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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本着以不变应万变的基本原则,谢汐决定装淡定装到底,反正他是王,高冷点没毛病!国师斜自始至终没有看过狮子斜,仿佛这小狮子是个不值一提的存在。他轻声问:陛下,可要沐浴更衣?谢汐点点头,转头对小狮子说:昨晚没睡好吧,去休息下吧。狮子斜眼巴巴地看着他。谢汐对他安抚一笑:等晚点我去找你。狮子斜道:先生谢汐拍拍他手背道:我不是故意瞒着你,只是没什么机会说起这些。狮子斜顿了下,谢汐又道:你看我哪里还有兽王的样子?我说给你听,你会信吗?毕竟是资深渣男,哄人的话那是张口就来。狮子斜嗡声道:你说的我全信。谢汐弯唇道:在村子时,你可没这么听话。狮子斜立马想到让他娶妻的事,胸腔又是一阵密密麻麻的刺痛,他说不出话了,心中空落落的,那种遥不可及的感觉铺天盖地袭来,压得他喘不过气。谢汐又温声道:去休息下,晚点见。狮子斜点点头,跟着侍从离开了。谢汐支开狮子斜就是为了从国师斜这边打探下情况。自己到底为什么离开王宫,国师斜这样子可不想是反叛,那么两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任谢汐有天大的想象力,也猜不透老邪的剧本。说起来国师斜叫什么?谢汐不知道。这时有侍从过来,先向谢汐行礼:陛下万安。又对国师斜道,大人,已经安排好了。国师斜点头,侍从退下去了。别看这侍从先向谢汐行礼,似乎很恭敬,可事实上却全是看江斜眼色行事。这倒也正常,毕竟自己失踪这么久,诚然八国全乱,可国师压住虎国肯定不难。国师斜对谢汐道:陛下,请。谢汐走进了殿里。虎国的王宫很有江斜特色了,这个蔷薇控简直控到了极致。太阳穿过穹顶,玻璃窗上的蔷薇花纹起到好处的倒映在光洁的地板上,让人仿佛置身花丛之中。谢汐走进后面宽敞的浴室,被这泛着湖蓝色光芒的池水给映得心旷神怡。这应该是个温泉池,袅袅热烟朦胧的绕满整个空间,上方雕琢精致的假山上有活水像微型瀑布般流下,池子里也有三处泉眼在翻滚着水流。水的颜色非常好看,清澈见底却又如梦似幻,甚至还有淡淡的清香气扑鼻而来。浴室里没有旁人,国师斜道:属下为您更衣。谢汐顿了下,心道:你不是国师吗?国师还负责这类工作?算了鬼知道这国师是不是虎国的师母。谢汐轻轻颔首。国师斜先脱下了自己的斗篷,如雪的长发散开来,这不是颜哲的那种银发,而是非常纯净的白,哪怕在这热气萦绕的浴室里,也还带着寒意的雪色。很美,却莫名带了些悲戚。谢汐留意到他发间有一个镶着红宝石的玉簪,鲜艳的红与雪色的发形成鲜明的对比,仿佛落在雪地上的鲜血,红得触目惊心。那是一朵蔷薇花?谢汐记得村里人说过,蔷薇兽王左耳天生有一个耳钉。他很确定自己没有耳钉,可这玉簪顶上的红宝石,小得像个耳钉。谢汐时刻留意着细节,努力揣测着情况。国师斜帮谢汐宽衣,谢汐也没什么不自在的,都老夫老妻了,这有什么。拖下衣服时,国师斜看到他胸腔的伤口,他眼睫轻颤了下,什么都没说。他不说,谢汐更不会主动开口,说到底,他连国师的名字都不知道。谢汐下水,整个人泡到池子里后不禁轻叹口气----真舒服。他这身体,走一段路就累死累活了,能这样歇一歇实在美妙。他这边刚松口气,却见到国师跪在了池边。不是单膝下跪,而是屈膝全跪,像罪不可赦之人,等待着死刑宣判。谢汐一怔,只听国师微颤的嗓音响在空荡荡的浴室里:陛下,请您回来吧,我属下再也不会妄求。作者有话要说:啊 美人斜,想【不,你不想。第268章 崩坏的八界12┃又渣又绿茶,合称谢汐:一边心疼, 一边他也从这话里铺捉到不少蛛丝马迹。