后带他在周围转转,我和姓陈的好好商量一下小黎子的练功计划,晚上吃饭的时候再详细的说说。”
“好,阿黎,跟我来吧。”黄飞鸿点头,带着姜黎走了出去。
“等等。”走出房门,姜黎示意黄飞鸿等一下,而后走到院子里站着的阿福身边,
“阿福,从今天开始,我就住在宝芝林了,如果有什么事,你直接过来找我就行,另外,今天在酒楼那里卖武的那个汉子,你注意一下,不要去接触,每天过来跟我说一声就行。”
“我知道了,少爷。”阿福躬了躬身,应声答道。
“好了,你回去吧。”姜黎拍了拍他的肩膀,目送他走出宝芝林,才跟着黄飞鸿走了过去。
“阿黎,你就住在这里吧,旁边就是我的房间,有什么事,随时叫我。”黄飞鸿带着姜黎来到一个空房间,对他说道,“如果我不在家,可以让我那几个徒弟办事。”
“我哪有那么多事”姜黎摇了摇头,将手中的包袱放下。
“好了,房间都打扫好了,趁着现在天还早,咱们出去逛逛吧,你离开了四年,这里变了不少。”黄飞鸿脸上挂着笑意。
“好。”姜黎应声答道,跟着他走了出去。
“师父,茶还喝不喝啊。”刚一出门,就看见一个面容有点稚嫩的青年端着几杯茶水走了过来。
“先放屋里吧,阿楷,这是姜黎,我的朋友,刚从英国回来,接下来一段时间会住在这里。”黄飞鸿说道,“阿黎,他叫凌云楷,是我的二徒弟,有什么事,你和他说就行。”
“嗯。”姜黎点了点头,对着凌云楷笑了笑,和黄飞鸿走了出去。
“英国那是哪里牙擦苏应该知道。”两人背后,凌云楷呢喃了一声,摇了摇头,不明所以。
两个人叫上叶问,一路溜达着走了出去。
1905年的清末,算是近代最后的安稳日子了,再过几年,清政府倒台之后,就是长达三十多年的军阀混战时期,直到我军披荆斩棘,叫这天地换新颜,中华民族才算过上了安稳的生活。
此时的大街上,随处可见一个个身材高大,挺着鼻子的外国人,甚至还有一些穿着唐装的外国女人,引来周围人的目光。
“哈利路亚,哈利路亚”也有一个个基督教的教徒,那些一张张宣传单,宣传着基督教的教义。
“佛山,真的变化不小。”现在大街上,姜黎微微感叹。
“是啊,当年八国联军侵华战争,清廷丧权辱国,签下了辛丑条约,把你气的直接出国,说是要寻找出路,这一走,就是四年啊。”叶问背负着双手,神情有些感叹,恍然间好似看到,四年前那个义愤填膺,决意出走国外的青年。
“外国,真的有那么好么”黄飞鸿神情迷惘,心中困惑不已。
“怎么可能,如果国外真的那么好,那大街上这些外国人,为什么还要越过那汪洋大海,一路跋山涉水来我们东方呢”姜黎哂笑着摇头,
“到了国外我才明白,其实咱们比别人差的只是变革,外国同样有血腥,同样存在剥削,只是,他们把这种血腥和剥削转移到了外部,用外部的压力镇压国内的矛盾,导致一种畸形的平衡。”
“可是这种平衡就如同泡沫一般,一戳就破,届时,就会有更加激烈的战争发生。”
“看来,这四年下来,阿黎收获不小啊,如果是往日,你绝对是说不出这样的话来,以前的你,张口闭口就是之乎者也,说实话,还挺烦的。”黄飞鸿和叶问对视一眼,慨叹着说道。
“人总是要变的,不变,就会显得无知,而国家若是不变,就会落后于时代,落后,就要挨打。”姜黎看着街道上走路都要弯着腰的国人,以及形成了鲜明对比的外国人,心中不由得感到悲哀。
“人落后了,顶多被人看不起,而国家落后了,百姓连腰杆都抬不起来。”
第十五章 石川道场,三浦一郎
“让开,让开,请财神了啊。”
“都让开。”
“他妈的,都给老子让路。”
忽然,一连串的吼声和骂声传到三人的耳朵里。
