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菀,”鱼真挑着眉凑近路菀菀,“你是不是爱上陛下了?”爱上陛下了吗?路菀菀敛眉想着。或许是爱上了吧。那样顶天立地的男人,那样毫不掩饰的宠爱。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刻,都像是被泡在蜜罐里一样。从发尾到心尖,都甜的丝丝入微。爱上他,好像是一件太容易的事情。“哟,我们家菀菀的那颗小春心萌动了呢。”看着路菀菀情不自禁的笑容,鱼真自然是懂得了怎么回事。在她眼前挥挥手,笑着打趣着。“别总说我。”路菀菀脸有些红。每次一想到靳承乾,她的心口就像是被撒了一把糖,暖暖甜甜的,脸上的笑意止也止不住。“你爱符延么?”“不爱。”听见符延的名字,鱼真的脸色瞬间黑了。狠狠咬了咬牙,鱼真猛地拍了下桌子,“我都烦死他了。”“你看看,你看看。”不顾路菀菀被她刚才那一拍唬的一脸懵,鱼真伸出手在她眼下晃了半天。“他打我手心!”“啊?”路菀菀眨眨眼,拉过鱼真的手仔细端详着,有些纳闷。“符延的手劲儿什么时候这么小了…”“不管有没有用力,他打我就是不对!”鱼真抽回手,站起身怒目圆瞪。“而且,除了身体上的伤痕,他对我幼小的心灵,更是造成了无法磨灭的伤害!”“…”路菀菀目瞪口呆地看着突然激愤的鱼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鱼真站起身,来来回回地踱着步。“他还罚我写检讨,还有保证书。保证以后离任何非人的活物至少三丈!”“不止如此,他还骂我!”鱼真在路菀菀身前停住,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冷哼了一声。“他骂我蠢?!还说我好了伤疤忘了疼,被兔子咬了没两天又兴致勃勃地去招惹貂儿,笨得无可救药!”“你说,这怪我吗?怪我吗?啊?”“不不不。”路菀菀忙站起身拉着她坐下,“都是我的错。今晚上我就教训他,让他连着守半个月的夜,给你出气,好不好?”“不好!”鱼真一甩袖子,哼唧一声,“半个月,你想累死他啊?”“…”我这不是顺着你的意思嘛。路菀菀眨眨眼,“那你想怎样?你说。”鱼真眯了眯眼,猛地又站起身,直直往外走。“你干嘛去?”看着鱼真怒气冲冲的背影,路菀菀不放心地唤她。“收拾收拾东西,我要做套家法出来。”鱼真头也不回地推开门,“敢教训我了还,简直是反了天了!”纸老虎。她都能想象的到符延生气时鱼真的怂样。路菀菀摇摇头,将桌上的胭脂盒子放到梳妆箱的最底层。这盒胭脂得找个机会送出宫去,让牛儿帮着查一查。作者有话要说:快要高考啦。好像在高考之后,就一直在慢慢的堕落…额…第35章 百花宴布偶娃娃“乖宝, 尝尝看好不好吃?”靳承乾给路菀菀夹了一筷子酥炸玉兰花,一脸的笑意。“这些都是…什么啊?”看着眼前柳绿花红的一桌子菜,路菀菀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诧异地望向靳承乾。“百花宴。”靳承乾挑了挑眉,一道道地给路菀菀介绍起来。“这个是清炒栀子花, 那个是凉拌茉莉花。远处那盘是玉兰花肉丸子,红艳艳的是桂花糯米藕, 最大的那盘是玫瑰酱烤鸭。包子是槐花馅的, 汤是菊花猪肝汤,粥是牛肉蛋花粥。”看着路菀菀目瞪口呆的表情,靳承乾抚了抚她的发,叹了口气。“乖宝,别再想那只貂儿了,它有什么好的。朕在北苑给你建了个花室, 一年四季, 你随时去, 随时有花开着等你去赏。”说着,靳承乾夹了个肉丸子喂进路菀菀口中。“你看, 这花儿又好看, 又好吃, 是不是比那些不通人性的畜生好太多?”听了这话,路菀菀哭笑不得。用筷子拨了拨糊着面粉炸的酥脆的玉兰花,抽了抽嘴角。“陛下,这是什么?”“嗯?”靳承乾皱了皱眉, “不知…”“朕让他们再好好练练,这卖相确实不太好。”“别。”路菀菀忙出声阻止,“这好好的花,可别糟蹋了。看着就好了,不非要吃的。”“你开心便好。”靳承乾笑笑,看着路菀菀的眼神里透着些小心翼翼。“乖宝,你昨个的精神不是很好,怎么了?是不是住的不习惯。”“臣妾没事的,您别担心。”路菀菀舀了口粥喂进嘴里,赞叹地点点头,“很香。”“只是,这花还没到花时,怎么就开了?”“这花是叔父在花室里精心栽培的,屋里烧着地龙,点了满屋的蜡。叔父了解花儿的习性,也不知用什么方法,这花常年都开着,不按花时来的。”靳承乾伸手擦了擦路菀菀嘴角的粥渍,温声解释着。“见你昨日心情不好,朕就让符延连夜去了趟苏鸣山找了叔父,厚着脸皮搬空了半个花室。那小花童都心疼哭了。”听着小花童都气哭了,路菀菀也不禁笑出声来,“您怎么还欺负小孩子啊。”舀了口汤刚要送进嘴里,路菀菀脑中灵光一现。“苏鸣山…那花室的主人可是云游仙人?”“什么仙人,就是个疯疯癫癫的小老头罢了,不过确实有几分别的本事。”靳承乾摇头笑笑。见路菀菀愣住的样子,靳承乾干脆接过了粥碗,亲自喂给她喝。“乖宝认识那疯老头?”路菀菀含着勺子,囫囵吞枣地咽下口里的粥,“小时见过的。”“臣妾小时身子不太好,有一次风寒差点没救过来。多亏了仙人路过出手相救,才保全了性命。”回忆着以前的事,路菀菀不由笑出来,“仙人说和我投缘,还给我算了一卦。说我命不好,以后多灾多难,孤苦一生,弄不好还会红颜薄命。”探头亲了靳承乾一口,路菀菀眉眼弯弯,“本来我还深信不疑的,现在看来,仙人也有失手的时候。”听着那句多灾多难,孤苦一生,靳承乾心尖一颤。傻乖宝,上辈子你可不就是走了这样的路嘛。再想起那晚映红了半边天的火光,靳承乾手指一抖,差点没拿住勺子。红颜薄命…红颜薄命…都是朕的错啊。“陛下,您怎么了?”看着靳承乾骤然变白的脸色,路菀菀担忧地扯了扯他的袖子。“要是不舒服,下午就在这歇着吧。让人把那些折子拿过来,臣妾念给您听。”“朕是在心里骂那个疯老头呢,怪他生了张不好的嘴,随处乱说话。”靳承乾夹了筷鸭肉,细细均匀地蘸上玫瑰酱,喂进路菀菀的口中。“朕的乖宝命格好着呢,别听他瞎说。只要朕还活着,朕的乖宝就会无忧无虑的,幸福又安康。”看着路菀菀一鼓一鼓的腮帮子,靳承乾又认真地补充了一句。“朕的乖宝,定会长命百岁。”望进靳承乾幽深的眼眸,路菀菀却是笑出了声。“长命百岁,那臣妾岂不是成了老精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