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果说的更加的详细。潇远所说的话和端老夫人说的话是一样的,之所以要给她们选择护卫,那是因为有边陲之过的人牙子进了京城,而且还虏了不少平民家的女子。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不少大户人家的内宅也用增加护卫这个办法,段家不是第一个也不是特立独行的那一家,所以不用担心会有不好的流言蜚语。漠北和潇远就守在青雨院的门外面,不敢越雷池半步。段葛兮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询问漠北他是如何进来的,而且段葛兮不知道潇远的武功好不好,若是好过漠北,她又不得不防潇远会是吕月姝的人,若是不如漠北,她断然不能让潇远以为她认识漠北,从而对她们产生怀疑,那就得不偿失了。所以一路走来,段葛兮对漠北都保持着生疏的距离,完全不像已经相识的人。段葛兮最近极少出门。第96章:给她烫手山芋潇王府邸上今天又很热闹,一个戏班子里面所有角色正在卖力表演,就是为了博得秦寂然的喜欢。秦寂然眼光挑剔的很,若是不用尽全身力气演绎一场戏,恐怕这个戏班子只怕会成为京城的笑柄,若是秦寂然觉得戏班子不错,只怕从今往后,这个戏班子会在京城火的一塌糊涂,从此日进斗金也不是什么难事。这几天唱戏的角色里面,有一个叫做春华的姑娘,年方二八,身段极为窈窕,杏眼樱唇的唱道:“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严相逼,家亡国破是山河在,浮萍生世雨打平。原来嫣红满园,四季花常在,梨花树下剪纸鸢,素手酿好杏花酒,而好景不再,都付断壁与颓缘”超高白衣如雪,衣袂翩然对身边穿着裘皮大麾的秦寂然道:“潇王,这太平凉唱的还不错,让我心凉了,只是我们潇王素来喜欢听欢快的曲子,今天是怎么回事,听这曲子”秦寂然心不在焉的冷道:“这曲子不在意欢快还是悲凉,只要不被曲子的意境牵着走,就说明不会入戏。”赵普鄙视了高超一眼,道:“听听听,我们潇王的意思是,不用入戏,看戏就可以,看看你还听的一本正经,就知道你入戏了,戏是假的,人是真的,真人不要被假戏所影响,否则会暴露出很多缺点,看看我多么自然。”高超瞅了赵普一眼,讽刺道:“一部分的家当都输了,看看你现在,想扮演暴发户都没有那个资本了。”赵普瞅了瞅身上的衣服,原来恨不得把家里的珠宝都堆积在身上,可是现在的装扮素雅了很多,这看在高超的眼里不是“落魄户”又是什么突然想到上一次秦寂然叫自己“赵乞丐”赵普就有说不出的心酸啊。这可是说多了都是泪啊,不想了,继续看戏,只是这心不在焉的看戏还真的不会入戏。想着想着赵普颇有点不甘心道:“你别净瞎说,我现在还是有钱的,只是钱没有之前那么多而已。”高超不以为然的耸耸肩,这个时候玄魄突然出现,跪在秦寂然的身边道:“王爷,段家最近养了不少侍卫。”秦寂然淡淡道:“哦,为何”玄魄迫于和秦寂然对话的压力,所以说的格外认真道:“听说京城有不少人牙子,专门掳少女的,段家人是不放心,所以才找了一批侍卫保证段家女眷的平安。”赵普忍不住插嘴道:“潇王,你这个兴趣爱好不好啊,好端端的,盯着段家的闺女们看什么”这便是不知好歹的在说秦寂然窥人隐私高超急忙道:“赵普,你闭嘴。”因为他看见秦寂然的脸色变化了,秦寂然是什么样的人,是诡谲莫测的又心狠手辣的人,当然这是外人对于秦寂然的评价。但是在高超和赵普的眼里,秦寂然就是死了父母的可怜孩子,所以很多时候他们愿意纵容秦寂然的性子。只是这句话,赵普确实说错了,说着说着他也后悔了,可毕竟说出去的话覆水难收啊。