十多个面相凶恶的汉子一路走来,将沿路的行人一个个推开,即便对那些洋人也不例外,一路不知道推翻了多少摊子。
一行十多个人就在三人面前不远处拐进了一家酒楼。
“唉,这沙河帮的人又来了。”
“这是要逼死我们啊,这个月都是第三次了。”
“我这一个月,不仅一个子没挣到,反而赔进去不少。”
“老天爷啊,什么时候才能过上好日子啊。”
而就在十多个人的身影消失之后,大街上面若寒蝉的行人和商贩顿时悲叫起来。
“放肆,举国危难,竟然还在这个时候发国难财。”黄飞鸿的脸色顿时黑下来,身子一晃,就向前方的酒楼跑过去。
“是武痴林的酒楼,阿黎,我进去看看,你自己小心。”叶问仰首望了一眼酒楼的名称,脸色一变,对着姜黎嘱托了一句,连忙跑了过去。
“沙河帮,武痴林。”姜黎看着那挂着福临酒楼的招牌,心中了然,右手一动,一根纤细的银针出现在两指之间,匆匆的跟了上去。
“黄飞鸿,叶问,真以为洪爷我怕你们,都给我打。”刚走到门口,姜黎耳中就传来一声饱含愤怒的嘶吼,接着,就是一阵轰隆的打斗声。
“啊”
“好疼”
“不要打我啊。”
霎时间,里面就是一阵鸡飞狗跳般的声响,伴随的,还有一声声叫痛的惨嚎。
姜黎刚走进去,就发现酒楼一层的地上已经倒了一片的人,一个个抱手抱脚,涕泗横流,惨叫不已。
“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们,滚。”黄飞鸿脚下踩着一个脸上挂着细长疤痕的阴狠男子,声色俱厉,脚下一动,将其踢了出去,砸倒了两个刚爬起来的手下。
“啊”沙河帮的老大惨叫一声,一句狠话都不敢放,在几个手下的搀扶之下,连忙跑了出去。
“好”
“黄师傅好样的。”
“赶紧滚吧,沙河仔,还敢跑这边收保护费。”
“滚。”
酒楼里,顿时发出了一阵叫好声。
“师父,问哥,这次多亏你们。”一个穿着黑色练功服的精壮汉子捂着发红的脸,对着黄飞鸿和叶问道谢。
“没事吧。”叶问看了看武痴林脸上的伤,心里微松。
“还不是你练功不到家,要是你武功好一点,还用怕这几个腌臜赖皮”相比叶问,黄飞鸿就严厉多了,看着武痴林一脸恨铁不成钢。
“好了,飞鸿,阿林还要照顾家的嘛。”叶问拍了拍黄飞鸿的肩膀,宽声说道。
“不是我说他,这次还好,正好被我们遇上,下一次呢,哼。”黄飞鸿心里气都不打一处来。
武痴林虽然没有什么顶天的根骨,但他对于武功的痴迷就连黄飞鸿都佩服不已,光从他的名字就可以听出来了,武痴林可不姓武,而是姓林的,只是因为他对于武功太痴迷,才被人叫了个武痴的外号。
每个人都有难处,武痴林的父亲前几年去世了,只给他们兄弟俩留下了这么一个酒楼,他又是哥哥,自然要担负起照顾家的重任,这样一来,不免的就把武功落下了。
“好了好了,多大的事儿吗,阿林,去擦掉消肿药。”叶问无奈的笑了笑,对着武痴林说道。
黄飞鸿的性子就是这样,平常的时候温和的不像话,一到正经时候,比谁都要严厉。
武痴林没有说话,而是看向黄飞鸿,没有黄飞鸿发话,他不敢离开。
“还不去擦药,等着我给你擦啊。”黄飞鸿沉声说道。
“是,师父。”武痴林应声答道,退了下去。
“唉,这样下去,他就连明劲都打不出来,练武不练功,不过是花拳绣腿。”黄飞鸿看着武痴林的背影,摇头叹气。
“算了吧,阿林的情况你还不了解,沙胆源靠不住,还只会给他惹事,这个家,就靠他来撑着呢。”叶问宽声劝解。
“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以后能走到哪一步,还要看他自己啊。”黄飞鸿慨叹着说道,向外走去。
