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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好收费就嫁入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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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所以姓沈的为什么还在这?!

他硬着头皮往前走,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然而从车旁经过时,车门突然打开,沈酌冲他招手:钱钱哥,说好的一起吃饭,我一直在等你。

言少钱充耳不闻,并加快了步伐。

别这样嘛钱钱哥,沈酌三两步追上他,顺势勾住他的脖子,你这么冷淡,我会伤心的。

伤心就离我远点,言少钱板着脸,试图挣脱,我只想好好工作,你这样会让我很困扰。

我并没有打扰你工作啊,沈酌也一本正经起来,我只是安静在这里等你。

言少钱心说您打扰得还算少吗?他咳嗽一声:我说,您一日理万机的霸道总裁,整天在我这里赖着,不耽误你工作?你哪来那么多空闲时间?

只要你想留我,我每天都是空闲时间,沈酌说着在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压低声音,还有,原来钱钱的别名叫理万机吗?我记住了。

言少钱:

他一愣之后才反应过来这货什么意思,顿时皱起眉毛,一把将对方推开:滚。

现代人的花样还真是多,虽然他穿过来已经三个月,还是没能完全适应这边的生活。

尤其适应不了这个沈酌。

沈总深谙调戏之道,清楚什么程度是对方所能接受的极限,遂见好就收,不再得寸进尺,跟在他身后进了食堂。

言少钱在窗口张望,看到菜样以后眼前一亮:今天居然有虾?我应该早点来的。

他忙着刷卡打饭,并没有留意到身后的沈酌微微皱起了眉。

以前的言少钱并不爱吃虾。

沈酌盯着他的背影,好像想从那件一丝不苟的衬衫上盯出什么破绽他总觉得这人哪里变了,虽然以前的言少钱也对他很冷淡,但跟现在又不完全一样。

言少钱莫名觉得如芒在背,回头看了一眼,把刚刚打好饭的餐盘递给他:去找个地方坐吧。

沈酌脸上的阴霾瞬间消失,换上逼真的惊喜:钱钱居然会主动给我打饭?我太感动了。

再叫钱钱我真的生气了。

好吧,沈酌耸耸肩,接过那充满爱意的餐盘,那你快点过来。

言少钱叹口气,只感觉心力交瘁。

他到底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对待这个沈酌?

但现在显然不是思考人生的好时候,沈酌这人心思太多,一颗心好比蜂窝煤,从里黑到外还全是心眼,可一旦燃烧起来,那温度又非常灼人,对趋光趋火的飞蛾有种致命的吸引。

言少钱跟他相处三个月,觉得自己就是那只飞蛾,每天都在扑火的边缘试探。

离开他视线太久会引起他怀疑,还是先过去吃饭吧。

他又打了一份饭,坐到沈酌对面,伸手开始剥虾:听说你早上五点起来赶去总部开会,刚回来就跑到我这,你不回公司了?

下午回,沈酌也不动筷子,就托着下巴看他,唇边挂着沈氏招牌微笑,两天不见,甚是想念,一天看不到你我都寝食难安,所以一回来就迫不及待地来跟你见面。

言少钱手一抖,没剥完的虾掉回了盘子里。

他深吸一口气,强忍下一句你真应该去当一个rapper:沈总,你这样真的不好,好歹你也是个知名人物,能不能不要整天跟男人不清不楚?这会影响你的名誉。

沈酌握住他的油爪子,满脸诚挚地说:叫我酌总。

?言少钱十分困惑,你不是姓沈?

世上沈总千千万,酌总却只有我一个。

言少钱内心:呕。

这饭到底还能不能吃了?

他面无表情地抽回手,继续剥虾,好像虾才是他的梦中情人。

沈酌看了看他,也开始剥虾。

两人难得的同时安静下来,片刻后,言少钱把剥好的虾放进自己嘴里,沈酌却把剥好的虾放在对方餐盘中。

言少钱一愣:干嘛?用不着你给我剥。

沈酌笑意加深:喜欢就多吃点,你太瘦了。

言少钱觉得这顿饭吃得实属胃疼,不想抬头看他,只好转移话题:刚才你过收费站的时候,我明明看到你车里还有一个人,是你助理吧?怎么不让他一起过来吃饭?

