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腰显腿,最适合司零不过。司零走到钮度跟前,他接过她的手让她落座,然后单膝跪下,往她脚上嵌高跟鞋。刚刚开始穿,钮天星也不为难她,给她备的多是三至五厘米的中低跟。
鞋穿好了,钮度重新牵她的手,将她扶起来。
司零站到全身镜前,终于明白了刚才钮度眼底的那道光她的身材配上这样的衣服真的太有女人味,男人对此趋之若鹜,尤其是他这个年龄的男人。
钮度站到司零身边,他自然是一身笔挺的西装,司零第一次这样认真地觉得,跟他好配。
“准备好了吗”钮度问。
司零郑重地一笑:“准备好了。”
翌日一早,他们便这样如一对璧人出现在了天一中心大厦。为了与她映衬,钮度特意换了一条和她衬衫一样的蓝色领带。
进门之前,司零抬头将这座大厦望到顶。这家取自“天字一号”的企业,也占据了中环堪称天字一号的地段,占尽天时地利。
筹谋了这么久,今天是她第一次踏入天一的大门。
我们回来了。她在心底说。
进门一路,一句接一句的“钮生”迎面而来。但今天,大部分注意力都落在司零身上,他们表面依旧得体礼貌,背过去聊天群却炸开了锅。
“她是谁三太子的新助理”
“你还不知道她是三少在国外交的女朋友,硕士刚刚毕业,还不是学商科。”
“够靓哦,就是不知道业务能力怎么样”
“我听说三少在国外,公司业务一半都是由她打理。”
“哇这么厉害”
传闻夸张了些,但总不是坏事。这些风声当然是曾广杰他们搞出来的,司零前期低调是为了避人耳目,现在回到天一,她可不能被认为只是一个花瓶摆设。
从钮度办公室看出去,整个维港蛰伏脚下,繁华似锦。
“小时候新年,妈妈带我到维港看过烟花,那时候觉得好美好美啊,”司零长长地望到对岸,似乎看到了幼时的自己,“读大学的时候有一年我特意一个人跑来香港跨年,却发现,好像没有小时候那么好看了。”
“那是因为没有人陪你一起看,”钮度站到她身边,“从今年开始,每一年我都陪你。”
司零笑了,提步在四周踱步:“好是好,可是我觉得你的办公室视角不够好。”
钮度的目光跟随着她:“还不够好”
“不够好,”司零转身与他相对,笃定道,“楼上那一间更好,我们应该早点换过去。”
钮辰的办公室。
“好,”钮度顺从地应她,走到她跟前,轻敲她额头,“为了让小朋友更好看风景,我会尽快搬上去的。”
第63章 chater63
下午六点半,天一中心大厦某一层的两位姑娘刚从工位起来,准备到食堂吃晚饭。电梯正从楼上下来,她们打算进去再吐槽一下严苛的主管,却在电梯门打开之后看见了英俊挺拔的钮度。
两人都下意识退了半步,同时颔首:“先生。”
钮度招呼道:“进来吧。”
公司的人都习惯了他的温平易近,两个姑娘都没什么顾虑,同他一起搭电梯下楼。其中一个问候道:“先生下去吃饭”
“嗯,”钮度接着问,“对食堂有没有什么意见”
“怎么会我们食堂已经是整个中环最便宜最好吃的了,”虽然是实话,为避免他觉得恭维,女生又补充,“以后要是有意见,我再去找先生提。”
钮度浅笑道:“好。”
食堂到了,钮度却不动,两个姑娘会意地向他道别,走出电梯。电梯门一关上,两人就开始八卦:“肯定又是带女朋友出去吃饭啦。”
“你猜他们都去吃什么怀石料理帝王蟹鱼子酱”
“人家哪里是为了吃饭,是为了陪女朋友吃饭啦。”
“一起出去吃饭还要分开走,我都想求他们两个高调一点,我们爱看啊”
杨琪曼突然来了电话,钮度走出电梯,看着左右都不见头的地下停车场,确定方向之后才接起来:“喂妈妈”
杨琪曼热切地问:“阿度,今天曾妈煮了你最爱的海鲜粥,回不回家里吃饭”
钮度惭愧地哄道:“妈妈,我就在公司吃,吃完还要回来做事,粥你自己多喝一点。”
“唉,你从国外回来半年了,一直都这么忙,家都不得空回几趟。”
“妈妈,我周末尽量回去陪你。”
“你呢妈妈看了三十年多少也腻,要多带小零回来才真,要不然她都快不记得我这个婆婆长什么样了”
