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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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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盈香 分节阅读 79

d的摔了一个巴掌。

“不要脸”

去了易容面具后的李琋,肤色极白,而恢复了本来样貌的沈秋檀自然也恢复了力气。

所以,李琋的半边脸上立即就显出了一个巴掌印儿,半张脸都肿了起来。

沈秋檀去衣柜来找李琋的衣裳,胡乱的给自己穿上,又丢了一件给李琋。

李琋摸了摸自己肿起来的半边脸,默默将衣裳穿戴好:“抱歉,是在下唐突。”

不知何时,泪水已经挂满了沈秋檀的腮边:“你预备如何处置我烧死么还是乱棍打死”他为什么不怕熏

“为何要如此”李琋诧异,还有些小心翼翼。

他试探了几次都没有结果,没想到当他放弃的时候,竟然得到了全部的真相。

香气自始至终只有一种,人也只有一个。

无论是小花猫、胖松鼠,还是胖娃娃,都是她。

真好

他的心情飞扬,有什么冲出了胸膛。

至于脸上的巴掌,她打的对。

易地而处,若是自己被人看了身体,想来是要将人五马分尸的。

可他几乎忘记了,其实沈秋檀也将他看了个差不多,他不但没有追究,还担心自己吓坏了她。

“你不杀我”杏眼里带着水光,无言的诉说着诧异与不安。

李琋想笑笑安抚一下这个被吓坏了的姑娘,可嘴角一动,就牵扯到了肿着的脸。于是,他板着脸到了床头。

她是恩人,就算是妖也不会杀她。

沈秋檀见他冷冰冰的心中害怕更甚,浑身上下充满了防备,甚至在盘算如何能从他手下逃走。

李琋去了床头,从床头一个小格子里取了伤药,对沈秋檀道:“过来。”

沈秋檀试探着靠近,杏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李琋的凤眼。

万一他要亮剑了,自己也不会束手就擒大不了鱼死网破

结果,李琋取出一个小瓷瓶,又指指自己的脸。

“给你上药”

“嗯。劳烦。”他不爱照镜子,屋里也就没有镜子,如今自己上药多有不便,既然她早就知道自己是谁,索性就让她代劳了。

“哦”

沈秋檀哆嗦着伸出双手,轻一下重一下的给他上了药,见李琋眼睛都不眨一下,心中暗道,果然是做王爷的人,用的药想必是极好的,竟然一点都不疼的,想自己当初被打了后背,上药的时候可都是疼的要命。

“好了。”

“多谢。”

“呵呵。”我还能说什么。

“我记得你的手肘也受了伤。”李琋问道,口气却是肯定。

“有么你记错了。”沈秋檀怎么会承认自己皮糙肉厚,摔一下也没事。

李琋不由分说的拉住她纤细的手臂,见她手肘处果然擦破了点皮。

沈秋檀要挣脱,但李琋的力气早在之前赵王府,他们就已经比拼过了,如何能是李琋的对手,所以,她只能乖乖被按着上药。

“这是邹老制的千金香膏,不仅能活血祛瘀,保证不留疤痕,还有淡淡的兰花香气。”他细细的给沈秋檀涂抹伤处,动作轻柔又珍惜:“不过,比起你身上的香气,自然不值一提。”

沈秋檀疼的龇牙咧嘴,她怀疑齐王就是报复

明明是同样的药膏,他自己刚才用药眉头都没眨一下,怎么到了自己这里会钻心的疼痛

终于上完了药,沈秋檀冷冷道:“男女授受不亲,我与大人素不相识,还是彼此谨慎些好。”

李琋的动作连同呼吸有一下子停顿,火热的眸子一下子遇到了冷水,半晌方道:“说的是。”

他们之间,确实不该有过多的牵扯。

是他终于验证了心中的猜测,一时激动,才乱了分寸。

以后不会了。

他恢复了冰冷模样,语气透着些疏离:“姑娘冰雪聪明,知我是想自露短处叫外人捉了,所以这场戏还请姑娘协助在下演完。”

“还要演不若我们早些分开,外面的人哪里知道这许多”

“分开是你出去还是我出去”我出去最多叫护卫看了肿的老高的脸,你出去,你又是从哪里来的

沈秋檀脸上讪讪。

李琋又道:“不过,不需太久,只需姑娘在此安睡一夜即可,我会叫人去找与你身形相近的小童来替你,也将我这不齿癖好彻底传出去。”

“好。那你答应我,明日便放我走。”

李琋却答非所问:“姑娘就在此安歇,某先去偏房安置,告辞。”

