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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恶灵对我宠爱有加[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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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恶灵对我宠爱有加[快穿]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9

殷池雪一挥手,几人领了命便急匆匆出了门。

但奇怪的是,余鹤还始终站在那边迟迟未动。

“走啊,还坐着干什么,嫌命太长是不是。”

余鹤却还是不急,甚至端起茶杯喝了口,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王爷您别急,如果真是绑架的话太子这会儿应该还在这客栈中,如果不是绑架那就让那些愣头青去找,咱们就坐享其成好了啊。”

殷池雪则满脸狐疑的望着他,确切说是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现在是凌晨卯时(五点),而我们昨晚睡下时是丑时(一点),人在凌晨寅时(三点之后)会进入深度睡眠,那时候也是精神最虚弱的时候,一般要是绑架往往会趁这时候动手,你不得不承认,如果他们的目标就是太子,那这肯定是早就计划好的,而时间也是计划的一环。”

余鹤认真同殷池雪解释一番,也不知道他能听懂几句。

“这里处于两城交界处,四面环山,犯罪分子还要神不知鬼不觉带走那么大一个人肯定是有很大风险的,所以他们定会考虑到当我们发现太子不见了之后一定会所有人全部外出寻找,这个时候再把太子转移就安全多了,这就是所谓的调虎离山,所以我才怀疑,太子现在根本就没离开这间客栈。”

殷池雪稍显讶异,不成想这区区一个小太监竟也有如此见识,倒是对他有点刮目相看了。

沉吟片刻,殷池雪也总算放下架子,坐到余鹤旁边:

“其实昨晚在那村落中,我说嗅到的奇怪气味,是血腥气。”

余鹤喝茶的手猛地顿住,回过头望着殷池雪微微蹙起的眉头:“血腥气?”

“对,非常浓,似乎是从村子中央那棵树散发出来的。”

余鹤内心os:woc?!忽然变鬼故事啊啊喂!

“没错,昨天那个小姐姐也要我们速速离开,还说是为了我们好,你说她是不是知道什么,这两件事会不会有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余鹤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

“那我们先把客栈搜一遍,如果找不到再继续往北走,毕竟如果是出野戏时都察觉不到异动的话,绑架者应该是练就了极高的轻功。”

余鹤一听,武侠之魂顿时熊熊燃烧:“是比楚留香还高的轻功么!”

“楚留香是何人?”殷池雪不解。

“算了没事,先找太子要紧。”

余鹤本以为自己如意算盘打得啪啪响,太子肯定没走远,结果两人联合店小二和老板都快把客栈翻过来了也没找到太子的踪迹。

也就是说,太子不在客栈中,有可能以绑架者极高的轻功,在当时就已经将太子带离这边了。

但如果他们的目标就是太子,那么主谋会是谁呢,为什么出野戏时这种武功极高的暗卫都没察觉到,而且,他们怎么能在月黑风高时确定这就是太子呢,最重要的是,他们怎么知道太子出宫的消息?

这么看来,似乎主谋就是宫中对太子看不顺眼的人?

这样看来,那个熹淑妃和五皇子若安貌似是有最大嫌疑的。

“我们先去昨晚那个村子调查一下,看太子失踪是否和那些人有关,你不觉得那位姑娘对我们的提醒很奇怪么。”余鹤建议道。

殷池雪看了他一眼,接着走到马厩,牵出一匹红棕色的高头大马,一脚踩在马蹬上,然后一个华丽高抬腿,稳稳翻身上马。

“快上来。”他伸出一只手,冲着还在下面的余鹤喊道。

“了解!”余鹤给予他一个坚定眼神,接着也学着殷池雪的样子潇洒上马。

然后从马背上滑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日万第一天,说实话,感觉身体被掏空= =

第41章 废位太子(7)

“你这是在故意耍宝么, 做给我看的?”看着屡次从马背上滑下去的余鹤,殷池雪没了耐心, 甚至怀疑他不是不是故意而为。

余鹤嘴上笑嘻嘻, 心中妈卖批:“王爷, 太子殿下失踪了我比您还急好么,但像我们这种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羸弱怪,对付这样一匹暴脾气马还是有点难度的。”