秦寂然不是小性子,但是秦寂然从来不喜欢别人把自己的和那挟子捆绑在一起调侃。高超和赵普清楚的记得,在多年前,就是因为有一个纨绔子弟,把秦寂然和一个姑娘说成可以勉强凑合过日子,结果秦寂然直接把那纨绔子弟的腿卸下来一只,而且那个女子后来也消失不见,不知道是生是死,但是不管是生是死,都和秦寂然有直接的关系。所以赵普后悔的同时,不觉的全身发麻,他好像触到秦寂然不该触碰到的地方,那就是毫不相干的女人。赵普有点哆嗦道:“对对对对对不起。”秦寂然骤然收回身上的戾气,仅仅是冷道:“不怪你。”赵普如蒙大赦。玄魄擦了一下额头继续道:“侍卫里面有一个叫做漠北的男子,以后会在晚上的时候守着青雨院,在段二小姐出门的时候会作为武功高强的侍卫。”秦寂然的眼中倏尔闪过一丝光芒,十分危险道:“有点脑子。”高超惊愕道:“潇王,上次在宣德堂,段二小姐认为监视暗卫漠北的是你,所以才光明正大的把漠北从大门请进来,她这是在提防你,怕你会揭露她有暗卫的事。”秦寂然点点头道:“是,那丫头是怕我泄露了她的秘密,干脆把人从正门请进去,她这是把小辫子藏起来呢,免得被本王抓住。”高超不可思议道:“潇王,这段二小姐的戏可唱的比这些戏班子精彩啊。”秦寂然不以为意,转而对玄魄道:“既然段二小姐如此能耐,就不要让她闲着,给她一个烫手的山芋玩玩吧。”秦寂然颇为平静的口气多了几分玩味,但是秦寂然身边的人却知道,一地寂然用的是这种口气,就代表他起来整蛊之心,这些年,秦寂然整蛊的人不少,很多人都被整的生不如死。玄魄冒死道:“王爷,那是一个小姑娘啊。”秦寂然饶有兴趣道:“她是一个姑娘,灵魂却不是。”高超不懂道:“这是什么意思”秦寂然笑而不语,一会对前面待命的玄魄道:“不是说京城最近人牙子多吗,还是猖獗的人牙子,给段二小姐送两个过去玩玩。”玄魄陡然一惊道:“主子,那那那那,主子是想段二小姐被人牙子掳在走”秦寂然玩味道:“你说呢。”众人皆是冷汗涔涔,这秦寂然居然对段二小姐起了玩弄之心,而且还用如此手段,难道不知道那些人牙子的的凶残吗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的过去了。差不多过了半个月,青雨院忽然接到韩家的帖子,下帖子的人韩敏敏,帖的内容是找段葛兮去韩家聚一聚。段葛兮手中握着帖子,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看来韩斌之事有戏了,这半个月的时间,足以了解芸连是什么样子的人。阿露到底是跟过段葛兮去宣德堂的,所以对段葛兮要做的事情多多少少的有点了解,好奇道;“小姐,这事情可成了”段葛兮微微一笑道;“八九不离十,估计是查出来芸连的身世之谜了吧。”第97章:雪沼阿露顿了一会,还是忍不住道:“小姐,这芸连之事,你是如何得知的”如何得知自然是上一世就知道,而且在上一世韩斌死后,韩家家破人亡之后她才知道的。但是现在段葛兮却不能对阿露说太多,她只是温和如湖平静的表面,温和道:“在三年前,一次意外得知的。”阿露不好再过问,虽然小姐的性子很好,温柔似水,又灵气逼人,但是小姐有自己的坚持和自己的做事风格,这也是小姐不愿意的多说的,阿露自然不会问那么多。很快,段葛兮穿了一件织锦镶毛斗篷,带着阿露,领着漠北和潇远一起出了段家的大门。如今天是初雪的天气,街道四处灌着然让人发寒的寒风,即便一行人相穿的格外的厚和保暖,但还是抵御不了这天气的严寒。段葛兮坐在马车上,随着马车的行驶想到一首辞赋,名叫做雪赋里面是这么赞美雪景的:“其为状也,散漫交错,氛氲萧索。蔼蔼浮浮,瀌瀌弈弈。联翩飞洒,徘徊委积。始缘甍而冒栋,终开帘而入隙。初便娟于墀庑,末萦盈于帷席。