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被他龙尾扇飞无数次,复又抓回来。如此循环往复,那两人被他虐的直吐鲜血。“求你放过我们”终于,人修求饶。盘于半空的青龙这才化形落地,右臂的鲜血染红半身其实没受很重伤,小脸颇有苍白,现下正提防地看着两名人修:“你们方才说的它是谁”有人暗害我龙族阿青心思一转,将心中的人选都挑了个遍。可也没有谁会干出暴露他们行踪的事来啊。人修支支吾吾不肯说。阿青捏起一柄飞刀,眯着眼道:“说”也许是耳濡目染,此时的阿青正经起来,竟也有白银的几分威势。那两人一个哆嗦,最终还是供了出来“我们也不知道它叫什么它原是我们抓到的龙,后来被队长做主卖了出去。我们与它开始接头,也是几日前的事。”他吞了吞口水,“几日前,它突然找上队长,说,说了关于你们的事,让我们将你抓来,狠狠折磨一番”阿青蹙眉。龙阿青不愿意去怀疑任何一条龙。可究其这么多年,他得罪过的龙也只有那么一两只。是二长老,还是阿乌呢又或者,他们两都参与其中。阿青皱眉沉思,没太注意那两人鬼鬼祟祟的动作“咻”一柄飞刀朝阿青扑面而来,还未等他做出反应,那飞刀已被打落在地,惊得咣当一声响。“你们”阿青微惊。他还未说完,那被打落的飞刀突然被什么力量给拖了起来,一抹炫金的白芒刷过刀尖,咻地再一次回转了方向,直取一人性命那速度,快得几乎没能看清。人修惊恐地看着突然倒在身边的同伴尸体,打着寒颤求饶。因为因为这把飞刀,是他率先掷出去的阿青没管那人修,见此动作,他大喜着回头。果然,天边白龙已至。巨龙缓缓飞了过来,一片阴影随行。它低下大头,蹭到了人形的阿青的身边。阿青喜得扑了上去,抱住大龙头,直呼:“叔”大龙似嗅到了血腥气,再看见阿青那浑身的血,漂亮的星瞳骤然竖立。“吼”大龙转头,朝那吓得胆颤的人修一声怒吼。人修惊得下身湿凉。一道光忽闪而过,大龙消失,白银丢开抓在手里的冒牌货,抬手拥着他真正的阿青。“媳妇儿,疼不疼”从未见过阿青受这样严重的伤,整条右臂血肉模糊,可见是受了重创。白银简直心都要疼死。“你快治治啊”急死个龙了阿青乖乖地扬起个笑,“叔我没事啦,你看我把他们都赢了”说是这样说,他也终于能安心地开始治疗自己。绿光在掌心温润,缓缓将那些皮开肉绽愈合。少年靠在他的肩头,嘴角是安心的笑。至于那两个人修,一个吓得尿了裤子,一个躲在角落根本不敢往那处靠。同伴的死活冒牌货:关我屁事白银的瞳孔仍然竖着,兽瞳在黑夜里散发着一股可怕的势气。在场的都放轻了呼吸,唯恐惊扰到他身边的少年疗伤。若是惊扰到这家伙一定会杀了我的。冒牌货与他的同伴在心中不约而同地惶恐道。又半柱香的时辰过去。阿青靠在大白龙怀里,神情颇具疲倦,“叔,我们不走吗”“不急。”白银轻轻揉了揉他的发,却没低头与他对上视线。若是让阿青瞧见他现在的眼睛,一定会害怕的。阿青想的却是别的事,“方才我的龙吟声一定会引来别的修真者,要不要不我们还是快走吧”在他心里,大白龙自然是最强的。可敌不过那些可恶的人修人多势众啊“叔受伤的话,不行。”阿青小眉头一皱,觉得很有道理,于是兀自点点头,“叔,我们先撤吧。”“你受伤的话,就可以了吗”白银阴着语调,明明是在反问阿青,却仿佛在对还活着的那两个人修说的。果不其然,那两人被他的竖瞳一扫,吓得直哆嗦。白银心中冷哼。敢觊觎他的小青龙,现在做出害怕的样子又有什么用难道他还会放过他们不成在看见阿青受伤之时,他就已经在心里为他们的性命划上了终止符。