说着,余鹤一手紧扯住马鬃, 试图让这坏蛋安分下来。

那枣红色的高头大马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踢踏着腿躲到一边,死活就是不让余鹤上马。

“你这小子怎么还搞人格歧视?”余鹤不乐意了,撸起袖子几乎是手脚并用的往马背上爬。

“安分点。”殷池雪终于看不下去了, 他伸出手提着余鹤的后衣领,稍微一个使劲儿便把他拎上了马。

余鹤冷不丁被人提起来, 顿时四肢离地,猛地一下没反应过来, 于是赶紧手脚乱扑腾着下意识抱紧面前的物体。

等等。

这是什么憨批姿势?

等回过神来,自己已经上了马,并且还和殷池雪这厮面对面坐在马上,而且正以一个十分诡异的姿势紧紧黏在他身上——

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腰,双腿也紧紧夹住他的腿——

一时间四目相对, 大眼瞪小眼,气氛尴尬的一批,两人可以说是贴的很近, 甚至都能感受到彼此的鼻息热气喷洒在脸上,要是被按头小分队看到了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麒麟臂。

而且这个姿势——怎么看,都有点色.情啊……

余鹤在下边脸都快红成烂番茄,而殷池雪一副久经风月的老手架势般毫不留情地将余鹤从身上扒拉下来,提溜着他的后衣领给他转了个圈,让他面朝前方。

“坐稳了没,坐稳了我就出发了。”

殷池雪目视前方,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看起来异常平静。

但是坐在前面的余鹤屁股底下却如同扎了一千根针一样刺的难受,坐立难安。

即使转过去脸又怎样,这个姿势相较于那种大胆的色.情来说似乎多了一丝羞怯,几乎是整个人都被有意无意地揽在怀中,这样更暧昧了好么!

余鹤尽量挺直腰板与殷池雪保持自欺欺人的微小距离,但因急于找寻太子,所以马儿的步伐也在不断加快,山路颠簸,余鹤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要被颠出来了。

两人骑马走了大概半个小时,终于再次抵达了昨日来到的那座破败村落。

村子中央那座叫不出名字的大树在白日微光下看起来与其他的树并没有什么区别,但正如殷池雪所言,靠近这里就会嗅到淡淡的血腥气,靠那棵树越近血腥味就越浓。

余鹤忍不住捂着鼻子,手脚并用地从马上爬下来,扶着颠麻了屁屁一瘸一拐走近那棵树,仔细端详一番,接着禁不住惊愕地瞪大双眼。

这棵树乍一看和其他的树木没有什么区别,但仔细看就会发现,它的树叶脉络都是血红色的,就像是一根根红色的细线。

余鹤开始认真回忆之前学过的生物课本,但无论怎么想也不记得有这种叶表是绿色脉络是红色的树。

即使是大白天可这村子里还是静悄悄的,连个人影都没有,看过去死气沉沉的,一片萧瑟荒凉之态,就像是一座没有人气的鬼村。

“这个地方怎么大白天都不见人。”余鹤似乎是觉得冷,下意识抱紧了身子。

殷池雪抬头望了望接近正午的太阳,眉头紧蹙。

“这里是不是有什么变态杀人团伙啊。”余鹤紧张兮兮地紧靠在殷池雪身边,像只黑背犬一样警惕地望着四周。

“等等,这是什么。”正在原地踱步着,余鹤却忽然觉得脚底像是踩到了什么硬物。

低头一看,是一枚玉佩。

余鹤委身捡起玉佩看了看,接着如有所思道:“有没有觉得这枚玉佩很眼熟。”

殷池雪白了他一眼,拿过玉佩:“当然眼熟,这是皇兄赐给太子的,太子从出生起便一直戴着的。”

余鹤一听,嘴巴瞬时张成“0”形,眼睛瞪得像铜铃:“不是吧,在这种诡异的地方捡到太子的随身物品,我怎么觉得这么不安呢。”

殷池雪摩挲着玉佩,摇摇头。

倏然间,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余鹤总觉得好似被谁盯着一样,从到达这地方开始就始终有一股过于炙热的目光死死凝视着。

这么想着,鸡皮疙瘩瞬间蹭蹭叠起。

只是他一回头,就听见旁边村头第一户那家木门猛然响了一声。

两人对视一眼,上前一步,敲敲门:“小姐姐是你么,还记得我们么,昨晚过来借宿过的,有点事想向您询问,麻烦开开门可以么?”

