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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谢汐严肃道:第二百二十一条,生产经营单位发生严重安全事故造成人员伤亡江斜乐了:喝醉了的反应千万个,你这种背诵法律法规的我还真是头次见。谢汐还在认真背着,都背到第二百二十二条了,这个222的数字也够可爱。江斜扶起他道:走了,我送你回家。谢汐认真念叨着江斜闷笑道:你家在哪儿?谢汐已经开始背第224条了。江斜也不问他了,他去找谢汐的同学,他的理性同学十分冷淡道:不知道。这边,谢汐快把自己给背睡着了。江斜满眼都是笑意,说道:走吧,先回我家。不小心把人给灌醉了,总不能丢下不管。谢汐背到第三百多条时,在飞行器里睡着了。江斜坐在他旁边,嘴角是怎样都压不住了。好有趣的小学弟,认真又可爱。江斜的住所离这儿不远,很快就到了,江斜喊他:醒醒。谢汐睁开眼,一双眼睛乌黑透亮,可惜不聚焦。江斜道:能自己下车吗?谢汐脑袋一歪,继续睡。江斜低笑出声,索性把人打横抱起,带回了家里。这其实有些过头,江斜也知道,但没办法,他做不到丢下他不管,甚至不愿他在飞行器里凑合一宿。哪怕他的飞行器够宽敞够舒适。上楼后,江斜将他放到了自己的卧室里。别想歪,江斜没坏心思,只是因为自己的客房几年没用过,一直没收拾,睡不了人。谢汐沾床既睡,江斜有清洁球,放到他衣服里一个,这样不沾水就能把人和衣服都洗个干干净净。收拾利索后,江斜这个主人去睡了沙发。第二天醒来,谢汐发现自己睡在一张陌生床上,整个人都懵逼了。对理性来说,一夜情是很寻常的事,没什么好在意的。但谢汐从未有过,他是个理性,却和理性们格格不入。他从不屈从于欲望,他从身体到思想都严格要求自己,他厌恶理性那所谓遵从生理欲望的放纵。可是现在他连和谁做了都不知道。这时江斜出来了,刚洗完澡的他头发还没全干。谢汐脑袋嗡得一声----他和一个感性睡了,他糟蹋了这样一个温柔、风趣、优秀的感性学长。他不喜欢理性,甚至故意隐藏了性别,可却干了这种蠢事。江斜看到他崩裂的表情,心中好笑道:别想太多,你昨晚醉得只会背法律法规,我一听这东西就萎了。谢汐抬头,眼神呆呆的。江斜不逗他了,说道:我昨晚在沙发睡的,你要是不相信,可以连接下室内监控。谢汐提着的心终于落下了,他一边庆幸一边又后怕。不能再靠近江斜了,他会伤害他。谢汐起床道:对不起。江斜道:该道歉的是我,昨晚是我带着你喝了太多酒。谢汐摇摇头道:不是的,是我不对,不能喝还非要喝,醉了还要麻烦学长照顾江斜没等他说完便道:那就两清了,我们吃饭吧。吃饭?谢汐不敢久留,他匆匆下床,低着头说道:不了,我还有事先走了。江斜一愣。谢汐已经冲出卧室,走过客厅,鞋子都没换就推门而出。江斜这才回过神来:诶可惜人已经不见了踪影。他半晌才笑弯了眼睛:吓到他了?也是,醉得一塌糊涂却在一个陌生人床上醒来,会害怕也是正常的。紧接着江斜又想起一事,他懊恼地锤了下脑壳:忘了要联系方式!如果只有这么一段小插曲,那江斜也不至于轮回九次都忘不掉这个人。第二次相遇是在他们共同的老师的婚礼上。这位七十岁的感性老教授活出了自己的风采。在这么个高龄时候,他遇上了自己的真爱,一位六十岁的感性画家。两人迅速坠入爱河,并且执意要举行婚礼,让彼此的名字刻进自己的生命中。神圣的教堂里,江斜一眼就看到了落落寡合的谢汐。他站在人群中,却像是站在一座孤岛上,孤单得让人心疼。江斜忍不住穿过人群,来到他身边:又见面了。谢汐先是一愣,见到江斜后他眼睛明显的缩了缩:学长江斜嘘声道:婚礼正在宣誓,我们要安静。谢汐郑重点头,凝神看向正前方的两位年迈的情侣。你愿意和他在这个轮回中结为伴侣,爱他忠诚于他,无论他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走进轮回,你愿意吗?