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心里话,其实真有乐趣,不仅是两个。宫離楚不知道随着自己低头的动作,他后颈那会露出一块肌肤,龙炤这个角度恰巧能一览无余上面留有什么东西。宫離楚昨晚确实跟人快活过。如果其它线按照原轨迹走的话,渣受目前为主至少跟三个人发生过不可描述。其中有两个还是双胞胎。现在在这跟谁装单纯呢?这样啊。龙炤刻意拖长语调,惹得宫離楚更加慌乱,生怕被看出端倪。嗯,爹爹,我想起师父布置的课业我没完成,就先离开了。宫離楚连忙转移话题,想趁机开溜,他怕后面会越说越错。龙炤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第47章第 47 章慵懒的午后。龙炤正躺在他巨爽无比的湖边房午。微风不断吹拂朝向湖面的重重帷幔, 直至吹拂躺在干净木地板小憩的男人身上。不知过了多久,有一道完全不掩饰的脚步声, 朝里面近, 直至闭眼的男人面前。这人抱着柄剑收在黑色剑鞘的剑,就地坐在木地板上,背部挺直。他面容由铁质鬼面具遮住,只露出弧度漂亮的下巴和好看的唇形。躺在地上吹风的龙炤翻个身, 露出他那令人嫉妒的好身材。他没睁眼, 懒洋洋发问:事情办完了?鬼面男趁地上人还没睁眼,悄悄弯起唇角, 而后快速恢复原状。嗯, 办完了。出口的声音低沉嘶哑, 完全可以说不好听,因为他嗓子受过伤。闻言, 龙小爷腾地一下坐起来。他盘腿面朝鬼面男而坐,眉眼雀跃, 道:十一, 本座这有好玩的事情,要不要一起去?这是龙小爷到这个世界第一个交上的朋友,名为十一。脸上受过伤所以才一直带着面具,嗓子似乎也有毛病。算起来他们相识有十四年了,比他认识那个怎么样都打不趴的盟主还要早几个月。十一这人很神秘。哪怕是龙炤也查不出代表对方身份有用的讯息。他只知道这人年纪比他大, 是左手使剑的好手。也算救过他好几次, 称得上生死之交。只是对方隔三差五就玩消失, 想随时找他喝酒,切磋什么的都不行。十一问:去哪?仔细听的话,是可以听出他对眼前人的纵容。龙炤说:鼎剑山庄大小姐比武招亲,有没有兴趣?闻言,十一面具下的脸浮现阴沉,他摸上怀中的剑,不悦:你要娶妻?明明隔三差五就盯着他,怎么一不留神,对方居然看上那个要貌没貌,要品没品的二十五都没嫁出去的老女人?龙炤没听出某人询问染着冲天酸气。他往后仰,手撑住地板,右肩的衣服随着他的动作滑落到小手臂那,露出一大片蜜色肌肤。一头如瀑长发随意散落,遮住不该随意朝外人露出的部位。他扬唇,道:你看本座像是会娶妻的人?娶妻就代表要对那人负责任,也代表不能不顾生死再随意跑出去打打杀杀,会有很多牵绊。因此他不乐意娶妻,一个人挺好的。十一直勾勾盯住眼前一举一动都在散发魅力的男人,手指抚上剑鞘。问:那为何要去?利益交换。龙炤不在乎自己的形象有多不合适。谁让他压根不知道眼前人对他存了一些有趣的心思。十一不懂,用眼神问他:什么利益交换?这并非什么绝密事件,龙小爷大大方方地告诉自己的挚友。人家大小姐想让一个非正道高手假意将她掳走,好跟她异国小情`人远走天涯。但是能做到这点的人寥寥无几,她也就识本座一个,所以就来求我。好处?一把名剑。十一不信一把破剑就能让龙炤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还有?龙炤当即咧唇:果然还是十一了解本座。这话使得十一眼底浮起浅淡笑意。他自是解他。以这种身份来陪他长大,就是为了解他的一切。那丫头说她知道萧笙白的弱点。这才是龙炤乐意多管闲事的重要原因。龙小爷向来都不是什么光明正大之辈,偶尔玩点阴的未尝不可。毕竟兵不厌诈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十一眼神微动,而后才缓慢开口:不怕她骗你?