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石,找我就好。”他的乾坤袋里什么都不多,就是钱多。族长听完他说的话,沉默了有半柱香。“白小子,你为何如此”为了龙族着想但族长没有说出来,只是欲言又止。“什么”白银随口应了一声,脑海里设想着龙族未来的一切,他的蓝图,要从一千年前开始描绘。“不,没什么。”族长暗想,这小子有时候比他还像个族长。白银不以为意,站在能俯瞰整个龙族族地的崖顶,任由山风拂过。其实他明白老爹的意思。但那是他不能说的秘密。如果,前世身为族长的他,能够将心思多放几分在族中大小事上龙族不会陷入被人修随意欺剐的境地。如果人修害怕他们,对龙兽闻风丧胆。他的阿青,是不是就不会死白银攥紧了拳。又轻轻放开。回到一千年前的白银,心里仅仅只有阿青一个执念。只要能护住阿青,振兴龙族又算得了什么。说起来好像只要寻到灵脉就万事大吉了。但事实上,兽族虽然也修炼,可对于灵脉的感知力却很弱,至少是比不得人修的。但事实上,兽族虽然也修炼,可对于灵脉的感知力却很弱,至少是比不得人修的。兽族有天眷者青龙一脉,人修自然也有。在人修之中,有那么一类人,他们拥有知天命晓未来的神力,出生之时,天朗云清,九色彩霞齐现,天云金祥大陆将得保百年风调雨顺,而天命密境为其主现,灵脉也会因此疯狂涌动。若是没见过这样的人,白银也许不会信。但偏偏,他见过。前世,他游历大陆之时,曾在一水乡小镇碰巧见过一算命先生。那小镇上凡世人居多,起初见那先生,白银也并未将他放在眼里,不因别的,只因先生没有修为,浑身上下也感受不到一点灵气。后来,他也是信了。“天命子,我真的不可能再突破到化神期了吗”站在算命先生面前的是一元婴期的隐士人修,脸色冷凝,眉头微微皱起。白银那时就临街站着,很是诧异。这位人修身上并没有什么血腥煞气,应该是一心为道,只为羽化飞升的人修。不染业障的人修,应当是最容易修炼的。因为这样的人,世间万灵都会亲近于他。但白银更吃惊的是,这样的一位人修,竟然会问那位连修为都没有的算命先生这样的问题算命先生笑了笑,年轻的脸上挂着浅淡的笑容,“我早已说过了,只是你当年不信。”人修一怔,“天命子”算命先生拾起了他的幡,“别找我啦,找我又有何用呢。这世间修真修道之人数不胜数,渡不过劫的,又何止你一个我也不是天之道,亦不是创世之神,你问我,又能如何呢”那人修狠狠地攥紧了拳,就在白银以为他要揍上去的时候,人修又停住了。“天命子,我从前不信你,现如今也不信。修道,我不会放弃的别说是化神期,就是渡劫期,我也一定会突破的”那人最后转身走了。白银挑了挑眉,看完了热闹,他也该走了。“龙修,你不好奇吗”天命子突然叫住了他。白银笑着回身,“有什么好奇的天下之大,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觉得,哪怕天命子真的有本事,也跟他无关。他啊,只是这渺渺众生之中的一个。白银本着这样的想法,却不知反而引起了算命先生的好奇。于是他听那先生说,“天底下像你这样的修行者可不多了。那人啊,没有业障在身,但心里魔障了,渡不过化神期,倒也正常。”“只是因为心障吗”“也不是,”天命子转了转自己写符的毫笔,“南朱大陆,养不起化神期的修真者啊。”白银那时已经知道了这片大陆不大对劲,灵气匮乏。于是听他这么说倒也点了点头。“原本,这个大陆是连元婴期都养不起的。你知道为什么这些年又有了这么多元婴期吗”“为什么”天命子笑了笑,在白银看来似乎有些不同寻常的意味,“因为我。”天命者诞生之时,被神封存的分支小灵脉开始涌动。