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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和豪门影帝H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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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和豪门影帝HE了》TXT全集下载_12

盛星泽一本正经地分析着,但是目光不断地被兔子吸引,他忍不住站起身来,朝兔子走过去。

喻白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拉住盛星泽的衣角,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盛星泽根本不会走。

盛星泽把兔子拿过来抱进怀里,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喻白悄悄收回自己伸出去的爪子,若无其事地继续搭在盛星泽的椅背上。

“你的想法呢?从来不上综艺的喻影帝。”盛星泽一仰头,毛茸茸的后脑勺直接枕在了喻白的手臂上。

喻白的触觉神经仿佛一瞬间全部聚集到了手臂上,顿时半个身子都僵了,“都……都可以。”

“要是你答应的话,梁先生那边不出意外也不会不同意,喻影帝综艺首秀,这个就很有卖头啊。”盛星泽偏了偏头望着喻白的侧脸。

喻白面无表情地点头,绷紧的脸上嘴角都是往下斜的。

“你脸好红啊。”盛星泽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喻白的脸颊,指尖的滚烫触感让盛星泽怀疑喻白是不是发烧了。

被盛星泽这么一弄喻白的脸更红了,整个人就像一只煮熟的虾米,里面还包了跳跳糖,整个人都是酥麻的。

盛星泽摸了摸喻白的额头,又用自己的额头和他碰了碰。

“你好像确是有点烫,要不请假休息一下吧。”他担忧道。

喻白眼里只有盛星泽越来越近的嘴唇,差那么一点就要凑上去了。

我岂止是有点烫,我都快自然了。

喻白心想。

盛星泽一来,喻白彻底没了拍戏的动力,和导演请了个假喻白带着盛星泽回到酒店。

“我们两个好像很喜欢来酒店。”盛星泽说道。

喻白一秒就想歪了:“嗯?”

盛星泽没有继续说下去,他摸出挂在脖子上的小锦鲤,取下来放在掌心。

“喻影帝还没答应我呢,要不要和我一起录综艺。”他把小锦鲤放在喻白眼前晃了晃。

“按照梁先生现在的逻辑,之后我们的日子会越来越难过,你的小锦鲤已经快保护不了我了。”盛星泽语气沉重。

“我保护你。”喻白抬手揉揉盛星泽的脑袋,看来是可以和陶一宁商量一下参加个综艺玩玩了。

喻白说完这句话房间中又恢复了寂静,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有说话。

“所以你这是答应了?”盛星泽不是很确定地问。

“答应了,你的要求我怎么可能会拒绝。”喻白无奈道。

盛星泽没有听出他话中的深意,捧着手机笑嘻嘻地问他宵夜想吃什么外卖。

“你晚上不回去了?”喻白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

“不了,我爸妈都睡了,我们又不是第一次睡一个房。”

但是我们没有睡过一个房间!一张床!

喻白在心里呐喊,可惜盛星泽听不见他的心声,自顾自地拍拍喻白的床。

“喻影帝你晚上踢被子吗?”他一脸纯真地问。总不能让喻白大晚上的打电话让前台来送床被子吧,这么大的床,这么大的被子,挤一晚上没什么问题。

喻白艰难地摇头,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盛星泽要和他睡一张床的复杂情绪,激动又难熬。

盛星泽指了指自己从车上提来的行李箱。“我可是东西都带齐了,就等着来你这里蹭住了。”

这么晚了,总不能让盛星泽出去找酒店住吧,他也舍不得。

喻白妥协地让出浴室,坐在沙发上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不由得脑补了里面的画面。

盛星泽出来后,喻白几乎是立马冲了进去,留下一脸不解的盛星泽。

这么急着洗澡吗?早知道让他先了。

经历了神经高度紧张地一天,等到喻白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盛星泽已经缩在床的一边睡熟了。

喻白轻手轻脚地爬上床,第一次没有把兔兔抱在怀里。

望着盛星泽的脸看了半晌,喻白没忍住戳了戳盛星泽睡得红扑扑的脸颊,“傻子,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喜欢你。”

