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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女主[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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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剛說了半天西夏是窮山惡水彈丸之地的她立馬轉口「西夏景色秀麗,好山好水,難怪能生養出姊姊這般的人。」

謝懷柔忙取出帕子為她擦拭唇角,輕拍著她的後背,聞言彎了下唇「臣是吳郡人,從未去過西夏。母親也是因為當年旱災逃難來的大燕。」

「噢。」

季郁握住她的手取過帕子,輕拭唇角,面不改色地糾正說,「吳郡好山好水,景色秀麗,不怪能生養出姊姊這般好顏色。」

謝懷柔沒說話。

只是面上漾起藏不住的笑意。

季郁鼓了鼓臉,側臉時看見旁邊果盤裡的蜜桃。她興起,取濕帕擦拭乾淨手,執起小刀,親手把果盤裡洗好的水蜜桃切成小瓣。

這事她總是不喜歡讓別人代勞。

謝懷柔幫她重新沏了杯茶,看著她切完整個蜜桃。她從小就喜歡動動小鞭子小刀子,還都玩得不錯,一隻蜜桃均勻等分,手指連留下來的汁水都沒沾到。

季郁滿意地擦乾淨小刀,丟到旁邊。

「姊姊過來些。」

季郁拿起一瓣蜜桃肉先要餵給她,謝懷柔眼眸閃了閃,終還是沒有躲,柔順地張嘴被她餵了一塊果肉。

入口軟膩,甜津津的。

謝懷柔的帕子在她手裡,汁水順著流下,她只好輕舔了下唇角。隨著那瓣桃肉越來越小,唇舌難免會不小心蹭到季郁的指尖。

伴隨吞嚥的動作,她低眸垂眼間,有點說不出的禁慾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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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謝懷柔【4】

謝懷柔從宣州歸來時, 寒冬已過,天下盡春。

她呈上來的折子照例是從不經別人手, 直接送到季郁面前, 且立刻被過目。

一明一暗, 兩份奏折。

前者交代清楚了□□的朝堂官員與前任宣州太守是何結下的仇怨, 買兇及行刺過程等等。另外一份秘奏,是背後牽扯出是左相的門生故吏沆瀣一氣, 行賄賣官等等罪證。

全都交至季郁處置。

謝懷柔回來後,便稱病閉門不出。

她閉門謝客的這三天,季郁以雷霆手段罷了袁謖慶的相位, 不單單是因為謝懷柔呈上來的東西, 那些到底只是門生故吏, 跟他本人關係並不算大。

鐵證是抄家時在他府邸裡搜到的五百甲冑。

袁謖慶當場以謀逆罪被押至大牢候審。

滿朝皆驚。

謝懷柔一時間還沒得到消息。她閉門不出其實是養傷並非養病, 查案時遇到了行刺。

雖然賊人很快被聞訊趕來的侍衛制服, 但她也身中兩刀。回京便立刻告假在家,半養傷半也是避世。

皇上想罰左相或是不想罰,都得先等一段時間, 不知局勢的情況下避避風頭才是上策。若左相垮台, 她是功臣,左相無礙, 她就得重新算清往後的路。

燭光下, 謝懷柔手執書卷,垂下的眼睫透著一股從容鎮定的味道。

心中百般盤算,面上也是平靜柔和的。

直到前左相袁謖慶意圖謀反的消息傳到她府邸裡。

謝懷柔蹙眉思忖了許久。

她知道季郁一直在忍袁謖慶, 從登基開始,也知道袁謖慶結黨營私貪污收受賄賂的事。

但袁謖慶作為三朝元老,老狐狸可不是浪得虛名,誰都多少知道他不乾淨卻誰也捉不到他把柄。他做事一向謹慎,滑不留手,她想抓他那些門生故吏的小辮子都得拼著挨上兩刀子。

府邸藏匿的五百甲冑,真用來謀逆顯然是不夠的。

但說用來防身,他堂堂左相大人,至於要在府邸裡穿五百套甲冑防身嗎?