过了许久,里面才传来细微一声:

“都说了让你们赶紧离开这里。”

“不是,我们确实已经走到交界处了,但是因为一点特殊情况不得已才要回来。”余鹤费力解释着。

半晌,面前的门终于缓缓打开——

还是如同昨晚一样,这家的女孩只露了半张脸出来,小心翼翼地望着门外的两人。

“小姐姐,你有见过一个大概十七八岁,穿着白色亵衣,官靴,大概这么高的的男孩从这边经过么?”余鹤手舞足蹈地比划着。

“我知道,但是……”女孩子说话声细若蚊吟,她看起来非常紧张恐惧,眼神一直飘忽不定。

“但是什么,您尽管说。”余鹤本以为这女孩是想提出什么金钱报酬,但意外的,女孩却告诉余鹤他们。

“但是您一定要救救我们。”

“什么?救你们?”

女孩坚定地点点头:“你们先进来再说吧。”

两人跟着姑娘进了屋子,才发现里面几乎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一张烂木桌,两张破木床,一只已经看不出原色的柜子,这就是这个家里的全部构造。

“不好意思,家里太简陋了,让你们见笑了。”那姑娘看起来稍显疲惫,就连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

“这不重要,劳烦您赶紧告知我们,那个男孩到底去了哪里。”余鹤没心情和她说些有的没的。

那个女孩抬起头,脸色蜡黄,眼眶微红,忽然间,她一下子跪倒在地,眼泪“哗”的倾泻而出,她仰着头满脸期盼地望着两人,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说道:

“拜托,救救我妹妹吧,求你们了,只要你们救她,我就告诉你们你们要找的人到底去了哪里。”

“你先别道德绑架,说清楚,这到底怎么一回事。”余鹤扶住那姑娘,拉着她往上起。

那姑娘仿佛见了救星一般,紧紧拉着余鹤的胳膊就不松开,她勉强止住眼泪,颤抖着嘴唇小声问道:

“你们知道灵修寺么……”

“灵修寺?不知道。”余鹤诚实回答道。

女孩眼神中是说不出的绝望,她慢慢抬起头望着那半盏残烛,灯火摇曳映照在她毫无光彩的瞳孔中,接着,她缓缓问道:

“你们要找的那人,其实是当今太子对吧。”

还不等余鹤来得及做出那种愕然的表情,殷池雪上前一步拉住那个姑娘,压低声音问道:

“你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

那女孩慢慢抽回手,无力地笑了笑:“你们知道肉莲佛座么?”

“那,那是什么玩意啊,为什么听起来这么色.情呢。”余鹤吸了吸鼻子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

姑娘点点头:“肉莲佛座乃佛家妖物,佛家一直流传一种说法,如若能于肉莲佛座之上修行,便可长生不老登入西方极乐世界。”

“所以这肉莲佛座到底所谓何物。”殷池雪皱着眉,追问道。

那女孩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过身子:“通俗来讲,便是未满十八岁的少女阴.户。”

桥豆麻袋?!

余鹤心说自己这又是拿了什么剧本,魔佛玄幻么?怎么突然耽美变男频?

“肉莲佛座的炼制需要百位少女阴.户以及未满十八岁的幼龙血,而这幼龙血,指的便是当今太子的血,而且,一定要取心尖血。”

余鹤登时拍案而起:“这帮老秃驴这不是变态么这不是!而且要取心尖血的话,太子岂不是就有生命危险了?!”

