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穿书后我和豪门影帝HE了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穿书后我和豪门影帝HE了》TXT全集下载_1

作者:一群土拨薯文案:盛星泽意外地穿进一本狗血耽美文中,成为里面活不过三章的炮灰反派。为了保命,他决定离主角远一点。#你谈你的旷世绝恋,我做我的金牌调解#导演和媳妇闹矛盾:盛星泽:我来!然后众人围观导演拿着大喇叭全片场跑的表白媳妇。视帝和视后要分手:盛星泽:我来!然后视帝机场火热求婚单膝下跪挽留女友登上微博热搜。总裁和老婆想离婚:盛星泽:我来!然后总裁包下高楼给老婆道歉打下人傻钱多气管炎标签。影帝和男友吵架:盛星泽:……关老子毛事。某影帝:.....#误以为老婆喜欢穿女装被发现了,怎么办在线等#盛星泽的粉丝一直很苦恼,自家爱豆画风惊奇。别家爱豆争资源抢男主,自家爱豆一心只想做金牌调解员。别家粉丝见面会合影签名做游戏,自家粉丝见面会调节家庭矛盾,撮合吵架情侣。面对影帝当红明星倒贴蹭热度,自家爱豆再见咱不熟。#爱豆想息影转行做相亲节目主持人#==================☆、穿书“停!盛星泽你要表现的是含情脉脉求而不得,不是捉奸在床!”意识从黑暗中回笼,朦朦胧胧中耳边炸开了这样的咆哮。视野尚未很好的恢复,人在宿醉初醒时是没法理解自己的处境的,眼前一片白光,像极了酒吧里最后昏迷过去的时候看见的镭射灯,刺的人眼睛生疼。是做梦了吗?他没法确定。盛星泽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吧台酒保推给他的那杯莫吉托日落,在昏暗的灯光下酒液呈现出摄人心魄的橙红色,就像是现在眼前的——橙红色的色块重新组合,像素调高,亮度提升,一个穿着橙色半袖的中年男子面带不愉地站在他的面前,手里拿着大喇叭,似乎正给他来上一下,见盛星泽茫然的样子,更是气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但是又不敢直接发火,只得大喊,“休息十分钟!”又是这种片场的梦?但他敢肯定这里不是他记忆中的任何一个片场,盛星泽下意识伸手掐了掐自己的脸,如果这是梦的话,这疼痛感也太真实了。导演和剧组的其他工作人员都就地找了个地方坐下休息,忽然一个声音在耳边阴阳怪气:“盛星泽,不会演就自觉地早点退出剧组,省得拖大家的后腿。要是林穆来,我们才不用陪你ng这么多回。”这梦也太真实了吧…等等?林穆?盛星泽怔忪了一下,这个名字出奇的耳熟…他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说话的人,这特征…他试探性的开口:“元岫?”看来他猜对了,对方哼了一声,“怎么,盛大少爷居然还记得我的名字?”当然记得了,难怪总有这种奇妙的既视感挥之不去…这不正是自己不久前看的耽美小说吗?按照对方对自己的称呼来看——“当然了,若是元前辈能说动投资方把他换回来,我自然没意见喽。”小说里的盛星泽——很巧,跟他本身同名同姓,所以在看书的时候就多留意了一些,原身是个纨绔子弟,有点张扬但是心眼不坏,才能让元岫这种小角色都欺负到头上去,盛星泽拿起剧本,故意翻出哗啦啦的响声,“如果前辈真的有这种本事的话。”感谢万恶的资本主义。见元岫顿时没了声音,盛星泽垂眸,。元岫和原主这种带资进组的自然是没法相比,人脉和金钱都相当稀缺,而且脑袋明显也不太够用,恐怕是受了林穆的挑拨才敢来说几句风凉话。啧,人最有意思的地方就是蠢而不自知。