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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与娇养妻(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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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注定得不到回应的问话,黎祯起身,义无反顾地踏出门。

因为她的执着,荆玄鱼不得不再次接见了她。

彼时黎祯怀里抱着猫,眼里带着得逞的笑:荆玄鱼,你完了。

什么?你在说什么?

鲜血从黎祯唇边不断涌出,荆玄鱼骇然惊声道:来人,来人!传御医!

无济于事了。黎祯带着满心算计走向他:荆玄鱼,我这一生与人为善从未算计过谁,你是第一个。你用皇权束缚阿陵一生,我偏要用命还她自由。没有我,谁也无法教她屈服。你是皇帝又怎样?阿陵爱我。她只爱我。

荆玄鱼被她逼得连番倒退,脸色煞白,眼看她嘴里吐出的血越来越多,他惊惶地软着腿上前:不,黎祯,你不能死!你死了阿陵不会放过我,黎祯,朕不准你死!

真是可怜啊黎祯微笑着合上眼眸。

不不!黎祯,你不能死,朕求求你,不要死!

橘猫小碗喉咙里发出一声哀叫,纵身跃起朝着身穿龙袍的男人用力抓去!

成功在男人侧颈留下深刻血痕,小碗扭头跳到黎祯身边,半晌,这只陪伴主人多年的老猫,彻底绝了生息。

天降大雪,桃源山多了一座孤坟。

黎家长女秘密下葬当日,禹州城大街小巷的猫齐聚山头,她走时,无人以泪相送。

第130章

院长室,故事讲到这里宣陵已是泣不成声, 容色苍白仿佛大病一场, 过了许久, 仍未从陈年旧事里抽离出来。

她想阿黎, 想那个温温柔柔的女子。

眼泪成了断线的珠子, 姜槐怔在那,从记忆深处终究想起那年风雪里见到的姑娘。黎家长女, 算不得绝色, 可她一身气度, 常人难以比拟。

姜槐自幼过目不忘, 如今想起, 免不了唏嘘。她从袖袋抽出锦帕递过去,想了想俯身为她温柔地擦拭眼泪。

宣陵泪意汹涌,脆弱分明。

锦帕被泪打湿,姜槐不动声色地为她倒了杯茶:别喝酒了,来喝茶吧。

要我喂你吗?她看着宣陵, 小竹杯贴近她的唇。

宣陵一瞬不好意思起来, 她大哭一场, 浑身无力, 接过杯子,忽然认真道:阿秀, 你这性子不像荆玄鱼,更不像我。你很温柔。

姜槐不语,眉眼染了怆然。

其实怪不得母妃无情, 原来她生来便是一个错误,是抹不去的污点。

如鲠在喉,她说不出话,闭上眼,再次想到多年前站在明煊宫门口温柔地将她捞进怀的女人,那是黎祯,是母妃惦记了一辈子的妻。

怨了多年,那些怨气随着宣陵的泪消弭,随着黎祯的死告一段落。

隔着漫长时光,隔着上辈的爱恨情仇,对错早就无法分清。

姜槐抬眸,似是倦了,她道:母妃。

宣陵惊在原地,失去了所有反应。

不管我认与不认,你终究是我的母妃。

姜槐像在竭力劝说自己,她说了好多意想不到的软话,几番隐忍终是忍不住眼眶凝了泪,她笑了笑:若有选择,谁愿背负这样沉重的情仇降生人间呢?罢了。我不怪您了。您还是我的母妃,可我不想做荆秀了。

她伸出手,与宣陵相握:有机会,带我去桃源山吧,我想看看母妃的心上人。

阿秀宣陵的手微微握紧,她道:阿黎也喜欢猫。

嗯。姜槐点头:我带着家里的猫拜祭她。

你这孩子你这孩子宣陵颤抖着手,眼泪掉下来:你是在可怜我吗?

不是的。

姜槐叹息着细心为她抹去眼角泪痕:我只是觉得,若黎家长女尚在人间,看到母妃这般,定会心疼欲死。推己及人,母妃活得够苦了。再落泪的话,她九泉之下怎能安心?

母妃负我,可黎家长女昔日拥我入怀免我跌倒,那是个再好不过的女人,母妃眼光极好。以前是我不知,如今知晓,于心不忍。

她们之后又说了许多话,母女俩第一次敞开心扉选择了互相包容,彼此体谅,从院长室走出,宣陵眼睛红红的,眉眼却带了笑。

云瓷迈步踏进去,一眼望见姜槐在喝闷酒。

阿兄。

姜槐抬起头,随手抱她在怀:阿瓷

淡淡的酒气萦绕在云瓷鼻尖,她道:怎么了?