☆、失恋视后

第二天早上,盛星泽醒来的时候是在喻白的怀里。

偌大的床上,喻白被挤在边缘摇摇欲坠,自己不但占了大半的床大半的被子,还四手四脚地趴在人家喻白身上。

缩成一团的喻白睡着了也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盛星泽有些不好意思。

见喻白没有醒过来的意思,他动作轻缓地收起自己的小胳膊小腿,悄悄地就想从床上溜下去。

“你压了我一晚上。”喻白翻了个身,往床中间睡了一点,半张脸都埋在枕头里,大概是才睡醒的缘故,喻白的声音听起来像在撒娇。

盛星泽的身体僵了一下,机械地转过身,朝床上的人尴尬地笑笑。他回过身给喻白盖好被子,像哄小孩睡觉一样地拍拍他的背。

索性喻白就是感受到盛星泽的动静醒了一下,很快又重新陷入了沉睡。听着喻白的呼吸重新平稳,盛星泽蹑手蹑脚地溜进浴室。

浴室里,盛星泽往脸上胡乱地扑了一把水,他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水珠不断地从脸颊划过,有些落入了池子里,有些顺着脖子滑进了胸口,带来阵阵凉意。

他昨天梦到喻白跟他表白了,自己还很恬不知耻地答应了。

就在喻白的脸凑过来,两个人准备进行下一步亲密接触的时候,梦醒了。

正眼就看见喻白近在咫尺地脸,视觉冲击不要太激烈。

盛星泽差点一个冲动就凑上去了。

他天生弯,但是喻白不一样,出道至今没有人和他炒过绯闻,是直是弯盛星泽一点判断都没有。

不过按照刚开始认识的时候喻白对自己的嫌弃,想必还是喜欢软软的女生子吧。要是真的知道自己对他有企图,那岂不是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有些场景,脑子里想想就好,没必要真的实践。

想着想着,盛星泽脸上的温度又烧了起来。

他接了半池子水,深吸一口气把脸埋进水池里,试图把脸上的温度降下来。

“你在干什么?”喻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盛星泽猛地抬起头,甩了一镜子的水。

“你不是还在睡吗?”被喻白抓到自己干了蠢事,他有些窘迫道。

“都几点了该起床了。”喻白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自顾自地拿起牙刷开始刷牙。

“我看你一直在里面没出来,以为有什么事。”

盛星泽看了眼时间才发现他居然在浴室呆了将近一个小时,抽出毛巾胡乱地往脸上擦了一把,“没什么,就是……昨天晚上的对不起了!”

盛星泽像用尽了全身力气一样,说完逃似的跑出浴室。

喻白望着他的背影,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

盛星泽在影视城里四处转转,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就跑了出来,总是就是暂时不想见到喻白。