钮度笑了:“好了妈妈,我知道了,这周末一定。”
钮度挂下电话,刚好找到车位,副驾上一位大美人已恭候多时。司零不用猜便说:“笑得这么开心,阿姨给你打电话了”
“是啊,催我多带你回家吃饭,要不然她都快不记得我这个婆婆长什么样了”钮度学着杨琪曼的口吻,逗笑了司零。
系上安全带,发动引擎,车子开出地面,穿梭于市井之间将近半个钟,就只为了寻一碗味道最老最正的云团面。
“老板,来”
“两碗云吞面,”老板笑盈盈地帮钮度补全了话,“又开了多久的车过来够给我面子。”
钮度从皮夹里取钱,笑言:“就算你搬到全港最远的地方,我也一定过去。”
老板并不认得钮度,只是看他贵气考究,猜测他一定从海港对岸来。老板就是这片街区人们的缩影,藏在香港最平凡的街巷中,不关心海对岸那些光可鉴人的楼盘里活着什么样的人,那属于另一个世界。他们每天计较着几块钱的水电费,从中攒出供养孩子读书的费用,或许到了那时,他们才有机会听孩子讲起海对岸的生活。
钮度很喜欢带司零偶尔来这里吃饭,没人关心也没人在乎他是谁,甚至会遇上几个烂仔粗鄙地骂两句脏话。云巅之上待久了,偶尔受受气好像也不错。对此,司零嘲笑过他。
唯一让他受不了的,是有人会对司零吹口哨。
“明天去南亚出差,我要陪爸爸两天,”钮度和司零在角落里相对而坐,“周五就回来,答应了妈妈周五带你回家吃饭。”
“陈安德也去吗”司零问。
“当然少不了他,放心。”
钮度成功将区块链技术引入南亚能源产业,最近常过去办事。不久前钮鸿元全面审视了他的成绩,将部分产业转入他名下,又一连擢升了他数个头衔,让他更有地方大展拳脚。
天一内部都在猜老爷子要重新洗牌,毕竟眼下看来,两位太子已是平分秋色了。
叶佐呢,前不久刚被钮度调回香港,终于得以与女友团聚。接替他的是父母痊愈出院、归来报恩的田浩宇钮度没有提一句要求,全然由他自愿。
后来,司零不得不承认:“我现在终于明白,叶佐、田浩宇他们和你的关系,为什么比我和陈安德的关系紧密了。”
要说司零和钮度在用人方式上有何不同,司零就像一个以优厚待遇吸引到各路英才的老板,而钮度他是一个愿意与你生死与共的将军,让无数将士心甘情愿臣服在他麾下。
而司零,挂职的虽然是钮度助理,但他将很多项目交给她负责,她不必回回陪同他出差。尤其是太阳生科,钮度几乎交由她全权打理,这样一来,她便有正当机会偶尔去以色列了。
面终于好了,两人吃得慢条斯理,好像都忘了一会儿还要回去加班。吃饭是他们为数不多可以消磨的时间,哪怕是聊今天的汤怎么咸了这样的事,都特别恣意快乐。
在这里,他们只是钮度和司零,只是一对下了班来吃饭的普通情侣;一走进那个钢筋水泥筑成的“鸟笼”里,他们就变成了钮先生和司小姐,上级和下属。
“这样偶尔偷懒,好像拥有了两种生活的感觉,也不错。”司零这样对他说。
八点之前,他们将车开进地下停车场,乘电梯飞回鸟笼,变回钮先生和司小姐。
司零踩着七公分的细跟鞋,优雅自若地穿过长廊,随钮度进了办公室。
“呀”她突然记起什么重要的事,“今天东京奥运会门票开始报名申请,我得赶紧填表”她小跑到钮度办公桌后一屁股坐下,打开他的电脑整个天一只有她有敢坐到这里的本事。
钮度也走了过来,熟稔地从底下取出一双平底鞋,单膝跪地给司零换上。
有人敲门,司零想收回脚,钮度却不在意。进来的是钮言炬,见到钮度屈膝给司零换鞋,他早见怪不怪了,但还是站远一些给小叔面子。
钮度抬头问他:“什么事”
钮言炬像个乖巧的学生:“报表上有不太懂的地方,找你讨教。”
钮度耐心帮小朋友穿好鞋才起身。司零懂事地拉住他:“好了好了,你们过来这里说话,我到沙发去坐。”
司零刚坐下就听见钮度说:“这方面的业务你二叔更了解,怎么不去问他”
钮度教导过钮言炬,不要在公司里明显和他走得太近,至少要在他和钮辰之间平衡一些。钮言炬说实话:“我刚刚上去过了,二叔今天不在公司。”
钮度这才肯帮他看。说钮辰更了解不过是一个说法,整个天一哪里还有他不掌握的呢
