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大吃一惊,小嘴微张。“叔,他”白银安慰他受惊的媳妇,“他骗你呢。这是易容。”阿青:我,我长知识了“叔,我想学”阿青握拳,感觉有了这易容之术好厉害冒牌货猛地跳起来,“我教你啊”白银冷眼扫过,将阿青的脑袋重新按进怀里,小声在他耳边说道:“不急,我们回去成亲生崽之后再学,好不好”阿青眨了眨眼,“好。”唔还是成亲比较重要。冒牌货木讷又颓然地坐回去:我想静静,喜欢的人有了喜欢的人,突然好伤。“唉,所以这下真相大白了吧”“神谕子前辈可真是让人一言难尽呐。”“就是这卑鄙人修想杀龙是吧还易了容嗤嗤,明眼的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反正就是这些家伙想害那少年,结果被人家长辈给抓住了吧”“神谕子前辈还是将眼睛擦亮一些吧”“什么长辈啊我怎么看着他们就是一对道侣,说长辈的人你是眼睛斜了吧”“喂,你是哪个宗的,你眼睛才斜了,你没听少年喊的啥喊得叔”“呵,我家道侣还喊我爹爹呢”“嘿,你好像暴露了什么”“咳咳,床榻之语,床榻之语”“兄弟,你这小日子过得可真性福”“嗨呀,羡慕的话你便也就找一个呗,你瞧今日如此多的同道在此,要不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若是有,那就上啊”“兄弟们有没有人找道侣啊本人xx宗门的内门弟子,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修为筑基高阶,长相还行,器大活好啊”“哇你这人好生腻歪,不找女修找男修,龙阳之好昭然若揭呀”“要你管玛德就你话多”人群已经成功将话题歪到天边。“”神谕子:凉了。心如死灰。反而是白银那几人,眉角抽搐。白银:我都竖好瞳,准备血洗洛城了。结果你这是给我看什么隋风:准备好看师父血洗洛城了,结果阿青:咦呀,那个兄弟要找道侣阎和十七:到现在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其实我们是来找师爹问问他刚才是不是去河滩装客卿了。戚远阳高深莫测地傻笑。戚远阳: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假装明白了一切。腥风血雨一场空。后来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既然是龙修与那两人各自的恩怨,咱们还留在这做什么”众修真者闻言面面相觑。是啊,他们留在这做什么。忽地,有人回忆起一切。然后许多人异口同声喝道:“你傻啊,我们是来看龙的啊”白银:并不想给你们看。“那诸位恐怕是要空欢喜一场了。”白银凝力一声,声音不大,却传到了在场每个人的心里。大家都愣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是传音入密龙修到底是什么修为如斯力量在一瞬间对所有人传音在场可是有那么多人太可怕了。“先生,敢问先生修为几何在下没有能耐窥探先生修为,只请先生说来与我等一听,是以激励”突然有一人走出人群。有人认得他,好像是某某宗的长老,是一位金丹期中阶的修士。白银听他语气诚恳,也不为难,只是摸了摸阿青的脑袋,问他:“媳妇,你知道我是什么修为吗”阿青点头。其实现在人族的修为分阶他还没有分得太清楚。不过大白龙和隋风师兄的修为等阶他是知道哒“叔已经渡劫期了,隋风师兄是元婴期对叭”“嗬”所有人倒抽一口凉气。“先生如此大能,多谢先生告知”那人一拱手,连忙退下。“告辞了”“这场热闹我是看不起了。告辞。”“渡劫期,那那是龙神降世吧快飞升了吧”“太可怕了,再见。”“到底是谁让我来看热闹的,我回去打死龙修前辈别看我啊,我我我走了”哗啦啦地,散了一群修士。