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富贵盈香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富贵盈香 分节阅读 13

d决心到了实践的时候,就变成了:

肥兔头一会儿贴着男人的脑袋边,一会儿贴在男人的胸前,动作上小心谨慎,内心里如同念经就那几句话,沈秋檀来来回回不知道说了多少次。

到后来,她实在担心萧旸会忽然醒来,这些车轮话又加了一句“好好睡觉,打雷都不要醒。”

不知过了多久,沈秋檀说的自己迷迷糊糊,终于成功将自己催眠。

冬日的月光透过窗棂撒了进来,之间一只白胖兔子趴在萧旸的肩膀上睡着了,那样子,活像是一条白色微博。

生来便是萧旸暗卫的萧五、萧六,对视一眼,想去把那兔子拿开,想了想,又退了回去。

一夜天明。

还未曾睁开双眼的萧旸,先皱了皱眉。

他向来警醒,但昨夜似乎睡得特别沉,好像有什么东西趴在自己耳边嘟囔什么,自己要醒来,偏偏如同梦魇一般,挣扎不起来

还有,脖颈一侧那软软痒痒的又是什么东西

心中大骇,萧旸一下子坐了起来。

只见他身侧那肥兔子睡得四仰八叉,十分豪迈,粉白的肚皮露着不说,胖兔头还敢和自己抢枕头

难怪刚才脖子颈侧都痒痒的,原来是肥兔子的大耳朵

这货什么时候上来的

“来人,备水”萧旸气不打一出来。

采青推门而入:“世子是要洗漱,还是沐浴”

往常这个时候,世子一般会和老国公爷一样,先去后罩房的小演武场松松筋骨,之后才会回房沐浴洗漱,今天,这是怎么了

她偷偷的瞥了一眼,就见萧旸还坐在穿上,中衣有些松垮,脖颈往下露出了麦色的肌肤和锁骨

“退下,叫人抬水来。”

这便是要沐浴了。

采青虽然算是萧旸的大丫鬟,但萧旸自从去了趟边关,回来后便再不用人近身伺候,见他只着中衣,采青的心快跳到了嗓子眼儿,可

“是。”

她只能按照他的吩咐行事。

沈秋檀迷迷糊糊的睡着,大耳朵一动,哗啦哗啦,怎么又听见了水声

她往声音源头去看,发现萧旸那厮又在洗澡了。

有完没完,一天要洗几次啊有洁癖么还有,自己明明是预备要干一番大事的,怎么就稀里糊涂的睡着了。

昨晚的催眠也不知有用没用

应该是有用的吧好像昨晚自己“念经”之后,自己精神上也十分疲倦。这应该是自己消耗了能力的体现。

见萧旸那厮背对着自己洗澡,沈秋檀觉得他多半有洁癖,不过她还是很累,便动动身子,往被窝里钻了钻,找了个更舒适的姿势继续睡。

萧旸:

“来人,把那兔子给我丢出去,床单被褥都要换新的”

被拎起耳朵丢出松涛苑的沈秋檀:我x你大爷

小气鬼,洁癖虫,难怪二十岁还娶不到老婆,小爷诅咒你光棍一辈子

第二十五章 半路遇敌袭

用了早膳,萧家人按照计划,有马有车向着青阳县驶去。

马车外表朴实,内里豪华舒适。

老国公爷一把掀开帘子,看着日光下泛着光芒的冰天雪地,任凛冽的寒风灌进马车,深吸一口冷气,才满意道:“天气不错四郎你进来坐,换我来骑马。”

原本是老国公爷带着萧昀坐马车,萧旸骑马跟在马车前后,但现在老国公爷来了兴致,萧旸自然不敢扫兴。

老国公爷将手里的兔子放进萧昀怀里,跳下了马车。萧旸长腿一抬,随后上了马车。

马车里点着暖炉,熏熏蒸蒸的热气里,还飘散着一股栀子花的味道。

萧旸抬眸一扫,就见萧昀抱着大肥兔子,迷迷糊糊已经睡着了,而那肥兔子见他的目光扫来,从东张西望立即变成了闭睛装睡。

萧旸:

呵,欲盖弥彰的蠢兔子刚觉得它不过是只寻常兔子,没想到还是鬼精鬼精的,他伸出手放到肥兔子的三瓣嘴下。

沈秋檀立即僵住了,这人,要干嘛红色的眼睛警惕的盯着萧旸,沈秋檀张开三瓣嘴,就要去咬萧旸的手指

“嗤”手指收回,萧旸拿着一小块栀子香篆的残渣,嘲讽道:“下次偷吃,记得擦干净嘴。”说完便懒懒的靠在车上,闭上了眼睛。

看这样子,现在偷吃的,肯定还是祭奠祖母用的香篆,不过祖父都不说什么,自己也不必再如之前一般动气。

沈秋檀:

萧昀发出轻微的鼾声,沈秋檀扭扭身子,从他的怀抱中跳了出来。

毛茸茸的脑袋顶开车帘的一角,一阵冷气扑面而来。

红色的眼睛望着白雪皑皑的远山近丘,露出了求而不得的焦急。

一只兔子,能急什么无非是吃不上萝卜青菜了。但沈秋檀并非真正的兔子。

她想逃跑。

做人的时候被关进屋子里,做兔子的时候,也有一群人跟着。因为老国公爷对它的喜爱,她可以吃饱喝足,但也因着这种喜爱,走到哪里都有人跟着。

他们一路轻车从简,可不是真的从简。

马车之外,除了车夫,加上在骑马的老国公爷,不过就只有六名护卫,但沈秋檀相信,只要自己从窗户跳出去,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抓回来。

隐在暗处的护卫,不知还有多少。

那,该怎么逃呢

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不多时,便到了马车前。

“启禀大人,沈家的那位姑娘逃走了”

假寐的萧旸睁开眼睛,一把掀开帘子:“什么时候的事”

来人支支吾吾,还是硬着头皮道:“许是有三四天了”

萧旸一把敲在车壁上:“三四天了都是怎么办事的”

“这沈姑娘是女眷,属下几个只能守在院门外,平时也就采青姑娘能进去而且,确实没有看到有人出来”来人说的含糊,萧旸已经猜了个大概。

他忆起沈家姑娘那双明亮飞扬的眼睛,还是自己大意了。

这几日,他将一大半希望都放在了那只小花猫身上,加上祖父来了,叫他没能及时再审讯那位沈姑娘。

可惜了

“确定是她自己逃跑,而非被人掳走”

“是,房中并无打斗痕迹,是采青姑娘发现沈姑娘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忍不住进去看看,这才”

萧旸的怒气又上来了,这个采青,满脑子都在想什么

他并不知道,自从他回来,给枯荷轩送饭的活早都叫采青分配给了别人,但别人哪有她那般尽心,直到方才,萧旸一行人离府,采青才做回了送饭的活计,没多久就发现,人早都不在房中了。

也是她对府中的防卫太自信了。

沈秋檀靠在车壁上,三瓣嘴动一动,眼中闪着愉悦的光芒。

说起来,对府中防卫的自信,除了采青,可还有眼前这位节度使大人。

现在好了,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跑了,还是自己跑的,叫他怎么不生气

不过,气死才好

谁愿意被软禁

兔子总比人好逃些,沈秋檀告诉自己,按下心思,寻找机会,不要着急。

这几天,加上刚才的那块儿栀子花香篆,她一共吃了五块香饼香篆,虽然饭量还是很大,但对食物已经不是那么渴望了。

她终于明白,之前那一股饥饿感,来自于对香气的渴望,而非寻常的食物。

食物也有香气,能暂时减缓她的饥饿,但真正有效的,还是这些浓缩的香饼香篆。

而且,每次吞掉香饼或者香篆之后,从会有一股暖流从她胸中升腾,进而全身暖洋洋的。

“去追,去找,找不到不要回来见我。”

“是”

萧旸放下帘子,将肥兔子揪到腿上,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沈秋檀背上的毛,不知在想些什么。