害羞。

本来想让米和秋来接他回家,结果米和秋刚才打电话过来,去影视城的路上发生了连环车祸,他目前还被堵在路上动弹不得。

酒店那是不能回去的,喻白不知道走没有,他不想再这个节骨眼上碰到喻白。

好像也没有别的朋友现在在拍戏,去别的剧组探班也没有理由。

盛星泽漫无目的地到处闲逛,倒是被他发现了影视城周围一个不错的小树林。

初春的树林里已经能看见冒绿色的新芽,时不时地能听见有小鸟在扑打翅膀。

往树林里走了几步,顺便呼吸几口负氧离子,盛星泽听到不远处有人低泣的声音。

他顺着声音的来向往树林更深处走了一会儿,一个女生正捂着脸哭泣,身边已经堆了好几张餐巾纸。

她哭得很伤心,很投入,就连盛星泽走到身边都没有发现。

眼看女生身上的纸已经用完,不断地用手背擦拭眼泪,盛星泽出于人道主义蹲在女生的面前,在她的腿上放了一包还未开封的纸巾。

女生抬起哭得像鬼一样的脸,声音嗡嗡地说了一声谢谢。

盛星泽并没有被她哭花的妆容吓到,虽然看不清脸,他还是对女生笑着说了一声不客气,

“你能陪我一下吗?”就在盛星泽准备离开的时候,女生抓住了他的衣角,泪眼迷蒙地看着他。

盛星泽在她旁边坐下,听着女生一边哭,一边抽抽搭搭地骂男朋友。

你起码轰轰烈烈爱过,我还在平平淡淡单相思呢。

盛星泽突然和身边的女生有了同病相怜的感觉,很有耐心地一直陪着她,听她断断续续地说着自己的故事。

合起来大概就是男朋友莫名其妙要分手,女朋友怀疑男朋友在外面有人。

女生哭得差不多了,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从包里掏出小镜子看了一下自己的脸。

精致的妆容已经花得不成样,眼线顺着眼角形成一道黑线,脸上一团团被泪水混合的粉底和腮红。

她有些不好意思,难以置信面前这个漂亮的男孩居然会答应留下来陪一个妆哭花了,看不清脸的她,甚至脸上从来没有露出过不耐烦。

女生飞快地摸出卸妆水,三下两除就把自己的脸弄干净了。

“实在是不好意思,让你一直陪着我。”

她收拾好情绪朝盛星泽笑了笑,除了眼睛还有点红之外已经看不出哭过的痕迹。

没有了那些累赘的妆容盛星泽总算看清了这个女生的脸。

宾从梦,童星出道,年仅十三岁的年纪凭借一部电影拿到了最佳新人奖,之后转战电视剧,她主演的片子没有一部不是大火,更是在今年拿下了视后的荣誉。

心下感叹这位前辈控制情绪的能力,盛星泽朝宾从梦笑了一下

“宾前辈,幸会,我是盛星泽。”

“你好,刚才我说的那些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宾从梦道,“我知道这话听起来很忘恩负义,我想你也是演员,知道绯闻对一个演员的事业对有多大打击,作为保密的交换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些好资源。”

盛星泽摇摇头,“前辈可能误会了,我并不是为了资源才留下李的。而且我的目标一直都是成为一名优秀的调解员,演戏只是副业。”

宾从梦的脸色缓和很多,不像刚才那样咄咄逼人了,她笑了笑:“原来就是你呀,我听张朝导演说过当时他和妻子闹矛盾的时候就是你帮忙解决的,这段故事他现在可是说得绘声绘色的,全剧组没有人不知道了。”

盛星泽谦虚一笑,“只是碰巧而已,本来就是一点小误会。”

宾从梦的眼睛亮了一下,光芒很快又熄灭了。

“我也希望只是一个小误会,可惜……算了不说了,我请你吃饭吧,今天的事情多谢你。”

盛星泽露出礼貌的微笑,“举手之劳不必言谢,容我先向您道歉,虽然我知道有些冒犯,但我更感兴趣的是您的故事,要知道有挑战性的矛盾解决起来会比较的有……成就感。”

宾从梦犹豫了一下,似乎在考虑要不要把事情告诉盛星泽。

“如果您担心的话,我可以立下字据绝对不暴露您的隐私。”盛星泽保证。

宾从梦无奈地重新在椅子上坐下,在脑海里组织了一下语言,伴着周围鸟儿的嬉闹声她缓缓开口。

“我和我男朋友在一起挺多年了,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我拿奖以后他对我的态度就变了很多,不再像以前那样再忙也要给我打电话,宁愿接了很多通告一个劲地工作也不愿意和我回家过年,算起来我已经快一个月没有见过他了。”

“今天我来剧组看他,本来想给他一个惊喜,我还准备了求婚戒指 ,他不给我求婚,我就向他求婚,可是我戒指还没拿出来他先跟我提出分手了。我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了,我甚至什么都没做……他为什么要这样。”