本来还以为是熹淑妃他们搞的鬼,结果方向从一开始就错了。

“你们现在还不需要担心,因为那佛座目前尚缺最后一位少女的阴.户,而那最后一位少女,就是我妹妹。”那姑娘咬咬下唇,“现在我把她藏在后山的山洞里,但这终归不是长久之计。”

女孩说着,眼泪又簌簌落下:

“所以我猜你们大概是宫里的人,如果是这样,我们就有救了。”

说罢,女孩再次跪倒在余鹤身边,拉着他的手,恳求道:

“我们这地方的县令与灵修寺的和尚勾结起来,狼狈为奸,本来我们这村子有几百户人家,这些年被灵修寺那些人糟蹋的,死的死,逃的逃,我爹娘死的早,自小和妹妹相依为命,我们两姐妹也想过离开这个地方,但能走到哪里去呢,世道险恶,走到哪里不是一死呢。”

女孩呜咽着,小脸被泪水浸湿。

余鹤真不敢想,在这太平盛世之下,竟还有如此不齿之事,官匪勾结,草菅人命,就为了炼那个什么狗屁肉莲佛座,还要用处女阴.户,真不够恶心人的。

特别是那些口口声声以慈悲为怀的秃子,余鹤现在真是想把这些人拖出来一人给一拳,这么喜欢炼那个妖物佛座,怎么不拿你老母的阴.户?还能循环使用。

“去年我小叔他们联合村子里的人上京告御状,结果还没出镇子就被抓起来了,折磨的不成人形,说是警告,让我们把嘴巴闭紧。”女孩捂着嘴巴,极力遏制住哭声。

余鹤现在是想连当今圣上一起捶,口口声声国泰民安,这村子离着京城不远都发生这种事,那些法律庇护下的盲区更是可想而知,那狗皇帝还天天只考虑怎么讨瑜贵妃开心,还天天diss人家若廷是废物,若廷起码都知道要全天下人每天都能喝到桂花莲子羹,这个狗皇帝呢?

“你不用担心。”这个时候,殷池雪的语气轻柔的像朵棉花,“其实我们这次随太子出宫就是来调查此事,只可惜我们监管不力,害得太子遭此险境,你放心,等太子平安归来,我们一定替你们讨回一个公道。”

余鹤:???是因为这样么?我怎么记得好像不是。

想着,他灵光一闪。

懂了,原来殷池雪是故意这么说给太子拉拢人气呢。

“我昨晚要你们快走,就是因为怕你们惹祸上身,但我没想到,那个少年竟然就是当今太子。”

余鹤赶紧点头附和道:“对对对,太子虽然看着不太聪明的亚子,但却是个好孩子。”

“好了,那我们现在便动身前往灵修寺。”殷池雪没心情继续打嘴炮,起身打算先去灵修寺探探情况。

“不行!”那女孩忽然拉住他们,头摇的像拨浪鼓。

“又怎么不行了?”余鹤问道。

“灵修寺的人武功高强,你们只有两人,贸然前去只是送死,还是不要和他们硬碰硬了。”

殷池雪一听,觉得这姑娘似乎说得颇有道理,昨晚像出野和戏时这种武功一等一的高手都没有察觉到太子被带走时的异动,更何况整个灵修寺,绝对不是他们几个能够对付得了的。

“他们何时来要人。”殷池雪问道。

“我妹妹么?最迟明晚,最早,今晚……他们既然已经找到了太子,那么绝对会趁早行事。”女孩小声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凭那几个秃子的本事,你就是把你妹妹藏到地心他们也能给你挖出来吧。”余鹤阐明了自己的担忧。

“既然如此……”殷池雪一扭头,正对上余鹤思虑的目光。

余鹤一看他这目光,心里一跳,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

“我kiao!你是不是有什么疾病啊!为什么要我穿这种东西,你往我脸上抹的这是什么啊!我尝尝,呸!这是胭脂么?!”