姜槐执杯望她,黯然道:我知道母妃为何不喜我了,阿瓷,我心里好苦

能在她口里听到好苦二字,云瓷心疼地皱了眉:我陪着你,阿兄,不要哭。

我哭了吗?姜槐后知后觉地抹了把泪,她怔在那半晌扯了扯唇角:阿瓷,幸好我还有你。

院长室的门半掩着,苏簌簌眼里满了伤情,她手里拿着学生名册,望着视线内专注拥吻的两人,心里好似有把火在烧。 看了许久,她这才转身走开。那一幕,深深地刻在脑海,挥之不去。如果没有柳云瓷,阿槐会是她的。

这念头在她心里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今越发强烈,近乎汹涌地将她理智淹没。

结束课程回到小院,坐在桌前她屏气凝神地忙着手上的活计,右手边放着一盏烈酒,闺房内满了浓郁酒气。

你这是在做什么?景阳推开门,看到平素娴静的姑娘抱着膝盖在哭,担忧浮上心头,下意识温柔道:怎么喝这么多?

苏簌簌面色红润,水润的眸子轻轻转开,她想着姜槐,想着她与柳云瓷的日日夜夜,嫉妒,怨恼,不甘,催使得她整个人都要发狂。

她盯着景阳,毫不客气地打量着:你真得喜欢我吗?

景阳微愣,道:我喜欢你。

那你愿为我做一件事吗?

愿意,不管什么我都愿意。

苏簌簌自嘲地扬起唇角:不后悔?殿下,你到底爱我哪点?爱我色相,还是爱我一身风尘?

景阳提起茶壶却发现壶里空荡荡的滴水未剩,她干脆也喝了口酒,那股辛辣流过喉咙,她轻笑着:我也不知。可就是喜欢,又有什么办法?

那你愿为我做一件事吗?

苏簌簌拾起放在桌上的人.皮面具,轻声道:戴上它,来陪我。

什么?景阳被她一句话镇在当场:你

戴上它,你不愿意吗?

风声阵阵,时光在这一刻凝滞,确定她没有开玩笑,确定她是认真的,那股荒唐错乱的感觉充斥在景阳心田,她痛苦道:你一定要这样吗?一定非他不可吗?

她问了两个一定,苏簌簌别开脸不言语,须臾,她沉声道:你可以选择接受,也可以拒绝。

我接受。景阳接过那层轻薄的面具。

苏簌簌冰凉的眸光转而浸满柔情,她笑了笑:阿槐,我喜欢你。

她的手从那张脸抚过,酒意发作便拉着人往榻上去。

如此自欺欺人,如此执迷不悟,景阳自己也说不明白,她为何要接受。她想离簌簌近点,她想走到她心里去,却没想过,她是以姜槐的身份,与心爱的女人躺在榻上。

阿槐阿槐

一声声温柔的轻唤,喊得景阳生不如死。

红绡暖帐,翻云覆雨,这是她距离簌簌最近的一次,也是离她最远的一次。

咫尺天涯,莫过于此。

阿槐我爱你,我最爱你

泪从她眼角滑落,在所有热情与疯狂结束的那一刻,景阳心想,陷在情爱里的人,真是卑微啊。

一眼误终生,簌簌是这样,她也是这样。

荒唐至极。

阵痛传来,景阳清楚的意识到,这辈子,她算是栽了。

阿槐,你爱我吗?苏簌簌热情地拥住她:阿槐,你想不想要我?

披着姜槐的假面,景阳说不清楚到底是谁疯了,是簌簌疯了?还是她也跟着疯了?

她动动嘴唇,喃喃道:想。

今日过去,她们会是最亲密的关系,最不可思议的情人。一次次的放纵里景阳听她柔情百般地喊着姜槐的名字,眼泪落下,砸在美人柔软的胸前。

从软榻下来的那一刻,夜深人静,最初的情潮翻涌后,苏簌簌苍白着脸漠然道:东西放下,你走吧。

人.皮面具被放在桌上,景阳软着腿脚穿好衣服,一声不吭地自暗夜离去。 寒风凛冽,踏出这道门,她在风里哭得肝肠寸断。

苏簌簌听着那隐隐约约的哭声,闭上眼,落下两行清泪。

在爱情里,谁先动心,谁就输了。

她输给了姜槐,景阳输给了她。

一场又一场的颠倒疯狂,待清醒后,苏簌簌瘫软在榻,巨大的空虚填满了她的心。

她想姜槐,想和她过一辈子。

长夜漫漫,星月当空。

鸾山谷底。

从温泉出来的姜槐望着躺在玉石上的小姑娘,柔声道:阿瓷如此容易害羞,这可怎生是好?