说到伤心处,宾从梦的声音又开始哽咽。

“我甚至想过他是不是生了什么病,想要提前和我分手让我不要这么难过,可是没有。我看了他的体检报告,他很好很健康。”

“我就是想不明白,说好的一起拿奖一起公开呢?为什么明明一起拿了奖,他却一下子不见了?为什么事情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盛星泽见她的眼泪又一次掉了下来,抿着嘴重新递了一包纸巾过去,好在现在宾从梦没有化妆,素颜的她哭起来很有几分梨花带雨的滋味。

盛星泽大概知道她的男朋友是哪位了,和宾从梦同时获奖的视帝——庞时,一位在圈内很拼的演员,从小龙套一路摸爬滚打到现在,比很多人都能吃苦能受累,怎么想都不是会轻易抛弃女朋友的人。

虽然庞时现在就在喻白的隔壁剧组,但是很明显没有喻白盛星泽根本没办法进到隔壁剧组。

一想到昨晚做的梦,盛星泽就觉得心虚,现在别说是看到喻白本人了,就连想想都忍不住脸上发烫,盛星泽实在是不想去拜托喻白带自己去找庞时。

要是见到本人了,盛星泽觉得自己能直接上去就表白。

☆、不配合的对象

盛星泽摇摇头把脑子里那些别的想法甩开,重新集中注意在面前要解决的这桩事情上。

“我大概要和庞前辈聊一下,您可以帮我联系一下吗?”他对宾从梦说。

宾从梦摇摇头,她抿着嘴叹了一口气,情绪很是低落地告诉盛星泽:“他现在根本不见我,我的所有联系方式都被拉黑了,我只能把他的号码给你。”

“那我想办法联系庞前辈,我有什么计划之前会提前告诉您的。”盛星泽沉思了一下道。

“多谢了。”

虽然不过第一次见面,宾从梦对这个少年却有很大的倾诉欲,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已经相信了盛星泽会帮她解决的。

“以后你有什么事情也可以来找梦姐我,只要姐姐能做到的一定会帮忙的。”

“多谢梦姐了。”

“是姐姐该谢谢你,如果能把你姐夫劝回来,我们结婚让你当伴郎!”

盛星泽再一次道谢,送宾从梦上了回程的车,盛星泽朝反方向走去。

他怀着沉痛的心情回到了酒店,不知道喻白今天有没有戏份。一想到喻白那张脸,盛星泽就控制不住自己回忆昨晚的那场梦。

盛星泽在喻白的房间门口站了一会儿,视死如归地敲了敲门。

来开门的是元源缘,喻白并不在房间。

见到盛星泽,元源缘赶忙把房卡交给他,“盛哥你总算回来了,喻哥走之前叫我给你的,我现在去片场找他了,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就行,喻哥让米和秋先回家了。”

元源缘和盛星泽说完急急忙忙地就跑了,盛星泽还没来得及说话,元源缘已经跑得没影了。

盛星泽看着手上的房卡,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房间里已经打扫过了,更令盛星泽松了口气又有些为难的是床上出现了两床被子,他还不知道该怎么和喻白说今晚继续留宿的问题,但喻白似乎并没有他会离开的想法。

在床上打了一个滚,盛星泽成功地把两床被子弄乱混在了一起,揉揉自己乱蓬蓬的头发,他又重新把它们还原成本来的模样。

在床上呆滞地坐了半晌,盛星泽拿出宾入梦给他的号码,对方毫不留情地就挂断了。

盛星泽锲而不舍地又打了几个电话,最后一次对方接通得很快。

“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钱全部已经给了你还想怎么样?我警告你,宾从梦已经和我分手了,你就算找她找钱也没有用。”

没等盛星泽说话,对方猛然就挂断了。

盛星泽眨眨眼,看了看手机,确定自己没有又给宾从梦打了个电话。

“梦姐,庞前辈很缺钱吗?”