荒芜的大陆上终于有了一点点灵力,一丁点生机。修真者们抓住了这股力量,成就了元婴期的强者。而更高一步的化神期,再无能为力。白银听得心头惊愕,面上却淡定道:“所以说,其实你是可以帮他的。”天命者,能够演算出大陆灵脉的所在。若是能将其激活,那么大陆将重现生机。可惜,天命子不愿。“我为什么要帮他南朱大陆变成这样,有它的因果。这不是我一区区凡世人能够去改变的。”天命子笑了笑,“你也看出来了,我只是个凡人。”“我看出来了。”白银也笑了笑,“你说完了,我能走了吗”天命子一脸惊异,半晌没反应过来。白银不以为意地摩挲了一下自己手中的玉佩,“我对修炼并不执念,能自保即可。或者你觉得本座是你的有缘人,但本座确实对你所说的那灵脉没兴趣。听完你说的话,不可否置,你的确很有本事,不过这跟本座好像没有什么关系”那时白银觉得,自己比天命子厉害多了。实力尚可,又无牵无挂,潇洒于人世间,是以活得最是自由。天命子回过神来,只高深莫测地看了他一眼,“不说灵脉,你既志不在此,我也不强求。不过,你也说了,有缘人。我很少能见到像你这样的龙修。这样吧,我可以为你算一卦。”白银摇了摇头。“不必了,本座,没有要算的卦。人生有因会结果,我的前路,我的命,都握在自己手中。”天命子似乎有些恼了。“你就真的不好奇有些事,若是你听了,现在奔赴而去,也许还来得及。”白银:“你要说便说,不说就算了。”他那时自傲,甚至是懒得听的。天命子气得差点摔了幡。“不说了,你走吧”白银勾唇,转身就走。拐角入巷时,又听天命子在他身后喊了一句:“龙修,回你的族地去吧,也许,还来得及”最后,再不情愿,白银还是乖乖地回了族地。他怕族地生了事。但是,族地没出事,什么也没有发生。白银甚至觉得这个算命的就是看不过自己不接受他的卜卦,所以糊弄自己。到真正相信的时候,确实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天命子让他回去的那时,恰好是阿青失踪的日子。等他再知道阿青的消息时,已经是两百年后,阿青怀着龙蛋被人修所杀害之际。白银站在崖边,山风吹得眼睛有些酸疼。回首过去,他仍不怪天命子。有时候,身为天命者,天眷者,总是比旁人来的更加谨慎。天机不可泄露并非戏言,随意将天机透露给旁人,只会损了自己的功德寿数。天命子没有道理挑明了帮他,要他回族地,已经是把能说的都说了吧。而那时,那时他对阿青,也尚不及今世如此。阿青,于那时的他来说,只是徒弟的好友,族里的大夫。再细说,那便是他不知晓的一夜露水的对象。可现在想来,又怎么会不后悔呢。这前世的一桩桩事,以前记不起,如今阿青常伴身侧,反而将这些零星小事一股一股地从脑海里拉了出来,总要心上疼了一把,用难受来不停地警醒自己护好他。这辈子,可失去不起。因为,回溯法阵只有一个,穿越重生的机会,也仅有一次。第三十三章族地里最近时常见到一只巨大的白龙自天边飞过。巨大的龙身覆下阴影,从小龙崽们的头顶游过。雪白的鳞片偶尔也会晃动着小龙崽们的心。当小龙崽们问自己的娘亲,“娘亲,那是谁”娘亲会笑着说,“那是族里最大的龙,以后若是见到了,就叫白叔叔。”“那白叔叔为什么要在天上飞来飞去”小龙很是不解。母龙会揉揉小龙的头,“白叔叔是为了小龙以后能去修炼台修炼啊。”小龙双眼亮亮的,问:“白叔叔能让我也去修炼台吗”修炼台,是只有天赋高的孩子才能去的地方。没有孩子是不想去的。羡慕,向往。满溢在孩子干净晶亮的眼眸里。母龙心里一软,温柔地笑说:“能的,肯定能的。”小龙笑弯了眼,仰着头大声道:“谢谢白叔叔”盘旋在高空之上正靠着鼻子到处嗅灵脉的白银听了这声清脆的道谢,险些一个趔趄。