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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想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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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醒了

男子一见到凌依立马就跪在地上连声道:“小的看护不利,还望姑娘恕罪。”

凌依虽然心下明了,但依旧是要装做不知的模样开口问:“怎么回事?你是谁派来的?”

男子不好意思道:“小人是昨晚覃公子派来的,但是不知怎么的昨晚小人到了客房却昏睡了过去,还望姑娘原谅。”

凌依闻言连连点头,使他昏睡的罪魁祸首就是自己,又怎么可能不原谅:“反正我也无事,一会你且跟着我的轿子回府,这件事就不要去找覃禾了,免得他责怪你。”说罢,凌依从桌子上的钱袋里掏出几块碎银子,示意身边的丫鬟给他,“这些银子就当作是你昨日里的辛苦钱,往后就跟着我吧,我弟弟那边我会去说的。”

男子何敢不从,领了银子后便乖乖的走去了门口当门神。

虽只是冲喜,但这王府上上下下前来观礼的人也不在少数,其中不乏有一些垂涎肖逸辰的那张俊美异常面皮之人,因自己求而不得的,当然想来看看今日这新娘究竟是个什么货色。

不过即使有人嫉妒吃醋,也无人敢提出想要代替覃夕成为新娘子嫁给肖逸辰。毕竟如今肖逸辰半死不活的,往后是能成为众人之上的肖王妃,还是一生守活寡孤独终老都无人可知。

因为肖逸辰一直卧病在床不能行动,所以覃禾就代替了肖逸辰的位置,和凌依一同拜堂成亲。因准备的时间不足,只是冲喜也就没有什么酒席之说,只是走个过场罢了,但覃禾在覃夕身上却是下了功夫,一点也没亏待自家姐姐。

等到拜堂结束,凌依就被送入了洞房,也就是肖逸辰所在的屋子。

没有催妆,没有交杯酒,床上也没洒满寓意多子多福的干果,这婚礼过程简单结束的也早,如今还是下午的光景。这期间内凌依都拒绝过多的和覃禾产生言语上的交流,说多错多,偏偏别人还行,但是想要骗过一直生活在一起的‘亲弟弟’,凌依属实没有什么信心。

自己动手掀了红盖头后,凌依两脚一蹬踹掉鞋子,吭哧吭哧的爬上了肖逸辰的床。发钗尽数摘除,如墨青丝垂落在肖逸辰的身上,凌依身处手指从肖逸辰的鼻梁一直向下延申到嘴唇,随即又对着嘴唇轻碰了一下后才安然自得的抱着肖逸辰睡去,如今这终于是属于她一个人的了。

肖逸辰在凌依怕上他的床后,就知道了眼前之人不是覃夕,心中是又惊又喜。无奈自己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凌依对自己上下其手的揉圆捏扁。本以为她会在折腾完自己后把自己解开,却没想到这人完全没有给自己解穴的意思,竟是直接抱着自己睡着了。

点了火又不负责灭火,肖逸辰心中好是无奈,但终究无法只能跟着一起睡。闻着身边之人特殊的气息,肖逸辰在心里简直乐开了花。

嗯,真香!

次日凌晨,公鸡都还没打鸣,凌依就已经睁开眼睛起身洗漱了。而凌依起身被窝一凉,也顺带着弄醒了肖逸辰。

不过片刻,有感觉到身边来了人,接着又是熟悉的香味以及女子略带委屈的声音:“只抱着你睡了一晚,只可惜往后我就只能以覃夕的身份和你在一起了,如今暗影楼都没收到我得手的消息,如若被他们知道我想保下你,定然不会放过你我,如今只能让你先醒过来了。”

因为这是凌依第一次施针使人假死,她并不知道被施针者还能对外界有感觉,也就不知道自己心里的小九九早就被肖逸辰知道的一清二楚。

如今的肖王爷还沉浸在我喜欢的人也喜欢我的喜悦之中,直到感受到了后颈下方被针扎了钻心般的疼后,才慢慢平静下来。

先是手指动了动,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入眼便是一张熟悉的脸以及完全不属于这张脸的水汪汪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像是在研究着什么。

实在话,第一次将理论变成现实,凌依还真的害怕一针下去肖逸辰就半身不遂了。要是真的瘫痪了,他俩不但要躲避仇家,自己还要照顾肖逸辰的吃喝拉撒,想想就累得慌。

“王爷,怎么样,能动么?”凌依装做覃夕的嗓音,开口问道,心里则默默祈祷千万别瘫。

肖逸辰听到这声音一愣,要不是香味还在,他真的要以为眼前之人就是覃夕了。这丫头装都不会装,见自己醒了难道不应该是激动的出去叫人吗?