“没有吧,他片酬挺高的不应该会缺钱。”宾从梦感到有些迷惑,“怎么突然问这个,是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我只是有一个猜测。”盛星泽缓缓地挂断了电话,他基本上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测,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他不想让宾从梦平白的担心。

按照刚才那通电话来看,庞时最近应该瞒着宾从梦给什么人打过钱,而且这一笔钱应该不是一个小数目,甚至是花光了庞时这么多年来的全部积蓄。对方很可能威胁庞时如果不给钱他就会去找宾从梦来要这笔钱,庞时想要瞒着宾从梦,自然是不会让他去找宾从梦的,所以只能自己填补对方的要求。

盛星泽把手机夹在食指和拇指中间转圈,脑子里飞速旋转。

“贝哥,帮个忙呗。”他拨通了贝茂勋的手机。

“忙,不帮,你喊爸爸都没用。”

自从上次的合作之后,盛星泽和贝茂勋的关系一直不错,盛星泽欣赏他的办事能力,贝茂勋感叹盛星泽给钱大方,两个人莫名地形成了一种和谐,平时闲着没事也会聊几句。

“帮我查一下庞时的银行账户最近有没有大额的资金流动,多谢了!”

贝茂勋抱怨,“这种事情随便找个人都能解决的好吧,我这么灿烂的生命为什么要为你付出。”

“因为我有比你的生命更灿烂的金钱,你开价。”

“行,马上就好。”贝茂勋挂了电话就开始忙活。

贝茂勋听着忙,其实一年到头接的单子很少,只是这几个单子的高额的委托金就能让他过得有滋有味,还能打响个名声,大部分时间这位私家侦探都在清闲地享受生活。

盛星泽一个电话只不过是让他偶尔上个班,很快就给了盛星泽回复。

“庞时的确是给一个账户打过钱,怕是这些年的存款全都赔在里面了。对方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民,但很奇怪的是庞时给他打的钱很快就没了,要么是钱被转移了,要么是这个农民本人沾了点什么不好的东西。”

盛星泽垂眸,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我干完了,你,打钱。”

盛星泽假装没听见直接挂断了电话,

贝茂勋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灿烂的生命已经花费,金灿灿的报酬还没到手,他气急败坏地按下了另一个人的电话。

“姓喻的,给你媳妇买单!”

**

盛星泽悄悄溜进了剧组,一眼就找到了坐在椅子上的喻白,他小心地绕到喻白的身边乖巧地坐下,一路上没有惊动很多人。

喻白一边翻着剧本,假装没看见盛星泽。

“白哥哥,帮个忙呗。”盛星泽趴在喻白的扶手上,凑了个脑袋压在剧本上,用一张小脸挡住喻白看剧本的视线。

喻白把他的脑袋挪开,合上剧本一言不发地看着盛星泽。

妈呀真帅!

盛星泽心想,嘴角咧开一个有些傻气的笑容。

“带我去隔壁找一下庞时呗。”

喻白的脸更黑了,直接推开了盛星泽。

“忙,没空。”

刚才贝茂勋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就猜到盛星泽可能有找到了好玩的事情,可是这个家伙一大早就跑不见了,一整天不见,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想帮忙找一下庞时。

喻白心里那叫一个气,整个人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盛星泽见惯了他这副模样,一点都不带怕的,嘻嘻哈哈地没个正型。

“白哥哥,你帮帮忙嘛好不好?你要什么我都答应。”

喻白冷冷地看他一眼,“以身相许。”

盛星泽脸红了,故作娇羞地拍了一下喻白的肩,“死鬼。”

我可以!来吧,不要怜惜我这朵娇花。

喻白捏捏盛星泽的脸,满意地留下两个手指印,没等盛星泽委屈巴巴地抱怨,喻白拍了一下盛星泽的背,把他从椅子上拽起来。

“走吧。”

“诶,你不拍戏了?”盛星泽被喻白半推着出门,不望回头看向导演的方向。“不需要请个假吗?”

