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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小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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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21

理,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我孙儿刘俊英来到这里第一日,就被你整的晕厥了过去,还险些丧命,你敢说没有此事吗”

这老者怕也有七十岁了,胡子都白了一大把,此人名叫刘芾,乃是开国功勋刘弘基的弟弟,曾也在军中担任大将军,只是十年前就在家颐养天年了,这还是十年来,第一回上朝。

“刘俊英是吧这事倒是有,但”

韩艺说着突然呵呵笑了起来。

刘芾见这厮还笑了起来,顿时暴跳如雷,道:“你还敢笑”

李治皱眉道:“韩艺,你身为朝廷命官,竟如此轻佻,当真朕就不敢治了你的罪了么。”

“不敢,不敢。”

韩艺赶忙收住笑意,道:“还请陛下明鉴,这事微臣还真不好辩驳的,但是微臣可以还原当时的情况,还请陛下给微臣一点点时辰。”

李治道:“朕倒要看看你如何狡辩。”

韩艺突然道:“言豪”

“在。”

言豪赶紧出列。

韩艺强行忍住笑意,道:“你就来演示一下刘俊英当时是如何晕倒的。”

“啊”

“嗯”

“是”

言豪惧怕的瞧了眼李治,突然迈腿跑了出来。

一群大臣都看愣了,这是什么情况。

正当他们困惑不解时,忽听得“哎呀”一声,只见言豪就趴在地上。

“噗”

尉迟修寂、萧晓等人见罢,顿时笑出声来。

韩艺道:“这就是刘俊英当时晕倒的情况,这事的确是因微臣而起,但微臣也只是叫他跑个圈而已,结果他跑到一半就突然昏倒了过去,这个微臣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咱们搞的是训练营,如果跑个圈都不行的话,那那微臣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训练了。”

刘芾道:“岂有此理,你这分明就是信口胡言,我刘家乃是将门世家,怎么可能跑个圈都晕厥了过去。”

敢情是将门啊,那真是太好了。韩艺好奇道:“难道前辈不知道令孙就是跑圈晕倒的吗”

刘芾眨了眨眼,他还真不清楚这细节,因为刘俊英肯定不会说自己跑个圈晕倒的,他肯定是说韩艺害他晕倒的,博取同情,这样他才可以不来,而且他的长辈才会帮他出这口气。

其实不要说他了,几乎所有人都是这么说的,因为他们太痛恨韩艺了,反正就是将韩艺说成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有些人在家那是嚎啕大哭,就差没有说韩艺将他们爆菊了,反正死都不肯来这里了,哪怕是崔有渝等人,他们虽然没有告状,但是长辈询问起来,他们也都是点头说是,他们总不可能帮着韩艺说话,可谓是同仇敌忾。

这一个人这么说,那可能还会惹人怀疑,可是人人都这么说,那这些大臣对此就是深信不疑了,肯定是韩艺这厮蓄意报复他们,恶整他们,而且自己的孙儿受到了如此羞辱,已经将他们气得火冒三丈,这就是在打他们的老脸呀,他们多半又都是贵族,在他们看来,韩艺就应该卑躬屈膝的将他们供起来,而不是将他们整的晕厥过去,光凭这一点,韩艺就是死罪难逃,不杀之,难以出心中这口恶气。

另外还有很多贵族早就看韩艺不爽了,一听韩艺竟敢这么弄,那还不往死里整,落井下石的,也是不在少数,其实跟他们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赶紧上奏弹劾韩艺,这也就是为什么,一天之内,李治就收到了上百道弹劾韩艺的奏章。

这长孙延一看,顿时明白过来,暗道,原来如此。

他终于明白韩艺为何有恃无恐,韩艺肯定已经料到那些贵族子弟回去之后,肯定会添油加醋,将他说成是妖魔鬼怪,所以只要李治公正处理,不要帮助贵族,那么这些大臣的话就是破洞百出,韩艺就有反击的余地。

其实在当今的背景下,律法都不公平,绝对的偏向贵族,一般来说,韩艺是死定了,关键就在于,李治是帮着韩艺的,他给了韩艺一个反击的机会,不然的话,昨日就应该叫韩艺去当庭对峙,而不是等到今日,还把大臣们都叫到这训练营里面来。

虽然是这些大臣们主动告韩艺的状,但其实这些大臣都是准备不足的,他们事先不知道,就只有一日的工夫,而这个局就是韩艺布的,他肯定早就已经算的清清楚楚。

想到这里,长孙延不禁皱了皱眉,开始为这些叔叔伯伯们担心起来。

韩艺指着那些学员道:“陛下,此事他们都是亲眼所见,包括长驸马爷、总督察,微臣绝无半句虚言。”