謝懷柔在想,這甲冑會不會是季郁往他府邸裡塞的。

若有機會,季郁是完全做得出來的。

燭火被風晃動,她回過神,起身把窗合上。侍女小紅上前來換掉冷掉的茶盞「水已備好,可太醫說沐浴暫且還」

謝懷柔輕點了下頭,「無妨。」

她有兩處刀傷,最嚴重的在右手手心,當時以手擋劍還緊緊握住了劍身片刻,傷口深得幾乎可見骨。半個月來嚴格遵照囑咐不曾碰水,已經恢復得七七八八了。

肩背上的那道劃傷也不淺,卻屢次碰水,好得很慢。

小紅在旁幾次叮嚀不要再沐浴了,這樣下去會留疤的,但謝懷柔並不在意。

浴室裡昏暗靜謐,水汽瀰漫。

謝懷柔從浴池中起身,擦乾傷口時,瞥見剛結起來的痂又被水沖掉了。

她邊擦著濕發,邊回到書房,正準備王有成寫封信問清楚冀州是否出現旱災跡象。

小紅忙拿著藥膏走過來「大人啊!傷到底還想不想好了?」

謝懷柔被她催促著到屏風後坐下,鬆開衣領,讓小紅她給肩膀的傷重新上藥。

「好不容易結的痂」

小丫頭嘟噥的話頭先頓了頓,指指外面說,「陛下派了個女官來,在外候著,說是有重要的東西要交給大人。」

「那請人進來。」

謝懷柔想站起來,被小紅按著又是一通低聲抱怨說「大人急什麼,那女官可年輕,看著就脾氣很好的樣子。再者說,大人您可是朝堂重臣,讓她一小小女官等等又有什麼不妥的。」

謝懷柔看她一眼,「你對人家也是這般不客氣麼?」

小紅癟了癟嘴,忙說「奴婢哪兒敢啊,沏得可是府裡最好的茶,竹葉正招待著呢。陛下身邊的人,別說是女官,便是個小內侍又有誰敢得罪呢。」

謝懷柔沒說話。剛急著問王有成的事,忽然覺得也有必要寫份奏折匯報給季郁。

「去請那女官再等等,我要寫份折子勞煩她一併帶回去。」

小紅邊應著,邊說「大人別急,人跑不了的,該急的是身上這傷,都這麼多天了還是這樣,能長好嗎?鐵定是要留疤了。」

「真枉費陛下賜下的成堆藥材。」

這段時間季郁沒少過問謝懷柔的傷勢,各種百年靈芝、千年人參,凡是上佳的補品藥材,都不要錢似的流水般往府邸裡送,多到管家得特意得另辟一處屋子才能妥善保存起來。

謝懷柔淡淡地說「留疤有什麼打緊的。」

「怎麼不打緊?」小紅瞪大了眼,十五歲的小姑娘語氣活脫脫是老嬤嬤上身,「這可是最最打緊的事情,大人可是女郎!好好的肌膚弄到一道消不掉的傷疤,豈不是那白璧微瑕?」

胡亂用成語。

謝懷柔不由翹了翹唇,整理著衣襟,站起身準備去寫奏折,「好了,你先下去吧。」

小紅剛端著托盤理好東西出去。

又有人進來。

隔著屏風,一道綽約身影站到書桌前停下。

「竹葉?」謝懷柔低頭看眼自己右手的傷,確實不方便寫字,就坐著沒動,「好吧,那你來替我代筆。」

外頭應了聲,開始提袖磨墨。

謝懷柔垂眼思索著別的,斟酌著字眼,報給竹葉寫。冀州有沒有旱災的預兆,決定著接下來許多事情的進展,她也不能事無鉅細地全部寫在奏折上,只挑挑揀揀。

其實是為著試探她接下來對新法的態度。

左相已除,要不要繼續推新法,推進幾成,對君王來說其實沒那麼重要了。

報完,她又沉思著,猶豫該不該對左相謀逆之事發表些意見。

值得摻和進去嗎?

竹葉繞到屏風內,把剛筆墨初干的奏折呈給她。

謝懷柔接過來,頭也沒抬地掃視一遍內容,還未來得及看完,目光凝在那一手端正秀美至極的小楷字上,「你是新進府的慧姝?字」

她想說,這字真不錯,可是師從何人?

