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给臣妾上了什么药?怎么这么湿…”靳承乾还因为刚才那事有些郁闷,听着路菀菀明显是因为害臊而压下去的尾音也没作多想,只是闷着声音答着她的话。“章太医那取得的药丸,放入私密处能止痛生水,药效佳,常用对姑娘家的身子也是好的。”“…”路菀菀愣了半晌,不敢置信地拽住了靳承乾的衣袖,急得连声音都变了调。“您是说您跟章太医说了臣妾纵欲过度伤了私密处?!”“没,没有的事。”靳承乾这才反应过来刚才他说了什么,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他家乖宝本来面子就薄,对这床第之事更是羞涩的不行。现下这羞人的事竟还让别人给知道了,她肯定会觉得难堪羞愤,说不定还会生他的气。“朕是让符延去拿的,符延机敏,定是会说的隐晦,乖宝你别担心。”“那您是怎么跟符延说的?”路菀菀撑着胳膊半支起身直视着靳承乾,看得他一阵阵的心虚。“…朕,朕就说了句娘娘身子不适,然后他就懂了,去取了这药来。”一把将路菀菀捞进怀里,靳承乾一下下抚着她的背给她顺着毛。“朕不也是心疼你,乖,别气了。”“嗯…”路菀菀把头埋进他的怀里,低低应着,脸红得不行。她知道靳承乾是为了让她少受些罪,她也没法矫情地对着他发火。可虽然不气了,还是会羞啊。现下好了,连符延都知道了她在白日里做那种事,还做得过度伤了自己。天哪,没脸见人了。看着明显还悲愤着不愿意抬头见人的路菀菀,靳承乾识相地起身下床,再细心地给她掖好被子。“乖宝,朕去给你传早膳来,你别赖床。”“嗯…”听着这拖得长长的尾音,靳承乾摸摸鼻子,脚尖一动,不着痕迹地将地上的梳子给踢远了。要是没这梳子,今早上也不会有这么多事儿了,碍事的梳子,不要也罢。嘶…脖子真疼。作者有话要说:我感觉我对这些嫔妃的描写路子好像都差不多…先写疯,再写死…【囧】为了咱们家菀菀的幸福生活,她们也是够惨的…第52章 静观变笑言赔罪想着路菀菀已是饿了一晚上, 靳承乾有些着急,随意套了件袍子便走了出去,可刚推开门便瞧见了符延一脸嫌弃地提着个食盒走了过来。他把那个刻满漂亮花纹的的楠木食盒用手臂支得远远的, 生怕会脏了衣服的样子。“你手里拿着什么?”见着这幅场景,靳承乾不由得皱了皱眉。见靳承乾面有不虞之色, 符延赶忙快走了几步,敛着神色躬身行了个礼。“禀陛下, 刚才德妃娘娘遣人送了补汤过来, 说是惦念着您的身体,让您别太操劳。”“你怎么办事的,这种恶心东西还要拿到朕面前来转一圈?”靳承乾抿着嘴睨了眼那盒子,不悦地往侧边走了一步,冷声喝斥。“赶紧拿去喂狗,以后再别拿这样的玩意在朕眼前晃。”冷眼瞧着那食盒, 靳承乾忽的就忆起来了德妃昨个干的好事, 不禁眯了眯眼。对啊, 怎么把那个女人给忘了。马画莲…呵,也不知这蠢女人是哪儿来的胆子敢给他下药。一想起昨个她的那副嘴脸, 靳承乾只觉一阵恶心。这种贱人, 不把她碎尸万段简直就是难泄他心头之恨。本还抓不到她的把柄, 现在可好,她竟是巴巴地送上了门来。“符延,去拟道圣旨来。就写德妃马氏祸乱宫闱,以下犯上, 死不足惜。把她贬为庶人,三日后东街口当众腰斩。”“陛下…”符延敛眉沉思了会,小心地斟酌着用词。“昨个午时您回来后不久,康平王便闯进了御书房。等奴才听说了回去寻,房里却已是不见了王爷的人影,只有德妃娘娘还晕在地上,奴才便做主把她送回了明嘉宫。您看这事…”“康平王?”