狭小的房间内,余鹤的鬼哭狼嚎声格外刺耳。

他看着铜镜中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欲哭无泪。

当时殷池雪那小眼神一摆,自己就觉得不对劲儿,本以为这人只是自私又无礼,不成想已经上升到道德败坏的地步,他竟然让自己——

穿女装!还要代替这个姑娘的妹妹前往灵修寺!

“不是,你能想出这种馊主意你为什么不去啊?”

殷池雪的回答依然非常无耻:“我是主子你是奴才,难道到现在你还无法认清自己的身份么?”

“而且我发现你真是没大没小,满口你你你我我我,怎么,我是你兄弟么?”殷池雪越说语气中的讽刺意味越浓。

余鹤瞪了他一眼,想到他那把随便砍的尚方宝剑,脏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其实……化成这样有点过了,没必要,而且有句话叫做物极必反。”姑娘看着余鹤母猩猩一样的脸,终于忍不住提醒道。

于是乎,经过小姐姐的一番挽救,余鹤头一次觉得,果然化妆术是亚洲排名之首的邪术,没想到自己这么一枚小糙汉,经过小姐姐一番神来之手,竟也出落的亭亭玉立,娇美动人~!

余鹤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已经开始用毕生所学的赞美之词来称赞自己,眼神也愈发变态。

“他们选择少女的条件也非常复杂,要求身体没有外伤,皮肤白皙稚嫩,而且一定要是不满十八岁的少女。”那姑娘担心地望着余鹤,“公子,这样真的行得通么。”

殷池雪拖着下巴上下打量一番女装余鹤,于是问道:“你身体可有外伤?”

余鹤赶紧摇头:“没有,绝对没有。”

“让我检查一下。”说着,殷池雪抬手要去扯他的束腰。

“别别别!”余鹤赶紧护住束腰躲到一边。

这场景,似曾相识。

好像之前在夜海城夜总会的时候,殷池雪也是这样,非要给自己扒光了检查身体有无其他外伤,怎么着,这还是固定桥段呢?

“大小伙子的,害什么羞。”说着,殷池雪又不死心地靠过去。

这要是给扒个精光,那自己其实是个假太监的事可不就暴露了?

不行,绝对不行!

“我命令你,自己脱掉。”殷池雪的眼神愈发坚定起来。

余鹤一瞧他这架势,冷汗都下来了:“真的没必要,我,我自己检查就行。”

最终,殷池雪绷不住了,“噗嗤”笑出了声。

余鹤像个呆头鹅一样傻愣愣地望着他,不知道这吊人葫芦里又卖什么药。

“开个玩笑罢了,不用这么紧张,我对你的身子没兴趣。”

又是似曾相识的一句话,好像在夜海城时殷池雪也这么对自己说过。

这绝逼是殷池雪的套路剧本,这下余鹤可以百分百确定了。

即使殷池雪这么说,余鹤依然小心翼翼地紧紧护住自己的衣服,生怕他一个兽性大发自己在姑娘面前就清白尽失。

“时候不早了,我得去后山给我妹妹送吃的。”姑娘说着,从竹篮里摸出几只热腾腾的馒头,还有她自己做的糕点小菜,装了满满一餐盒。

“我们护送你过去吧。”余鹤提议道。

那姑娘回头望着两人,小嘴一撇,又要哭。

“先不忙哭,解决你妹妹的午饭比较重要。”余鹤笑笑,拍了拍姑娘粗糙的手。

“谢谢你们,万分感谢,等见到太子殿下,我和小妹定当竭尽所能报答殿下的救命之恩。”

余鹤摇摇头:“报恩就不用了,只要你们记住太子的好就足够了。”

那姑娘忙含泪点头:

“我相信以后若是太子继任大统,定会国泰昌盛,百姓安居乐业。”

————————

三人“鬼鬼祟祟”地来到后山,拨开洞口的枯草,那姑娘先一步走了进去,小声喊了句:

“小妹,我来送吃的。”

但山洞里似乎是过于寂静,等了半天也没人回应她。

姑娘诧异回头看了看紧跟在她身后的二人,半晌,又试探性地喊了声:

“小妹,你在么?”