李治瞧向程处亮,道:“总督察,韩艺之言可否属实”

程处亮如实道:“确有其事,当时副督察让他们跑三个圈,结果两个圈下来,就晕倒过去好几十人。”

“除了刘俊英以外,还有”

韩艺也不含糊,一一点名,不是那个大臣得孙,就是一些大臣的侄儿。

那些被点名的大臣还想躲,韩艺哪里肯答应,手指着就去了,说了二三十个人名之后,他又道:“幸好那是第一日,微臣当时害怕一些学员会出现身体不适,于是事先还请了卢公子前来帮忙看着,但是微臣没有想到会晕倒这么多人过去,如果一定要说这是微臣致使刘俊英等人晕倒的,那微臣确也无话可说,究其根本,还是微臣让他们去跑圈的,还请陛下惩罚,免除微臣副督察一职。”

第511章 黑名单

尴尬呀

刘芾顿时一脸尴尬,将门之后,跑半个圈,就晕倒了,敢问您这是来打韩艺的脸,还是将脸送过来给韩艺打的,不禁心虚的瞟了眼李治。

不过李治并未流露出太多的表情,只是很认真的在倾听,仅此而已。

崔义中突然站出来道:“这好好一个人,怎么可能跑半个圈就晕倒,我可还听说你中饱私囊,克扣粮食,拿着一些连狗都嫌弃的饭菜去给训练营的学员吃,这吃不饱,又吃不好,而且还未睡好,难免会出现晕厥的现象。”

刘芾急忙道:“对对对,定是你在饭菜里面动了手脚。”

韩艺道:“关于食堂方面,都是陛下派来的人,与我无关,如果要动手脚的话”他突然瞧向李治。

李治淡淡道:“你看朕作甚,难道你想说是朕在里面动手脚吗”

韩艺摇头道:“微臣绝无此意。”

李治又如实道:“这食堂的人手都是朕从御膳房调来的,韩艺绝无可能从中动手脚。至于说狗都嫌弃的饭菜,朕倒是不太清楚,这都是韩艺他安排的。”

韩艺道:“这很简单,如今正好快要吃早饭了,微臣叫人去食堂弄一份早餐来,是非对错,不就一目了然了。”

刘芾道:“谁知道你现在拿来的饭菜是不是前些日你拿给学员们吃的。”

韩艺道:“这里站着的学员都吃了好几日的,有他们在,我很难作假。”

李治点点头,朝着张德胜道:“德胜,让人去食堂弄一份早餐来。”

“是。”

张德胜立刻带着人跑去食堂,过得半晌,只见他身边一个小太监端着早餐走了过来,张德胜道:“陛下,这饭菜已经弄来了。”

唰唰唰

所有人目光都望向木制的托盘内。

稀饭、馒头、腌菜。

是寒碜了点,但也不至于说狗都嫌弃。

韩艺突然朝着长孙无忌道:“太尉,这一份早餐,你可眼熟”

所有人都诧异的望向长孙无忌,包括李治,这跟长孙无忌又有什么关系。

好小子,把老夫也给算计进去了。长孙无忌捋须一笑,呵呵道:“这我怎敢忘记,在贞观年初,颉利大军突袭长安,当时太宗圣上为了避免长安生灵涂炭,于是倾尽国库,这才送走颉利大军,相信各位也都知道此事,在之后国家贫穷,太宗圣上一日三餐吃的便是这些粗茶淡饭,老夫也时常陪着太宗圣上一块吃。”

现在再提渭水之盟,就不再是耻辱,而是一种荣耀了,因为李世民最终还是打败了颉利,也就是当初他的选择是正确的。

李治听得有些动容,看着这一份早餐。

褚遂良、韩瑗、来济等人听得,立刻明白过来,这一切都是韩艺布得局,不然他弄什么不好,偏偏将李世民的菜谱给了过来。

韩艺微微笑道:“下官就是听说御膳房的师傅说起此事,才决定用这一份菜单,一来这是皇家训练营,用皇家菜谱,再合适不过了,二来下官还想让训练营的学员明白,我大唐的盛世就是从这一份早餐开始的,如果你连这苦都吃不了,那也就无法胜任这皇家警察。”

李治等人听得频频点头,这真的是合情合理呀仿佛找不出比这更加合适的菜谱了。

“哦。”

长孙无忌饶有兴趣道:“如此说来,这一份早餐看来是御膳房的厨师做的,说起来我也有许久没有吃过这馒头配腌菜了。”说着他向李治道:“陛下,老臣正好未吃早餐,可否将这一份早餐赐予老臣。”

李治笑道:“这有什么不可得,太尉请便。”

