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好不容易坚持着清洗完毕,裹了浴巾出来去卧室。女生洗澡都慢一点。秦瑟只有仅仅冲凉时候或者时间不够了才会洗得快些,平时都需要挺长时间。叶维清等了大概二十多分钟,便见秦瑟推开卧房门走了进来。此时她因为刚刚洗过热水澡,脸颊泛着绯红。眼睛水汪汪湿漉漉,没了平时飞扬率性,更添妩媚娇羞。头发应该是吹过了,半干,服帖地垂在肩上,看上去柔顺乖巧。叶维清喉头动了动,心里那份燥热更加明显。他片刻也不耽搁,三两步走到了门口。不等秦瑟反应过来,直接扣住她下巴深深吻了上去。秦瑟刚进门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这样热情对待。她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只能无力承受着。“今天给我好不好?”叶维清吻着她唇角,在她耳畔低喃:“今天,好不好?”秦瑟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按理来说,他们在领证之前已经有过一次了。或许是因为那天晚上事情没有印象关系,她还是对这种事情有着莫名恐惧感。而且,她觉得两个人盖着被子纯睡觉也没什么不好。但是此时此刻,秦瑟莫名地就感受到了叶维清那极致需求和热情。她身体也温度开始上升。“好。”秦瑟轻轻说,声音有着娇媚低哑。她不知道将会迎来什么。但是她心里满满都是他。只要和他在一起,所有事情,她都愿意和他试。更何况有些事情,夫妻间本来就应该共同经历。有了他宠爱,她无所畏惧。得了心爱女孩儿允诺,叶维清脑中轰然炸开。他什么也顾不得了,打横抱起她,直接冲到了床边。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床上,他呼吸不稳,直接倾身压了过去。两人衣衫全数被抛到了地上。肌肤相亲。热度传到彼此身上。他们俱都开始需要着彼此。眼看着就要有进一步举动了。谁知电话铃声,再次突兀响起。静寂屋中,原本只有彼此粗粗喘息。这个时候多了清脆铃声,没来由地就让这旖旎气氛淡了下来。叶维清彻底火了。一向言辞文雅他也忍不住暗暗爆了粗口。大半夜,谁特么没完没了地打电话???脑子有病啊这是?叶维清绷着脸威胁怀中她,轻咬着她唇威胁她:“不准接。”秦瑟脸红红地推了他一把:“不是我电话。是你。”叶维清这才想起来。之前为了保证万无一失,他特地和秦瑟说了声,既然要睡觉了,就把手机关上吧。可他只想着关了她,却没记起来关上自己。叶维清顿时有种要砸了家里所有能响东西冲动。这时候秦瑟已经推开他,把他手机拿了过来。“喂!”叶维清怒气冲冲地喊了句。扰人好事。天诛地灭。天打雷劈。他倒要看看是哪股不长眼邪恶势力来摧毁他筹谋已久好事。电话那端非常静寂。对方显然是被他那一声震天吼给吓到了。叶维清声音又冷又硬,继续开口:“是谁?有事快说。不说我挂了。”“是我,宋芊芊。”宋芊芊被他吓得语气都变得带了哭腔:“叶枫回家途中一直很小心提防着。没想到那些人居然想办法进了他家,埋伏在他家里。幸好你派去人没离开,听着动静不对冲进去帮了一把,他才没有出大事。不过他身上伤重了些,进了手术室。今天晚上恐怕要住医院了。他让我帮忙谢谢你,我……”宋芊芊说着说着,突然就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了。她不知道自己这通电话做错了什么,惹得他那么不高兴。她很怕凶巴巴叶家太子爷会找她算账。静寂之中。叶维清捏着手机,脸色阴晴不定。好吧。叶枫果然出事了。那么,他到底是留下来继续,还是立刻去医院一趟,看看叶枫?他不过是想有个正儿八经夜生活而已。怎么就那么……艰难??最终,叶维清和秦瑟还是大半夜开车去了趟医院。一天里接连两次接到要去医院电话,饶是秦瑟一向心志坚定,这时候也不由得心里七上八下起来。生怕叶枫会出什么大事。这次幸亏叶维清早有准备。他知道叶枫和宋芊芊上学德建里,都是有钱或者有权人家孩子。怕叶枫惹恼了那些人后,会被伺机报复。所以叶维清白天从医院出来后,就找了个人暗中护着叶枫。这样子叶枫才捡了一条命回来。市立医院手术室外面。叶维清倚靠在墙边,闭目养神。宋芊芊原本就怕叶维清。现在看他脸色很难看,知道他正生着闷气,更加地不敢去招惹他。“怎么回事?”秦瑟看宋芊芊害怕得浑身颤抖,赶紧握了她手轻声安慰着;“已经没事了。你别害怕。”宋芊芊刚才哭得眼睛都肿了。现在嗓子沙哑,声音依然带着哭腔:“具体我也不知道。那俩保镖说。”她瞥了眼旁边站着两个虎背熊腰汉子,缩缩脖子:“那俩人说,叶枫一路上都很小心,也很警惕四周。甚至说,他还发现了他们。”叶枫发现了有人在跟踪他。原本他还怕是对方找报复他人,后来他设了法子七绕八绕地惹了这几个人现形。他当面问过这几个保镖后,又确认这些人真没有恶意,叶枫才知道他们果然是叶维清保护他。既然叶维清还是派了人来,叶枫就没有多拒绝。和保镖们打过照面后,只当不知道,任由他们暗中跟着他,一路到了他家门口。“到了门口后,看着他进了屋,保镖就开始准备往回撤。谁知那些人守在他家里。”宋芊芊说着说着,想到了叶枫浑身是血样子,又开始哭。她本也不是胆小人。可是她怕叶枫出事。虽然宋芊芊哭得没办法继续说下去了,秦瑟却也明白了七八分。应该是保镖发现不对劲,踹门进去,这才把叶枫给救了出来。叶枫到底还是单纯了些。在大院儿时候,有警卫员,有各种安保措施,自然什么都不用担心。可是出了大院儿,安全性差了不是一点半点。又或者是,叶枫把人心想得太好了。他以为都是同学,那些人不会做得那么绝。却没料到有些人根本不会顾及往年情面,做事心狠手辣。秦瑟搂着宋芊芊肩膀,轻轻给她顺着背:“放心。没事。就是骨裂,过段时间就好了。”宋芊芊不住点头。她最欣慰是,保镖们问叶枫想通知谁是,他迷迷糊糊间第一个想到就是她。保镖们就直接打给了她,让她来市立医院。保镖收到了消息,今天晚上不准打扰叶维清。不过这话是他们收到命令而已,并没告诉宋芊芊。宋芊芊打秦瑟电话打不通,只好翻了翻叶枫打给叶维清。她心里没底。此时此刻也只能求助于他们俩了。听了宋芊芊话后,倚靠在墙边叶维清脸色愈发凝重。最终,他只轻轻地叹了口气,没有再多说什么。几人正焦急地看着手术室门口上亮着灯时,冷不防旁边有人问了句:“叶先生,叶太太,你们有亲人在做手术吗?”秦瑟循着声音望过去。居然是舒平。此时舒平穿着病号衣裳,头发凌乱。没了白日里温文儒雅,现在舒享董事长大人脸色看着非常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