\”两位年迈的老者齐声道:我愿意。话音落下,代表着衷心祝福的掌声响起,感染着在场所有人。江斜低声道:他们真好。其实谢汐不太理解,这个轮回他们已经快走完了,结婚了又如何?相守短短几年很快就会把对方忘记。江斜忽然问他:如果我遇到喜欢的人,无论多久,我都想抓紧时间和他在一起。谢汐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下个轮回再相遇不好吗?江斜道:这样的怦然心动,连一分一秒都不想错过。谢汐拧眉,他理解不了。江斜笑了,凑近他道:你有时候的表现可真像个理性。谢汐绷直了后背,以为自己被看穿了。毕竟理性伪装成感性,对于一个真正的感性而言,就像一个滑稽的小丑。谁知江斜竟叹口气道:别去学那帮理性,他们无趣又死板,别为了迎合他们而改变自己。谢汐眉心皱得更紧了。他知道江斜的意思。江斜还以为他是个感性,以为他这些异样是因为他待在法律系,和理性们待久了,为了合群而变得像个理性。可实际上谢汐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理性。谢汐想把真相说出来。江斜却又道:别质疑自己的性别,感性绝不比理性差。到了嘴边的话,谢汐又咽了回去。说不出来,越是隐约感觉到江斜对理性的厌恶,他越是没法说出自己的性别。这到底是为什么?谢汐不知道,他从诞生就和别人不一样,不被理性接纳,不被感性喜欢,努力学习,努力得到好成绩,换来的却是同班同学的冷漠与疏离。谢汐不止一次地觉着,自己要是个感性就好了。像江斜这样的感性。这次江斜要到了联系方式。谢汐犹豫了很久才和他交换了好友。谢汐不想再和江斜有接触了,他想让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感性,如果走得太近,他很快就装不下去了。破绽太多,无法理解的地方更多,哪怕不说话,他的行为举止对于一个感性来说,也足够明显。如果让江斜知道,他是一个装成感性的理性他一定会很讨厌他。谢汐很不安,可是却总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和江斜说明白。江斜哪里知道这些?他早就被这小学弟给迷得昏头转向,满心都是直接表白还是温水煮青蛙,反正一定要把人追到手,还要举行一个比老刘(七十岁老教授)更浪漫的婚礼!在江斜的主动出击下,谢汐完全没有拒绝的机会,他努力揣摩着感性的反应,凭借着超强的记忆努力记着公式,竭尽全力地扮演着一个感性。其实这真的破绽重重,江斜的滤镜只要稍微薄那么一点点,他都能看得出谢汐的性别。可惜滤镜太厚,江斜只觉得谢汐是个被理性污染的小可怜,努力净化着他,连他那些超理性的言论都觉得非常可爱。约莫三个月后,江斜忍不住了,在一个浪漫唯美的餐厅里问他:你对我怎么看?谢汐垂眸问道:学长,你想和我谈恋爱吗?这下轮到江斜愣住了,他笑着点他额头:你啊,真是个十分理性的感性。谢汐嘴角绷直,看着眼前的美酒佳肴却像看到一片洪水猛兽。江斜看着他,视线温柔,唇瓣的笑意若隐若现:我想。他直白地说出来了,把自己的心意摊平摆在他面前。谢汐怔怔地。江斜怕吓到他,安慰他道:你别急,好好考虑下,我想要的是天长地久。谢汐开口了,声音异常艰涩,甚至连心脏都在被拉扯着,疼痛伴随着酸涩涌上了鼻尖:对不起。江斜心一凉,他以为自己被拒绝了。谢汐低着头道:对不起,我一直在骗你其实我是个理性。第184章 崩坏的神18┃我们结婚吧。理性?江斜呼吸有些急促, 嘴角挂着勉强的笑容, 这玩笑不好。谢汐心里空落落的, 像是什么东西被挖走了,他努力镇定道:我没有开玩笑。江斜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谢汐从不开玩笑,两人认识的这几个月里, 江斜时常说笑逗他,谢汐从来不懂说笑话,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有时候还会过分认真。