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还要叫郭妈来一趟。她很爱干净,这样一身酒气肯定没办法睡觉。就算睡了,醒后估计也要发脾气。倒不如让郭妈过来帮忙给她洗澡。叶维清主意已定,愈发来劝秦瑟:“松开一下,乖。很快就好。”秦瑟不肯。叶维清就想试试看他硬站直了身子怎么样。结果他刚刚站起来,她双手环住的地方就顺着他的身体往下滑,直接抱在了他的腿上。而且咚的重重一声,她从沙发上摔了下来,双腿劈叉地坐在了地上。叶维清被她这一摔给气笑了。得亏了她练过功夫。不然就这么猛然劈一下叉,把筋拉伤,怎么着也得躺上十天半个月的才能好。笑完之后又是心疼。“好了好了。我不走。”叶维清低声安慰着,把她好歹是拽起来了:“我一直陪着你好不好。”说罢,他轻轻地叹息着:“我打个电话给郭妈。不然,怎么给你洗澡,对不对?”“不对。”秦瑟抱着他的腰,在他怀里蹭了蹭:“你来。”叶维清怔了下:“嗯?”“你帮我呀。”秦瑟抱他抱得更紧了些。叶维清的呼吸骤然急促。这丫头真是……醉得很了,估计都没发现她到底在说什么。叶维清努力让自己思维清醒一点,别总想着有的没的。然后快速思索。如果找郭妈给瑟瑟洗澡,但是,她抱他抱得这样紧,他片刻也不能离开。那么郭妈给她洗澡的时候,两人八成也要维持着这种拥抱的姿势……想想就有点脸红耳热。思来想去。叶维清叹了口气。也罢。反正都要这样抱着,倒不如直接他来好了。叶维清是第一次给女孩子洗澡。他不想冒犯了心爱的女孩儿,全程都处于一种,虔诚到几乎胆战心惊的地步。生怕某个动作过火了,会冒犯到她。所以每动一下都非常谨慎。而且还不敢乱看,只能眼观鼻鼻观心地努力保持镇定。最关键的是,等会儿他没办法自己洗,索性顺便也冲了个澡。一个澡洗下来,秦瑟神清气爽,笑容甜美。叶维清却累得快要趴下。把秦瑟放到床上后,两人索性就着拥抱的姿势一起睡觉。谁知整晚秦瑟都不老实。一会儿趴叶维清身上,一会儿长腿搭在他的腿上把他搂紧。搞得叶维清浑身燥热,整晚都没睡着。眼看着天将明,天光隐隐透出亮度。秦瑟终于沉沉地睡了过去,老实下来。叶维清赶紧冲到浴室洗了个凉水澡。擦干净身上后,他围了个浴巾在腰间。双手撑在洗漱台前,面对着镜子有些发怔。回去和瑟瑟一起睡?还是说,去别的房间睡?他左右拿不定主意。理应去别的房间继续睡。却舍不得和她这样甜蜜相处的机会。可是一起睡的话,他真有点受不了这样需要极力忍耐的生活。怎么选都是有所得又有所舍。思来想去,叶维清终究是决定出去看看瑟瑟的状况再说。谁知他刚走出卫生间,就对上了秦瑟半清明的视线。秦瑟刚才是被一阵阵水声给惊醒的。之前和叶维清挨在一起,她无论怎么着都不会醒,昏昏沉沉睡得很好。可是,他一离开,她就猛然被惊醒。纵然那水声并不大,她却被惊醒了。刚一睁眼,秦瑟就发现了个非常非常严重的问题。腰酸背痛的难受死了,略动弹下就难受得没办法纾解。更何况,大腿根的地方不知怎么回事,钝钝地有种拉扯般的疼。好像,全身的疼痛,大部分都是来自于大腿处的疼痛,都是那一处的疼开始往外蔓延的?这个念头乍一出现,秦瑟立刻从昏沉又瞌睡的状态里情形过来。认真想来,她现在这样大早晨醒来后的状况,还真有点像小说里写的……那种事情过后的样子?秦瑟顿时惊悚万分。毕竟现在的她压根没穿衣服。而且,她能明显感觉到,自己洗过澡了,清爽得很。恰在此时,叶维清刚好从卫生间走了出来。窗帘已经微微打开了些。稍亮的晨光中,他全身光裸,唯独腰间系了个宽大浴巾,稍微遮住重点部位。浴巾上部,那结识的八块腹肌都露了出来,皮肤光滑紧致,简直要晃瞎人眼。秦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略停顿后,一脸惊恐地问:“昨晚,我我我、我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叶维清原本看到秦瑟醒了,还想着问她一句舒服点了没。听到她的问话,他脚步微顿差点跌倒。他没想到这丫头如此地不按常理出牌。试问,她细胳膊细腿的,能对他做什么?不过此时此刻,面对着秦瑟的疑问,叶维清顿了顿,一字一句慢慢道:“你这样说,其实也可以。”她紧抱着他不撒手,姑且算吧。秦瑟追问:“我做的有多过分?”叶维清决定保持沉默。极致的安静之中。秦瑟晃晃脑袋,宿醉后头疼得厉害。她把叶维清的沉默当成了有苦难言。“那。”秦瑟斟酌着换了个委婉说法:“我们昨天是不是做了什么超出界限的事情?”叶维清立刻想到了自己给她洗澡的事儿。这个,是他做的过分了。他承认。叶维清生怕秦瑟会生气,叹了口气,尽量委婉地说:“当时我也是没有办法,只能那样子。”这话简直太有歧义。秦瑟立刻脑补了自己挥着小鞭子,他在压力之下不得不从了的情形。脑海中的记忆有些混乱,但是有关她非要抱着叶维清、不准叶维清离开的片段,还是挺清晰的。秦瑟暗自苦笑。都怪她整天想着什么腹肌腹肌的。这倒好,麻烦了。她居然搞了个霸王硬上弓?!随即,秦瑟意识到问题比想象得可能更加严重。叶维清这人,很洁身自好。从来不和女生有过多牵扯。这次被她给饿狼扑食了……会不会对他造成心理阴影啊?“真是对不起。”秦瑟万分歉然地说:“我会负责的。”叶维清有点反应不过来。这过程和结果,好像和他想的不太一样?“你打算,怎么负责?”他小心翼翼地问。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期盼和渴望,以及那一丝不太确定的希冀之光。秦瑟考虑了下。毕竟这事儿是她有错在先。总得敢作敢当才行。当务之急,是安抚住叶维清这颗纯情小少男的心。别让他觉得自己被人非礼了后又无情抛弃。现在这个是最主要的。至于她以后还能不能留在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