“早就结束了。”只是怕你不想见我,没有回去而已。

有了喻白这个人形通行证,盛星泽顺利地就进到了隔壁剧组。

庞时见到喻白愣了一下,有些疑惑这位娱乐圈的顶尖人物为什么突然来他的剧组探班,两个人也不过就是一面之缘,他很有自知之明地认为喻白不可能是真的来探班的。

他听到喻白表示想借一步说话后带着他们去了私人休息室。

“喻前辈有什么要指教的吗?”庞时一人倒了一杯水放在面前,三个人坐在沙发上。

喻白没有说话,冷漠地盯着盛星泽朝着庞时微笑,心里后悔了八百遍自己为什么一个没忍住就答应了。

“庞前辈您好,我是盛星泽。今天中午本来给您打过电话,不过好像您误会了什么,我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您就挂断了。”

庞时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有什么事吗?”他的语气不甚友好,直接站起身来:“没有的话我先去拍摄了。”

盛星泽无视了庞时的逐客令,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发生过变化。

“我想来问一下您和宾从梦前辈的事情。”

盛星泽抬头看庞时一眼,目光对视的瞬间庞时的脸上有一瞬间的恍惚,看向盛星泽的眼神越来越温柔,仿佛正在透过盛星泽的脸看另外一个人。

盛星泽毫不留情地戳破了庞时的美梦,一盆冷水把他泼回现实:“为什么要和宾前辈分手,您难道不爱她了吗?”

听到这句话,庞时整个人僵住了,他好像被子弹击中了一般后退几步,无力地砸在了沙发上。

沉默。

庞时一边流泪一边绝望地摇头,半天却不说出一个字。

盛星泽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把桌子上的抽纸递给庞时,“前辈您不告诉我,我也没办法帮到您。”

庞时握拳放在膝盖上,身体微微颤抖似乎承受了巨大的痛苦。

“怎么可能不爱,我的一切都是她给我的,她是我的一切啊。”他睁大双眼看着盛星泽,其中的悲切让另外的两个人都深受感染。

“可是我怕啊,如果她知道了一定会走的……”庞时双肘撑在膝盖上,头一点点低了下去。

盛星泽撑住了他下沉的肩膀,拦住他试图捂面的动作,蹲在庞时的面前,盛星泽望着他的眼睛:“知道什么?”

“我不能说,绝对不能说。”

☆、坦白

盛星泽起身走到庞时身边坐下。

“您难道希望宾前辈一直这样误会您吗?”

庞时痛苦地摇头,“我不知道改怎么办,梦梦没有我会过得更好。”

“我见到宾从梦前辈的时候她一个人坐在树林里哭得像个鬼似的,因为你要和她分手,她一个女孩子孤身一人往那种偏僻的地方跑,要是碰到了心思不轨的人你后悔都来不及了。”

“她哭了?”庞时抬头望向盛星泽,眼神中流动着担忧和心疼。

盛星泽知道他心里肯定舍不得宾从梦哭,他轻抚着庞时的背部,语气很温柔地对他说:“宾从梦前辈哭得很伤心,我到的时候哭得妆都花了,她花了这么精致的妆容来见你,最后却落得了一个这样的下场,庞时前辈您真的舍得吗?”

庞时继续摇头,盛星泽知道他心里的防线已经快崩塌了,丢下了压到了他的最后一根稻草:“我这个人别的优点没有,就是嘴很严,所以宾从梦前辈才愿意告诉我你们的故事。我知道前辈您心里有苦衷,说出来会感觉好很多,别一个人闷在心里,好吗?”