按照自己看的那本小说里的走向,他在这部剧里饰演的苏锦木虽然只是男三,但是人设非常讨喜,只要演技基本在线,蹿红根本是板上钉钉的事。林穆本来计划着利用这个角色作为他进一步闯入娱乐圈的跳板,谁知道被盛星泽临门一脚抢走了,自然是气得不行。被抢资源后,林穆私底下找《星澜》的男主喻白说过几句原主的坏话。喻白是林穆的戏剧学院的学长,对林穆有几分好感,听他这么一说对原主的印象一开始便不太好,进组之后他不喜原主作风,爆出了原主耍大牌的黑料。喻白作为豪门出身的影帝,无论是地位还是实力都很高,被他否认的原主碍于各种压力被迫退出娱乐。林穆等的就是这一刻,他背着喻白找了一群社会上的人生生打死了原主。原主的父母就这么一个命根子,突如其来的白发人送黑发人,两个人在浑浑噩噩中因为一场“意外”车祸去世。原主被炮灰掉,林穆顺理成章地拿回了属于他的角色,从此走上娱乐圈的康庄大道。微妙的有点狗血...自己当时是怎么看的下去这种小说的?盛星泽揉了揉眉头,在外人看起来他就像是对剧本头疼一样,又引起一阵窃窃私语。“不会演戏进什么剧组?”实际上导演对他也很头疼,这笔钱对于剧组也很重要,不然也不能让盛星泽拿到这个角色,正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可无论怎剪辑,以盛星泽那种烂泥扶不上墙的演技...剧中的主角白星澜是一位身中剧毒的顶尖药师,寻不到解药的情况下找来了体质特殊的苏锦木,想用他作为解毒药引。而苏锦木由师父一手养大,每日的相处,白星澜越来越狠不下心以小徒弟为药,而随着年龄的增长,苏锦木对师父的孺慕之情逐渐变质。而马上要拍摄的就是苏锦木发现喻白饰演的男主和女主之间的暧昧互动,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决定放下自己心中的感情。这场戏并不是很难,穿越前他也是一位影帝,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多年才爬上了最顶尖的位置,演戏对他来说就如同本能。深吸一口气,盛星泽很快就带入了苏锦木的情绪,整个人的气场都发生了变化。“ 准备集合!下一场就位!”导演拿着大喇叭叫就位,而此时站在片场的已经不是方才的盛星泽,他就是苏锦木。最后一个镜头,是苏锦木决心把自己对师父的感情永远封存。幽深的长廊中,稚气未脱的少年一身白衣,躲在转角处里望着心上人和别人言笑晏晏,紧咬下唇,贴在墙上的手指逐渐收紧,而后慢慢放开,眼中翻滚的爱恋不舍最后全都归于一片平静。少年明明脸上没有表情,却能让人感到他隐藏在坚硬外壳下一碰即逝般的脆弱。他就这样望着师父渐行渐远,哪怕白星澜已经消失在视野中很久,他的姿势也没有任何改变。四周一片寂静,连在场的灯光师都深受感染,他们仿佛看到这个剧中的少年人从故事中走了出来,就这么伫立在他们面前,无声的哀求他的师父再看他一眼——请您再看看我吧。“绝了!真是绝了!”导演如梦方醒,激动不已地查看拍摄的画面,每一帧画面中的盛星泽都完美到不出毛病,“你真是个演戏的好苗子!继续保持这个情绪!” 他如获至宝地揽着盛星泽的肩。当初他迫于无奈选择了盛星泽,和他竞争的林穆的演技虽然算不上上乘,但至少平均线是绝对能达到的,相比之下盛星泽怎么看都是一个徒有其表的花瓶。但现在他无比感谢自己做下的这个决定。“刚才那个眼神真的是绝了,剪辑的时候来个特写......”张朝也就是导演还在拉着他滔滔不绝,盛星泽微笑着时不时谦虚几句,“都是导演您指点的好,您刚才那声棒喝让我忽然能够理解了一部分的人物思维...不过我还有一点地方没有相同,您能给我解答一下吗?”