丫头不给力肖逸辰只能自力更生帮忙打掩护:“本王没事了,你去叫覃禾带着太医过来。”

凌依闻言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样子,不是见到一个昏迷不醒之人突然转醒时该有的反应。为了掩饰自己凌依只得连忙往外跑,只可惜手刚刚碰到门,预设好的尖叫也卡在嗓子边没等叫出来,后头的肖王爷又发话了。

“等一下,你先回来。”声音之中还带着大病初愈的沙哑。

凌依慢慢挪动脚步走到床边,心中忐忑肖逸辰莫不是发现了什么。却见肖逸辰的眼神往枕头边上一瞥,随即看像凌依,凌厉的眼神中似乎还带着凌依看不懂的三分委屈。

能不委屈么?!肖逸辰刚才看着凌依往门口跑的背影,被着丫头逗得直想笑。但当他延伸一瞥看见枕头旁边虎视眈眈足有三四寸长的银针时,他就瞬间笑不出来了。

作案工具怎得也不知道收好?

凌依看见插在枕头上的银针,心里是一个诶呦,刚才关顾着观察实验结果了,随手插枕头里忘□□了,只能是嘿嘿一下说道:“我昨晚绣花来着,绣花。”

拔出银针,看着针尖以及枕头套上还有血迹,肖逸辰就一阵的恶寒,这丫头怎么就能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不是说的好好的喜欢自己的脸么?

见床上的肖逸辰只看了自己一眼后,就闭上了眼睛没什么动静,凌依便悄咪咪地把银针插进了随身的短刀柄里。一边向门口走去,一边酝酿着把情绪提上来。

“啊!来人啊,快来人啊,王爷他醒了!”

这一嗓子惊天地泣鬼神,连带着把半个府的人都招揽过来了,一时间肖逸辰的院子被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包裹的水泄不通,他们王爷可算是醒了啊!覃禾是好不容易越过山和大海挤进屋子里的,一进去就看见众人如同看珍惜保护动物般瞅着咱王爷。上次公主请过来的老太医正在为王爷把脉,另一只手摸着他自带的山羊胡须不亦乐乎。

见老太医只摸胡子不说话,覃禾忍不住连问道:“怎么样?王爷可是大好了?”

“嗯…是好了。”

可不是好了,只要是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这人能动了。但为了巩固自己身为太医的口碑,又为了自己竟然输给了一个神婆的颜面,老太医临了又补充了一句:“虽说是大好了,只是王爷久病初愈还需静养慢慢滋补,膳食方面也马虎不得,还需覃姑娘多多费心。”

听见有人喊覃姑娘,凌依险些没对上号,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连忙称是,自是躺在床上的肖逸辰不高兴了。“覃夕都嫁给本王了,你怎的还称她姑娘,是看不起她,还是瞧不起本王啊?”

这话一出口,虽然声音不大,却吓得老太医直哆唆:“老臣并无此意,王妃娘娘救了殿下,自然是功不可没的。”

肖逸辰闻言很是满意,勾着唇角连连点头道:“很好,虽说是冲喜,但如今也是本王的王妃了,还救了本王自然功不可没。”

覃禾闻言忍不住插嘴问道:“王爷,您不是刚醒么?怎么就知道自己结亲了,还知道对象是我姐姐?”不是他不相信自家王爷,属实是王爷笑得太假,活像一条老狐狸。

肖逸辰自知得意过了头忙出言道:“这满屋子的大红喜字,更何况今儿一早我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覃夕,难不成是你给我冲喜不成?”

覃禾连忙摆手:“我一男子去给王爷冲喜,就是借一百个胆子属下也不敢啊。”

肖逸辰委屈叹气道:“还算你识相,本王这次可是亏大了,自己大婚不但没参与,还一直躺在床上。”忽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婚书可有写?快拿来我看看。”

覃禾闻言忙从桌上的小柜子里找出事先拟定好的文书,只是上头光有覃夕的名字,并没有肖逸辰的。肖逸辰见过以后,当场就叫人备上笔墨,龙飞凤舞的在婚书上签了自己的姓名,还盖了个肖王府的印章。

见一旁覃夕的名字写的娇小秀气,一瞅就知道不是出自凌依之手。名字旁边空了一大片地方光秃秃的,不单是丑,主要还是不保险。万一这丫头哪天玩腻了又跑了,说婚书上的签名不是她,可没地方能给自己赔个媳妇来。

想到此处,肖逸辰一指傻站在一旁看戏的凌依道:“你,过来按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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