“走吧。”
“怎么样”姜黎看着走出来的两人。
“没事了。”叶问给他使了个眼色,姜黎明智的没有再问下去。
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黄飞鸿的兴致也没有那么高,三个人在周围稍微转了转,就回到了宝芝林。
“师师父里里面有”刚回到宝芝林,就有一个大龅牙迎上来,说着一口结结巴巴的普通话,半天时间,都没有把话说完整。
“里面有病人”已经习惯了的黄飞鸿连忙问道。
“是是”牙擦苏别着脖子,努了半天,才说了两个字。
“别说了,我去看看。”黄飞鸿走进宝芝林,向药房走过去。
“叶叶师傅”牙擦苏看了一眼黄飞鸿的背影,对着叶问拱手。
“好了好了,我们这里没事了,你赶紧去给飞鸿帮忙吧。”叶问点了点头,对他说到。
“yes。”牙擦苏回了一句英文,转身跑了进去。
“他叫牙擦苏,飞鸿的徒弟,刚从美国回来,专门和他学习医术的,别看他说话结结巴巴的,但说起英文却一点问题都没有。”叶问对姜黎解释道。
“牙擦苏吗。”姜黎含笑点头,黄飞鸿电影里的经典人物,笑料百出,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里面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我们进去看看吧。”姜黎说着,向药房的方向走过去。
黄飞鸿医武双绝,在某些方面,他的医术比武功要厉害的多,不过因为电影里表现的大多是武功,反而将他这一个闪光点给盖了下去。
走进药房,扑鼻而来的就是一股苦涩的中药味,其中,混杂着一股微弱的血腥气。
“陈师傅,你的胳膊断了,胸口的肋骨断了三根,好在没伤到要害,修养一个月就好了。”黄飞鸿的声音从里面的屋子里传出来。
“多谢你了黄师傅。”一道虚弱的声音随之响起。
姜黎和叶问走进去,发现黄飞鸿正在给一位脸色苍白的短须中年人打石膏。
“叶师傅,你也在啊。”中年人见到走进来的叶问,强忍着身上的痛楚,对他抱了抱拳。
“陈师傅,这是怎么回事这一次为什么伤的这么重”叶问回了一礼,看着额头上都疼的出汗的中年人,皱眉问道。
“唉,别说了,也是在下学艺不精,丢了老祖宗的脸。”那中年人一脸愧色,摇头叹息,
“前几天,佛山武馆街忽然来了个日本人,也开了个武馆,叫什么石川道场,我们不知道他的底细,也没敢去招惹他们。
没想到,今天一早起来,石川道场的三浦一郎就挨家挨户的上门踢馆,我不敌他,三招两式就被打的一身重伤,若非他人相救,今天安危难料啊。”
第十六章 力量测试
“三浦一郎人日本人为什么要踢馆”叶问皱眉问道。
“是因为学员的关系吧”姜黎在一旁插嘴道。
“这位是”那位陈师傅疑惑的看向姜黎。
“在下姜黎。”姜黎对着他抱了抱拳。
“阿黎三天前刚从英国回来。”叶问补充说道。
“哦,原来是姜公子。”陈师傅对着姜黎抱了抱拳,摇头哀叹,
“姜公子的话一点也不错,那三浦一郎在佛山开武馆,除了跟他一起来的日本人,汉人一个也收不到,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说踢馆能够让道场名声大噪,便一家一家的上门了。”
“那个三浦武道修为倒是不强,充其量能够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