导演自然是见猎心喜,一口答应下来,“来来来...正好吃午饭的时候我再给你讲讲戏..."盛星泽笑了一下,他现在这张脸其实长得很好看,明明是华国人,却带着一种混血的感觉,精致的面孔谁都忍不住多看两眼。可惜原主那孩子嚣张惯了,动不动拿鼻孔对人,趾高气扬的样子让人提不起好感,再加上气质一般,再贵的名牌也能被他穿出暴发户的感觉。但现在同一个壳子里换了个芯,他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正好,我们不然就去外面吃吧?我正好知道附近一家不错的酒店,已经叫助理去订了,”他趁机给自己的助理打了个手势,“不知道张导愿意赏脸吗?”助理米和秋懵了一下,什么酒店?这偏僻的地方哪有酒店?但是极高的职业素养使他没有在表面上流露出什么异样,而是假借打电话的样子出去了,导演见状也明白过来,盛星泽这是打算跟自己单独说说话,打点打点关系,“不必了不必了,午间休息的时间本来就紧张,在剧组随便吃口盒饭就行了。”这小少爷本来就是带资进组,哪用得攀这种人际关系?谁敢难为他?张朝苦笑了一下,“盛少这是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吗?”他还在思考,难道是自己刚才对这个纨绔子弟态度太急躁了?把他惹生气了?其他的人早就在宣布午休的时候一哄而散了,现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说话自然是方便,“张导以为我是来兴师问罪的?”盛星泽似笑非笑,“哪能呢,我只是个角色,又不是角儿,就是斗胆想问一下,元岫是...谁塞进来的?”作者有话要说:接档文《突然变成皇太子的白月光怎么破》文案:双亲早逝,在福利院长大的苏格,一觉醒来变成了帝国皇太子的白月光。苏格:发生何事?怎会如此?沈听澜:我找了你好多年,跟我回家吧。亲卫队长:殿下单身这么多年,您是他唯一的omega。皇帝皇后:我儿终于开窍了。苏格:你们认错人了!小剧场:得知苏格身份之前——沈听澜:我最欣赏你对研究的热情。后来——沈听澜:糖糖,试剂瓶有我好看吗?苏格:你压到我的培养皿了。【潜心研究高岭之花受 x 正人君子皇太子攻】《死对头》文案:简宁最看不惯实验班的顾清和,成绩压他一大截,居然还抢了他的校草宝座。事事都被压一头的简宁发誓:奇耻大辱绝不能忍!他迟早要在顾清和上面。谁知年级第一想不开,好好的实验班不呆偏偏跑到他们班,天天吃着不要钱的白米饭。简宁:机会来了。顾清和没钱吃饭。简宁心想:刷我的卡,我的消费金额就在他上面。顾清和被外校的约架。简宁心想:我的约架战绩要在他上面。后来——简宁:其实,下面好像也挺不错。——年级第一顾清和,官二代长得帅成绩好,活生生一个别人家的孩子。一夜之间老爹倒台了,笑脸相迎的亲戚翻脸不认,多年好友冷嘲热讽,顾清和一瞬间体会了人情冷暖。为了寻求一个安静的学习环境,顾清和转到了年纪吊车尾班,一边打工一边直到有一天,小同桌端了一碗面放在顾清和的桌子上。简宁:吃了我的面,你就是我的人。简宁:顾小弟,拿着大哥我的饭卡,超市食堂随便刷。简宁:顾小弟,下次再有人欺负你记着找大哥。顾清和:大哥之恩小弟当以身相许。简宁:那你给我下去!【明骚富二代学渣受 x闷骚官二代学霸攻 】☆、我就是最好的艺术品“元岫?”“您就别跟我装糊涂了,”盛星泽指节无意识的敲打了一下桌面,“是林穆吧?”他用了肯定的语气,事实上他也对这个猜测极有信心,原著中男二元岫正是林穆的众多追求者之一,如果说还能有什么人能支使元岫来恶心自己,那么恐怕只有林穆了。