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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与娇养妻(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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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云瓷羞恼的用手捂上她的眼睛:阿兄,你不能这样对我哦,我已经是大姑娘了~

嗯,是很大~

蹭的一下云瓷脸色爆红:闭嘴!不要乱说话!

她嘤咛一声,顿时软了态度:阿兄,你饶了我好不好嘛,我困,我想睡觉嘛~

姜槐听着耳边那一声声的娇嗔,还能说什么?欺负醉酒的小姑娘什么的,这心思被她压下:那你再像刚才那般喊我,我就放过你好不好?

云瓷红唇扬起:好啊,姜槐~姜槐~

夜深人静,姜槐艰难入梦去寻那娇嗔的小姑娘,她气息悠长平稳,在经历过一段难熬的时间后,总算累了。

与此同时,睡够三个时辰的小姑娘缓缓睁开眼,借着月光,痴痴的望着那人侧脸,她喊:姜槐?姜槐?

无人应。

她放心地衔了她的唇,细细抵磨。

寂静深夜,一声轻似呢喃的长吟缓缓流泄,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她羞得直捂脸。

身体那股异样的潮涌被她刻意忽略,云瓷看了眼窗外皎洁的月色,重新寻了舒服的姿势钻进阿兄怀里:姜槐,我最爱你了~

天欲破晓,姜槐被小姑娘一脚踹下床,茫茫然不知今夕何夕:怎、怎么了阿瓷?做噩梦了?

小姑娘羞愤地揪着衣领:阿兄!你怎可和我睡在一处?

姜槐揉揉眼,确定没做梦,再揉揉眼,一道霹雳从头顶劈下完了,她的阿瓷酒醒了?!

这个这个你听我解释!我我我,我是看你喝醉酒才带你回家

哼!云瓷气得不轻:你忘记我说过的话了?没原谅你之前,你不准出现在我面前!

姜槐急得团团转:哎呀,好阿瓷,我错了嘛~别恼,别恼~

我醉酒之时,你当真没对我做什么?云瓷一脸严肃,正气凛然!

没有,绝没有!我和阿瓷清清白白,我绝没有做对不起阿瓷的事!

云瓷听得耳尖微红,昨夜她和衣而睡,此时裙衫微皱,天色不早了,她得赶在柳府下人醒之前回去。

她似笑非笑道:就当你说的是实话,还不快把我送回去,被人看到我夜宿将军府,阿兄,我还怎么做人?

姜槐急着穿外袍,末了一愣,昨夜睡前她不是穿得整整齐齐么?

云瓷见她眸光微转,心口重重一跳:想什么呢?还不送我回去?

姜槐一拍后脑勺,暗道自己八成睡糊涂了,以防再将人气到,她慌手慌脚地系好腰带,再抬头,小姑娘已经收拾的妥妥当当。

一路踏着轻功来到柳府,天光昏暗,柳府上下陷入诡异的寂静。

阿兄还不走?是要告诉所有人我和你

走走走,我这就走。姜槐依依不舍的看了小姑娘一眼,纵身而起,身姿漂亮的过分,引起云瓷一声惊叹。

人再也望不见身影,她噙在唇边的笑这才止不住弥漫开来。

收敛容色,云瓷回房换好衣衫,径直叩开主院房门。

柳轩植一夜未睡,正坐在大堂耐心等待。

云瓷见了他,恭恭敬敬的俯身一礼:多谢爹爹成全。

柳轩植神色复杂,眉眼掩不住的倦然,又是一声长叹:男儿薄幸,若他哪日负你,你可会后悔?

云瓷纵情淡笑:女儿一生一世,只认她姜槐,纵死,不悔。

第059章

暴雨临城, 整整下了三天三夜,禹州城大街小巷积水漫到两寸,且还有上涨的趋势,城防官忙得焦头烂额,卷起裤腿指挥士兵疏通渠道。

天阴沉沉的,骤雨狂风, 实在不是出门的好时候。

长街, 空荡冷清。

小姐,慢点, 迟不了的, 今日这恶劣天气, 大学堂估计没多少人。

唉,为何要拒了大公子好心呢?家里轿夫闲着也是闲着,有轿子坐为何要走路?小姐金尊玉贵,哪受得了这委屈?

伞被吹得东倒西歪, 她撑得艰难, 云瓷淡笑着将画着青竹的油纸伞接过来:怎就受不得这委屈了?却不知念儿也是个小话唠,好了,我来吧。

哪能教小姐撑伞?

云瓷摇头:我心疼那些轿夫不肯教他们雨天出门,照样我也心疼念儿, 雨天路滑, 莫要光顾我了。

她眸光一瞥,叹道:你裙摆尽被雨水打湿,省点力气吧。也教我耳根子清净清净, 可好?