那太监立刻将早餐端到长孙无忌面前。

长孙无忌拿着馒头就吃了起来,一口馒头,一口腌菜,再一口稀饭,呵呵道:“这味道还真是一点也没有变。”

韩艺哪里不明白长孙无忌的意思,急忙道:“哎哟太尉,你可不能吃呀,这这别人都说这早餐连狗都嫌弃,这哎哟。”

崔义中脸都青了,这回真心玩大发了,他是怎么也想到,这么简单的一份早餐,竟是当初李世民的食谱,皇帝吃狗都嫌弃的东西,只能说一句,你真是活腻了。

长孙无忌哈哈一笑,摆手道:“无妨,无妨,家父给我取名为无忌,自然是百无禁忌,狗嫌弃,那是狗的事,老夫又怎能与狗一般见识了。”

韩艺听得暗自钦佩,这老家伙骂起人来,还真是不露声色啊

这一句话摆明就是暗讽崔义中是一条老狗,还讽得崔义中开不了口,这长孙无忌也是非常记仇的,当时氏族志一事,他与这博陵崔氏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崔义中做不得声,暗骂韩艺这小子太狡猾了,竟然还藏着这么一手,因为贞观年初的大臣都死的差不多了,就连褚遂良都不知道有这么回事,唯有长孙无忌、程咬金、尉迟敬德几个老家伙知道。

李治还是不开口,面无表情。

许敬宗突然道:“这饭菜没有问题,可不代表你韩艺也没有问题,我可是听说你逼迫学员吃掉在地下的饭菜,我可有说错。”

韩艺笑道:“确有此事。”

这些大臣们大喜,纷纷出言,攻击韩艺。

等他们消停之后,韩艺才道:“各位长辈,我不否认我逼着他们吃掉在地下的饭菜,即便当时陛下在,我也会这么做,因为这些饭菜都是他们自己故意弄到地下去的,不好意思,下官乃是农夫出身,粮食就比我的性命还要重要,而且在我看来,这粮食可以说是国之根本,我就是看不得有人故意糟蹋粮食,糟蹋粮食者,乃是坏国本之人,我不惩罚他们已经算是够客气的,别说是掉在地上,哪怕是掉在茅坑里面,我也得挖出来给他们吃了。”

那些学员一听,顿时打了一个冷颤。

长孙无忌微微皱眉,立刻将馒头、稀饭放了回去,挥挥手,那太监赶紧端着托盘站到这一边。

许敬宗道:“你胡说,他们怎能无故糟蹋粮食。”

程处亮道:“倒也不是无缘无故,是他们见这馒头腌菜,觉得咱们亏待了他们,不但不肯吃,而且还将这些饭菜扔得满地都是。”说着,他手往队伍那边一指,道:“这些个小子里面很多人都干了。”

尉迟修寂等人纷纷低下头来。

许敬宗见这情况,哆嗦着嘴皮子,不敢再多言。

一人突然道:“这些事尚且不说,你滥用私刑一事,羞辱学员一事又如何解释,我听说你一大清早就将一盆冷水往某位学员的床上倒,而且又将这人关禁闭,另外,你还骂这些学员畜生不如,甚至于毫不掩饰的说自己要报复他们这些贵族子弟。”

此人名叫韦休,乃是韦方的二伯。

韩艺看都不想看他,回头道:“韦方,你出来”

韦方走了出来。

韩艺道:“你自己说我为何将水倒在你床上。”

韦方显得有些忐忑,毕竟皇帝、太尉他们可都在这里,可又见这二伯投来逼迫的眼神,才道:“我平日里习惯晚起,一时适应不了,这也情有可原,可是你一句话也不说,就把冷水泼在我床上,这分明就是蓄意报复。”

韩艺当着皇帝和群臣的面,道:“你别说这么多废话,我就问你几个问题,我在前一天晚上可有嘱咐你们何时起床而在那日早上,我又是否事先安排人敲锣提醒你们起床我是否又敲了门可是你们是怎么做的,将头蒙在被窝里面,给我装聋作哑,我可有冤枉你半句”

韦方嗫嚅几回,道:“是是的,但是”

“别说但是了。”

韩艺道:“不要解释,你在家怎样,跟我没有关系,我要做的就是训练你们,我再三叮嘱你们要准时起床,你们却还故意装作没有听见,现在还来怪我至于我为何管你禁闭,你自己倒是说说看,究竟是为什么”

韦方嗫嚅不语。

韦休急切道:“你倒是说话啊”

“他敢说吗”

韩艺怒道:“他当着所有人的面,一口一个田舍儿,一口一个卑贱之人,还扬言要杀我泄恨,而我只是管他一日禁闭,没有打他,没有骂他,更加没有亏待他,饭菜都没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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