原著中的林穆是个典型的白莲花,家中父母早逝,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造就了他现在略带阴暗的性格,甚至还曾经不止一次告诉男主盛星泽背后有个干爹为他砸钱,否则以盛星泽的水平在娱乐圈的路不可能这样一帆风顺。张朝犹豫了一下,“毕竟这部剧是多方投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饶是盛家占股再大,其他人总也有些话语权,盛星泽自然懂得其中的道理,于是画风一转,“当然了,我也不是刻意来找张导麻烦的,是实在对剧里的有些情节想要探讨一下——”他敲了敲手里的矿泉水瓶,把自己修长的手指淋漓尽致的展露了出来,“是对剧里的一些道具有点意见,虽然这是一部古风向的剧情,但是汉朝向的服饰搭上和风的配饰,是不是有点不搭?”张朝沉吟了一下,”这个问题我们和编剧讨论过,这么搭配的确有点不上档次,但是鉴于算是架空题材,可以胡诌成这就是那个时代的设定。”“但这还是有挺强的违和感,”盛星泽本来就是富家子弟,对于这种胡乱拼凑的古风有一种艺术角度上的不适感,“您能想象秦朝的卧室里摆上汉代的玉器吗?”说话间他们已经快走到剧组自带的后厨了,冬日里拍戏本来就冷,所以大家都喜欢聚在这里,起码有几分烟火气可以取暖。张朝不由得放慢了脚步,“上面拍板决定的东西,也没办法。”他俏皮的眨了眨眼,实际上很难想象一个中年男人俏皮起来是什么样子,更何况他还穿着一件橙色羽绒服,看起来活像个天线宝宝,“我就建议过不要让业外的人士插手剧组事务,因为他们真的想不到古人到底需要什么。”“这么一想还有点意思,”盛星泽说,“观众看到的东西和以为的东西其实都是和他们一样的人写出来的,如果是真正的古人来写剧本,一定会被骂ooc吧?”“有道理,起码他们也不会在自己的饭桌上摆满日料,真想不通编剧为什么对这种和风的东西情有独钟。”“大概因为这是他觉着最有格调的东西吧?ins上隔三差五就要发上不同的日料照片,不知情的人一定会以为他是厨师,昨天他又发了什么?我记得他说他又挖掘到了一家好店?”张朝冷哼了一声,“花了一万多的吧,据说是当地最贵的日料,但是贵又不代表好,”显然张朝对于编剧是颇有怨言,“那几张图上的日料都要摆盘摆出花来了,挤满了酱料,但日料其实是个很简单粗暴的东西,你给多少钱,就上多新鲜多嫩的鱼肉和海鲜,顶级的日料是不需要酱料作为陪衬的,她那一万块交的根本全是智商税。”“是啊,我倒不是很喜欢吃日料,但是有一次在朋友的邀请下去日本吃了一次,”盛星泽陪着张朝放慢了脚步,语气平和,如果他的助理在身边的话看到这么平和的盛星泽大概会把眼睛都瞪出来。“都是非常新鲜的食材,可惜我们到的时候太晚了,结果服务生告诉我们说今天用来做刺身的吞拿鱼已经售罄了,连连向我们道歉说会用最顶级的挪威三文鱼向我们赔礼,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三文鱼是个便宜东西,明明在国内吃饭的时候,大家都觉着三文鱼很好,”盛星泽语气平缓,“环境不同,所以看一个东西的角度也不同。你说是不是啊,张导?”张朝眯起了眼睛,沉思了一会儿,“我明白了。“能混成知名的导演,张朝自然也是个人精,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所以海鲜里也有一条鄙视链,日本吞拿鱼看不上挪威三文鱼,哪怕他们都可以做成可口的刺身。”“不一样,在口感上,还是吞拿鱼最为顶级,是什么三文鱼都没法与之相比的极品口感,”盛星泽说,“在吃过吞拿鱼之后,你就不会再想碰三文鱼了。”“那吞拿鱼能保证它的口感一如既往吗?”张朝问。