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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恶灵对我宠爱有加[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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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恶灵对我宠爱有加[快穿]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45

余鹤越说越委屈。

父母走得早,根本也没人教过他什么是所谓的教养。

所以在人生很重要的人格塑造阶段,自己就这么野着长大了。

虽然他很讨厌自己现在这种像个骂街泼妇一样的行为,但有些事,必须要讲明白。

殷池雪被他这么一吼,吓得一愣,过后赶紧抬手帮他擦眼泪:

“是我不好,我没考虑你的感受,但我从来没说过你没家教,昨晚也不是出去找韩奕臣的,我以为你没回家,你手机又关机,我走得太急,没注意你躺在沙发上。”

余鹤抬眼望着他,眼睛通红像只小白兔。

看着余鹤瘪着还在微微发颤的小嘴,殷池雪是真的吓坏了,他抬手将余鹤紧紧揽在怀里,揉着他的后脑勺:

“相信我好么?”

相信他么?真的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本来就是对自己没有任何感情地结婚了,他们需要的也只是肚子里的孩子,需要的是一个财团的继承人,而不是自己这个一直被群嘲的劣性omega。

短短一个半月的时间说爱?

自己还不至于天真到这种地步。

虽然殷池雪不承认,但那句“没教养”确实是自己亲耳亲眼所闻所见,这总骗不了人吧。

“昨晚因为你闹失踪,我一晚都没睡,一直到现在,真的特别困,我们回家一起补觉吧。”殷池雪继续哄道。

“我不。”余鹤想也不想地拒绝了,“老子要出去散步,要去吃农家乐,还要撸串,你自己回去吧。”

也不知怎么的,就是无端无故想要无理取闹。

因为自己现在特别需要一个发泄的途经。

“那我陪你,我们集团下面有几处度假山庄,我带你过去吧?”

“我不,就不去你家的。”

“好好好,不去我家的,地方你选好么。”

“我不。”余鹤笑嘻嘻地看着他。

是那种带着嘲讽意味的笑。

“我就不想和你一起。”

说罢,他拉上衣服拉链,背上自己被夜露打湿的书包,抬腿就往小区外走。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今天收到好几条差评,自闭ing,前面在修文,可以重新回去看= =感谢在2020-02-24 22:45:14~2020-02-25 23:33:3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我磕的cp必须原地结婚 2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5章 攻略那个顶级alpha(12)

看着余鹤那倔强的模样, 殷池雪知道就算自己劝也无用。

干脆就紧跟在余鹤后面,他去哪自己跟着去哪。

其实殷池雪能来接自己, 余鹤还是挺开心的, 但他同为男人, 所以很清楚,很多男人就是这德行,蹬鼻子上脸,记吃不记打, 现在原谅他以后保不准再犯,一次次的原谅他们就是对自己的惩罚。

余鹤:???我不也是男人么,为什么要这么贬低自己。

但不管怎样,这次他是打定主意要把殷池雪撂到一边, 也不理他,就这么自己走自己的。

殷池雪也知道他现在在气头上, 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这么生气,也不敢开口劝, 又担心他再像昨晚一样跑没影,索性一直这么跟着。

余鹤还真就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他上了公交直奔郊区的湿地公园。

湿地公园就是个噱头,里面什么都没有,还没一般居民公园好玩, 放眼望去都是烂泥巴地,余鹤还是买了二十块钱门票进来的。

想着,他更生气了, 又看到殷池雪还站在一边假装四处看风景,顿时火气就上来了。

他招呼也不打,扭头就往外走。

殷池雪也一声不吭紧跟上来,他腿长,步伐大,没走两步就超过了余鹤,怕他不开心,只好尽量放慢脚步。

看殷池雪这个样子,余鹤也觉得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于是也放慢了脚步。

他微微侧首,虽然语气还是不善,但相较于刚才已经好多了:

“都说了让你回去,跟着我干嘛,我就想自己一个人逛逛。”

