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不要嫌弃。
燕鹤眠没有说话,他伸手将盒子打开,那是一对做工非常漂亮的耳环,上面镶嵌着两颗红色的宝石,和燕鹤眠送给燕湛的契约石有点相似,但纯净度完全比不上燕湛那颗契约石,有点像天狩大陆的朱绯石,一种不算常见的宝石。
他能够清楚地看到里面有能量在流动。
这对耳环对你来说,意义非凡吧。燕鹤眠知道很多人都很珍惜自己亲人留下来的东西,苏母显然也不例外,要不然也不会别人出五十万也不肯卖。
她的眼睛看向这对耳环时,流淌着眷恋。
是的,不过比起娜娜的性命,这不算什么,即便没有这对耳环,我依旧爱着我的祖母。苏母微笑道。
我相信我的祖母也会很高兴。
燕鹤眠嘴唇微敛,那我就收下了。
医生随后前来,给苏珊娜检查身体,确定苏珊娜的身体没有大碍,只需要静养再慢慢复建,相信要不了多久,苏珊娜就可以像正常人那样生活了。
燕鹤眠三人没有在苏珊娜家里待太久,毕竟苏珊娜还要休息。
他们一起吃了一顿饭,便分道扬镳。
燕鹤眠第二天下午,乘上回国的飞机,李温和陆晔还要在y国多停留几天。
他们两天后,又去探望过苏珊娜,并且从苏珊娜口中知道一个惊天大秘密。
原来,当年那场大火,不是意外,而是赵宥勋故意为之。
火灾头一天晚上,苏珊娜在工作室熬了一夜,修改自己的新作品,直接倒头就在一堆衣服里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她听到有脚步声,但是她太困了,也就没有理会,继续睡下去。
当火舌窜起来,浓烟将她呛醒,苏珊娜赶紧爬起来,往外跑,刚跑出几步,她又叠回去拿李温的裙子和资料。
我在火场里捡到了这个东西。苏珊娜从柜子里拿出一个边缘被烧毁的学生证。
李温翻过来一看,竟然是赵宥勋的学生证!
幸好我从火灾里带出来的东西,我爸妈都帮我收起来了,否则根本没有证据。苏珊娜苦笑道。
那个疯子!李温目眦尽裂,气得一拳头砸在桌面上。
学姐,你放心我一定会让赵宥勋付出代价!
苏珊娜点点头,好。
她又何尝不恨赵宥勋,如果不是赵宥勋,她不会沉睡多年,现在手臂上和大腿上,都还残留着烧伤的疤痕,她的父母也不会卖掉服装厂,数次搬家。
燕鹤眠回家后,和燕湛一起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收拾完毕后,给靳以澄打去电话,问他有没有时间,他现在去取玄凤。
燕老师,你回国了啊!靳以澄惊喜的说道。
嗯,刚回来。燕鹤眠一边摸着燕湛的毛,一边讲电话。
燕湛被摸得很舒服,从趴着逐渐变成四仰八叉的躺着,露出自己毛茸茸的肚子给燕鹤眠摸。
我马上就要上课了,你看你下午五点后有时间吗?那会儿我放学。靳以澄询问道。
你不是大学毕业了吗?燕鹤眠记得靳以澄和他同岁,已经毕业一年。
对啊,之前你们不是鼓励我去学服装设计吗,我和李温哥商量之后,报了学校。李温哥说,如果我学的不错,可以去给他当助理!靳以澄长这么大,除了玩cosplay,还是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去做一件事。
他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觉得我在这方面还是有天赋的,老师都夸我学得快。
燕鹤眠有些意外,他淡定的点点头,宛如一位老父亲,语重心长的说:你要坚持。
我会的,燕老师,你简直比我爸,还像我爸。靳以澄憋笑道,又说:哦,对了,之前不是说要给你和凯撒直播吗?你看什么时候合适?