密密麻麻的人群骤然全部散尽,谁也不敢多留。修为越是高的人,越不能受半分侮辱。而他们方才说了许多大不敬的话,谁也不敢留了。至于这渡劫期的修为到底是真是假,也没有人敢去辨别。只说方才突然爆裂的人以及剑仙宗宗主的一声师父,便足以让他们相信。证实怎么证实,上去跟他干一架吗得罪不起,还是跑路吧。然后,大家就都跑了,就连神谕子也悄悄地龟缩回了人群,和大家一起跑了。阿青看得是目瞪口呆:我,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了吗阿青还扭头,无辜地问:“叔,我说错话了吗”白银的竖瞳消失,低头又是满目温柔,轻轻吻着他的眼睛,“没有。”“那飞升是什么”阿青努了努嘴,总觉得飞升这个词不是个好词。叔以后,会飞升吗站在一旁的隋风想同他解释,却被白银的眼神制止。然后,隋风就听见他师父笑着说:“飞升就是带阿青去天上玩。”他的小师弟的大眼睛突然就亮了。“我最喜欢叔了”隋风看着相拥欢笑的两人,自己心里也微微软化。与他们待在一起,实在是太过温馨。但总有煞风景的人要来打断这些。“那个前辈我能走了吗”冒牌货哭丧着脸,心里凉凉:妈耶,惹了个渡劫期,我的求生欲突破天际。白银瞥了他一眼,“以后还猎龙吗”“不了不敢了”“饶你一命也不是不行”白银话未完,阿青抬声打断,“叔,等等”“怎么了”阿青蹙眉,从他怀中离开,走向那人,神情凝重,“你们还没有告诉我,是谁透露了我们行踪,还有你们口中能够帮助你们猎龙的它又是谁”冒牌货一怔。他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同伴:喂,你把这件事都暴露出去了然而,那个已经被吓傻的同伴根本看不懂这些。“本座也很有兴趣,它是谁”白银也走了过来。冒牌货心里一寒。自己的命和旁人的命当然是自己的重要了“它是一条龙,没化形的,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约莫是一个月前,我们将它抓住,卖给了黑市专收龙兽的组织。不过后来那组织被”冒牌货颤颤巍巍地看向一旁站着面无表情的阎和,“被神龙堂捣毁,然后那只龙就被你们救走。这次的事也是它出谋划策,我想着并无损失,就按它说的做了。”阎和脸色深沉,“是我救回来的龙想害我师爹”这可就可笑了。敢情他到底救了个什么玩意儿回来阎和目光幽幽,打量着冒牌货,似乎在怀疑他此言的真假。然而白银和阿青相视一眼,心里却都有了数。恐怕是他。至于是不是,只要回了神龙堂的别庄就知道。“罢了,此事就这样,阎和,你们将这两人带回去,把它找出来。”阎和自然听他师父的,不过“师父,你们不随我们回去”白银摇了摇头,“我带阿青去买花灯。”阿青:“叔,走,买花灯买花灯”白银大笑,刮了刮他的鼻尖,“如今天都亮了,花灯会结束了,也不知卖花灯的铺子还卖不卖给你”阿青大惊,“我出灵石也不卖吗”白银笑着蹭了蹭他光洁的额头,“是啊,谁知道呢”阿青怀疑地看他一眼,“你肯定在骗我,哪里有人不想赚灵石的”“哈哈哈哈”“哎呀,不说了,我们快走,一会儿真的不卖给我可怎么办”“好走。”第六十四章花灯街,不,现在应该说是东街了。卯时三刻早上5点45,昨夜摩肩接踵、热闹非凡的街面已经变得冷冷清清,一眼望去,空荡得唯有风和落叶的回应。阿青遗憾地看着紧闭的一间间店铺,脑袋没忍住耷拉了下来。白银也没曾想会是这样一幅场景。别说卖花灯的了,就是连个开着的店面都没有。“媳妇啊,那个,没花灯卖”“嗯,”小青龙小声抱怨,“昨夜就说去买,你不肯去,你要等那些修真者。现在好啦,没有花灯了。”白银冷汗连连,“这不是我还以为能同他们大杀一场,结果谁知道”谁知道那些修真者跟他想的全然不同。非但不敢来他面前使上几招,而且最后还一个个对他又敬又畏,哗啦啦还跑完了。“你不要解释了,我不想听”阿青鼓着脸,双手捂住耳朵,转身就走。