“担心你。”殷池雪平静地望着他,淡淡说道。

余鹤瞥了他一眼,手揣在外衣口袋里,摩挲着。

“虽然现在说这话有点不合时宜。”殷池雪的声音很平,听不出任何情绪。

余鹤回过头,抬眼看向殷池雪,看到他那过于理智的表情,说实话,作为一个理想化新青年,他真的特别讨要这种过度理智的人,什么事都要考虑的清清楚楚,好像这样人生就不会出现一点差错一样。

但事实上,也确实是在他失去理智的时候招惹上了自己这么一个大麻烦。

“如果我们之间有误会,一定要说清楚,就像你刚才说的,我在背后说你没家教,我是真的不记得自己有说过这种话,关于和韩奕臣的事,也确实是因为去找你偶然碰到的,因为那个时间点还开门的也就酒吧这种地方吧。”

余鹤紧绷着小脸,没说话。

他不知道该不该信。

倏然间,殷池雪像是忽然想明白了什么,一把按住余鹤的肩膀,认真地看着他:

“我知道了,昨晚韩奕臣喝多了说胡话,说了两句你的不是,其中有一句是说你没家教。”

余鹤觉得这几个真是刺耳,心情都跟着烦躁起来了。

“但我的回答是,‘他是很没家教,但轮不到你来说’。”

余鹤一听这话就炸毛了:

“你给自己洗什么地呢!你自己好好品品这句话,你这不就是在说我没家教么!”

殷池雪不知为什么莫名想笑,他赶紧抱住余鹤,摸着他的后背:

“是我说错话,是我不对,我少说了一句,你没家教也轮不到他来说,更何况你是最有家教素质最高的~”

“好了,我知道了,大街上这么多人,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眼看着周围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余鹤不好意思了,他赶紧从殷池雪怀中挣脱出来,站到距离他三米开外的公交站台,假装不认识这个人。

良久,殷池雪跟着走了过来,站在余鹤旁边。

他的手轻轻碰了下余鹤的手指。

“干嘛。”余鹤睥睨他道。

“昨晚话说太重,对不起,没想到你这么敏感,我以为你脸皮够厚,不会在乎这些事。”

殷池雪回过头望着他,微风拂起额间的发丝,映衬出他恬静沉然的一张脸。

余鹤心头动了动,忙别开视线。

“难道脸皮厚就可以不管听到什么话都像个白痴一样傻呵呵一笑而过?”

“我以后不会说了,以后不管你怎么淘气,不管我怎么生气我都不会表现出来,都全吞进肚子里,嗯?所以别生气了?跟我回家吧?”

殷池雪此时此刻的模样真的很像一个毫无尊严的耙耳朵。

即使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余鹤还是坚决地摇摇头:

“不,都说了要去农家乐。”

殷池雪是真拿他无奈了,但又不敢明着表现出来,只好道:

“那我现在打电话定位置,今天周日,怕排不上位置。”

殷池雪从昨晚三点醒来后再也没有合眼,满打满算他也就睡了两个小时,再加上心中一直犯急,平静下来之后更觉疲惫。

特别是他开了两个小时的车来到了乡下,更是整个人都处于精神崩溃的边缘。

农家乐的乐就在于自己动手体会乡间生活,食材要自己处理自己做,想吃鱼自己去钓,这里也没有燃气灶,做饭用的灶台还得自己去外面捡柴生火。

其实这对于从小在城市里长大的余鹤和殷池雪来说就是两眼一抹黑——抓瞎。

特别是殷池雪,他现在已经感觉多少有些体力不支,脑袋昏昏沉沉的,心脏也跳得很快,完全就是在猝死的边缘试探。

余鹤说想吃鲶鱼,殷池雪从下午三点一直钓到四点,好不容易鱼上钩了,结果一看还是条草鱼。

他气馁地将鱼扔进桶里,继续坐在那里等着鱼儿咬勾。

冷静之余,也会不由得感叹一句:

我到底是在做什么啊……

钓上了鱼,生火又是个大问题,他没有用过,甚至是都没见过这种老式的农村灶台,本以为生活就是塞进去木柴稻草,点着就行。

结果那木柴就像是故意跟他过不去,就是点不着。

农家乐老板进来送水的时候看见殷池雪正跪在地上,头都快伸进灶膛里,吓得他怪叫一声,赶紧把殷池雪从地上拽起来。

“客人,您也不怕烫着?”老板安拍打着胸膛抚着自己那脆弱的小心脏。

奇葩客人年年有,今年贼tm多!