盛星泽笑了。“吞拿鱼永远是帝王。”*“张导很有意思啊。”米和秋果然在后厨,盛星泽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他,小助理在房间角落占据了最大的一张桌子,盛星泽理所当然的也坐了过去,挑了一碗热量没那么高的沙拉吃了一口,作为演员他还需要保持体型,“不新鲜,但是将就吧。”“这...张导有意思?怎么讲?”要是平时有人问这个问题盛星泽是绝对不会解答的,但原著里这个助理相当忠心,简直和忠犬八公有的一比,所以说一说也没什么——“我还在想元岫怎么这么蠢,居然敢挑衅作为投资方的我。“他把话留了一半,又找了一块紫薯吃掉了。“为什么?”“那就得问问喻影帝了,给同学帮忙的感觉如何?”喻白正端着一盘粗粮面包,面色沉静如水,站在他们身后,“请问,我可以坐下吗?”*元岫的确是在林肃的授意下来恶心盛星泽的,但是实施把他塞进来的步骤却是喻白,不过是帮学弟一个举手之劳而已,他并没有太放在心上,正巧张朝也有点看不上花瓶一样的原主,所以就对这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出现了那种连十八线演员都敢来奚落他的情景。“午餐就吃这些吗?太少了吧。”盛星泽看了一眼托盘,对方的托盘里只有面包,连个配套果酱都没有,就顺便叉起一块小柿子放在了面包片上,点缀在上面倒是挺好看,“送你一块柿子,不用谢。”喻白看着那块柿子边缘乳白色的沙拉汁浸染到了面包片上,他忽然想起了林肃告诉他的关于盛星泽被包养的事。喻白在娱乐圈多年,对于这种行为见怪不怪,可这不代表他对于这种依靠他人不劳而获的行为的认可。此时,虽然对盛星泽的印象不佳,但喻白承认他的潜力不容小觑。只要他能保持这个状态演好现在这部剧,不出一年,盛星泽必将能成为荧幕上活跃的新星。他不着痕迹的把那片被污染的面包片拨到了一旁。“希望你能一直保持现在的状态。我很期待我们接下来的合作。”盛星泽一直盯着他把那片面包拨开,“好吧,看来喻影帝是嫌弃我喽?”他伸手把面包叉进自家碗里,“那我只好自己解决了。”“不是!我——”喻白下意识的开口,“我只是不喜欢沙拉酱...”“这么大个人居然还挑食...”盛星泽故意叉起一块沾着沙拉酱的卷心菜,咔嚓咔嚓的吃掉了,又仔细的把叉子舔的干干净净,“真是个坏孩子,但是很!可!爱!”他把最后半句话的语气压的极低,如同耳语,连助理都没听清,但是在喻白耳里如同炸雷一样,他猛的站起来,像受惊的兔子,凳子和地砖间哗啦出刺耳的声响,“你!”“恩?”盛星泽摆出一副无辜样子,“喻影帝这么讨厌蔬菜啊?对不起。”放眼四周都是不清楚实际情况的工作人员,扫了一眼喻白盘子里可怜的几片面包,大家也就当做是影帝的小小怪癖,没当回事的又回去吃饭了。喻白只得吃下这个暗亏,咬牙坐下,同样小声说,“真是放荡。”“您这就是污蔑了,”盛星泽义正言辞的说,“谁看见了?没有目击者的事情就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况且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没想到喻影帝这么不经吓,我可对您这种老古板没有半点兴趣。快吃饭吧,下午还有好几场戏呢。”这位喻影帝虽然不是原主死亡的直接原因,但也是他间接导致了原主的死亡,盛星泽心里有些不虞,忍不住逗逗他,“您说是不是?师尊?”“....别这么叫我。”喻白终于忍受不了盛星泽几次三番的戏弄,几下把面包片塞进嘴里,结果差点一下把自己噎的背过气去,还是盛星泽的助理非常贴心的递给他一杯水,才避免出现更尴尬的局面。