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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穿书文里被迫装学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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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还会扶老人过马路。

从来没有主动去欺负过任何人,倒是很多人故意找原主麻烦。

小十七,你不要这么说他。陈雩沉着声,他不是校霸,他很孤单的。

他们很像。

只是,他是被母亲忽视,为了逃离他无法融入的家,他选择进入学习的世界,被学习治愈。

而原主,则是经历了那件事,变得对人恐惧、敏感,排外,又没找到拯救自己的办法。

察觉陈雩有点生气,小十七停下唐僧氏碎碎念,安静了会,乖乖认错,亲亲,我错了。

谢朗一行人去了网吧。

直接包了一个小包厢,谢朗游戏还没玩几局,就不想动了。

嘴里空的厉害,鼻尖嗅到烟味,又勾起那根弦,鲁平,烟给我一根。

他的话音落下,一根烟已经丢过去,鲁平又从对面探出大头,朗哥,你不是戒烟了吗?

谢朗咬着,没有点,嗯。

那你

不抽,咬着玩。

鲁平哦了一声,脑袋收回去,继续游戏,没几秒,他粗话爆出来,可能是技术太差,挂了。

包厢空气不流通,谢朗咬着烟起身,推开走出去。

周白见了,跟了上去。

朗哥,周白背靠着墙,随意站着,你怎么了?

谢朗手臂撑在栏杆,把玩那根烟,头也没抬,没事。

陈雩,周白顿了下,犹豫几秒,问了出来,你特地找校长调班,是因为他吗?

差不多。

谢朗没瞒,周白是除了任老师、林东阳外,听到谢朗那句我当陈雩的同桌的人。

周白当时以为只是玩笑。

为什么?

为什么?谢朗想起那天陈雩弯下腰,帮他吹眼睛,眼神清澈又单纯,没有任何杂质。

而他,向往阳光美好的人。

谢朗把一口没抽的烟丢进旁边垃圾桶,笑了声,大概,他很有趣。

周白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这时,谢朗的电话响了。

在听到铃声的瞬间,谢朗的表情,沉了下来。

下午上课,谢朗他们果然没回来。

陈雩偏头,眉头微蹙。

讲台上,老师开始分上次测试的试卷,陈雩拿到的时候,每科大红的30分,他根本不想看,气鼓鼓地直接塞进抽屉里。

眼不见为净。

偏偏小十七烦死人的提醒,亲亲,你好厉害,说30分就30分,一分都没差,连语文都估的刚刚好哦。

亲亲,理我一下啦?

亲亲?

陈雩,陈雩不想说话。

很气!

晚上放学,陈雩收拾好书包,想到自己之前信誓旦旦跟母亲承诺这次会考好,脚步都沉重了。

早上公交车挪几步要花几分钟的记忆让陈雩明白不能在离学校最近的公交车站坐车。不然现在高峰期,又要挪半小时才走两个站。

为了节约时间,陈雩循着原主的记忆,拐进旁边居民楼,准备穿过后面的一条巷子。

这条路没多少人走,陈雩一共才遇到几个人,很静。

陈雩喜欢这种安静。

但转过弯,站在分岔路口,陈雩忽然听到另一条路传来不小的动静,像是有人在打架。

还隐约听到非常熟悉的声音。

迟疑了会,陈雩往前走了一小段,从墙角探头,眼前的一幕,他惊讶到不行。

谢朗?

逼仄的巷子里,七零八落倒着一群人,正中间,谢朗站在那里,手臂、胸前都沾着血,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别人的。

听到声音,谢朗抬头,面无表情,周身透着戾气,眼眸很黑,眼里是没有隐藏的锋利和冷戾。

第9章

看到陈雩,谢朗眼眸动了下。

但周身的戾气并没有散去,看着陈雩的眼神很冷,像南极冰封万年的冰。

他朝陈雩走了两步,你怎么在这里?