“老板,您来得正好,您帮忙瞧瞧,这火为什么点不着。”

老板委身看了看,道:“兴许是空气不够,您往里吹气,一会儿就能烧着了。”

谢过老板,又按照老板教的方法,果然没一会儿灶膛里便烧的旺盛。

就是他喵的贼呛人。

殷池雪咳嗽不停,脸憋得通红,再加上那鲶鱼神经还没死透,在油锅里一个劲儿乱舞,溅了殷池雪一身热油。

他的手很快被烫的红了一片,他疼得倒吸一口冷气,赶紧将手戳进凉水中,然后另一只手还不忘翻滚着锅中的鲶鱼。

余鹤在这等老板送水等了半天,实在等得不耐烦了,直接从炕上跳下去,打算亲自去大厅拿水,结果就刚好被他看见这一幕——

他悄悄侧过身子,不想让殷池雪看到自己。

其实见他那个样子,虽然自己现在是在生气,但说不心疼是假的。

但又拉不下那个脸直接大大方方承认早就原谅他不生他气。

思前想后,余鹤干脆走过去,一把从殷池雪手中抢过锅铲,将他推到一边,嘴上还嫌弃着:

“等你做好饭人都要饿死了,笨手笨脚的。”

“我来吧,这种锅你没用过,别烫着。”殷池雪又要上前去拿锅铲。

余鹤干脆用胳膊肘戳着他的胸膛将他戳到角落里,嘴里还不耐烦地嘟哝着:“走开,碍手碍脚。”

殷池雪揉着被戳痛的胸口,半晌,轻笑出声。

他也没有继续和余鹤谦让,转身进了房间。

刚才被滚烫的热油溅到的地方已经由红转紫,看样子继续这样下去一定会起水泡。

殷池雪倚在墙边,吹着烫伤,脑袋愈发混沌,几乎下一秒他就能睡过去。

脑子里这样胡思乱想着,殷池雪终于敌不过困意,慢慢闭上了眼睛——

————————

“就这样,小美人鱼最后化作了泡沫,在汪洋大海中自由自在的遨游~”

眼前是极白的光,好似给整个场景都打了一层柔光滤镜。

鹅黄色调的婴儿房内,那个瘦瘦的干净的男孩子就坐在角落的龙猫沙发上,怀里还抱着一个穿着小鸭子连体套装的小婴儿。

小婴儿是特别爱笑,性格温柔的那一种,他两只肉肉的小手紧紧抓住男孩子的胳膊,嘴里咿咿呀呀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语言,小脚丫兴奋地蹬来蹬去。

小婴儿和自己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几乎所有人都在说,这孩子一看就和爸爸小时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眉眼像极了,长大后肯定也是个帅小伙。

在公司累了一天,神经也紧绷了一天,但在看到这个小婴儿的瞬间,全身的疲惫都消失殆尽。

“小酸奶,快看,是爸爸回来了哦~”男孩子说着,抓起小婴儿两只嫩白的小手在半空中挥了挥。

虽然对于这个乳名有点哭笑不得,但男孩总说,孩子起食物的名字一辈子也不愁吃。

小婴儿张着小嘴乐呵呵地跟着男孩一起摇动身体,小脸嫩白像煮熟的鸡蛋白,双颊还漾着一丝粉,整个看起来冰雕玉琢的,根本不像是人类所生的小孩。

但即使再不像,那也是男孩和自己的孩子。

走过去,顺着柔光滤镜,看到男孩子在冲着自己笑,眼眸明亮,眼中写满爱意。

抱过小婴儿,也顺手揽过男孩,在他们两人脸上各亲了一下:

“小轶,小酸奶,我回来了。”