车里还有早上剩的面包,我让他先对付两口,沈酌说,这是咱们两个的约会,他一个外人掺和进来干什么?

言少钱:

他也不知道是该吐槽这顿收费站食堂的约会,还是该心疼沈总助理只能啃早上剩的面包。

一时间百感交集,以至于噎着了。

他赶紧灌了两口汤顺掉卡在嗓子眼里的食物,只感觉一阵生理性的反胃。

这具身体真是要命,各种大小毛病也就算了,还厌食。

明明现代的饭这么好吃,怎么就能厌食呢。

言少钱大概这辈子都搞不懂这身体的原主人究竟是怎么想的,也不太愿意承认这家伙有很大可能是他转世。

这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浪费可耻,绝不能吐。

沈酌见他这表情,立刻意识到什么,紧张地询问:怎么了?又想吐吗?

言少钱摇摇头:不要紧,吃你的。

沈酌仔细打量他一番,忽然擦干净手,从对方衬衣襟前的口袋里掏出一支烟来,严肃道:你又偷偷抽烟了?不是说让你戒吗?

言少钱:

今天真是糟糕的一天。

他怎么就忘了收起来呢?

沈酌直接把烟扔进垃圾桶,又朝他伸手:上交。

什么?

剩下的。

言少钱嘴角一扯,不情不愿地上交了烟盒,心里惦记着里面还没来得及抽的半包烟,再次默念:浪费可耻。

但如果不交的话,沈酌绝对能使出一百种方法逼他就范。

所以,他还是宁可花点钱再去买一包,并不想听某人说教。

两人吃完这顿一言难尽的饭,沈酌终于是要走了,言少钱强忍着想说你快滚吧的心跟他挥手道别,沈酌上车前最后道:记得按时吃饭。

知道了。

助理非常识相地主动换到主驾,沈酌钻进后排准备眯上一会儿,前者通过后视镜看他,并问:今晚要来接言先生下班吗?

不用了,昨晚闹得有点过火,他今天应该不会回家了。沈酌说着摸了摸自己唇角,好像某人的温度还在。

助理不知道哪根筋搭错,突然开始发表作死言论:不是我说沈总,您追了言先生这么多年都没能修成正果,为什么还不放弃?明明追求您的人一抓一大把,何必

沈酌没立刻答,而是从西服内侧的口袋抽出一副细框眼镜,架在鼻梁上,微笑抬头:你刚说什么?没听清,麻烦你再重复一遍。

这眼镜一戴上,他整个人的气质陡然改变,瞬间变成了貌似人畜无害、表面斯斯文文的社会精英。

助理浑身一抖。

他连忙改口:我说沈总眼光独到,颜值又高,人还专情总有一天言先生会被您打动,接受您的心意的。

嗯,沈酌在宽敞的车里翘起二郎腿,十指交叠搭在腿根,合上眼闭目养神,这话我爱听,这个月给你涨两千奖金。

谢谢沈总。

助理刚要开车,忽看到言少钱不知从哪杀出来,冲他比手势示意他稍等,随即走到车旁,用指节叩了叩沈酌那边的车窗玻璃。

沈酌疑惑地降下车窗:怎么,是舍不得我走吗?

不,你想多了,言少钱说着递过来一张卡片,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你的etc卡落在食堂了,刚才被我同事捡到给我送过来的不用解释,我知道你是故意的,这样你下次过收费站就可以继续走人工。

沈酌嘴角微不可见地一抽。

究竟是哪个同事坏他好事?