念儿被她说得面色羞赧:我答应过公子要照顾好小姐的

听她提起姜槐,云瓷蓦地耳根泛红,忍不住再次想起那晚情景,她清咳一声,佯装不在意道:你已经照顾得很好了,阿兄不会怪你的。

念儿撑着另外一把伞,小心翼翼瞧着自家小姐眉眼间流淌的柔情,雨声哗哗作响,她动了动嘴唇:小姐那晚没回府,是跟公子在一起么?

云瓷面不改色地驻足,回眸:你听谁说的?

猜的啊。念儿局促地用手扯了扯衣角:公子可说过何时迎娶小姐进门?

云瓷眸光幽深的看了她好一会儿,唇边扬起肆意无畏的笑:念儿,你可觉得我不知廉耻?

啊?奴婢万万不敢!念儿哆嗦着唇死命摇头:奴婢绝无那等心思!

呵。淡淡的热气很快散在空中,云瓷收拢衣袖觉出两分冷,她握着白玉伞柄,浑不在意地弯了唇角:我却也不在乎世人如何评说。

不等念儿多言,她径自抬步,婀娜身段融入雨幕,直挺的背影无端渗出三分桀骜。

念儿脸色煞白的僵在原地,任由雨水淋湿了一侧肩膀这才缓缓回神小姐近日的气势,越发重了。

一笑,一挑眉,天生贵气,不怒自威。骨子里晕出风流意味,比之先前多了分耀眼的成熟,提及公子时,眉梢总存了淡淡妩媚。

置身三尺高台,气质却更为清冷,她是见过小姐坐在讲台翻动书页的模样,那模样,美得根本没眼看。不知不觉引得人移不开眼,即便她是女子,也常常被小姐迷得神魂颠倒。

教书育人,如今整座禹州城有谁还不知红妆社云先生的大名?她一直不明白,小姐贵为柳家嫡女,连宫里贵妃都见得,如何还要去追求这声名煊赫?

要命了。她顾自跟上去,不在乎雨水有没有打湿裙边,快步回到云瓷身前。

红妆社今日来得人的确不多。

天气恶劣,没想到景阳贵为公主竟也风雨无阻的赶来,两人衣衫多多少少沾了雨,各自往书舍收拾妥当,走出门,这才捧了热茶面对面谈天。

关于红妆社改建书院的事已经有眉目了,云瓷笑道:我倒很期待书院正式建立的那天,不过,就苦了青敖日夜督办了。

无碍,左右等她忙完我有的是赏赐予她。

景阳多日未与云瓷见面,此番见了隐约觉得她眉间裹了一抹说不清的温柔。

她喜欢美人,却一直没得偿所愿。

宫里最近发生的事多,父皇不知怎的忽然转了心意,起初乐见其成的撮合她和姜槐成事,如今提到驸马,父皇竟不肯再言姜槐了。

姜槐是一把利刃,是刺透黑暗的光,朝局混乱,父皇的心思到如今她竟也琢磨不透。

至于云瓷,云瓷乃柳家嫡女,柳家掌管大禹国半数经济命脉,皇室如今还欠着柳轩植天大的人情,强夺无望,思来想去就只有细水长流的陪伴以期许能动美人芳心。

景阳揉了揉眉心,问:阿瓷有心上人了吗?

云瓷合好书卷,文雅秀气,语气轻快道:有啊。

可是木家长子?

她笑而不语。

不是木家长子?景阳沉吟道:木柳两家通家之好,木长珣隔三差五往柳府跑,此事早就人尽皆知,阿瓷,你若能看上木长珣,那你不妨也看看我?

自从晓得阿兄是女儿身后,云瓷对景阳或多或少有了几分理解,可每当看到景阳眼里因为美色闪烁出亮光时,她总会有种预感景阳会在美色上跌大跟头。

不撞得头破血流,这人大概不会懂情。

她叹惋道:殿下若以色相看人,哪有穷尽满足之时呢?美人迟暮,再过五六十年,我老得不成样子,你还会喜欢吗?

这景阳望着那张明艳娇媚的脸,实在很难想象这样得天独厚的美人也会老。

她迟疑道:我也会陪你一起变老。

不一样的。

云瓷认真为她解惑:世间色相不过一副皮囊,我心里想什么殿下懂吗?我爱什么恨什么,殿下知吗?殿下爱的是这张脸,可这爱未免太轻佻了。生而为人,灵魂可贵,你看不到我有趣的灵魂,如何与我搀扶到老?

殿下习惯站在高处,我也向往站在高处,殿下终究不是我想并肩之人,迟早有一日,两虎相争,连朋友都做不成。

有那么严重吗?景阳爱极了她的温柔:以阿瓷的性子,过不下去的时候也会与人争吵?