放学了,回家。陈雩皱眉,跑到谢朗面前,凑近看谢朗手上、胸口沾的血,发现都不属于谢朗,才放心下来。

又扫了眼躺一地板的人,清一色花臂纹身,凶神恶煞的,并不像什么好人。

陈雩不解,他们是什么人?你

吵,谢朗低头看陈雩,脸上写满不耐烦和狠戾,安静点,很烦。

对上谢朗的眼睛,阴沉沉的,没有一点光,察觉到他糟糕的情绪,陈雩虽然有很多问题,但还是乖乖不说话了。

从书包里拿出一包纸巾,抽一张出来,递给谢朗。

谢朗没接,走到角落捡起书包,单肩挂着,侧身转头,嗓音有点哑,走了。

陈雩点头,抬脚跟上。

忽然,他惊恐的睁大双眼,谢朗身后一个男人站起来,手里握住一把美工刀,朝谢朗刺过去。

小心!陈雩吼出声,同时本能的把自己书包朝男人方向用力丢过去。

谢朗反应迅速,听到声音的同时,已经转身,抬脚一踹,正中对方腹部,那人直接跪下。

呕那人捂着肚子,本能干呕。

谢朗没就此停下,面无表情走到那人面前,揪住他的头发,狠狠往墙上撞,直到对方翻起白眼,涕泗横流告饶,再也动弹不得。

踢了那人一脚,对方呜了声,还活着,谢朗才弯腰捡起陈雩刚才丢过来的书包。

给你。谢朗手上沾了血,却一点不在意,他的眼神没有一点温度,等陈雩接了书包,转身就走。

陈雩亦步亦趋跟着。

谢朗走得快,陈雩必须迈大脚步才跟得上。

太阳已经快落山了,只剩下天边挂着的小半边,路灯亮了起来,打出一个个行人的影子。

陈雩踩着谢朗的影子,想起刚才小巷里打人的谢朗。

那是他没见过的谢朗。

跟之前生气时完全不一样,刚刚的谢朗,就像完全笼罩在黑暗里,光一点都照不进去。

他狠戾,残暴。

陈雩甚至怀疑谢朗在最后抓着那个人的头往墙上撞的时候,起过杀心。

谢朗,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作为这个世界的主角,他身上,又发生了什么?

陈雩想着,脚步慢下来。

发什么呆?

谢朗的声音从前方传来,陈雩抬头,发现自己落下很多,加快脚步跟上去。

没什么。陈雩小声说。

谢朗没多问,只是这次不再一个人走在前面,放缓脚步跟陈雩并肩,又从书包里拿了根棒棒糖咬着。

余光瞥见陈雩看自己,谢朗问:吃吗?

陈雩摇摇头,不用了。

走出小巷,来到大路。

谢朗带着陈雩往车站走,这会谢朗的心情似乎恢复了点,周身戾气也散了些,他开口,抱歉,刚才语气不好。

没关系,陈雩仰起脸,你怎么会跟那些人打架?他们是谁?

谢朗口吻淡淡的,一群抢钱混混。

垂眸,目光锁住陈雩,你以后别为了抄近路走那里,不安全。

陈雩点头,表情很乖。

谢朗将他的神情收尽,满意地点点下巴。

现在已经是下班高峰期,每辆公车人都堵到门口,车厢里人跟人就跟沙丁鱼罐头似的,挤在一起。谢朗家住得近,步行不过二十分钟,看到人挤成这样,完全不想坐。

见公交车站到了,谢朗还继续往前,陈雩喊住他问:你不回家吗?

谢朗回头,广告牌的光打在他脸上,轮廓更加立体,我不坐车。

哦。陈雩站在站牌位置,找到自己要坐的车,冲谢朗摆摆手,那我不跟你走了,我在这里坐车。

谢朗听完,又倒回来。

周围人来人往,各种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很吵、很杂,看见陈雩不解的眼神,谢朗微微弯下腰,凑到陈雩耳边,我看你上车再走。

顿了下,解释:刚才那些人也看到了你的脸,见你落单,可能会找你麻烦。

谢朗突然靠过来,完美的脸放大,清冷的气息洒在耳边,陈雩吓一跳。

太近了。

微沉的嗓音贴着耳朵,陈雩觉得那只耳朵,正在发烫,他后退了一步,空出一个安全距离。

谢谢。陈雩摸了摸耳朵,说。

谢朗嗯了声,随意站着,嘴里咬着棒棒糖,两手插在口袋里,又帅又酷,回头率百分百。

这个站陈雩能坐的车不多,就一辆,十分钟还没来。

他拿出手机,查车到哪里。

突然,电话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陈雩迅速接起来,一双笑眼自然弯起,语气有点软,又带着点撒娇,妈妈。

注意到陈雩的表情,又听到他的话,谢朗若有所思地看向他。

他想起自己听到的传闻。

陈雩跟母亲关系不好。

陈雩跟母亲在电话里吵架。

陈雩厌恶父母。

但是,好像完全不一样?