他脸上的笑容有点挂不住,只好接过卡片:那就麻烦你替我谢谢他了。

不客气,言少钱说着,忽然将胳膊探进车内,一把薅下沈酌那副眼镜,我真的不明白你戴平光眼镜的意义在哪。还有,你现在这个坐姿,无论你凹出多么帅到惨绝人寰的造型,在急刹车的时候,你都会遵守牛顿第一定律,用脸和前面的座椅亲密接触我想那对你的个人形象可能会有些破坏。

沈酌:

第3章

言少钱把眼镜还给他:所以,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保持现在的坐姿和戴眼镜最好选择其一,毕竟你真出事的话,我会有些困扰。

沈酌眼皮直跳。

他的余光已经留意到助理原地化身我们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无论多好笑我们都不会笑,除非忍不住表情包。

他深吸一口气,为了挽回尊严,一脸淡定地重新将眼镜架回鼻梁上,依然保持着现在的姿势,伸手系上了安全带。

并说:谢谢,我选c。

好的,言少钱后退一步,公事公办地说,请务必保存好您的etc卡,路上注意安全,慢走不送。

沈酌用力攥着那张碍眼的卡片,伸手关上车窗,命令助理道:开车。

噗好的沈总。

车子缓缓驶离收费站,助理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非常不怕死地问:您昨晚到底过火到什么程度?这都大半天了,言先生还没消气?

也没什么,就是强吻了他,沈酌说,我想他现在生气恐怕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

沈酌从兜里掏出烟盒:我刚刚没收了他半包烟。

言先生居然还没戒烟吗?助理有点惊讶,他现在身体没问题?总是抽烟不太好吧?

我比你愁,沈酌略显疲惫地把脑袋后仰,闭上眼睛,虽然他现在看起来生龙活虎的,但我是真怕三个月前的事情再次发生,才让吴宇帮我盯着他。

他轻轻叹气:这段时间真是做梦一样

明明当时医院已经说抢救不过来了,但是宣布死亡后的半小时,人又莫名其妙地醒了。

他到现在也没搞懂是医院判断出错还是什么原因。

沈总,助理小心翼翼地开口,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

总觉得言先生跟以前有点不一样了。

沈酌沉默下来,过了好半天才轻声道:何止是一点简直像换了一个人。

沈酌的车终于滚出视野,言少钱长舒一口气,回收费亭继续上班。

正常来讲收费员上班时间是不能离开这么久的,不过他们这管理没那么严,不在的时候找人替岗,班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反正沙鸥市不是啥一线城市,不会隔三差五有上级领导过来视察。

而且有沈酌罩着,根本没人敢动他。

言少钱一想起这个就莫名不爽他并不喜欢被人罩的感觉,毕竟在来到这个时代之前,他才是那个山中霸王。

也就是山匪头头。

众所周知,他并不是属于这里的人,他生活的时代应该远在数百年以前,因为一次失败的压寨夫人掳掠计划意外身死,再醒过来的时候,就附在这具躯体上了。

身体原主人的记忆还保存在他的脑海里,他花了整整三天时间才理清头绪,知道自己这种状况是现代人说的穿越了。

还知道原主人应该已经死了,这货因为受了刺激寻短见,一口气吞了整整一瓶安眠药。

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没抢救过来,他应该算是借尸还魂。

至于沈酌是原主人的青梅竹马,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

嗯,玩着玩着就不局限于朋友这个定义了。

但是。

有一点让言少钱非常在意。

现在这个身体长得跟他一模一样,名字也一模一样,让他没法不相信这是他转世,而沈酌恰恰和那个害他身死的压寨夫人长得分毫不差。

当年的压寨夫人对他避之不及,现在的沈酌却对青梅竹马忠贞不二,这俩人顶着一样的脸,言少钱看着都觉得精分。

虽然这跟他也没什么关系。

沈酌喜欢的应该是原主,而非他这个鸠占鹊巢的前世。

如果就这么回应他了,对双方都不太公平。

下午,言少钱进行完交接班,独自回到员工宿舍。

他扯开衬衫领口,一脸挫败地倒在沙发上,心里第101次冒出想要跟沈酌坦白的念头,想冲到他面前大喊一句老子不是你喜欢的人快点死心吧,然后潇洒地转身走人。

当然,也只是想想而已。

三个月前他在医院醒来,护士跟他聊天时说起沈酌,说在言少钱被宣布死亡的那半小时里,沈总状态非常可怕,好像下一秒就要把医院变成殡仪馆。

如果直接告诉他真相,他怕是要当场崩溃。

万一再因为心情不好随便让哪个公司天凉王破,害得员工集体失业,那他罪过可就大了。

现在工作不好找,山匪已经不是正当职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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