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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与娇养妻(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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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姜槐似笑非笑看他,书生火气蹭蹭往上冒,态度恶劣:看什么看?离那姑娘远点!

姜槐不动声色,云瓷下意识挡在她身前,一副护犊子的架势,饶是良好的修养闻言也冷下神色:阁下再敢对我阿兄无礼,勿怪我不客气。

咦?阿兄?小霸王被她看得倒退一步。没想到前一刻还笑靥如花的小美人此刻冰冷如斯!

意识到自己可能闹了个大乌龙,他顶着张红脸撇撇嘴道:那你家阿兄也太没规矩了怎么能

云瓷面如寒霜,在她心里,阿兄是天底下顶顶有规矩的君子!她唇角扬起,眼里漫起股危险气息,阁下如此,便是有规矩吗?

这这书生被挤兑的一时语塞。

姜槐躲在她身后笑眯眯的哪还有半点驰骋沙场的锐气?笑够了,好整以暇地抱臂在怀她最喜欢看阿瓷护短了。

哎呀!别恼啊,不知者不怪,我跟你赔礼还不行?此话一出,小霸王蔫头耷脑便要行礼。他本是来勾搭小美人的,可小美人一副再无礼就揍他的架势是闹哪样?

云瓷冷笑:被你说登徒子的是我家阿兄,我家阿兄乃清风傲骨的君子,想来不会与你一般见识,你若真知错,就赶紧退下吧。

别再碍眼了。

滚开!

小霸王看清她眼里的警告,肩膀微缩。小美人脾气怪大的他不免心生萧索,难得一见钟情却闹出这么档事,咽下酸涩,老老实实朝姜槐赔礼。小生无礼,还请公子大人不计小人过。

姜槐颇为大气,挑眉轻笑:无妨。

云瓷斜眼看他:还有何事?

小霸王听得一阵牙疼,不知,能否问姑娘芳名?

不能。清如玉碎的声音响起,姜槐看够热闹,神色微敛,你不走,是想留下来一起用饭吗?

小霸王一脸欣喜:可以吗?

不可以!云瓷眼里寒光闪烁,看得小霸王一愣一愣的。

他萎靡不振道:好吧,那那在下告退

跟他一同赶来的狐朋狗友不少,见状心生不悦哪能就此走了?大禹国崇尚风流,当街询芳名这事他们这些人都干过,可被这么无情拒绝的,还是独一份。啧!这还是鼎鼎有名的凤城小霸王吗?这他娘的是凤城小猫崽吧!

有心带兄弟找回场子,却被小霸王瞪了眼,扯着衣袖低声道:走走走,别丢人现眼了。再不走,小美人要发火啦!!

人群作鸟兽散。

兄妹两坐回原位,不受影响地相视一笑,接着互夸一波,一个人认为对方最贴心最优秀,一个夸赞对方最美貌最温柔。凤城小霸王那点插曲,不足为提。

云瓷在姜槐投喂下赏脸地多吃半碗米,锦帕压唇,再抬眸,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阿兄,咱们回吧。

姜槐凡事依她,她说想要清尘馆衣裙,于是连夜纵马而来,她说要回,便二话不说牵了马来。

眼睁睁瞧着兄妹两开开心心离开,先前被嫌弃的凤城小霸王回想方才见到的一幕,委屈得直掉泪,哑着声道:此二人是兄妹,你们信吗?

狐朋狗友异口同声:信!

信个鬼啊!他们哪里像兄妹?

好看啊!

小霸王被打击得不轻,痛心疾首道:拿老子人头作赌,他们绝非单纯的哥哥妹妹关系!不信的话,你们跟我走,若果真被我猜中了,我就死心。若不是,你们得帮我勾搭小媳妇,干不?

众纨绔盯着他那颗脑袋,异口同声:干!

第013章

风凉镇,云平巷二十三号。

簌簌眯眼在院子里晒太阳,心里的醋意压都压不住不是说去去就回吗?怎么还在外面过夜了?!一想到阿槐那貌若天仙的妹妹,簌大美人高兴不起来。

簌簌!姜小将军喊了声簌簌,扭头扶小姑娘下马,那副殷勤劲,看得簌大美人牙根疼。

苏姐姐。云瓷柔柔的喊了声。

簌簌从藤椅施施然起身,举手投足是如今的小姑娘没有的成熟知性,她笑:回来了啊。

姜槐抱着战利品走过去,邀功道:给你买了最喜欢吃的云丝糕还有梨梦阁最新出的彩绘本。

簌簌平静的面容有了分喜色,看着眼前人容光焕发的脸,想气也气不出来:谢谢阿槐了。

苏姐姐,我也有礼物送给你,我们回屋看吧?云瓷笑望她。

好啊。簌簌拉了未来小姑子的手,她也想多了解了解阿瓷,毕竟往后要住在同一屋檐下。讨好了小姑娘,阿槐那儿就成功了一半,剩下的一半,留给时间酝酿。

紫金小香炉里白烟袅袅升起,云瓷捧着香茶和簌簌你来我往说着话,明明眼睛看着对方,心思飘呀飘,飘到不知名的地方去。

若阿兄娶了苏姐姐,以后,她是不是就再不能和阿兄那般亲密了。哪怕阿兄不介意,但苏姐姐呢?苏姐姐在意的话,左右为难的还会是阿兄,云瓷舍得让阿兄为难吗?