钮言炬一点就通,还很会四两拨千斤,钮度都不用费太多口舌。司零在一边赞:“言炬毕业回公司短短三个多月就基本都能上手了,大家都夸你是天才呢。”
“你就故意笑话我吧,”钮言炬白了她一眼,“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去年一整年在以色列,都是小叔在教我”
她这时倒想起讨功劳:“喂我和蕙子也有功劳的好不好”
钮言炬不理她了,继续与钮度讲话。
ok,你们叔侄俩说话,我找我妹去。司零又换回了高跟鞋,大步流星地迈出办公室找朱蕙子。他们春季毕业后双双回到香港,天孙的待遇自然无可比拟,老爷子直接给他股权让他进董事局,这是两个叔叔和他爸爸都未有的待遇。
最可怕的是,某些人比你会投胎,出生在你的人生终点,还比你努力钮言炬几乎是披星戴月地工作,只为让自己早日配得上坐着的董事局一席。
从前被狗仔追车时兴奋不已的朱格格,现在竟然最怕让人发现她和钮言炬的关系。钮言炬让她做助理她不做,老老实实坐在财务部的工位。
人多不便聊天,司零在办公室冲了咖啡,邀朱蕙子上来。
朱蕙子还没坐下就问:“他在里面跟先生说话”
司零点头,她便又抬了眼,即便一墙之隔什么也看不见。然后她问:“你明天跟先生一起去南亚吗”
“我不去,”司零叠起双腿,“我手上活儿多着,陈安德陪他去就行了。”
“你呀”朱蕙子略严肃地凑近她,“你是真不知道假不知道外面现在有多少女人盯着先生,上次我跟你说的你都忘了上次他出差,有个女的都直接到床上等他了”
“我知道啊,他回来跟我说了,我让他自己看着办,他就去跪了一小时搓衣板。”司零闲闲地喝着咖啡。
“就算他老实,可是这种事一次就够了,多了你不烦啊”朱蕙子又无奈又着急,“看着点总不会错。”
“有机会却不犯错,这才是我要的爱情。”司零放下咖啡,往后一靠,细长的双腿交叠,整个身材成一道窈窕的s型。她很干脆:“不过我向你保证,如果他做错事,我会走得比他快。”
她的眼神提醒了朱蕙子,司娘娘哪是会让自己受气的女人朱蕙子又说:“那至少该宣誓一下主权吧你知不知道你低调得公司女同事都看不下去了,巴不得哪天狗仔把你们曝光。”
司零的笑容多了几分温婉:“谢谢你啦。我的确很多时候都有一种想向全世界炫耀他的冲动,尤其是在我发现他更爱我了的时候。是,他比以前更爱我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朱蕙子用眼神询问。
“现在的我才是他最喜欢的样子,比如我以前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坐着。”她现在的坐姿少了读书时的随性,换成了更为端庄的淡然自若,总之,十足的女人味。司零继续说:“你理解吗或者说,他其实一直都想要这样的女人,可是他还是爱上了我,只是因为是我,所以他可以不顾什么类型什么条件,直到我现在变成了他真正最想要的女人。”
“就像你喜欢一个男演员,他演古装演学生演医生你都爱看,但有一天你看了他演的警察,那个时候你才发现,原来你最喜欢的是警察这种类型的角色,而正好又是他演,你简直要喜欢到疯了。现在的我对钮度来说,就是这样。”
“我懂啦,”朱蕙子会心地握住她的手,“女人的感觉是最准的,如果你觉得他越来越爱你,他就一定是。”
司零哼了一声:“你都不知道,有一段时间好吧,上个月,他疯狂到想跟我玩办公室y。”
“难道你们没有我才不信,他办公室里是有床的。”
“好吧是有过,”司零承认得毫不脸红,“得到晚上关灯的时候,全景落地窗我总觉得会有人在看。”
朱蕙子挑眉:“哦嚯,可是男人却很享受这种刺激的感觉。”
司零也挑眉:“听起来,你很有体会”
朱蕙子就这样把自己暴露了。
费励突然来了电话。他和司零通话开头都是互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