云瓷倏忽笑了起来:殿下,我很强势的。只有我愿与不愿,我愿,万事皆可,我不愿,宁为玉碎。爱与不爱,其中的区别,太大了。

景阳眸光辗转,反复思量。

皇室情爱难成,景阳,你心里没有梦吗?如果哪天你碰到那为你圆梦之人,到时你就懂了。

梦?景阳嗤笑,眉峰忽挑:我可没时间做梦。

姜槐呢?她话题转得很快。

她?云瓷怀抱教案,举目望向漏雨的苍穹:她应该在忙吧。

大学堂今日来的人仅有往日七成,隔着屏风云瓷轻声慢语的传道授业,偶尔垂眸时想起姜槐,她会心一笑。

课时结束,不少人聚在大学堂清谈,谈时政,谈这连日不曾停歇的大雨禹州城很多年没经历这般声势骇人的暴雨了。

走在街上,深一脚浅一脚,深夜赶路的行人稍微不慎栽进泥坑,运气差些就此丧命的也有。

大雨冲刷过檐角,姜槐迈着大步走在深宫之中。

十二皇子病了,病得厉害,短短七天瘦得脱相,皇上急得在御书房大发雷霆,吃力不讨好的差事糊里糊涂落在她头上,姜槐硬着头皮领着四肢发颤的御医往广弘宫走。

说实话,她不想看到宣贵妃。

可阿瓷一日不原谅她,她一日没法将婚事定下来。

宣陵对她的身份始终存疑。

姜槐官袍被雨水打湿,拧着眉踏进广弘宫,一眼看到冷心冷情的贵妃娘娘,俯身道:臣

起身吧。

御医忙着为十二皇子诊病,宣陵眉眼不见焦急,她泰然的坐在主座,手里甚至捧着一卷野史:说说你的看法。

姜槐离她远远的,眼观鼻鼻观心,声音淡凉如水:十二皇子病来如山倒,天降暴雨,得小心有人混水摸鱼。

宣陵轻轻挑眉,眼里不掩饰的流出一抹赞叹:你倒是想得和本宫不谋而合。

姜槐眉头紧皱,烦躁地碾了碾靴尖,沉眸不再言语。

正是用人之际,宣陵不打算与她交恶,手作势搭在她肩膀,被姜槐一道狠厉的眼神钉在原地!

那眼神,有着狼的凶狠,和虎的残暴,带着深深厌恶:别碰我。

宣陵心有余悸地收回手,念头转开,她冷笑道:你喜欢柳家小姐?那你想不想娶她?

姜槐即将控制不住的暴戾在下一刻按捺住,待清醒过来她看到宣陵唇边溢出的血。

内力外泄,杀意入骨,她惊惶的倒退两步:我、我不想伤你,你离我远点!

宣贵妃指尖擦过血渍,眸子冰冷的绕过左右侍女,侍女骇然退去,四下无人,她心底的火气涌上来,一字一句道:姜无愧,你这人是不是有病?!

姜槐隐忍不发,倔强地像根长满尖刺的木头。

你到底是谁?本宫又哪里得罪了你?宣陵气极,一口血呕出来,面色迅速颓败下去。

你闻到空气弥漫的血腥味,姜槐缓缓抬头,眸光隐晦复杂:你别妄动心火,你心肺被我内力震伤

宣陵气的一巴掌挥过去,被姜槐快速躲开。她从腰间荷包取出粒白色药丸:吃不吃随你,要杀要剐也随你。

她漠然俯身跪下,竟是行了唯有庄重场合才行的大礼。

宣陵这辈子强势霸道,论心手段绝情狠辣,从没被旁人抢先,可对着姜槐她时常心软,倒像上辈子欠了她似的。

她幽幽道:姜槐,你是不是暗恋本宫啊?

一句话,憋得姜槐脸色忽青忽白,她眼神古怪地直视宣陵,淡淡道:你太老了,我喜欢娇媚端庄的小姑娘。

哦?柳家小姐那样的么?宣陵负气地咽下药丸,活到这岁数还从没人敢说她老。

腕间冷不防传来一抹凉,感受到体内流动的温和真气,她看向姜槐,怒意退却,唇边染了笑:没想到你也不是那么想本宫死啊。说,你是真想娶柳家小姐,还是为了骗过本宫?你身上究竟隐藏着多少秘密?

姜槐收回手,厌恶疲倦地盯着指腹,不耐烦道:娘娘莫要再问了,逼急了,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包括杀了我?

良久的沉默。

姜槐闭上眼,脑海浮现过血腥混乱,她气息不稳,双眸睁开泛着凉薄血色,斩钉截铁:是!

第060章

雨势不绝, 飞泻而下,姜槐神情郁郁地踏出广弘宫,立在宫门古树旁平缓心绪。

闭眼,想起宣陵那双疑惑失望的眸子,指甲嵌进掌心渗出淡淡的红。

古树被暴雨砸得枝叶乱颤,颇有一种风雨飘摇大厦将倾的危机感。姜槐回头望了眼隐在风雨的广弘宫, 想到此间宫殿病得奄奄一息的主人, 她的眉眼卷起一分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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