燕鹤眠自从红了后,工作日渐繁忙,倒是把这件事忘记了。
明后天吧。
那后天吧,正好我没课。靳以澄当然要去凑热闹。
两人说定后,燕鹤眠结束通话,低头一看,他家燕湛已经被他摸睡着了,小脚丫抵在他的腹部,前爪居然挂在了沙发上。
第46章
眠眠,眠眠,眠眠玄凤一见到燕鹤眠,便从笼子里飞出来,围着燕鹤眠啾啾啾的叫着。
燕鹤眠抬起手,它立即停在燕鹤眠的手指上,用小脑袋去蹭燕鹤眠的脸颊。
啾啾啾
靳以澄养它这几天,还是头一次见到它这么有精神。
燕鹤眠被它蹭得有些痒,玄凤啾啾啾的说个不停,将自己这天的生活点滴,统统告诉燕鹤眠。
完全是个小话痨。
大湛湛呢?玄凤没有在燕鹤眠身边看燕湛,有些意外的问道。
它在家里睡觉。燕鹤眠解释道,其实是燕鹤眠把苏母给他的那对耳环吸收之后,进阶到青阶,之前李温送他的那枚羊脂白玉扳指,让他隐隐有突破绿阶的感觉,不过最后还是停留在黄阶,只差那么一点,后来慢慢修炼,终于在出国前突破绿阶。
hannover夫妻二人送他的那枚帝王绿戒指,他没敢动,那枚戒指里蕴藏着丰富的能量,如果操之过急,可能有精神力爆体的危险,还是稳扎稳打比较好。
目前还是先把青阶稳住。
进阶到青阶后,燕湛又沉沉睡去,燕鹤眠便没有带它出来,而是一个人出来接玄凤。
大湛湛,真是懒虫。玄凤跳到燕鹤眠的肩头,在他耳边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
这个位置原本是燕湛的,平时有燕湛在,玄凤可不敢蹲,现在燕湛不在,它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我们走了。燕鹤眠拿起玄凤为数不多的东西,往外走去。
燕老师,这就走了?不一起吃个晚饭吗?靳以澄一个人住,有点冷清,好不容燕老师来一趟,竟然这么快就要走。
不了,燕湛还在家里。燕鹤眠无情的拒绝道。
你这哪儿是养猫,简直是养了个孩子呀。靳以澄嘀咕道。
什么?燕鹤眠眯了眯眼睛,问道。
靳以澄一慌,连忙摆手,没没什么,我送你们。
把燕鹤眠和玄凤送到门口,挥手和玄凤告别,有些苦涩的说:我好歹也养了你好几天,怎么说走就走,一点儿留恋都没有。
玄凤原本还在啾啾啾的和燕鹤眠说话,突然听见燕鹤眠说:和靳以澄说再见。
玄凤歪了歪小脑袋,转过身看向身后满脸沮丧的靳以澄。
它的豆豆眼转了转,飞向靳以澄,停在他的肩头,伸长脖子在他的脸上啾了一下。
虽然你看起来像个变|态,但人好像还不错。
靳以澄自然听不懂玄凤在说什么,他正满心欢喜的沉浸在被小动物亲近的喜悦中。
他足足在原地愣了有两三分钟的时间,才猛地反应过来,随即宛如范进中举一般,想要尖叫,奔走相告,可惜燕鹤眠早就带着玄凤离开。
啊
我被玄凤亲了!!
我的人生巅峰啊!
为什么没有人给我拍一张照片!!
然后,靳以澄的朋友们都接到了电话,听见靳以澄语无伦次的说,有一只玄凤鹦鹉亲了他。
在梦里吧。
乖,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把枕头放下,别做梦了。
二少,你对小动物的执念,终于已经到产幻的地步了吗?!
显然,没有一个人相信。
靳以澄气呼呼的给自己大哥打过去电话。
他大哥毫不留情的捅刀道:与其奢望鸟亲你,不如找个男朋友比较现实。
你以为我不想吗?!靳以澄生气的挂断电话。
他也想谈恋爱啊,也想体会一下生命大和谐的滋味。
可惜他没有男朋友,只有双手。
正在靳以澄伤春悲秋的时候,他的朋友给他打过来电话,边哭边骂。
好不容易听懂他朋友骂得是什么之后,靳以澄破口大骂,直把他朋友骂没声儿了。
其其实,他也没坏到需要油炸小兄弟的地步
靳以澄气急败坏的说:你不会还对他有意思吧?那个傻逼在游戏里,直男装gay骗你钱和装备,你居然还帮着他说话?!
你要是个女人,他肯定还要骗你的色,你居然就这么原谅他了?靳以澄越想越气。
不行,不能就这么放过他,说不定你不是第一个受害者,绝对不能再让他嚣张下去。靳以澄琢磨一下,说:把他的名字告诉我。
你你要做什么?千万别冲动呀。靳以澄的朋友和靳以澄一样是个小零,两人还是大学室友,感情很不错,自然知道靳以澄冲动起来,不会考虑后果。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靳以澄冷哼一声说道。
啊?朋友不明所以。
燕鹤眠和玄凤从车上下来,天色已晚,天气依旧炎热,却已经逐渐步入秋天。
说这么久,嘴巴不干吗?燕鹤眠问道。
玄凤歪了歪小脑袋,挺起小肚子,说:没有呀。
燕鹤眠被它可爱到,伸手挠了挠它的小肚子。
啾
一人一鸟踏着最后一抹斜阳往家里走去。
小弈!小弈!是小弈!玄凤突然扑棱起翅膀,往人群中飞去。
燕鹤眠赶紧追上去。
他往玄凤飞走的方向看去,并没有看见如玄凤描述中的女孩儿。
哪儿来的鸟?