当然不。

阿兄对她那么好,她怎么舍得为难阿兄?

男人都会娶妻生子,何况阿兄是大禹国顶优秀的儿郎,喜欢他的人肯定很多,身为妹妹,她挡得了一时,挡得了一世吗?苏姐姐美貌绝伦,愿意为阿兄从四景楼出来,愿意放下过去和阿兄重新开始。

苏姐姐应当爱极了阿兄吧?

阿兄有苏姐姐这样的人爱,她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云瓷睫毛颤了颤,克制着心酸接过簌簌的话:是呀,阿兄小时候就爱笑。

提到姜槐,簌簌笑得格外温暖:没能在幼年遇见阿槐,我深感遗憾。阿瓷和我多讲讲她的事吧,以后成亲过日子,和她也好有更多谈得来的话题。

成亲过日子

云瓷心下一痛,破天荒想着:若能把阿兄装进香囊就好了,挂在腰间走到哪儿带到哪儿,一辈子不分开。

她顾自想着,面上却一副从容,下巴轻点:其实阿兄很好相处,阿兄很能吃苦,脾气温和,轻易不和人红脸,从小到大我都没见他和谁吵架

谈及姜槐,云瓷似乎有说不完的话,苏簌簌眸光辗转,细细将这些记下来,那阿槐的喜好呢?她爱什么,不爱什么,阿瓷妹妹,你把你知道的统统告诉我吧。

好。有人对阿兄好,云瓷很开心。为阿兄往后日子过得舒服,她也有必要让苏姐姐知道。

一整个下午,甚至入了夜,两人仍谈的热火朝天。

另一头,姜槐坐在小院台阶吹风,感觉快风干成萝卜干了也没见簌簌出来,更没听到阿瓷喊她。脾气极好的耐心等着,想了想,起身往后厨走去。

淡香味飘进小屋。

云瓷看了眼兴致不减的苏簌簌,苏姐姐,你饿不饿?

簌簌点头:阿瓷也饿了?

看来不是她一人饿,云瓷往窗外看了眼:奇怪,这都到夜晚了,早过了吃饭时间,阿兄怎么不喊我们?

端着羹汤站在门口的姜槐觉得冤枉,哭笑不得:哪里是不喊你们,你们一个两个都不理我,我喊了三遍催你们吃饭,结果谁都没反应。饭菜热了一遍又一遍,味道没刚出锅时好了,这会儿后厨正重新做呢,呐,先喝点莲子羹垫垫肚子。

阿兄?云瓷欲接她手里的碗,被姜槐毫不客气瞪了眼,烫,别碍事,去和你苏姐姐洗手。

那阿兄不觉得烫吗?

姜槐挑眉:去洗手。

哦。

热腾腾的美味佳肴,碍于已经过了最佳用饭时间,姜槐吩咐的全是一些低热量菜品。一旦上桌,云瓷和苏簌簌谁也不说话,安静的填饱肚子。

姜槐坐在桌前随便翻看棋谱。

岁月静好。

以小见大,只一顿饭,簌簌好似明白了云瓷所说的体贴。

她认识的姜槐,和小姑娘嘴里说的阿兄,判若两人。或许也只有在对着云瓷的时候,姜槐才会是那个温柔细致的兄长,将妹妹当做天底下最娇嫩的花呵护。

姜槐行伍出身,征战沙场,很多时候日常生活哪容得来精细?可她为了云瓷,就能做到面面俱到,百般宠爱。

苏簌簌反复在想,姜槐究竟出于怎样的心理养大妹妹?她实在无法理解有人做兄长能做到这份上?是她见识少,还是姜槐真的就是个天真细致的人?

阿槐对妹妹,和对所有人的态度都不同,如果没见过兄妹两相处的细节,或许簌簌还会满足于阿槐对她的温柔,可见过以后呢?落差大得让人想死。

该怎么来弥补中间的失落?

簌簌眸光晃动,阿槐,陪我去院子消消食吧。

姜槐应了声好,放下棋谱,嘱咐云瓷:入夜别乱跑。这是她长久以来的习惯,源于十年前云瓷小姑娘在夜晚差点被人贩子拐跑。

八月份的晚风柔的不像话,簌簌拉着姜槐的手,并肩而行到桂花树下。

阿槐,回到禹州城咱们的婚事就定下来吧。

行啊,听你的。

姜槐感激道:没有簌簌,我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有簌簌在,起码我能放大半的心。

谁能想到,名满天下的四景楼花魁,会甘心嫁给一个女子?