这么看来是告白失败了?他是为了躲开国师才离开王宫?那这身体的伤呢?能统一八国的兽王总不会是这么个破败身体吧?江斜是不可能打伤他的,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谢汐敛住了发散的思维, 看向国师斜:如果我计较,就不会回到都城。国师斜抬起头,浅灰色的眸子里仿佛倒映了湖蓝色的池水:您不走了吗?谢汐道:暂时不走了。暂时二字让国师斜薄唇紧抿, 但他没再说什么。谢汐又道:不过我闲散久了,不想再管国事,那些都交给你了。他这身体要是再熬夜加班处理政事, 他要死在这蔷薇宫里。国师斜愣了下, 立马道:为陛下分忧,是属下的职责。谢汐靠在池边, 闭眼应道:嗯。他不敢让江斜走,他怕自己泡久了上不了岸, 淹死在池水里才是丢人丢大发了。国师斜也没想走,他起身道:我来帮您沐浴。还有这服务?总觉得不大对劲。应该只是单纯的沐浴吧, 毕竟之前才告白失败谢汐眼睛睁开一条缝,装作漫不经心实则偷偷瞥了眼。国师斜穿着衣服下了水,雪色的发落沾到湖蓝的水, 美得惊心动魄。谢汐心砰地一跳。属性老流氓的江斜冷不丁摆出这种模样, 还真让人咳,谢汐闭上了眼。他最近做的梦有点糟糕,不能鬼迷心窍!要知道偏殿里还有个狮子斜,回头和国师斜搞起来,小狮子怎么办?按下葫芦浮起瓢的事做多了, 谢汐很懂分寸:要想维持平衡,就得保持距离!谢汐脑子里转悠完这些,不禁苦笑,他这不仅渣,还是个绿茶,合称绿茶渣。嗯谢绿渣想家暴!国师斜守规矩得很,自己衣服都不脱,摆出的姿态也像自己的发色一样纯,至于心里是不是黄不溜秋就不知道了。他拿了个崭新的柔软帕子,轻轻为谢汐擦拭身体。谢汐能感觉到他的气息,眼睛睁开还能看到他专注的神态为防自己不规矩,他闭上眼,抱元守一,像个柳下穗一样稳健。国师斜的视线一直在他的胸口上,紧紧盯着那处伤疤。谢汐吃了止痛药,一点都不痛,只是身子弱,自己太废。国师斜轻声问:很痛吧?谢汐的耳朵根痒,因为他这声音太好听,温柔缱绻还有些无可奈何,配上磁性的声线,又是这样的近距离,实在迷人。还好。谢汐很男人了。国师斜道:今天来不及了,明天的药浴我已经让人备上,等天亮就可以用。谢汐太想治好自己的身体了,赶紧应了下来。可惜国师斜半点都没有说起这伤的意思,他肯定知道,但也肯定不愿提。谢汐也不好问。这情况谢汐有思索过要不要直接抛出失忆梗,直接说自己忘记前尘了,咱们重新来过吧。但他思来想去觉得不妥。假装自己知道前情,还能唬住这俩,要是真失忆了,那一切既往不咎的他才真要面对你到底爱他还是爱我的生死场了!所以他不能失忆,只能像个侦探一样,努力去捕捉剧情,找到切入点,从而一箭双雕。这听起来挺简单,做起来就呵呵,谁试谁知道!洗完澡后谢汐换了一身行头。笔挺的银白帝服上有着淡淡的蔷薇花纹,这纹路很暗,只有在阳光照耀时才会微微反射出一点,仅这绣工就能看出华贵非凡。让谢汐意外的是,这帝服十分服帖,完全是量身定做----难道他以前也这么瘦?说好的威震八国,大杀四方的兽王呢?怎么还是个弱鸡!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焕然一新的谢汐瞧着气色都好多了。按理说他这年纪不小了,毕竟八国都分裂许多年了。可单看他这张脸,实在是嫩得很,仿佛才十八九。国师斜没有伺候他穿衣,他刚才湿身下水,现在也去收整自己了。不一会儿他换好衣服出来,谢汐忍不住眼前一亮。这种雪白的发色一般人真的驾驭不了,可国师斜的气质太好,犹如天边寒月,光芒冷冽。国师斜向他行礼,谢汐抬了下手。国师斜在与他并肩走出寝宫时已经戴上了斗篷的兜帽。似乎除了谢汐,他不愿任何人看到自己的容貌。这有什么讲究吗?谢汐留意到了细节,但没推敲出原因。