“酸你个头,赶紧起来了。”男孩却忽然变了嘴脸,扯着自己的长发恶狠狠骂道。

殷池雪猛地睁开眼,首先入眼的便是一张略带不耐的小脸。

他迷茫地看了看四周,发现是在一处农家乐的卧房里,自己正躺在炕上,身上还盖着颇具风格的大花毛毯。

下面摆了一张圆桌,桌子上摆满了饭菜,热气已经散尽,有些已经凝固了。

旁边则是满脸写着不开心的余鹤。

“我睡着了?”殷池雪缓缓坐起来,望了望墙上的挂钟。

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

“是啊,睡了六个小时了,你可真是个战士。”余鹤撇着嘴。

殷池雪掀开毛毯,顺势裹住只穿了单衣的余鹤,下了炕:“抱歉,不小心睡着了,你该早点叫我的。”

说着,他坐到桌前,拿起筷子刚要夹菜。

就看见自己被烫伤的手上已经均匀涂抹了棕红色的烫伤膏。

“都凉了,我帮你热一热。”余鹤也是拿他没了办法,毕竟说起来也是因为自己瞎折腾。

“不用麻烦了,就这么吃吧,你做了这么多菜,肯定累了,先坐下来歇着。”殷池雪眼疾手快拉住他,摇摇头,道。

余鹤坐回桌前,眼神游离,始终在殷池雪被烫伤的手背上徘徊。

“这个烫伤膏是你给我涂的么?”殷池雪见他一直心不在焉,笑问道。

“自作多情,是老板给你涂的,谁要管你。”

殷池雪啼笑皆非:“好好好,老板涂的。”

余鹤坐在一边,望着他这样子,说实话,他早就一点气也没有了,只要殷池雪再稍微哄一句——

不哄了别哄了,是自己太矫情了。

想着,就在殷池雪刚要吃那一口米饭的时候,旁边一颗名为“余鹤”的子弹直直打在自己身上,筷子应声落地——

余鹤就像只八爪鱼一样紧紧抱着殷池雪的胳膊,双颊绯红,也不说话。

“怎么了。”殷池雪动了动胳膊,“困了?”

余鹤摇摇头。

殷池雪笑笑,抬手揉了揉他的毛,然后看着他日渐隆起的小腹,又想到刚才做的那场梦——

“你说小宝宝小名叫小酸奶怎么样。”殷池雪忽然话锋一转。

“能不能走点心,楚辞诗经它不香么?”

“可是名字里有食物,一辈子不愁吃喝。”殷池雪说着,用指节碰了碰余鹤的脸,“我都不知道你的小名叫什么。”

余鹤歪着脑袋想了想。

自己小名叫豆豆,又那啥而且还很那啥,绝对不能让他知道,不然他肯定要笑话自己,但是姚轶小名叫什么,自己也不知道,算了,随便编一个吧。

“我小名叫小橡皮。”

殷池雪笑笑:“你是挺像块橡皮。”

“嗯?”

“没什么,吃饭吧,吃完了我们还要赶回市区。”

“不要吧,都十一点了,我们吃完饭回市区岂不是要两点多?干脆就在这住一晚好了。”余鹤说着,还冲着殷池雪贼兮兮地笑,“顺便,还可以来场苞米地play。”

殷池雪尼玛终于笑出了声,这孩子到底是长了个什么脑子,亏他想得出来,苞米地,不怕扎人么?

“知道了,今晚就住这儿吧,但是明天我们要早早赶回家收拾东西,后天一早的飞机,不能迟到。”

“嗯?飞机?要去哪。”余鹤诧异。

殷池雪望着他,半晌,无奈地叹了口气:

“度蜜月啊,婚前就商量好的,去欧洲转一个月,再去北美待一个周。”

余鹤:“你跟谁商量好的,我怎么完全不知道这件事。”

“你父母啊,没和你说么。”

余鹤深吸一口气,皮笑肉不笑地问道:“那你干脆和我父母结婚呗。”

殷池雪笑笑,晃了晃他的胳膊:“那你说去哪。”