既因方而为圭,亦遇圆而成璧。眄隰则万顷同缟,瞻山则千岩俱白。于是台如重璧,逵似连璐。庭列瑶阶,林挺琼树,皓鹤夺鲜,白鹇失素,纨袖惭冶,玉颜掩姱。若乃积素未亏,白日朝鲜,烂兮若烛龙,衔耀照昆山。尔其流滴垂冰,缘溜承隅,粲兮若冯夷,剖蚌列明珠。至夫缤纷繁骛之貌,皓皔曒洁之仪。回散萦积之势,飞聚凝曜之奇,固展转而无穷,嗟难得而备知。”竟然是这么好看的雪景,即便现在的雪花子暂时是飚飚燮燮的,可看起来仍旧能给人一种繁花似锦的感觉。阿露顺手塞给段葛兮一个加热的汤婆子叮嘱道:“小姐,天气冷要多注意身体”段葛兮笑道:“我每天按照翠浓的方子在调理身体,自然是好的,倒是你千万别感染了风寒。”阿露点点头。正在这个时候,突然车轱辘颠簸了一次,紧接着车夫在马车外面大叫道:“小姐,不好了,前面有人牙子挡路。”段葛兮立马掀开窗帘,看见漠北潇远和几个粗狂的陌生男子迅速的打在一起,兵刃相接十分让人害怕。阿露慌乱道:“小姐,这人牙子莫不是疯了”马车彻底得停了下来。段葛兮双目紧紧的盯着外面几个陌生和熟悉的身影在一起产生激烈的斗争。似乎最开始有害怕和惊慌的表情掠过脸庞,可是看久了之后,段葛兮冷声道:“这不是人牙子。”人牙子哪里敢如此嚣张,而且是人牙子的话,定然不会大张旗鼓的找这官家的马车,这简直就是找死,更何况这些人并不知道马车里面坐的是不是年轻女子。这些人是有备而来,而且有目的的。阿露看不敢看外面的打斗,但是她身子却紧紧的护在段葛兮面前,道:“不是人牙子就是时仇人,小姐,这些人危险的很。”段葛兮皱皱眉道:“仇人”会是谁呢段葛兮在思索间,只见漠北和潇远逐渐处了下风,糟糕,漠北二人不知那批人对手,何况漠北二人一心护着马车,集中不了精神,看那一批陌生男子不断想挨近马车的架势,段葛兮就知道这些人是冲着她来的。既然是冲着她来的,而且漠北眼看不是对手,阿露和漠北三人何其的无辜,不如。想到这里,段葛兮倏尔钻出车外,从噤若寒蝉的马夫手中夺过马缰,于是翻身上马一骑绝尘。和漠北打斗的那些人,突然大叫道:“段二小姐跑了,我们去追。”那些人动作很快,即便段葛兮驾马前进,那些人也能如影随形。但是段葛兮不害怕,她知道现在害怕是没有用的,越是危险,越是身陷囹圄的时候,她越要冷静沉着。随着马匹奔跑的距离越来越远,寒风越来越刺骨,段葛兮依旧在马背上仿佛和马儿融为一体,根本不会倒下,也不会被马儿抛弃。很快,段葛兮驾马跑进了一处丛林里面,这丛林是三年前她偷偷练习马匹的地方,所以她熟悉的很。这里的一草一木,甚至每一棵树她的记得清清楚楚,很快,看见那批陌生人快要追上来的时候,段葛兮猛地掉头,就在段葛兮急速掉头的时候,只见几个飞速的身影,扑通扑通,一个接着一个竟然掉入那冰冷的最沼泽地地。这沼泽之地极为隐蔽,若不是在三年前为了学习骑马,她也不会发现这里还有这么一个地方。看着那些人在泥潭里面挣扎,若是夏天的话,泥潭沼泽肯定会让他们沉的特别快,但是这天气极为寒冷,甚至不少的湖泊都结着厚厚的冰。看着那一群沼泽里面特别狼狈的男子,段葛兮咳咳一笑,道:“这是你们作死的下场,好好在这里受着吧。”泥沼里面一个面瘦的男子叫道:“好歹毒的丫头,我们又不想想害你的性命,你为何要下此毒手”段葛兮讥诮的双眸带着深沉的严寒道:“不害我性命,却想看我被戏耍,难道你们就是为了看戏好玩,才敢戏弄我,看我狼狈吗不过对不起,我不喜欢演戏,我又不是角。”男子心里道好狡猾的丫头,这么快就猜出了他们要做的事情是什么。实际上就是为了吓唬段二小姐,就是为了让她在大街上噤若寒蝉,跪地求饶的窝囊样子,谁让这是主人的爱好呢可是现在看来,主子这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