龙炤思索,说出自己的看法:看着像是真的。这丫头家和萧笙白家关系颇深,小时候经常跑萧笙白那,应该会比较了解萧笙白,知道一些弱点倒也不奇怪不过她说的是致命弱点,这点本座倒是不信。武林盟主的致命弱点那丫头若是知道,还来找他帮忙做什么,干脆去威胁本人得了。垂下眼帘的十一眼底全是温柔笑意。武林盟主的致命弱点是什么,他也知道,而且没人比他更清楚。那丫头说不定还真不是在唬面前这位,或者说她已经在利用这个弱点,成功牵动盟主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果真是个人精的丫头。因为对自己有利,这次就不和她计较了。说明原因的龙小爷重新问:去不去?按照原剧情,他肯定得带着渣受去。但一想到他要跟一个时不时溜出去跟人酱酱酿酿,顺便坑他的坑货相处,他挺没劲。既然十一这么巧送上门,他说什么也要把人绑着去,路上心情也能舒畅些。毕竟从这到目的地,他们得花费半个月的时间才能赶到。古代大约就是这点不好,交通不便,随便去哪都要花费好久。十一正色瞧面前人,曲衣希望我去?自然。龙小爷大方承认。简直是太希望了。只见十一微微点头,说:好,我陪你。你去哪我去哪。二人许久未见,肯定得叙旧。于是龙小爷抱来几罐酒和十一喝个够。即便有风吹拂进来,屋子里酒味依旧明显。光闻着就有种要醉酒的感觉。龙炤这具身体的酒量说不上差,但也说不上好。但他本人酒品还是不错,至少不会耍酒疯大吵大闹。他只会困意加倍的睡过去而已。爹爹。宫離楚端着菜肴前来。他穿过重重轻纱帷幔,面容浮起笑意。抬眼,想告诉一直呆在屋里的曲艺爹爹该吃饭了。待他看清眼前景象,嘴角霎时僵硬,手险些拿不住手中的盛有食物的托盘。正在做事情的某人抬起脸,目光凛冽地看向扫兴的闯入者。我我是来送吃的。宫離楚面容失色,忍不住避开这道如同淬了毒的视线。在这人看过来的一瞬间,自己真以为他会快速上前灭他的口。面对他的解释,十一点头,开口:出去。这是命令,不是请求。宫離楚面色犹豫,望向正枕在这个鬼面男膝上的曲衣爹爹。不过是一眨眼的犹豫,一道危险寒光朝他袭来。伴随兵器入物的声响,他背后的木柱插有东西,定眼一看是一柄锋利短刀。短刀的主人再次淡淡说:滚。死里逃生的宫離楚来不及思索,快速退出去。他被短刀割断的额边发丝掉落在地板上,被风吹散,很快不见了踪迹。回去的路上宫離楚依旧心有余悸。托盘上的东西早在路上因为不留神摔落在地。路过的婢女见宫離楚扶着树,面色看上去很不好,上前关心:少主。您怎么了?宫離楚摇头。无碍。顿了顿,他又道:无事别去叨扰曲衣爹爹。是。以为少主在宫主那挨了批,才会面无血色,侍女们表示绝不会去惹正在火气上的宫主不快。等四下无人,宫離楚靠着树干,缓缓滑坐。眼神飘忽。那个鬼面男方才是在偷亲曲衣爹爹?这边。被扰到兴致的某人不快地说了声:晦气。这道声音和以往的完全不同,没有一丝难听的嘶哑感,反倒很温润。如同徐徐春风,似乎可以用这嗓音轻易抚平一个正在暴怒的人。他伸手替还在睡的男人拂开粘在嘴边的发丝,轻轻一笑,又是低头。这一次想必是没人来扫兴了。迷迷糊糊间,龙小爷感觉有人在对自己不规矩。等他不开心地睁开眼,只对上一双好看的眸子。亮晶晶的,似乎会发光。这人见他醒来,眯起眼,惩罚性地张嘴咬他。被咬了一嘴的龙小爷很生气,一口酒气质问:你咬本座作甚?吵醒他不说,居然还敢咬他。好吃。某人很认真的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怎么吃都不够的那种好吃。晕乎乎的龙小爷歪头,越瞧越觉得眼前人眼熟。迟钝的脑子不再关注自己被人咬了,而是开始思索这个戴面具的人是谁。疑惑试探:十一?好像是他吧?龙小爷脑子处于懵懵状态。男人低低的回应他: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