“那就省事一点,去几个不用办签证的国家。”

“比如说。”

“比如说东南亚。”

——————————

殷池雪从来没想过,自己的新婚蜜月会一头支到东南亚去,他感觉这不符合自己的身份,而且有一种被卖到这里做苦力的感觉。

余鹤的计划是,从在东南亚以泰国缅甸柬埔寨为主转一圈,然后西行转战中东,最后再绕过非洲前往欧洲。

余鹤还说,如果时间足够,可以去非洲原始部落走一圈。

殷池雪想不通,为什么别人的蜜月之旅浪漫且文艺,自己就要……柬埔寨、印度、非洲?!

但余鹤好像真的很想去那些地方,甚至还特意把单反拿出来清理镜头。

他说人要有冒险的勇气。

但殷池雪觉得,就算是在美利坚的街头被持枪歹徒打一枪,也比在非洲原始部落被狮子追着跑更有美感。

不是他搞歧视,而是他是个特别在意形象的人。

临行前一晚,余鹤正兴冲冲收拾自己的行礼,又不出意外收到了韩奕容发来的消息:

“听殷叔叔说,你们明天就要出发去蜜月旅行了?”

余鹤停下手中的活,回复道:

“对,愉快的东南亚之行(p≧w≦q)”

“要去东南亚么?怎么会想到去那边。”手机那头,韩奕容笑呵呵地打字询问道。

“一直都想去,但是没机会,喜欢那边的神秘文化。”

“那祝你们玩得开心,别忘了给我带特产回来o(n_n)o”

“带什么特产,还真好意思张口要。”一声魔音穿脑,吓得余鹤手机应声落地。

他惊恐回头,就见殷池雪不知什么时候像个无脚鬼一样飘了过来,双手叉腰一脸坦然地站在旁边看别人发消息。

“你这人怎么回事,有没有素质啊你!”余鹤赶紧捡起手机,怒骂道。

“到底谁没素质啊,每晚都发消息,你们就这么聊得来么?”殷池雪说这话的时候,恐怕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是怎样的一副嘴脸。

就像生吞十斤柠檬一样,“酸”字都写在了脸上。

“人家就是关心一下,我们什么都没聊啊。”说着,余鹤将手机递给殷池雪,意思是“随便检查”。

殷池雪将他的手按下去,脸上又恢复那种温柔的笑:“我开个玩笑,只是过来看看你东西收拾好了没。”

余鹤瞅着自己塞得满满的行李箱,耸耸肩:“我也不知道该带点什么,就带了些去东南亚穿的夏季衣物和去欧洲穿的春季衣物,毕竟两地温差有点大。”