它脸上有腮红,好可爱。
那是玄凤鹦鹉。
好像是家养的,飞了吧,有人在后面追。
玄凤躲开那些想要徒手抓住他的人,往高处飞去。
小弈!等等我!
它不断的喊着,可是发出的只有鸟叫声。
普通人类根本听不懂它在说什么。
好几次小弈消失在人群中,玄凤慌张的张望着,终于在一家蛋糕店门口,看见小弈,它立即跟上去,却被店员用扫帚赶出去。
哪儿的鸟,去去去,别弄脏了我的店。
玄凤仓皇躲避,翅膀还是被扫到一下,从空中垂直落下。
它惊恐的想要扇动翅膀,可是从翅膀上传来的刺痛,让它无法动弹。
没事吧?
是燕鹤眠的声音。
玄凤睁开眼睛,在燕鹤眠的手心站起来,对着燕鹤眠叫了一声。
啾~
它试着动了动翅膀,没什么大碍。
没事的啾。
谢谢眠眠。
燕鹤眠摸摸它的小脑袋,抬眼去看那个店员时,眼神冷得像一把刀子。
那个店员被他看得背脊发凉,哆哆嗦嗦的握紧扫帚,结结巴巴的说:你你自己不管好你的鸟我这儿可是卖蛋糕的地方。
他说的的确没错,不过这并不妨碍燕鹤眠厌恶他。
道歉。燕鹤眠冷声道。
店员一副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燕鹤眠,可一对上燕鹤眠凌厉的眼神,他立即低下头,和玄凤道歉,对对不起
好吓人
小弈!玄凤的豆豆眼一亮,向前飞去。
稳稳落在一位少年的肩头。
少年身上穿着校服,约莫十五岁,皮肤白皙,相貌清秀,除了性别以外,的确很符合玄凤说的外貌条件。
好可爱的鸟儿。少年有些意外的看着落在自己肩头的小鸟,也没有赶它走。
而是将自己手里的面包掰下来一点,喂给玄凤,吃吗?
玄凤低下头吃了一点,开心的啾了一声。
小弈,小弈,我找了你好久呀,你怎么都不来见我呀?玄凤将小脑袋靠在少年的脸颊上,啾啾啾的叫着。
你是哪儿来的小可爱啊?少年被它蹭得有点痒,温声问道。
小弈,小弈,我有学会你教我的歌哦,我还学会了新的歌,我唱给你听吧。玄凤在少年耳边唱起了《蓝精灵之歌》,小脚丫在他的肩头左右跳动着,看起来高兴极了。
燕鹤眠听着少年的话,眉头微微蹙起,走上前冲少年问道:你不认识它吗?
少年疑惑的仰起头,只看见一个戴着口罩和帽子的大哥哥,眼神有些冷的注视着自己。
他摇摇头,不认识。
燕鹤眠的眉心皱得更紧,是玄凤认错人了,还是眼前这个少年就是小弈,只是玄凤的事情,他已经彻底往干净。
你认识一个叫小弈女孩儿吗?燕鹤眠再次问道。
少年想了想,依旧摇头,不认识。
他肩头的玄凤鹦鹉,突然从从他的肩头飞走,落在对面这个戴着口罩和帽子的青年肩头,伤心的垂着脑袋。
他不是小弈玄凤将头埋在燕鹤眠的脖子上,蜷作一团,沮丧的说道。
燕鹤眠不得不用精神力,告诉玄凤,眼前这个人,是个男孩儿。
啊?可可是他和小弈长得好像呀,气味也很像。玄凤诧异的说。
燕鹤眠沉吟片刻,对少年说:抱歉,你和我要找的人长得很像。
少年微怔,望着燕鹤眠,瞳孔逐渐放大,他顿了顿说:我虽然不认识叫小弈的女孩儿,不过巧合的是,我堂哥的小名就叫小弈。
你堂哥?燕鹤眠听玄凤说少年和小弈很像,就猜测起少年和小弈会不会是亲戚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