阿兄不喜欢吗?

喜欢。

姜槐看着她:今晚

云瓷羞红了脸,细腻的肌肤滚着一层层的烫,她犹豫道:一定一定要那样子吗?

姜槐上前两步,哑声道:不可以吗?

对上她的眼睛,云瓷心跳如鼓:可、可以。

苍穹之上,属于她的那颗星明亮耀眼,美若仙境的鸾山谷底,姜槐在今夜方晓得何为真正的仙境,她望着眼波流转的小姑娘,心神失守,彻底沦陷

第131章

温暖如春的鸾山谷底,麋鹿害羞地从溪水旁跑过, 偶尔有几只兔子从清晨里醒来, 支楞起耳朵, 红红的眼睛滴溜溜地转。

阳光照耀在人间, 锦被之下, 姜槐慢慢睁开眼,唇边染笑。

她恍若仍未从昨夜那场欢好里醒过来, 手指轻轻动弹, 方意识到指节被小姑娘攥在掌心。

姜槐爱怜地望着她明媚清纯的睡颜, 闭上眼, 耳畔依稀回荡着动听撩人的嗓音, 细弱的哭腔里,她从来不知,原来阿瓷能美成那样子。

美也,魅也。

这话半点没错。

佳人媚骨天成,教她辗转反侧梦里都飘着桃花味。

借着晨光, 姜槐看向残存指尖早就干涸的血渍, 怜惜而温柔地亲了亲小姑娘额头。

她躺在那一动不动, 直到半个时辰后, 云瓷慢悠悠醒来,见了她, 亲昵地喊了声阿兄,始觉嗓音微哑,忆及昨夜, 脸色登时通红。

别、别看。她伸出手捂住姜槐的眼,哑声恳求道:等我缓缓,不要看我,好不好?

眼睫毛轻眨在温暖的掌心,眨得云瓷收手不是,继续捂着也不是,她暗恼道:阿兄昨夜好像有些过分

她默默收了手,锦被掩着娇躯,看起来竟有那么两分柔弱可欺。

姜槐被她说得一阵心虚,干脆闭了眼,小声道:阿瓷太美了。一举一动都撩拨着我心弦,我实在

不要说了。云瓷白皙的脖颈印着羞人的红痕,她羞怯地看了姜槐一眼:你背过身去。

想着锦被之下遮掩的风景,姜槐赶紧转身,裹了里衣走出几步,转瞬,就听身后一声叹息:还是没力气。

要我帮你吗?

不要。云瓷便要起身,忽然眉头一蹙,羞嗔地瞪了某人一眼,她唇角轻勾,见姜槐老老实实背对着她,忍不住打趣道:想不到阿兄看起来君子端方,竟喜欢那样子~

那样子是哪样子姜槐昨夜已见识地明明白白,那些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她想起来就觉燥热,清了清喉咙,耳根红得要滴血:我也没想过,阿瓷会那般那般

云瓷心脏猛地一跳,小声道:你不喜欢吗?

喜、喜欢啊。姜槐忍住不去看她:我那样子,像是不喜欢吗?分明爱极了~

她说话的功夫,云瓷轻轻活动着修长的玉腿,拧着眉穿好衣衫,听到这话,眉眼这才绽开笑:你喜欢就好。那你开心吗?

如登极乐。

这四个字冒出来,云瓷眼尾泛红,强忍着不去多想,道:姜槐,你过来抱抱我。

姜槐闻言回眸,迈步走过去轻柔地揽着她:好些了吗?

你说呢?

她嗔怪的模样极美,看得姜槐呼吸一滞:阿瓷阿瓷真好看。

小姑娘笑起来眉眼动人:你是第一天知道我好看吗?

是啊,我是第一天才知道阿瓷竟如此好看。姜槐闻着她身上好闻的体香,夸赞道:比仙子还美。

是仙子,不是妖精?

想着她昨夜的表现,姜槐喉咙微动发出细微的吞咽声,压下纷杂念头,她道:是明目张胆勾我心魂的仙子,妖精惑人乃常态,仙子乱人心智却不常有。

是不常有。云瓷抿唇笑她:难不成你还想夜夜如此?

不敢。姜槐勾着她的小拇指,讨饶道:阿瓷太美了,我受不了~

到底是谁受不了? 云瓷暗暗腹诽。

下颌搭在她肩膀,腿脚无力支撑,她温柔道:姜槐,我是你的人了,我也很开心。

嗯。姜槐极为感动地揽着她腰肢:我也是你的。

我今天想你陪我在这度过安静的一天。哪也不准去,就陪在我身边好不好?姜槐,我很想把你揣进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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