江斜喜欢他, 觉得他怎样都好,连这明显理性的行为也理解为呆萌可爱。现在谢汐摘下了自己的耳钉, 里面代表着冷静、理智的深蓝色刺痛了江斜的眼睛。每个人一出生都会有这样一个代表着自己身份并且可加载各种功能的仪器。理性是深蓝色,感性是橙黄色。一个冷静, 一个热情,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存在。谢汐是个理性人, 一个不懂得爱情的理性。江斜起身,身体轻晃了一下。他胸腔里像是被塞进去一个绞肉机,深蓝色的刀锋疯狂旋转, 把他的五脏六腑给搅得稀里哗啦。谢汐道:对不起。江斜没法集中注意力, 也就无法分辨出他语气中的难过。江斜走了,像个战败的逃兵,失魂落魄地离开。倘若他们只是这样,那江斜也不至于轮回九次都忘不了谢汐。一段痛苦的感情,其实是很好遗忘的。真正难以忘怀的反而是浸骨的甜蜜。就像一个美食家, 品尝过世间最美好的食物,还怎么看得上那些劣等食物。江斜之所以忘不掉,是因为他有这么一个无比甜蜜的轮回。两人分开了,谢汐坐在餐桌前,盯着空空的杯子看了一下午。这期间他什么都没想,又好像想了很多。等最后能站起来时,他手脚全麻了,尖锐的像针扎一样的刺痛蔓延了胳膊和小腿。可这样神经麻痹的不适感竟也比不上心上的无奈。理性、感性。他为什么要隐瞒性别?伤害了江斜,也永远失去了这么一个优秀的朋友。常年被孤立的谢汐,完全不知道自己后半生还会不会遇到这样一个人。江斜也没走远,他在三百米外的一个长椅上坐了一下午。相较于谢汐懵懂式的痛苦,江斜体会到的是清晰的、直白的、锋芒毕露的刺痛。他哪怕被拒绝了也不会比现在更绝望。一个不懂爱的理性,对于感性来说就像坚不可摧的石头,而爱上他的感性就是用生命去撞击石头的鸡蛋。----粉身碎骨也撼动不了他分毫。江斜无比清晰地知道,自己被耍了,被一个理性玩弄了。可笑的是,即便这样他都无法恨他。更忘不了他。夕阳西下,在谢汐尝试着离开时,江斜忽然起来。他混乱的脑子里只有一句话:为什么他要伪装成感性?一个理性为什么会伪装成感性?这很不可思议,放眼合众国数千年历史,也没听说过这样的事。感性极有可能伪装成理性,但理性几乎不可能伪装感性,他们根本不会产生这样的想法。江斜心跳得砰砰砰,他回到餐厅,看到了呆坐在原地,像是被霜打一般,整个蔫了的谢汐。四个小时了,为什么他还没走?江斜快步走过来,手撑在了桌面上。他姿势是居高临下的,可手背上鼓起的青筋暴露了他的紧张。为什么要骗我?他问谢汐。谢汐茫然抬头,似乎没想到他还会回来。江斜望进他眼睛,像是在拷问他灵魂般:为什么要隐瞒性别,为什么要对我说你是感性?谢汐垂眸,轻声把这些他以为自己永远都说不口的话全说了出来。他讨厌理性,他被理性人孤立,他无法和他们相处,他厌恶他们可他是个理性,他也无法靠近感性,也没办法和感性相处,因为感性们厌恶他。谢汐从小到大,一直活在这样的夹缝中:理性对他充满敌意,感性对他全是警惕。他走在一根独木桥上,左边和右边的人都不接纳他,所以他只能独自一个人,颤颤巍巍,冒着随身会摔下去的风险不断前行。这个时候江斜出现了。谢汐渴望有人向他伸出手,渴望有个喘息的机会,渴望自己的独木桥上能有扶手甚至是护栏。所以当江斜主动接近他时,他选择了欺骗。----我是个感性。他骗了江斜,得到了一时的安稳。听到这些,江斜愣住了。谢汐却因为全盘托出而更加失落,自己这样的卑鄙小人,还有什么资格你讨厌我吗?江斜问他。谢汐抬头看他,几乎是毫无不犹豫地回道:不。江斜没把喜欢或是爱问出口,他弯下了眼睛,露出了向之前一样的温柔笑容:我们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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