说着,余鹤动手想将自己的行李箱合上。

但因为行李箱超负荷容量,他按了半天,甚至还坐在上面想用自身的重量将箱子压下去,箱子始终鼓到拉不上拉链。

殷池雪看着他这没生活常识的,笑着摇摇头。

然后蹲下身子动手将他行李箱里面的春季衣物都拿出来。

塞进袋子里,抽干空气,压扁,几乎是一气呵成。

“你的春季衣物和我的春季衣物放在同一个行李箱里,夏季衣物放在一个行李箱,再单独拿一个行李箱负责装一些日用品。”殷池雪耐心教导道。

余鹤点点头,顺手从抽屉里扯过一条避孕套扔进去。

他看着殷池雪认真地收拾着自己的衣物,然后和他的衣物放到一起,这种不分你我,才第一次让他有了结婚的幸福感。

翌日一早,第一次出国旅游的余鹤就像个人形自走闹钟,距离出发还有六个小时的时间他就坐不住了,一直在房间里上蹿下跳,这不够,还要去骚扰正在睡觉的殷池雪。

殷池雪被他骚扰的睡不下去,干脆起床先看会儿教授传来的新项目实验论述。

看到他在忙自己的学业,余鹤本来做好了早餐要给他端进房间喊他吃,结果也知道不能打扰一个办正事的事,于是乎打算悄悄退出去。

“正好饿了,把早餐给我吧?”结果殷池雪根本就是个心不在焉的,余鹤自觉没弄出什么动静,结果人家头也不抬地喊住了自己。

见余鹤迟迟不过来,殷池雪好奇抬头望过去,就见他正站在门口跃跃欲试。

“怎么不进来。”殷池雪冲他招招手。

“你忙完了么?”余鹤小声询问道,然后端着餐盘小心翼翼地来到他面前。

“我这边的事不急。”殷池雪随手接过餐盘放好。

接着,还不等余鹤反应过来,便被一阵实力猛地拉了下去。

他本想“卧槽”一声,又觉得不妥,马上改成“哎呀”。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坐在殷池雪腿上了。

殷池雪一手箍住他的腰,一只手拿起叉子,笑眯眯地抬头:“陪我一起吃早餐吧?”

“你自己吃,我吃过了。”说着,余鹤还挣扎了两下。

虽然是该做的都做了,但是这种过于暧昧的姿势,还是会让人觉得不好意思啊!特别是自己的屁屁就落在那不可名状之物上,顿时就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是紧绷的。

“别乱动,你知道早上很容易……出了事我可不会照顾到你是个怀孕的。”殷池雪笑得特别甜,甜到发腻,腻到让人头皮发麻。

但是余鹤就喜欢看他这个甜腻腻令人头皮发麻的样子,接着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开双腿跨坐在殷池雪腿上,双手紧紧揽住他的脖子,头埋在他的颈窝中。

殷池雪吃着草莓夹心蛋糕,时不时还要腾出右手滑动鼠标看着论述报告,另一只手始终放在余鹤的背上轻轻抚拍着,就像在哄一个撒娇的小朋友。

余鹤兴奋的睡不着,起太早,折腾了半天这会儿又觉得困了,趴在殷池雪的肩头挺着他时不时滑动鼠标的声音,困意霎时袭来——

他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眼睛愈发迷蒙。

不大一会儿就趴在殷池雪的肩头睡了过去。

“这个项目是我申请了好久才申请到的政.府项目,大工程,如果做得好对你以后的发展大有帮助。”殷池雪的导师发过来这样一条消息。

“时间呢。”

“尽量在一个月内完成。”导师很快回复道。

“一个月,恐怕不太行,您也知道我刚结婚,这个月刚好要去国外度蜜月。时间来不及,抱歉了严教授。”

良久,导师又回复了句:

“阿雪,我一直都觉得你是个拎得清的人,这个项目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你应该清楚,多少人挤破脑袋想分一杯羹,蜜月旅行大不了延后,这个项目错过了就没有了,你自己考虑明白吧。”

导师这句话,多少漫上一丝怒气以及失望。

“对不起严教授,我太太是个很固执的人,他现在怀孕了,接下来肚子大了就没办法到处去走,等他生了小孩后一定会全身心投入到孩子身上,根本也不会考虑旅行,就像您说的,错过了就没有了,所以我已经考虑清楚了。”

殷池雪单手打字发过去消息。

严教授那边似乎是觉得再和他说下去也是浪费口舌,便也不再回复,转而找了另一个比较优秀的学生商量这个项目。

望着再也没有亮起的头像框,殷池雪微微松了口气。

他轻轻拍着余鹤的后背,心中不免也落了些惆怅。

他当然知道政.府的项目意味着什么,并且这个项目做好了对自己以后继承公司也大有帮助,退一万步讲,导师对自己恩重如山,这点小忙也理应协助他一起完成。

但是,这里也需要自己啊。

想着,又是一声微叹。

他抬手轻轻晃了下余鹤的身体,把他摇醒。

“我怎么睡着了。”余鹤揉着惺忪睡眼一脸懵逼地直起身子。

“十二点了,我们吃点东西,再最后检查一遍行李箱,然后出发去机场吧。”

余鹤打着呵欠从殷池雪身上下来,摇摇晃晃地去拿行李箱。

十二点半的时候,殷池雪的表姐过来接狗和鹦鹉。

“稻哥,小雪雪,小轶轶就拜托你了。”殷池雪在说叠字的时候有种谜一样的可爱。

邵茗敏翻了个白眼:“你们起名的时候能走心一点么?”