她還想說,以後你就替小紅,專門在書房當值吧。

然而所有的言語,都化在了她越睜越大的眼眸裡,沉默半響,謝懷柔在心中不知道換了幾次言辭, 「陛下」

一聲輕喚半歎氣,無奈似要從中溢出來。

季郁則不然,清亮的眼眸裡盈滿笑意,憋了半天總算能開口說話了「誒呀呀,怎麼了我的大人?」

她頭戴鑲嵌薄薄玉玦的漆紗籠冠,長髮攏在冠裡,身上穿著月牙色交領衫裙,裙擺處紋有素雅大氣的祥雲圖案,飾帶簡單,雙袖翩翩。

標準的女官打扮。

謝懷柔掏出手帕,口中輕輕告罪,話沒說話又輕歎,「陛下呀」實在是不知道該怎樣面對她這種程度的胡鬧。

握著她的手。

剛給她研磨代筆半天,手掌側面蹭到了一小片漆黑墨汁,還沒有自覺。

給她擦拭乾淨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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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謝懷柔【5】

謝懷柔剛鬆開她的手,把弄髒的帕子放到一邊。書房門被敲開來, 小紅探頭探腦地看眼裡面, 瞧見季郁在,忙鬆了口氣「大人, 您怎麼自己」

「你下去忙吧。」

謝懷柔打斷小紅的話,怕這口無遮攔的小丫頭會把季郁這位今上一通教訓。

季郁笑瞇瞇地看著她們, 等小紅退下, 才悠悠地開口說「姊姊府上的這些侍女活潑可愛得緊,跟主子可真」

她移眸看眼遠方,後半句話故意沒有說。

謝懷柔「」

她太陽穴隱約有些突突的, 硬著頭皮,問了句「陛下來這兒有何要事?」心中其實預感到她並無要事,可能只是一時興起, 就這樣出宮了。

季郁握住她的手腕, 低頭細看著她裹著紗布的右手,反問「姊姊的傷可有大礙?」

「無礙, 」謝懷柔有點不自在地說, 「小傷罷了。」

「如果真是小傷,姊姊又怎會讓別人代筆,」她垂眸間臉上有一瞬郁色, 喃喃地說, 「是我多問的。」

「」

謝懷柔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季郁又恢復往常的歡快語氣,皺皺鼻子, 用很輕鬆的口吻說了句讓她頭大到不行的話。