可依然无人回应。

姑娘急了,提着餐盒匆匆跑进去。

洞内一片狼藉,只有一只粉色的绣花鞋落在那里。

“会不会是去哪里散心了。”余鹤问道。

姑娘明显急了,四处找寻一番,依然不见人。

“不可能的,我千叮咛忘嘱咐她千万不能出这个山洞,我小妹很听话,不会随便乱走的。”嘴上这么说着,姑娘还是急不可耐地跑出了山洞,沿着后山那条小溪一路小跑下去。

殷池雪蹲下,拿起地上的枯草看了看,忽然眉头一紧,忙道:

“不好了,我们现在就要出发去灵修寺。”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她妹妹被人带走了,地上留下了鞋子,草堆有多人踩踏的痕迹,看脚印的深浅应该是男性。”

说着,殷池雪扭头往外走。

“等我,等我一下。”余鹤也赶紧追上去“我回去换身衣服。”

殷池雪一把拉过他,再次提起衣领子一个使劲儿将他甩上了马背,接着自己也跟着潇洒翻身上马。

“就我们两个人可以么?会不会被打个半死啊?”

殷池雪没回答他,一甩缰绳,马儿霎时飞奔而去——

一想到一会儿要面对一群杀人不眨眼的秃子,余鹤的小心肝就随着马儿奔腾而颠簸不停,会不会直接死在那里呢?如果见势不好跪地求饶存活的几率又有多少呢?

殷池雪先回了客栈,抄起他那把“随便砍”后再次上马,向着县城飞驰而去。

跑了大概一刻钟,在一处红瓦绿墙的大宅前停下,殷池雪猛地一拉缰绳,要不是余鹤反应灵敏牢牢抓住他的衣服,估计现在已经翻到了马蹄子底下去了。

“你能不能稍微注意一下我啊。”余鹤不满地抱怨两句。

殷池雪没理他,走到那间大宅门前,一脚踢开那扇红漆大门。

大门大开,几个衙役忙慌不迭从四面八方涌上来,几把长刀齐齐架在两人脖子上:“什么人敢擅闯衙门!不想活了?!”

“让你们县令出来见我。”殷池雪的声音异常冷。

“想见我们县令?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那衙役呵斥一声,脸上是极其不屑的嘲笑。

“他可是安瀛王!说这话你不想活了?”余鹤忍不住从殷池雪后面探出半个脑袋,说完又缩了回去。

“什么?王爷?你是王爷我就是皇帝!”那衙役狂妄回道。

余鹤看着他那股子劲儿,惋惜地摇摇头:“哎,没救了。”

“什么人敢在衙门吵吵嚷嚷,当这里菜市场?!”阴阳怪气的一声,比起宫里那些太监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个大腹便便长着两搓八字胡,看起来就不像好人的中年男子捻着小胡子从后面走了出来。

“我听说,安瀛王来了?这可真是稀奇,怎么着,皇上有没有亲自大驾光临?”那县令继续不知死活地调笑道。

说罢,他往案台前一坐,端起桌上的茶水呷了一口。

“来不及了。”殷池雪忽然这样说了一句。

“什么?”余鹤又探出脑袋问了句。

“趴下。”殷池雪又道。

“什么?是在和我说么?”

殷池雪终于没了耐心,一把将余鹤按倒在地,接着以脚尖点其头,直接冲出衙役包围圈,几步冲到了那县令面前。

“妈的,殷池雪,你这个……混蛋。”余鹤勉强从地上爬起来,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

“是么,今天就皇上来了,也保不了你。”说着,殷池雪直接拔出“随便砍”,刀身一横就架在县令脖子上。

“反了!反了你了!赶紧过来拿下!”那县令吓得脸都绿了,声嘶力竭地喊着他的小喽啰。

“别动,刀剑不长眼。”殷池雪冷声道。

那些个衙役一见这架势瞬间又怂了,互相对视不知所措。

“后退,后退!”县令没了办法,只好摆着手让那些衙役退后。

“我问你,灵修寺的事就是你一直在放任其行的对吧。”