嘴上这么说着,还是蹲下身子,抱过稻哥:“让我看看我们小稻哥,这小脸,怎么这个表情,跟着姐姐走不开心么?”

“只是暂时照顾的。”余鹤忍不住插嘴提醒道。

“我知道!”邵茗敏大声回怼道。

“姐,你干嘛吓唬他。”殷池雪不乐意了,连忙上前一步将余鹤护在身后。

这一下不仅邵茗敏,就连余鹤都跟着无语了。

——————————

机场人群来来往往,知道孩子要去度蜜月,两家父母特意放下手头的工作来送行。

“小雪,你在那边一定要照顾好小轶,千万不能让他磕了碰了,东南亚那地方有点乱,你们就在市区一代逛就行了,不要往偏地方跑。”

殷池雪的母亲说哇,半蹲下身子,凑到余鹤微微隆起的小腹前,抬手摸了摸:

“我的小宝贝,奶奶等你安全回来哦。”

余鹤不好意思地笑笑,一抬头,正对上父亲略有担忧的眼神。

“爸,我走了哦。”余鹤出声提醒道。

姚轶的爸爸点点头,脸上说不出来是什么表情。

他从包里掏出一瓶驱虫喷雾递过去:“那边气候潮湿,蚊子多,这防虫喷雾好用,你记得随身携带。”

“您放心吧,这些东西池雪都带了。”嘴上这么说着,余鹤还是伸手接过了那瓶驱虫喷雾。

“再检查一下,证件都带齐了么。”殷池雪的妈妈道。

“放心,都带好了,你们回去吧,我们要过安检了。”

殷池雪的父母点点头,然后和自己的父母站在安检口外,不停冲他们招手。

余鹤回头看着他们,倏然间,鼻尖一阵酸涩。

最后一次见到自己的父母,也是在机场的安检口外面,那时候父母工作太忙,没办法送自己去上大学,这是余鹤第一次离开父母这么远,这么久,于是就趁着还有时间一直在安检口外的警戒线外和父母聊天。

依依不舍地说了无数声“再见”,但却从没想过,这声再见就成了永别。

余鹤到现在还时常在想,如果自己当初没有选择坐飞机而是去坐火车动车,那么父母就不会开车走机场高速,也就不会和另一家私家车相撞……

真的,余鹤特别不喜欢“再见”这两个字,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声再见就成了永别。

他一直回头向着姚轶的父母挥手道别,这可能也是姚轶这孩子长这么大第一次出远门,而且还是在没有父母陪同的情况下。

他的爸爸顺着交叉拉起的警戒线往前走,但却因为没有机票被值班人员拦了下来。

“到了记得打电话。”姚轶的父亲惴惴不安地一遍遍提醒着。

余鹤看着他这个样子,忍不住红了眼眶。

殷池雪站在他旁边,揉着他的肩膀小声安慰着:

“没关系啊,我们是出去玩,很快就回来了。”

余鹤点点头,最后看了眼姚轶的父亲,就像临进安检前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父母那样。

殷池雪买的是头等舱,服务好的一批,刚坐下来就有空姐过来问要喝什么,并且还每个人发擦手的毛巾,接着端上来高级食材制成的小吃。

余鹤是第一次坐头等舱,兴奋的不得了,一直在研究座位上构造。

看他这个模样,殷池雪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他摸摸余鹤的脸,轻声问道:“这么开心么?”

余鹤用力点点头:“果然你们这些万恶的资本主义头子就是舒服啊,像我们买张机票都要开低价提醒。”

殷池雪啼笑皆非:“你爸爸的公司不是开很大么。”

“跟你们家一比依然是纯·捡垃圾吃的。”余鹤拉着殷池雪的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

坐了将近五个小时的飞机,终于抵达了蜜月之行的第一站——泰国。

俩人一共带了三个行李箱,取行李的时候也合理分配,殷池雪拿了三个行李箱,余鹤就负责背着他的单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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