白银:淡定。淡定不了啊他只是和老爹说只要找到灵脉就能为族地再开辟几个修炼台,供给其他的小龙崽修炼。谁知道老爹这么快就把事情传开了被孩子那样期盼的眼神注视着,心里突然有一股罪恶感缓缓升起。他的鼻子很不好使。至今为止,在族地周围找了整整半月有余,也未能嗅到一点点灵脉的气息。驳杂的龙气混着微弱的灵气萦绕在鼻息间,很难分辨那几乎与天地融于一体的灵气,更莫说要找的这些灵气的源头了。太难了。白银深吸一口气。这个南朱大陆啊,就像藏着宝的玉石毛料,要一点点磨出那点水色,是真的太不容易。至于除了用鼻子嗅,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其他的法子。比如,去找天命子。可天命子云游四方,他真的没把握还能在那个水乡小镇上找到他。用鼻子嗅,是大海捞针。去找天命子,那就是真的靠气运,瞎猫指不定撞得上死耗子,玄乎啊。今日,也是无功而返。盘在天空中的龙飞向了自己的窝。倏地一道白光幻过,锦衣公子已经立于院前。今日回来的有些早了。也不知徒弟们有没有好生修炼。整整半月未曾督促,是教给了方法,也不知几个小家伙怎么样了。院子里有他亲自设下的结界,可进不可出。唯门上有法,也需要从内才能打开。白银看着正午偏斜的日光,舒坦地眯了眯眼,斗篷一抖上身,身形被隐没,平缓的气流间融入了一股不寻常。他突来异想,翻越了墙头,去到了院里。第一眼自是那樽大得碍眼的锁灵棺,小结巴就连修炼也要好生看住了他媳妇的尸体,真叫白银差点失笑。不过小结巴修炼得很认真。水月光芒自盘腿之势处流转,在空中汇集,禁滞,终于如小股溪流状入了丹田肺腑。白银能颇赞赏地点了点头。阎和也在一旁修炼,与小结巴无二,但白银注意到他时仍觉得诧异万分。半月前毫无修为的人类少年,如今已经能够引动灵气波动,运转心法来吸纳灵气这,俨然是已经筑基的样子。这天赋。即便是身为龙修的白银,也只能叹一口气。也难怪了,阎和这小子可是仅仅用了一千年便突破了元婴期的可怕家伙。不过嘛白银笑了笑,上一世纵是堂堂赤魔宗的一宗之主,身为元婴期的阎和也还是栽在了老朋友骨头手里。他们都有在好生修炼。白银莞尔。又环视了小院一整圈。我媳妇呢白银伸开手,神识从指尖涌出,延伸向四方合院。阿青不在“阿青去了哪里”院中突然出现一道熟悉的声音,强势地停住了两个少年正在运转的心法。阎和看向站在院中沉着脸的师父,淡定地保持沉默。小结巴却是一下子就慌了。“阿青”一个用沉默,一个慌乱,这场景白银心里一个咯噔。“说他跑哪里去了”白银脸色不渝,心想如果自己不是偶然回来哪里能见到这样一面。小结巴磕磕巴巴,“他,他”“小结巴”“我他,阿青出去了”小结巴低头,像是犯错的是他自己一般。化了形的小结巴,对着旁人能一副面无表情装冷漠的模样,但对于帮了他许多的大白龙叔他是不愿意撒谎的。可是帮阿青隐瞒素来已经成了习惯。当下两边,也不知道该说实话还是说假话,立刻就为难了起来。白银瞥了他一眼,没耽搁,转了头问:“阎和你说”阎和:不明白为什么这把火突然就烧到了自己头上阎和站起身,与小结巴一样,低下头,“回师父,我不知道。”“当真不知道”阎和乖乖摇头,煞有其事叉着腰:“阿青师爹的原话是,小和啊,我去哪里我就不告诉你了啊,你是叔的徒弟,肯定和叔是一派的”“”白银额侧青筋跳了跳。这神态,学的可真像。“不过,虽然阿青师爹没有告诉我他去了哪里。但我在他身上放了引魂蜂。”阎和看了看似乎快怒的师父,认真说道。白银的脸色这才恢复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