第一百六十三章 有个人宛如智障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

林全代陆大人收了所有人送来的“礼物”,林安已经带着一个与倪蝶差不多高矮胖瘦的小童悄悄的进了陆府。

他与秦风嘀咕着:“也不知道昨夜里,王爷叫我们找一个与小倪姑娘差不多身形的小童是为何事”他不满的想,定然是那个倪蝶又出幺蛾子了。

秦风刚想说什么,秦朗咳嗽两声,笑道:“王爷的吩咐,我等只需办妥便是。”

“这是自然。”林全忙道。

“进来吧。”李琋的声音传出来,秦朗给开了门。

“王爷昨夜没休息好”林全见李琋还没易容,眼底的乌青清晰可见,只双目炯炯,明亮至极,像是听到了极好的消息,莫非是贪腐案有了新的进展

还有,他吸吸鼻子,屋子里怎么这么香

三两年前,王爷对香料上过心,可不过也只研究了小半年,便搁下了,平日里除了龙涎香外,也从不熏香佩香,如今这是怎么了。

李琋看着他带来的新小胖子,长得不如小倪白净可爱,不过身形倒是相差仿佛:“可妥当”

“是此前被赵家兄弟拐来的其中一个。年纪太小,连家乡都记不清楚,属下说来住大屋,有肉吃,他便点了头。”

李琋点点头:“药婆和赵家兄弟那里可有进展”

“有。赵文原来叫赵恩义,是杨巡早些年收的义子,后来才改了身份替杨巡卖命,已经交代了不少事,想来天再亮些,律斗便会前来与王爷分说,不过药婆那里,自从假死被我们识破之后,便未曾开过口。”

“如此,你先下去吧。还有,若外边人问起,就说我就说我昨夜贪欢,至今未起。”

林全被惊掉了下巴,却在李琋的威仪下半个字也不敢问,只悄悄的退了出去。

到了门口,他看着怪模怪样的秦家兄弟:“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

被送来的新小胖已经换好了衣裳,李琋没心情多看,却忍不住望向正房。

也不知昨夜,沈九可安睡

自己一夜没睡,说不上来为什么。

好似自己昏暗挣扎的世界,忽然恍进了一道光。

照得他心驰神往,不知疲倦的就想追逐

可是不能。

他向着沈秋檀的的位置走去,走着走着,发现事情有点儿不对,香气怎么又变浓郁了

莫非她还要再变

李琋的心里忽而有些慌张,步子都大了些。

里面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出来,想必是沈九已经醒了。

“咳咳。”李琋在门口立住步子:“沈姑娘可是起来了”

“嗯。”内里传出沈秋檀压抑的回应,好似还带了些焦急与羞赧。

“出了什么事”

“没没事我还不曾收拾妥当,请大人稍等片刻。”

沈秋檀掀了被子,见床褥当中一团血红,而小腹坠坠,那感觉并不陌生,是久违的“姨妈”来了。

天啊,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

她翻箱倒柜,寻找合适做“姨妈巾”的东西,李琋忽然推门而入:“我问到一股血腥味儿,是不是你受受伤了”

沈秋檀翻遍了半个屋子没找到合适的东西,又将心思放到了床上,李琋推门穿过梅兰竹菊小屏风的时候,沈秋檀正背对着他弯腰拆被子,想抠些棉花出来

李琋看着她穿着自己的月白袍子上的殷红,嘴里的话戛然而止,紧接着耳根红了。

沈秋檀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羞得连脖子都透出了绯粉之色,她将被子披到身上:“你你简直可恶透了”

李琋仓惶而逃,不小心将那架小屏风都带倒了。

不一会儿,热水、红糖水、热粥便被送了进来,还有尚好的素平纱、白绢,以及做好的月事带

进来伺候的两个婢女,还是之前的那两个,一个叫丁香一个叫山奈。

见沈秋檀忽然出现在这里,并没有露出什么异样,只如常的伺候了沈秋檀洗漱,其中一个还问道:“姑娘可是初潮”

沈秋檀的脸都埋进碗里了,这种事,便是对同性,都不是那么好启齿的。

山奈见她闭口不言面红如虾,心中已经猜出了大半:“这事非同小可,姑娘千万当心,大人吩咐了,这几日姑娘便在此卧床休养便好,过一会儿用了晚膳,大夫会再来替姑娘瞧瞧。”

这有什么好瞧的

“还有,大人说姑娘喜欢佩香,他便叫奴婢们选了些温热的白芷、豆蔻、砂仁,还有沉香、甘松来,以供姑娘品鉴。”