确切来说,他认识的陈雩,和他听到的传闻里的陈雩,完全是不同的两个人。

为什么?

谢朗观察陈雩,眸色越来越深。

挂掉电话,陈雩表情有点沮丧,原本着急要回家,现在倒是神色蔫蔫,提不起劲了。

谢朗靠在站牌,你怎么了?

陈雩怏怏的垂着脑袋,右脚踢着一块不知道哪来的小石子,过了好几秒才说:我妈妈要加班,让我自己在外面吃。

陈雩不喜欢一个人吃饭。

这会让他想起曾经。

那时候,他就经常一个人,而母亲则跟继父和继弟在外面吃饭。

不过其实就算他们都在家,他也插不进去,每一次他的话还没说两句,见继父、继弟回来,母亲就丢下他匆匆走了。

吃饭时,她也从来不会在意他吃饱没有。

想到上一世,陈雩心情更差,压下各种涌起的情绪,他抬头,你回去吧,我上下一辆车。

说着,车已经到站了。

陈雩走过去,跟着人群上车。

这辆车比较空,因为前面刚走了一辆,后排还有位置,陈雩没去坐,就在后车门站着。

你怎么不去坐?

熟悉的声音响起,陈雩猛地转头,看到谢朗,呆呆愣愣,半晌才张嘴,你怎么?

我家也没人,谢朗问,所以,一起吃饭吗?

陈雩跟谢朗对视,谢朗表情很淡,不像今天在教室面对其他同学时,笑容满面,是真实的谢朗站在他面前。

在真实的谢朗身上,他感受到了温柔。

陈雩笑了,好。

坐了一站就下车,陈雩走在谢朗身边,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谢朗问:你喜欢吃什么?

陈雩不挑食,都可以。

谢朗挑眉,小鱼,你知道吗?这个问题回答都可以和随便的人,其实很挑剔。

陈雩第一次知道这个说法,在心底拿小本本记下来,然后说:那,吃面可以吗?

这样才对。谢朗从刚刚开始就淡漠的脸上,露出了点笑容,记住啊小鱼,有什么想要的,得说出来。

就像愿望,它不说出来,就永远只能是个愿望,不会实现。

嗯,我知道。这个道理,陈雩明白。

是吗?谢朗视线穿过人群,虚虚投到远方,隔了许久才说,那就好。

谢朗带着陈雩七拐八拐,拐进了居民区,来到一个老式小区里,然后在一家苍蝇馆坐下。

拉了个塑料凳放在自己身边,谢朗示意陈雩过来,这家店开了好多年,味道很好。

说完,他对朝他走来的中年人微笑,周叔。

小谢,你来了,小白还没回来。周叔一手拿着两瓶果汁,另一手拿布擦了擦桌子,还是老规矩?

又问陈雩,这位同学呢?

店不大,空气中散发着香味,陈雩有点饿了,他舔舔唇瓣,牛肉面,可以吗?

行,牛肉面可是店里的招牌。周叔爽朗地笑,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擦额头的汗。

陈雩不论坐着、站着,背脊永远挺得很直,像一株小白杨,他好奇:周叔是周白的父亲吗?

谢朗分了一瓶果汁给陈雩,对。

说曹操,曹操就回来了。

周白和鲁平进店的时候,见店里坐着谢朗和陈雩,都很惊讶。

朗哥,你下午去哪了?鲁平最快跑到谢朗身边,也搬把凳子坐下,又招呼,周叔,我来了,麻烦来份牛肉面,牛肉多点!

然后请您快一点,我饿了,肚子饿瘪了!

周白直接抽他后脑勺,你是饿死鬼投胎吗?还敢催我爸。

鲁平瞪眼,怪谁,怪谁?

周白白他,你喽,不是你非要打赢一局,结果又跪了三局,拖到现在。

鲁平委屈死了,转头找谢朗诉苦,朗哥,你来评评理,下午你走以后,周白这家伙在外面闲晃,又给招来几株烂桃花。

为了帮他摆平桃花债,我跟钟哥被吊打了一个下午,你说我们惨不惨!

谢朗开口,惨。

陈雩坐在旁边,抱着果汁小口小口地喝,听他们说话。

听到烂桃花,好奇的目光落到周白身上。

这才发现,周白长得很漂亮。

他明白校花是什么意思了。

周白、鲁平回来,两人互相斗嘴,谢朗偶尔插一句,气氛比刚刚好很多,透着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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