簌簌便是她最好的护身符。

阿槐?

姜槐回头。

女子的柔软身躯贴上来。

姜小将军微愣,失笑:簌簌你干什么?怎么突然抱我?

阿槐,抱紧我好不好?

她的声音带着淡淡伤感,姜槐不明所以。两臂环上她柔软的细腰,两种不同的气息氤氲交缠,月色下,金黄的桂花落在姜槐右肩,花香沾衣,她笑:簌簌,你在投怀送抱吗?

苏簌簌大胆得对上她的眼,是。阿槐,抱紧我。

姜槐茫然疑惑地收紧手臂,她的臂膀有力,苏簌簌禁不住气息微沉,咽下喉咙里即将涌上来的闷哼,靠在她怀里,紧贴着她的心脏,每个音节都带着刻骨眷恋,她道:阿槐。

我在。簌簌,什么事咱们非要抱着说?姜槐一头雾水,清澈的眸干净得过分。

苏簌簌眷恋道:阿槐好呆。

是啊,你们就欺负我呆。姜槐尾音无奈,仔细听还能听出淡淡宠溺。

苏簌簌眉心一动,阿瓷吗?她怎么了?

她吃醋啊。姜槐调笑道:你们吃得哪门子醋,还是说簌簌,你这么大人了也需要哄啊?

苏簌簌心思缜密,神思急转,头搭在她肩膀,柔和的声线顺着姜槐耳畔静静流淌:阿瓷吃醋的话,你都怎么哄她?也会像这样身子贴得紧紧的,也会像这样温言软语的宽慰吗?如果是的话,我为何不能吃醋?为何不能让你哄?阿槐,你对她太好,我很心慌。

慌什么?姜槐不解的眨眨眼:阿瓷又不是洪水猛兽,我也不会对你不好。咱们的婚事当不得真。在我这儿,簌簌随时可以反悔,你说一声,我就在天下人面前还你清白,其实簌簌能主动答应为我解忧,光是这份心,我就很感动了。

那我一直让你感动好不好?

簌簌开心就好。

月光皎洁,风吹桂花香。云瓷收回视线,默默关上窗,烦恼便顺着晚风吹进心坎,勾勾缠缠,有甜也有酸。她轻声叹息,温婉的眉眼带着淡淡惆怅,回到禹州城,名分定下,苏姐姐会名正言顺的成为她的阿嫂。而阿兄,会有相伴一生的妻。

云瓷不敢再想,仰头饮下一杯凉茶。凉茶入喉,激得她身子微颤。

念儿以为她冷,眼看着小姐饮了凉茶来不及阻止,便只赶得上换好热茶,小姐在想什么?桂花树下那一幕她也看到了,笑道:公子和苏小姐感情真好。

云瓷心里蓦地刺痛,苏姐姐和阿兄,能有她和阿兄感情好吗?她那么在意阿兄,为什么阿兄娶妻她却觉得满心苦涩?

是她太任性吗?十几年来习惯了阿兄的温柔,所以,看不惯他把温柔给别人?阿兄和阿嫂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她有什么资格说不?

云瓷啊,你到底在想什么?你不想看阿兄一生快乐吗?

女儿心事最是悱恻难解。

姜槐似有所觉,慢慢松开禁锢在簌簌腰间的手,好点没有?别醋了,怪不好哄的。

簌簌噗嗤一笑,娇嗔道:哄妹妹就行,哄未婚妻就不行?

未婚妻

姜槐暗道,的确是未婚妻。

看来,她该早点习惯这个名分,省得往后在外人面前露出马脚,心思转开她又道:簌簌不愧是簌簌,为了帮她,能提前适应姜少夫人的身份,比她强多了。

她垂眸笑道:簌簌,是不是女孩子都喜欢和亲近的人搂搂抱抱啊?比如咱们这样子。

簌簌横她一眼:阿槐不是女孩子吗?怎么还来问我?

姜槐倚靠着桂花树,摸了摸下巴,我是女孩子没错,但你可见过像我这样的女孩子?阿瓷和簌簌这样的才是女孩子,我算什么?

别这样说。簌簌暗自心疼,想着她以前吃过的苦,委婉道:女孩子也分好多种,阿瓷是花,你是埋在土里顽强扎根野火烧不尽的草。谁说女孩子,一定要娇艳欲滴弱不禁风?

女孩子可以是带刺的玫瑰花,为什么不能是带刺的荆棘?可以是艳丽雍容的牡丹,为什么不能是柔弱盛开的白莲?阿槐,你可不要妄自菲薄,你是我心里、眼里最好的女孩子。

没有妄自菲薄啊,我说的是实话。姜槐一笑了之。

观她举止神态甚为洒脱,苏簌簌松了口气,攥着掌心温柔道:阿槐,等咱们安稳下来,我把自己许给你,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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