盛星泽能感受到庞时的身体渐渐放松了一些,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重新接了一杯温水递给他。

“润润嗓子,您慢慢说,我一直听着。”

庞时小声说了句谢谢,接过杯子喝了一口水,他想了想慢慢地开了口:“圈子里都说我是孤儿所以我拼命,我其实根本不是孤儿,这个只是公司给我做的人设。”

他目光逐渐放空,思绪回到了很远的地方。

“小的时候虽然我们家很穷,但是爸妈都在,我过得很幸福。早上跟着我爸去田里干活,晚上陪我妈穿个针引个线,那真是我这一辈子最快乐的日子。”

“后来我爸不知道怎么地染上了赌瘾,也不干活了整天就拿钱出去赌博,我还记得他第一次赢钱的时候去镇子里买了一大块肉回来,说是给我和我妈改善一下伙食,补补身子,当时我妈问他哪里来的钱,他不肯说,后来我妈知道他去赌博的时候他已经快把家里的钱都输光了。

“我妈把钱藏起来不给他,他就打人,打完我妈打我,我妈实在受不了了,丢下我和我爹走了,这么多年我都没有见过她。”

“没我妈管着我爹更是变本加厉地赌博,家里的钱输光了,他就去村里借,村里人知道他还不起一个都不借给他,他没钱去赌就天天在家打我骂我,后来我好不容易逃出来了,在娱乐圈这么多年一点点才有了现在的地位。”

“最近他突然找到我,说如果我不给他钱,他就要毁掉我现在的所有生活。这么多年过去我都没有听到他的消息,我回村里的时候村里人告诉我他为了要钱去偷了别家的东西,早早地就被赶出去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了他的消息。”

“我以为他早就已经戒掉了赌瘾,谁知道他一来就要了三百万,他这些年一边赌钱一边跟别人说我是他儿子,我有的是钱,对方允许他赖了几年账所以一直欠到了现在,他不知道怎么找到了我的电话,逼我给他打钱,还说要是我不给他,他去找梦梦要钱。”

没等盛星泽继续问,庞时自顾自地就说出来了这些他一直埋藏在心底的苦痛,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把它们倾泻出来。

“我和梦梦一点都不配,她家境这么好,而我只是一个农村出来的,学历又低,我什么都配不上她,我怎么能再让他去给梦梦的生活添乱。当初要不是梦梦帮我,我现在恐怕还是一个在跑龙套的临时演员,我不能让梦梦知道……”

“可是如果你们分手了,她也不是你的了。”

“但至少她不会被那个男人骚扰,没了我她会遇到更好的,他值得更优秀的男人,这样的我不值得她珍惜。”庞时声音虚弱,他瘫软在沙发上,说出了这些话已经花光了他全部的力气。

“庞前辈,有人告诉过你你爱的很卑微吗?”盛星泽收起了温柔的语气,转而变成一股严厉的滋味。

“宾前辈绝对不会因为你父亲是个赌鬼而嫌弃你,告诉她真相她只会更心疼你更爱你,而你为了隐瞒她一再填补你父亲那个无底洞,这才是你最懦弱的地方,有了困难就一直逃避不面对,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

庞时被他突然的一番话惊得睁大双眼一言不发,缓过神后,他长舒一口气。

“我知道了,我会去告诉她的。”

“那天她本来打算和你求婚,结果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你就先提了分手。你欠她的不仅仅是一个道歉一个解释,还有一场轰轰烈烈地求婚。”

盛星泽说完就拉着喻白走了,留下庞时一个人在休息室的地板上黯然神伤。

盛星泽拉着喻白健步如飞,喻白突然止住脚步,盛星泽被手上传来的阻力拉得一个踉跄。

“你冷静一下。”喻白对他说。

盛星泽站在原地,低头看着地下。

“我只是有些生气,有些情侣总是以为自己站在对方的角度思考问题,但其实根本就是自己的一厢情愿,明明说开了就好了,却偏偏要扯这么多没用的。”

喻白不太懂感情中的弯弯绕绕,他伸手拉住盛星泽的手,“我不会瞒着你的,走吧回去了。”

回到酒店,喻白把盛星泽按到沙发上坐下,喻白大半个身子都压在盛星泽的身上,盛星泽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我答应所有事情都告诉你,你是不是也不要瞒着我?”

盛星泽迷茫地眨眨眼,“我瞒着你什么了?”

“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喻白垂眸看着他,两个人的鼻尖已经快要碰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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