而今不过是留他们一命,还有用罢了。阿青闻言,倒也不怕。他是条不怕人的龙。也是最天不怕地不怕的龙。当即,就蹭在白银怀里这摸摸那摸摸,撩来撩去。“”白银:媳妇,你干什么呢“叔”小青龙仰头,神情还有些委屈,“我还没给你买花灯。”白银:敢情我这准备动手杀人了,你还念叨着你的花灯呢想是这么想,白银却还是顺着话问他,“你在城里转悠了那么久,怎么没买”阿青忽地咧开嘴笑,“我去与小和他们玩了。然后我也不忍心打扰他们酱酱酿酿,然后我就跑啦”白银见他笑,心都软一半。就连怒气都消散不少,瞳孔也渐渐扩开。“我本来是想给叔买花灯的,结果不知道怎么跑的,就到这里了。问了大伯,他却说西街不卖花灯。我原是想赶回去呢,结果就被这些人给堵了”“我本来是想给叔买花灯的,结果不知道怎么跑的,就到这里了。问了大伯,他却说西街不卖花灯。我原是想赶回去呢,结果就被这些人给堵了”少年重重地叹了口气,很是遗憾地看了一眼白银,“看来你今日是无缘我的花灯啦。”白银一挑眉梢。“你不就是想让我随你离开,你这个小机灵鬼”阿青被拆穿也不恼,吐吐舌头,“我是小机灵龙叔,走不走呀我们去买花灯吧”大白龙素来宠他。阿青从未想过白银会拒绝。然而。今日似乎有些不同。白银将他搂在怀里,他喊他:“阿青。”“嗯”“若今日是我浑身是血的站在你面前,你还能安心地去买花灯吗”他近乎残酷地问。阿青浑身一抖,似乎是想到了那个场景,他猛地摇头,“叔不会受伤的我我也”阿青似乎想辩解,最后却哑口无言,只能可怜巴巴地认错“对不起,我不去买花灯了。”白银并不怪他,有什么好怪的呢他若是真的受伤,阿青只怕别说买花灯了,魂都要吓掉。白银爱怜地吻了吻他的发梢,“我们再等等,这件事了结,我就带你去买花灯,嗯”阿青委屈地点头,伸手抱住他的腰。“叔,其实我的伤已经没事了。”青龙血脉的治愈能力非同一般。白银不语,只是将他抱得更紧了一些。冒牌货看着在街口相拥而立的两龙,满心复杂。他稍微有点明白为什么这锦衣人说他演的不像了。他原本是一路跟着阿青的,为了迷惑白银,不仅易了容,还刻意模仿着少年的举动。少年坐在酒楼上,嘴角荡着笑,看似天真无邪却又有点坏坏的意味,可他一举一动又仿佛优雅的世家公子,只撑着下巴的动作都惊为天人。他见到少年时,便觉得,这少年应当是在大门户里长大的。不出他所料。但又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这只小青龙好像太会撒娇了。还有点乖。让他不去买花灯就不去了。还会乖乖认错,还会蹭来蹭去。跟自己印象里的小公子,好像有点不太一样。阿青敏锐地注意到一直盯着自己的视线,这才发现是大白龙抓来的人。他戳戳白银的腰,“叔,他是谁”冒牌货猛地抬起头。阿青愣住。这脸小青龙歪了歪头,“你怎么跟我长得一样”白银瞥了眼冒牌货呆滞的神情,嫌恶地挪开眼,“哪里一样了”一张面具,再涂涂抹抹,将他的小青龙的模样肖了个七八分。冒牌货被那双纯真的眼睛看着,仿佛他真的在问自己你为什么跟我长得一样可大家其实都心知肚明。假的就是假的。可是难道易容成这个人,就会喜欢上这个人吗冒牌货:好像听见了心动的声音。阿青还在那处与白银调笑,“叔,你看,明明就很像啊叔有认错人了吗”白银冷哼,“我怎么会把你认错”“哎嘿嘿。”少年似乎得了趣,还分析起自己的模样来。“你看他的眉毛,比我的稍稍弯了一点”“不过真的好像”“可是他是人,我是龙。怎么会长得这么像呢”阿青又有些不解。他倒是不知道还有易容这回事。