认识殷池雪这么久了,余鹤还是第一次见到殷池雪如此男人的一面。

“什、什么灵修寺。”这县令开始装傻。

殷池雪冷笑一声,晃了晃剑身,吓得那县令浑身一哆嗦。

“知道这是什么剑么。”

“尚方宝剑!上斩昏君下斩佞臣,像你这样的随便砍!”余鹤又探出半个脑袋叫嚣道。

县令一听,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手都跟着抖成羊癫疯。

余鹤看县令吓得都快升天的样子,禁不住无奈地摇摇头。

早就提醒过了,不信,自讨苦吃。

“现在马上调集衙门所有的人跟我一同前往灵修寺。”虽然在极力压抑,但所有人都听出了殷池雪语气中的怒意。

“快去!还愣着作甚!这帮废物!赶紧召集所有人手,现在就去灵修寺!”那县令喊得嗓子都破了音,生怕殷池雪一个不满意自己就要人头落地。

他一直听说那个安瀛王是出了名的闲散王爷,一甩手什么也不管的那种,这次他怎么来了,难道说灵修寺那帮秃子已经把太子给带走了?!

真是不要命了,为了那个什么肉莲佛座连太子都敢抓,这事要是被朝廷知道了自己都得被株连九族好么?

但是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呢,那帮秃子一个比一个魔性,自己衙门这帮废物加起来都不是他们的对手,自己哪敢说什么,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呗。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了灵修寺附近,还没等上前,便嗅到了顺着风吹来的浓重血腥味。

“是这吧。”余鹤抬头,望着门匾上的三个烫金大字,悄悄咽了口唾沫。

殷池雪点点头,扯过一边的衙役头子,小声道:“你带人绕后,一会儿听到口哨声就进来,我已经通知了我的两个暗卫进宫调派人手增援,一会儿你记得同他们接应。”

那衙役点点头,接着毕恭毕敬冲殷池雪双手抱拳:“小人明白。”

“王爷,您看我们这次……能不能向圣上替我们说说好话,我们也实在是没了法子,打又打不过……”

“现下不是讲废话的时候。”殷池雪瞥了他一眼,“之后自会请圣上定夺,我说了也不算。”

那县令绝望地叹口气。

接着殷池雪用眼神示意他上前敲门接着委身躲到一边的墙后,那县令点点头,愁眉苦脸地上前去。

敲了两下,寺庙大门很快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的小和尚,见到来人,装腔作势地说了句“阿弥陀佛,不知施主上门所为何事。”

“我这次来是找你们住持的,不知道他现在方便与否?”

那小和尚鞠了一躬,双手合十:“现在住持不方便见客,抱歉,施主明日再来吧。”

县令回头看了眼殷池雪,就见殷池雪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能走。

县令一个头两个大,都说了不见人,这可如何是好。

“你就去告诉你们住持,说是那件事上边已经知道了,本县令这次前来是找他共同商讨对策,这件事绝对耽误不得。”

那开门的小和尚看了他一眼,依然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明白了,现在就去通知住持。”

那小和尚说罢,把门关了上。

县令忙走到殷池雪身边,恭敬问道:“王爷,接下来我们该如何是好。”

殷池雪环顾一圈,随手拉过两个衙役:“衣服换一下。”

余鹤算是服了,这短短一小时不到的功夫已经换了三身衣裳,当这是什么,cosplay秀?

换好了衙役的衣服,那和尚也再次打开了门:

“施主,我们住持请您进去。”

三个人跟着这小和尚进了寺庙,随着那小和尚慢慢往前走着。

这个时候住持还能抽空接见客人,说明太子他们暂时应该还没事。

只是这寺庙诡异的很,一点也没有正常寺庙该有的香火气,那些个小和尚来来往往的看起来都萎靡不振,一点精神也没有,眼圈黑的像国宝一样,确切说,像丢了魂一样,这么看起来,就像是电影里的行尸走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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