盛星泽继续慢条斯理的吃着他的午餐,他把刚刚拿到手的面包撕成碎片拌进沙拉里,忽然开口问,“对了,您听说过司汤达综合征吗?”这个突兀的问题吸引了本打算离开的喻影帝注意力, “那个?”,喻白犹豫了一下,“由艺术珍品强烈的美感而引发的生理病症吗?”“对。”盛星泽偏了一下头,“一会我们大概就能见到患者了。相信我,我就是最好的艺术品。”☆、演技爆发冬日里拍摄对于演员们来讲绝对不是一个舒适的体验,以至于几乎所有人吃完饭后都在后厨呆着取暖,磨磨蹭蹭不愿意回到片场,直到导演拿喇叭喊人才肯出来。盛星泽也是如此,他拖到最后才不情不愿的走到屋外,迎面而来的风雪猛的灌他了一脖子,冻的他倒吸了一口凉气。虽说如此,但今天已经算是难得的一个好天气了,取景地在影视城周围的一个偏远小村落,这是从未被重工业化所污染的极乐净土,村里甚至有一条潺潺的小溪,还未上冻,远远看去呈现出一种寂寥厚重的灰蓝色,映衬着已经落尽树叶的灰黑色树林,有雾气在林间蒸腾而起,云层轻盈透亮。“盛星泽!盛星泽!”张朝的声音穿透力极强,看起来是早就呆在那里了,他鼻尖冻得通红,“盛星泽呢?赶紧过来!”“来了来了——”盛星泽紧了紧身上的白色戏服,为了显得飘逸,这玩意儿真的很薄,“导演您找我?”“盛少啊,不是我想找你麻烦,”张朝敲了敲相机,“这实在是有点过不了审啊。”镜头里是之前原主拍摄的画面,里面的人虽然有一副好皮囊,但表情僵硬,台词也念得干巴巴的,就好像早上没睡醒时被迫坐在教室读课文一样。片场里的其他人看向盛星泽的目光中,有平淡的,有同情的,还有不少幸灾乐祸的。盛星泽一来就被导演逮住了,本来被骂的头都不敢抬起来的几个小演员现在也敢抬起头来悄悄往张朝的方向看。“行,我马上重拍。”盛星泽全部应下,他本来就对原主拍摄的镜头不满意,正巧有个机会能重来一次,在别人看来是加大了一倍的工作量,但盛星泽却求之不得。*化妆间里传出了激烈的争执声,盛星泽站在门口,装作什么都没听见地敲了敲门,屋里的声音骤然停下,里面的人应了一声他才推门进去。化妆师蒙夏是剧组里的老人了,从张朝拍第一部片子的时候就跟着他的,平时大家都对她恭敬有加,哪怕是喻白也会叫一声“夏姐”。可今天下午刚来片场就被张朝明里暗里一顿嘲讽,相比之下对盛星泽这个花瓶的态度居然是最好的。不少人攒了火气无处释放就往其他工作人员身上撒,刚刚恐怕就是元岫寻了个由头找她的麻烦。见是盛星泽进来,蒙夏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又来了个难对付的。过了一会儿喻白也进来了,坐在了一个离盛星泽不远不近的地方,这间屋里只有蒙夏一个化妆师,看情况她给元岫化妆还得有好长一会儿,盛星泽眼珠一转,就往喻白的方向挪了挪。他轻飘飘的说,“连累喻影帝了,这大冬天的还得陪我重新拍戏。”盛星泽的嗓音是那种偏少年的清亮,所以乍一放轻语调,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轻佻感,“对不住了?”元岫脸上的高光才打到一半,听到盛星泽这句话,就像浑身过了电一样猛地转头,化妆师迅速把刷子远离,才避免快补好的妆面功亏一篑,“光说对不起有什么用?我们这可都是因为你才挨了一顿奚落的,你怎么好意思?”喻白鼻眼观心的坐在那里,像一尊雕像,什么也不说。元岫见状更来劲了,“更何况我可没听出来你有什么对不住的意思。”盛星泽却有点走神,原著中提到过喻白的豪门家庭,父亲是集团老总,母亲也是出了名的女强人,喻白的顶上还有一个能力极强的哥哥继承家业。喻白的父亲平时虽然很忙,但是对于两个儿子的教育从来都是亲力亲为,母亲自从两个儿子出生就更多的把注意力倾注在他们的身上,直到两个儿子都有了各自的生活,才重新回到了职场。