符延没敢说的直白,可靳承乾还是听出了他话里的隐晦之意,嘴角不由得勾出了抹瘆人的笑。事情好像突然变得有趣了呢。靳承乾微微整了整袖袍,眼中神色不明。“真是朕的好弟弟,什么蠢事都能干得出来,有点意思。”“圣旨你先拟着,总有用得到的一天。至于德妃和康平王,朕这个做哥哥的,怎么也不得替他们兜着点。”靳承乾饶有兴味地瞥了符延一眼,背着手往小厨房的方向走去。“把这件事瞒下来,朕要好好瞧着,那个胆大包天的贱人能耍出什么花招。”“是。”符延应着声,垂首跟在靳承乾的后方。“陛下,王爷昨个他…叫的声音有些大,现在好多人都在议论着宫里是不是闹了鬼。奴才对外面便说,是野猫溜进了院子才发出了那种声音?”“随便你怎么说。”靳承乾不再意地摆摆手,眼中闪过丝讥讽的笑意。“德妃那边,就当昨个什么也没发生过。她要上天要入地,只要不伤及贵妃娘娘,一切随她。懂?”“奴才懂得。”符延颔首应是,抬眼间却是瞄到了靳承乾颈间渗血的伤痕,心里不由一惊。贵妃娘娘…您这下手也实在是太狠了些。“陛下,您脖子上流了血,奴才去给您取些药来?”“用不着。”靳承乾挥手把符延拦在后面,大步流星地进了厨房。“朕去给娘娘煮碗粥,你先下去吧。”笑话,上什么药?这伤就是要露在外面给那只小野猫看,要不然拿什么博她的同情心?符延啊符延,你还是道行太浅。等靳承乾端着粥碗回屋的时候,路菀菀早就收拾得妥妥当当坐在榻上等着他了。她的小脸还是没什么血色,嘴唇紧紧地抿成了道直线,平日里顾盼生辉的大眼现在也是爱搭不理的低垂着。两只细手紧紧交叉着放在腿上,见靳承乾进来也没有一点动作,摆明了一副不想理人的样子。看着她这阴沉着的小脸,靳承乾心里一阵突突,脸上忙扬起一抹谄媚的笑。“乖宝,这是怎么了?不高兴?”路菀菀没出声,眼睛却是一直紧盯着靳承乾的金丝黑靴。见那双靴子往她的左侧走,路菀菀暗自笑了笑,抬起小屁股就往左边移了个位置,坐定后继续保持着那副淡漠的表情。靳承乾眨眨眼,局促地把刚要落座的臀收回来,看着那个被占了的位置叹了口气,无奈地往另一侧走过去。“乖,你好久没吃东西了,饿坏了朕该心疼了…”眼瞧着靳承乾就要坐下,路菀菀敏捷地又移了个位置,正正好好地挡住了他的屁股,还顺便掐了下他的腰眼。行云流水地做完这一套动作,路菀菀仍是那副若无其事地样子。安静地坐着,眼观鼻,鼻观心。靳承乾总算是弄明白了路菀菀的意思,这是不想让他坐着,闹小脾气了。摸了摸鼻子,靳承乾把托盘放在榻上摆好,默默地蹲在了路菀菀脚边,还顺势亲了下她的膝盖。不就是不给坐嘛,没事,朕蹲着。您是娘娘,您开心便好。“乖宝,还生朕的气呢?朕也是好意,担心你的身子嘛。”靳承乾舀了勺粥,试了试冷热,站起身弯腰送到路菀菀嘴边,轻声哄着。“你乖,先吃饭,吃完再闹。朕亲自煮的粥,满满的都是爱你的味道。”“…”路菀菀紧紧抠住手指才抑制住要大笑出声的冲动,冷漠的表情几欲崩裂。我家陛下怎么越来越可爱了,瞧这小样子,多招人疼。不行,我得忍住。得给他些教训,谁让他昨天那么不知节制。“臣妾不生气,臣妾哪敢生您的气。”路菀菀一口将粥咽了下去,阴阳怪气地念出早就准备好的台词。“臣妾就是腰痛,腿痛,头也痛,昨个没歇息好,哪哪都不舒服。怠慢了陛下,还请陛下恕罪。”“慢点…别噎着。”靳承乾抽了抽嘴角,目瞪口呆地看着路菀菀连嚼都不嚼就吞下了那口粥,忍着笑去拍她的背。“娘娘别说笑了,陛下他就是个妻奴,哪敢定您的罪。您永远是对的,怎么样都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