“哎媳妇儿,等等我”白银赶紧追上。一边追一边放出神识,神识荡去隔壁街,发现只一家包子铺开着。便赶紧讨好道:“我带你去吃包子好不好”“包子”阿青歪头,复又摇头,“不吃。我要去找买花灯的”白银头都大了。“吃的不比花灯好”他试图诱惑某只小吃龙。小吃货青龙小吃龙然而小吃龙并不给面子,“我已经辟谷了,不吃包子了。”“那”“算了,还是去吃包子吧。”阿青叹了口气,又问:“包子铺在哪条街呢”白银指了指右边,笑,“这边这边。”“嗯,走吧”阿青想,我可真是懂事,看出他想讨好我,顾着我家大白龙的面子,唉。本小龙可真是善解人意。白银可不知道那么多,只一心想着:希望那家的包子能好吃点吧。阿青捧着白嫩嫩的包子,嗷呜一口咬下去。“味道如何”白银盯着他。阿青抬眸,哭丧着脸,“叔,善解人意太难了。”“啊”阿青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看看白银又看看手里的包子,控诉道:“不好吃”事实证明,修真的无论是龙还是人,一旦辟谷,都是靠天地灵气还维持自身机能。要他们吃肉包子这等俗杂物,实话有种食之无味的感觉。白银无奈,拿过他的包子,“那就不吃了。”“好那这个包子怎么办”买了三个呢。阿青转了转眸,突然瞥见倒在街边穿着破烂的乞丐,“我们把包子给他吧”白银弯唇,“好。”白银带着阿青走近,结果刚走出几步,白银便皱了眉,回头对阿青道:“媳妇”“嗯怎么了”“他死了。”那在破烂干草席下压着的,是一具尸体。大概是刚没了气的,还有一丝活人的生气弥留。“”阿青沉默。白银:今日是怎么了,为什么感觉从早上开始就诸事不顺阿青瘪了瘪嘴,“那我们把包子带回去吧。”“别难过。”阿青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白银大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回去吧。”“好。”阿青从他手里接过包子,塞进白银胸前的衣兜里。他弯了弯眸,突然想到什么,左边塞了一个,右边塞了一个。“”白银:“我能问问你是想干什么吗媳妇”阿青一脸无辜地抬起头,“装包子呀”“你一定是在惩罚我”白银捏了捏他的脸,真是滑又软。“叔在说什么,我没有我不是”白银哭笑不得,低头在那脸蛋上轻咬一口,引来小青龙一声惊呼。“好好拿出来嗯别人看见会笑的。”阿青吐吐舌,“喔”将包子重新兜在怀里,两人这才准备走。结果,意想不到的事又发生了。“叔,他动了”阿青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那躺在草席里的乞丐突然动了,顿时诧异出声。白银闻言更惊。回头一看,那乞丐果真又活了,不仅活了,还站了起来怎么回事刚才分明是死了的。他的判断不可能出错白银蹙着眉,阿青却想不到那么多,他只想着不爱吃的包子可以送出去了于是抱着包子就朝那乞丐跑了过去。那乞丐看起来还是个孩子,约莫才到阿青的胸口,灰扑扑的脸,破破烂烂的衣衫上还挂着几大块深红血印,嘴角处也有干涸的血迹,看起来很是骇人。最惊讶的莫过于那个乞丐。突然看见站在面前譬如仙人的小哥哥,小乞丐一愣,颇有些局促地后退了几步。阿青拿出还热腾的包子,递到他面前,“给你。”小乞丐一看,只觉得肚子更饿了。他怯生生地接了过来,又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阿青的面容。也许是发现阿青真的是个好心人,也是真的要把包子给他,于是埋头就开始啃起来。阿青笑着望着小乞丐狼吞虎咽。白银走过来,上下打量了一下小乞丐,便问他:“昨夜发生什么事了吗”小乞丐蓦地抬起头来,见白银盯着他破衣衫上的血印,嘿嘿笑了一下,“昨夜啊我听见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