喻白虽然出生在这样的家庭,但是从小到大的亲情他却一分没有漏下。他能有现在的成绩和家里优秀的教育是分不开的。盛星泽没有见过喻白演戏的样子,但是从原著的描绘中他大概能想象喻白的优秀。他没有搭理故意挑刺的元岫,“诶,喻影帝,你说导演为什么这么生气,是不是吃了枪药?”“跟你有关。”喻白言简意赅的说,“编剧看了你之前的母带,和导演起了冲突,下了他的面子。”成年人的愤怒从来都是曲折的,他们很难向他们直接的愤怒对象发泄怨气,于是向更弱者挥刀。“你怎么这么没用啊——”,元岫嘴里还嘟嘟囔囔,“烦死人了。”心头一股无名火起,盛星泽冷下脸来喊了他一声,这还是他第一次带着浓郁的感情色彩去叫这本书里的人名,“元岫。”“什么?”“你是真蠢还是假蠢,”盛星泽不客气地开口,“张导再生气也不敢直接直接训斥我,至少目前我还是是最大的投资方,你算什么东西?”空气中的水汽仿佛都凝结了,他笑出了声,“挨了张导奚落之后,你倒是敢来找我出气,你这个智商是怎么活到成年的?你真的有脑子这种东西吗?”有些话还是该说,不然只会被某些人蹬鼻子上脸。“我倒是有句话想要你转告给林穆,或许你作为传声筒还有一定用武之处吧,”盛星泽似笑非笑。“告诉他,请听从我的意见,好好留在他的位置,我们之间就相安无事。”*接下来的这场戏围绕着白星澜和苏锦木展开,两位主演已经到位,其他工作人员也赶紧站在了自己的岗位上,生怕动作一慢就被张朝拎出来明嘲暗讽。“《星澜》第三场第一次,action。”场记一打板,两位演员立刻进入状态。“师父。”苏锦木跪在师父的床榻前,半个身体都伏在白星澜的身上,声音颤抖。“师父你醒醒,不要吓我。”床上的人面色苍白没有半点血色,不管他如何叫唤都没有任何反应。苏锦木握着师父的手,就在前几日,他偶然听见了师父说如果不行再用他作为药引。他不知道师父说的不行指的是什么,但是他明白什么叫药引,知道了师父愿意留下自己的意图,他震惊过,痛哭过,甚至想去质问白星澜,但真正等到这一刻,苏锦木发现只要能让师父活下去,自己做什么都在所不惜。“师父,你一定要好起来。”苏锦木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血一点点喂到白星澜的嘴里,随着时间的流逝,白星澜的脸上有了血色,苏锦木却越来越无力,最后甚至连把伤口放到白星澜嘴边的力气都没有了。白星澜躺在床上,模糊间听到了小徒弟在他耳边低语。“师父,你说过,我们学医是为了救人,可我没有办法像师父一样悬壶济世,阿木唯一能做的就是能让师父去救更多的人。” 白星澜想告诉徒弟自己已经找到了解毒的药方,很快他们就能像普通的师徒一样了,但是身体却沉重地不听使唤,他甚至连睁眼都做不到。“师父。”少年趴在师父的身边,喃喃念出这个对他而言最重要的称呼。可他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但嘴唇嗫喏了一下,最终选择了沉默。一道温热的触感在白星澜的脸颊上一触即离,就像在阴天没有影子的雪地上徘徊,描绘在春风中投下侧影的街道一般,苏锦木的生命消逝了。片场一阵沉默,最后还是蒙夏的声音打破了这片平静。“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她顿了一下,“我以为我会看到摇晃到充满撕裂感的镜头,内心天人交战的苏锦木绝望到疯魔,它应该像一副狂舞乱舞的魔鬼画卷,最后近乎疯狂的吐露出爱语——”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