鼻尖萦绕着一股甜香,有些像方才的栀子花香,但又不像,萧旸想,许是方才这兔子偷吃,余下的残存香气。

沈秋檀任他所为,就当是做按摩了

她正尽量的放松自己,做出享受状的时候,不知为何,萧旸忽然揪紧了它的皮毛,沈秋檀吃痛,想要逃开他的魔抓,萧旸已经把它丢在一边,袍角一抬已经走出了车外。

沈秋檀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听马车外传说刀剑之声。

红兔子眼中一亮,有敌袭

真是天助我也,就是萧旸这种人,怎么会没有仇人

这么大的动静,萧昀已经吓醒了,一会站起来想跳车而逃,一会儿又坐下觉得车里面安全,来回站站坐坐,最终只是抱着自己的肩膀,犹豫惶恐。

沈秋檀借着扒开的车帘一角,始终关注着外面的动静。

这些人里面,对她最好最纵容的就是老国公爷了,只见他横刀立马、踏雪迎敌,其英姿一点也不逊于身旁的年轻人。

至于萧旸,沈秋檀虽然看不懂斗武的法门,却能感受到萧旸的气势。

他一脸肃杀、面无表情的斩去白衣刺客的头颅,带着温度的鲜血霎时喷涌出来,溅了萧旸一脸,又撒了一地,晕湿了大片大片的白雪,像是白底上开出的红色大花。

红色花朵的数量越来越多,萧旸冷哼一声,要求属下留活口。

此时,萧家守在暗处的护卫们,已经加入了战斗,所有人全付心神,都落在了马车周围。

沈秋檀摩拳擦掌,就是此时

第二十六章 夜宿破木屋

风起雪落,十来具尸体杂乱的散落在马车周围,刀剑声不绝于耳。

萧旸弃了宝剑,改用一杆红缨枪,此刻那枪头的红缨已经吸饱了人血,而枪的主人玉面染血,一脸冷森,征伐来回间真如那索命的阎王,无情又冷酷。

老国公爷好久没有这么痛快的对敌了,已是越战越勇,到兴起时,还要和自己的孙子比比谁杀的人头多,萧旸不敢不从。

很显然,这场袭击是突然爆发,却是蓄谋已久,刺客们早早隐在雪里,身穿白衣借着白雪隐藏行迹,就等着萧家人经过。他们一个接着一个倒下,又一个接着一个的冒头,原本萧旸安排的那些隐在暗处的护卫已经全部加入了战斗,依旧没能扭转战局。

这和萧旸想的小打小闹很不一样。

在所有人都密切关注着战局的时候,一个白色的影子打开车帘窜出了马车。

它的块头不小,但动作却十分迅速。

众人看见,只觉一个白影匆匆略过,再具体些,却不知是什么了。

萧旸知道是那肥兔子,吩咐两人去抓回来,老国公爷听到,匆匆喊了一声:“随它去吧,勿追。”

萧旸点点头,不再管那肥兔子。

沈秋檀瞅准时机,跳了马车,在雪中一路狂奔,借着毛色的掩护,很快便消失在茫茫白雪之中。

落雪纷扬,天地昏沉,四处都是荒山野岭。

跑呀跑,跳呀跳,身后的战斗声越来越弱,至微不可闻,至完全听不到。

不知过了多久,眼看天色愈发暗沉下来,沈秋檀四腿用力,慌不择路之下,终于找到了一间破败的木屋。

她用屁股对准木门,后腿用力一蹬,木门应声向后倒了下去。

白兔子动了动身子,钻进了屋里,带起一阵的灰尘。

不过,看到灰尘,沈秋檀反倒是放心了,这屋子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还这么脏,定然是已经废弃许久,不用担心会有人突然前来,她匆匆一瞥,便找了个挡风的角落躲了起来。

天眼看就要黑透了,所以她其实已经跑了足足四个时辰了,这般体力,放到以往,她可是连想都不敢想。

这一处,距离萧旸那厮的马车已经很远了。

肥兔子昏昏沉沉的等待着黑夜的降临。

之前在马车上,她就闻到一股熟悉的香气,不是她刚吞服的那块栀子香篆,而是她每次变身时都会散溢出来的香气。

似花非花,似麝非麝,初闻带着些清甜,再细闻又透着些微微的苦涩,清甜与苦涩糅杂在一起,显得十分特别,叫沈秋檀一阵神清气爽。

这是自己吃香饼香篆的后遗症么

记得当初变猫的时候,也是有这么一股味道存在的,但那时,她浑身上下除了燥热和疼痛,便是渐渐不清的神智,当时她以为是她杀狼太累所致,现在想想,也许是这香让她陷入昏睡。

可如果是这般,为何现在又闻到这种香气,神智却丝毫没有收到影响呢

是自己猜错了,还是说自己的身体已经适应了这种香气

究竟是何种原因,暂时不得而知,但沈秋檀知道,她很快又要变身了。

熟悉的挤压敢袭来,胸口传来剧烈的灼热感,这回,依旧不知道是变回人,还是变成某种动物

沈秋檀抬起头,想找几件衣服,万一变回人了,她可能就要衣不蔽体了,这才是她看到木屋就闯进来的原因。

木屋总归是人建的,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有件落下的衣裳。

借着最后的微光,她终于找到了一件打着补丁的破衣裳,沈秋檀不敢嫌弃,也不敢想这衣服究竟有多脏。

香味越来越浓郁,那股苦涩完全被压了下去,小小的木屋浓香弥漫,一只兔子藏在破衣服里,身上全是汗水。

忽然,哐当一声,有人踩着倒了的门走了进来。

通往青阳县的官道上,直到暮色笼罩的前一刻,萧旸才将前仆后继的行刺者处理了个干净。

那些人身穿与白雪同色的衣裳,只露出两只眼睛,各个悍不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