“嗯”沈秋檀喉咙里低低的应了一声。

不免感叹起这位齐王的细心来,这月事一来,香气不小,他如此做想必是想叫自己借着制香好遮掩一番,她便又补了一句:“平日里,我惯爱弄些香料做消遣,仅这几味怕是不够,能不能劳烦两位姐姐,再给我寻些其他的香材和香炉来”

“这有什么,姑娘说来便是。”

于是,沈秋檀一不做二不休,不客气的要起了旁的东西,待到辰时一刻,便有大夫上门来,隔着帘子给沈秋檀诊治了:“姑娘可觉得腹中下坠感强烈,间又疼痛”

“有。”

“我开一副方子,替姑娘发散发散寒气。”

沈秋檀谢了大夫,山奈送了大夫出门,而大夫就遇到了等在这里的陆大人。

“可有事”

这大夫也是跟着他从京中来的,姓崔,如今如实回禀道:“有些寒症,想必早前不知道保养,积了寒气。”

李琋想起当年冰冷刺骨的晓月湖,还有赵王府奋不顾身救人的沈秋檀,面带急色:“可有妨碍可会疼痛难捱”

崔大夫古怪的看了李琋一眼:“女人家来月事疼痛自然少不了,不过属下瞧着那位姑娘是个能忍的,妨碍么,从现在调养到她及笄出嫁,也来得及。”

李琋板了脸:“那就现在开始给她调养,至于疼痛,什么叫能忍的难不成因为能忍,就要受痛不成”

崔大夫连忙告罪:“属下定然帮那位姑娘调养好身体,叫她无灾无痛。”

殿下的话,何时变得这般多了

李琋点点头,放了大夫自离开,又叫来秦朗:“吩咐下去,多做些清水羊肉、清蒸鲈鱼、松鼠桂鱼、清炖丸子、浑羊殁忽、大煮干丝、琵琶对虾、拆烩鲢鱼头给里面送过去再加一道蒸肉饼。”

记得这些都是她爱吃的,好似她就没有不爱吃的,可真是好养。

秦朗和崔大夫已经惊呆了,王爷是不是睡糊涂了

看着宛如一个智障。

第一百六十四章 春风十里扬州路月票加更

等再次见到李琋,已经是四日之后。

沈秋檀正皱着眉不想吃药,那大夫回去之后,竟给自己开了足足七日的苦药,还说今后一年内,每次来月事,都要这么吃。

这还得了

讳疾忌医是不对的,可只听这大夫的一家之言更是不对的。

再说了,她身体好着呢,吃饱了能打死一头牛,哪里就需要吃这么多苦药了

月上柳梢头。

李琋一身熟悉的玄色锦缎袍,他将背在身后的手摊开,露出两粒饱满可爱的红枣:“吃了药,就给吃甜枣。”

“我我没病”哄小孩呢,沈秋檀红着脸垂下柔软的长睫,即便隔了几天再见面,也还是有些尴尬。

“小孩子都是不听话的。”李琋找了个位置坐下,好似已经忘记了之前的事,只是耳朵不知为何又红了,他岔开话题:“你是为了找小翀,才流落至此”

沈秋檀抬起头,又点点头。

“如此,我真是要深谢你了。”李琋将枣子给了沈秋檀:“在扬州的事,我保证不会有外人在知道,你若是需要,我也可以给你外祖母送封信,早些叫你家里人安心。”

沈秋檀心中一凛,他为何只说给外祖母送信,对祖父和侯府只字不提,难道他知道自己与沈家不亲

“你”她的眼睛望着他,像是湿漉漉的黑葡萄,想问又有些迟疑。

“于你,我并无所求。”

其实他说谎了,如果世间真有有求必应,那他希望她平安无恙,一生喜乐。

没有所求,就是没有企图,没有企图,人就是安全的。沈秋檀这般揣度着他话里的意思。

李琋又道:“翀儿已经在回京路上了,至于你,若是还想留下来”

“不,我走”

李琋挑眉,为何改了主意

“这两日便可动身。若是殿下有心,就请还肃清淮南,给淮南一个清爽的结局。”沈秋檀面露犹豫:“至于我你若信我,又不问我缘由,我便再告诉你一件事。”李琋一直是“你我”相称,沈秋檀也没有刻意改变。

“嗯,愿闻其详。”

“那药婆若是还不开口,大人不若去一些热闹显眼的地方找找。我父亲常言道,最危险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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