「宵禁了,朕今夜是回不去了。」

「離宵禁還有半個時辰,況且臣有通行證,」謝懷柔明白她在想什麼,「陛下的安危關係著天下蒼生江山社稷。」

「喔,」季郁贊同地點點頭,臉上還是笑,「那勞煩謝卿貼身護衛,不可擅離職守。」

口吻輕柔柔的。

謝懷柔靜默一瞬,眼眸望著她,「此時天色尚不算晚,還請讓臣護送陛下回宮。」

「陛下,此事不可兒戲。」

聲音沉下來。

「夜叩宮門可是重罪,」季郁攏著衣袖坐下來,作為不速之客自覺是半點也沒有的,搖搖頭說,「為了陛下的安危和皇宮的穩定,不該這樣。」

宵禁時刻一到,宮門落鎖,非到翌日的朝時不可再開。

違者一律按照謀圖叛逆來處理。

謝懷柔沉默地看著她。

她一隻白皙纖細的手扯著她的衣袖,輕晃了晃,「姊姊,我就住這一晚,會很乖的,別趕我走好不好。」

季郁低著眼,語氣弱弱地說,「而且,這還是我第一次出宮呢。」

話落,抬眸片刻對視。

她烏亮亮的眼珠在夜色裡映著燭火的光,將面龐熏染一層暖色。身上這件月牙色的女官長袍有幾分像小時候穿慣的衫裙。

謝懷柔腦海裡不可遏制地浮現她還是嘉和公主時,依偎在她身邊的笑顏。

大概是她總對她那麼特別。

謝懷柔心中明白她是她的君王,是需要她仰視、俯首稱臣的存在。可一晃神間,總還是把她當成那個需要她在身旁講話本故事溫聲哄著的小嬌嬌。

她還是孩童時,就喜歡半夜抱著枕頭來她身邊鑽窩裡。

聽完話本故事還不肯睡,愛對她撒嬌,最喜歡莫過於纏著她問宮外都是什麼樣的。

謝懷柔就給她講講宮外百姓的屋舍與宮殿有何不同、山邊熟透的野果,祭祀時的寺廟她其實並不擅長形容,每每只是想到什麼就稍講些什麼。

可嘉和公主聽得極認真,眼眸亮亮的,手捧著小臉,動不動就點點頭。

都是她從未聽說過的東西。

就算受寵至極,她也是被困在這富麗堂皇的宮殿裡嚮往外面的孩子。

七歲那年,她好不容易避開成群的宮女內侍想偷跑出宮玩,讀快成功了,竟還被她陰差陽錯地弄斷一條腿帶了回去。

謝懷柔心中歎口氣,算了,是她欠她的。

「臣」這便是要妥協。

她才說一個字,話音未落,季郁立即垂下臉,抿著唇勉強忍住笑意,正色狀拱手禮了禮說,「謝過大人。」然而眼眸裡笑意愈深。

謝懷柔啞了啞。

說好的乖謝懷柔也不敢指望。

季郁站起身,湊近她,忽地輕聲問了句「姊姊身上的傷真的無妨麼?」

謝懷柔愣了愣,話題轉得太快,「無妨。」

季郁露出一抹懷疑的表情,「讓我看看。」

話落,她很自然地伸手拉開她的交領衣襟。

寬鬆的中衣很輕易就隨之滑落,露出半邊雪白的肩。肩頭到鎖骨處赫然有道鮮紅的刀傷,雖不再流血,但襯白皙的肌膚上也極為顯眼。

季郁以指腹輕觸傷口旁腫脹的肌膚,長睫微垂,口吻有種嚴肅的味道,「那麼多日都不曾結痂嗎?」

「姊姊有上藥嗎?」

謝懷柔頓時身子微僵。

衣衫半解,右相大人完全沒有了平日朝堂上的清冷凜然。

她抬手合攏鬆垮著的衣領,沐浴出來後,記掛著一樁又一樁的事情。才反應過來自己不曾束髮也不曾穿外衫,忙尬紅著臉低頭請罪,「臣御前失儀」

她把發攏到肩膀處,垂下的青絲遮擋住泛紅的耳垂。

「御前?」季郁歪著臉,孩子似地笑著提醒她說,「妾身女官陳綿綿。」

陳綿綿是季郁身邊的女官之一。

「」

謝懷柔垂下眼簾,微一拱手懶得多話,順著她的話暫且稱她為陳大人。拿起外衫披上,抬手綰髮,很快就整理妥了髮飾和衣裳。

再開口,又是且雅且颯的模樣。

「那臣去交代下人,把陳大人您的客房備妥。」

季郁不動聲色地笑,輕輕頷首。

皓月當空,清泠的光輝從桐樹稀疏的枝丫樹梢間隙投下來。一陣風起,草坪上的枯葉落花被風捲著連連翻滾,一路刮至圍牆角落。

謝懷柔走到四下無人的後院,長袖被風吹得鼓鼓的。

「顧穎。」

「屬下在,」方纔還空無一人的地方,彷彿憑空冒出來般出現一名跪著的男子,垂著臉稟告說,「東南西北,四角均有人潛伏進來。」

謝懷柔毫不意外,「共有幾人。」

「四人。」

「四人?」

顧穎聲音是一成不變的淡定「從氣息藏匿和輕功上看,四人均是頂尖高手。」

謝懷柔點點頭讓他退下,「今夜戒嚴。」

只帶區區四個人,就是真的全是以一擋十的頂尖高手,如果賊人一下來了數百豈不就極其危險了。

真是胡來。

明個兒送她回宮前必須多調一批護衛。

謝懷柔蹙著眉往回走,絲毫不覺得自己小題大做,也不去想天子腳下哪兒那麼容易聚得起來數百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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