晚餐十分丰盛,谢汐入座后,小狮子才姗姗来迟。他也休整了一番,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把高大的身体修饰得英俊帅气。他一进来就看到了正中央的谢汐----身着帝服,高高在上,一个他陌生却又熟悉的谢汐。人还是那个人,好看到让他心砰砰直跳,可似乎更远了些。王宫里自然是有规矩的,王有王的位置,客人也有客人的位置,他们不可能坐在一起。狮子斜向他行了礼,谢汐道:无需多礼。小狮子心情很复杂,他垂首入了座。偌大个长桌,只有他们二人坐着,国师斜并未入座,他站在谢汐身后,看着侍从们布菜。谢汐没邀请国师斜一起用餐。这餐桌上摆明是二人用,一切都是国师安排的,国师觉得而自己不该入席,自己贸然邀请,反而凭生事端。他现在也不敢妄求,能稳住局面就皆大欢喜。一顿饭吃得安安静静,因为菜式合口,谢汐胃口不错。他刚想再夹一块南瓜米糕,国师斜轻声道:陛下,这南瓜糕里糯米较多,晚上吃多了会积食。本欲开口的狮子斜看了国师斜一眼。谢汐可不想半夜起来吃止痛药,于是放下了。大鱼大肉吃不得,小糕小点的不消化,粥都喝腻歪了,谢汐夹了一口不咸不淡的爽口小菜后放下筷子。晚餐结束,谢汐对国师斜道:你去忙吧,我还有点事。国师一个字都没多问:好。谢汐等他离开立马去见了狮子斜。得抓紧时间和小狮子谈谈,不能稳了这边忘了那头,回头哪个斜作死他都得愁白头。两人坐在华丽的宫殿中,一时间都有些不知该从何说起。做梦也想不到,几天前还在山洞里省吃俭用的两个人此时却坐在金碧辉煌的宫殿里。谢汐先开口道:原本我是不打算回来的。这个开头应该还不错。狮子斜显然被抓住了心神,他忍不住问他:你当初为什么要离开王宫?这问题谢汐也挺想知道的。他沉默不语,狮子斜当然不会以为他不知道,只当他是不方便说,他也意识到自己问得太莽撞,垂眸道:抱歉。谢汐道:没事。狮子斜又道:你回王都是因为我吗?谢汐心道,你这小白眼狮可算有点自觉了。然而江斜是最不能夸的那种生物,他脑回路嗖嗖嗖就冲向外太空了:我不想成亲。好家伙,感情这小子以为他不惜暴露身份也要会王都,就是为了给他找媳妇?谢汐肝疼,道:那你想干嘛?反正搭上国师的线了,身体早晚会好,先铺垫下。江斜完全不搭线,自己脑补得可起劲:总之我不会成亲的!谢汐:江斜起身道:陛下累了一天,早点休息。说完头也不回地出去了。谢汐好想揪着他耳朵拎回来训一通----多大个人了,话都说不明白,你不想成亲那你想干嘛,想要我就说啊!好吧谢汐反思了一下,这小狮子瞧着个头大,其实才一岁多点?这么一想,谢汐怂了。虽然这个世界的成年与否和人类截然不同,但还是觉得怪怪的谢汐打了哈欠上床,心里冒了个念头,应该不会做春梦了吧?他就不该想,不想没准不会,一想就醒来时江斜在扒他晚餐时穿的银白色帝服。谢汐哪里拦得住,几下就被他扯开了领口,这家伙也不脱干净,竟让这乱七八糟的帝服挂在他身上就开始谢汐虽是在做梦,却也头皮酥麻,爽得无法形容。这可如何是好谢汐醒来时觉得自己有必要尽快治好身体,解决下生理问题。梦里一响贪欢,醒来却还好,身体不累,还有点餍足。谢汐慢腾腾的起身,想着又得画清洁球了。这倒没关系,反正这衣服都是崭新的陛下,您醒了吗?国师斜清清冷冷的声音他耳畔响起。谢汐:回神的他急忙就像遮挡自己的衣服国师斜已经看到了,谢汐一脸尴尬。这可他不是故意的,他真不知道江斜会大清早过来。国师斜眼睫轻颤,浅色的瞳孔微深,白皙的手指抬起,扣住的谢汐的下巴吻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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