白银不禁在心里暗自问自己:这么养媳妇真的没问题吗小青龙自小在族地长大,不曾接收这人世间的驳杂。而后又被他带去雪山,直至如今。还真不能怪小青龙不知道易容这回事。这人世间许许多多对他来说都太过陌生了。他又是贪玩的性子。瞧见什么都觉得热闹。于是就来了花灯会,于是就受了伤。白银心里涌出自责。若是多教他一些就好了白银望着小青龙还在眉飞色舞地打量冒牌货的面容,口中欲出的抱歉又压了下去。我啊,怎么舍得把你教成这世间蝇营狗苟的市侩人的样子正在说闹的阿青突然感觉到什么,猛地抬起头来,“叔怎么了”他的大白龙,不开心了。白银哭笑不得,怎么这时候就这么机灵低头,在他唇间轻轻贴了一下,“没事。”阿青瘪了瘪嘴,不知道是不是察觉了什么,不再议论冒牌货的容貌,反而问他:“叔,我们在这里等什么”白银闻言瞳孔微缩。“等整个江州的修真者。”人修与龙修的大战,他不介意提前七百年开启。狂风卷起他的话。而街墙四面,已经隐约有人头攒动。来了。第六十二章江州,占整片大陆的三分之一。先有州而后有县城,洛城比起江州,实在不值一提。其最根本的不同在于,洛城由神龙堂一手遮天,而江州省城,那可是修真界几大宗门的大本营他们至多听过神龙堂,却不会畏惧它。现在,因为那一声龙吟,万千修真者齐聚洛城。就白银所感受到的气息来看,一个时辰内,洛城已经汇聚上千修真者。龙是传说中的神兽。于大部分正统修真者来说,他们的修炼引得是天地灵气,对于猎龙这件事,他们是不耻为之的。所以,大家都是抱着看热闹,看神兽的心态来的。真要准备趁乱杀龙的家伙倒也不多。他们这一方地,渐渐被围住了。地上站不下,便在天上飞。密密麻麻的一片,谁也不敢先动手。这么多人,怎么动手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误伤了哪个宗门的弟子,恐怕回头人家宗门的长老掌门的就要打上门来。为了一条龙,不值得。猎手们则藏在人群中,悄悄地打量着中间不畏不惧的白银。而看热闹的也开始议论起来。“他们就是龙吗唉为何不是龙形”“听闻龙兽也是可以化形的,许是他们不愿意变身”“哎哎,你说方才的龙吟声就是这两人龙弄出来的麽那时我正刚盘腿坐下,准备引灵入体呢,结果那么一阵龙吟,直接将我周身的灵气全给震慑开了,想想真叫人觉得可怕。”听他这么说,有人也搭腔,“估摸着是那锦衣人,看起来较为年长,那声龙吟声应该是他的吧。”他们这么旁若无人的说着,仿佛站在制高点毫无忌惮地打量着什么物品。阿青听得心头恼怒。可他们人又太多,他不敢贸然上前,怕给大白龙添麻烦。白银知道他懂事,轻轻抚了抚他的发,“不急,再等等。”阿青担忧地抬眸,“叔”阿青这才注意到,大白龙的竖瞳一直没有消退下去。他呐呐地阖上欲言的嘴。阿青:叔肯定也很生气。白银其实并不气这些人修的闲言碎语。龙兽与人修本来就不是能够相提并论的存在。尽管他修为远胜这些毛头孩子。但也正因为这份心性,他懒得去计较。他在等,等人修中选出一个能够与他谈话的家伙。在此之前,无论谁说什么,他都不会理。白银抬手,轻轻捂住阿青的耳朵。就在他手掌覆上耳尖的一瞬,阿青瞬间失去听力。不,倒也不是。他只是听不见那些人说话了。“叔好厉害”阿青弯唇一笑。心里暗想,什么时候他才能有叔这样的实力呢白银低头,在他笑弯的眉宇上烙下一吻。两人旁若无人的气场更激得在场许多单身人修的不满,本就因为白银不理他们而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