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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在异世(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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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李东傻眼了,转身瞪向李氏,李氏面色也有点白,她没想到周景竟然敢这么说。在她心里李东是很了不起的,她家在镇上很有脸面,李东要是肯出面,不管这事是真是假,周景为了生意都不敢较真,再不甘心也得咬着牙应下。没想到这个周景一上来就这么不给面子,直接挑破。李氏又急又恼,抢道:那日我和表妹来你铺子里买裙子,你明明说过表妹漂亮的。不待周景答话,沈墨先怒了,讥讽道:李夫人,你夫君也是做生意的,这话你可以问问你夫君,是不是一只母猪跑进来铺子里来只要付得起银子,我们开门做生意的都会赞那母猪一句漂亮。如果仅因为这一句话,就成为一个汉子和一个姑娘私定终身的证据,那么我想你家老爷赞过的姑娘也不少,那些个姑娘是不是都算和你老爷私定了终身,该叫你家老爷抬进门。不是的,孙娇李氏还妄想要辩解什么。从夫人进门我觉得夫人哪里面善,一时想不起来,如今倒想起来。至于夫人说的那姑娘,恐怕不是什么私定终身,而是断然拒绝吧。那日,夫人就对我夫君说过许多奇怪的话,我记得其中一句就是衣服看中了,人也看中了。我当时就答过夫人,衣服没主看中了可以买,但人是有主的。沈墨的身体无意识地挡在周景前面,表现出强烈的占有姿态,如同一只炸开翅膀护犊子的老母鸡。周景被沈墨这态度美得,鼻泡差点吹出来。他这个小夫郎可是非常在乎他的嘛。什么?李东暴喝一声,他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自己的夫人竟然敢对其他汉子说如此直白露骨的话,这不是在打他的脸吗?李氏感觉大事不好脸色瞬间惨白,李东一个巴掌还是当场扇了下去,一点没给李氏留面子。直接骂道:你还记不记得你是一个妇道人家,这种没羞没躁的话也敢对汉子讲,回去就给我滚佛堂里思过,想不明白就给我滚回你娘家去!对不起,今日叫周兄弟看笑话了,我实在无颜见人,这就告辞了。李东推搡着李氏出了门口,李氏已经哭成泪人,李东骂道:你这个不知羞耻的贱妇,我今日不休你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日后再犯,别怪我翻脸无情。还有,我要纳小,这次你要是再敢闹,就给我收拾包袱滚蛋!李氏这下却恨上了孙娇,要不是她,说不得她还能再拖几日不叫李东纳小,现在全都完了。第62章 被撵走了孙娇被她表嫂好一顿大骂轰出李府,他表哥知道后不但没留她, 反而给她父亲写了封信, 信里各种明示暗示就差直接说她不守妇德了, 气得她父亲扬言要马上把她嫁了, 也不在乎是不是小妾, 只要不留在家里丢人现眼就行。这口气孙娇咽不下去,心里就生出一条歹毒的恶计。陈慧慧在铺子喝着凉茶,悠闲地坐着,被做贼似得孙娇偷偷招了出去。陈慧慧惊喜道:是你, 姑娘。那日你来铺子里买东西,我追出去你就不见了,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了,没想到你今个竟然主动找来了。上次的事情还要感谢你帮我, 要不是你我父亲孙娇只觉得厌烦,要不是她有事利用这个女人做, 像这种蠢女人她是一刻也不愿意和她多呆。孙娇面上却装的一派善良。我就知道你来这里一定能得到帮助,那日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我有心无力。那日走在我边上的女人你也看见了, 她是我的表嫂, 有钱的是她,而我说到底不过是寄住她家, 过得也是寄人篱下的生活, 日子并不好过。陈慧慧可怜道:我明白的, 要不是你, 我也找不到这里,谢谢你。孙娇只觉得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蠢妇,比傻子还好骗,心里鄙夷到不行,嘴上还要笑着。对了,你在这里过得好不好,他们有没有难为你?陈慧慧开心地道:没有,老爷很好,对我很照顾,现在家里又买了三个婆子,后院里的打扫洗衣都几乎不用我了,我只要坐在铺子里招待招待客人就好了。孙娇看陈慧慧这个样子更是气到不行,凭什么她被骂被训,陈慧慧却在周景身边过得这么满足,明明她处处不如她的,不过是一个卖身葬父的乞丐。孙娇目光里闪过丝阴毒,笑着执起陈慧慧的手,我要恭喜妹妹了。啊?孙娇道,恭喜我什么?你呀,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想想你不过是周家买回去的一个婢女,洗衣打扫做饭不都是你该做的吗,为什么周景放着这个现成的婢女不用,还要买回三个婆子做活,反而叫你什么也不用做,只在前面铺子里呆着就行,这分明是舍不得你累,对你心存爱护。本来陈慧慧没想过这层,被孙娇一说,倒越想越觉得有了。她喃喃道:真的是这样吗?真的,我还能骗你。而且那个周夫郎他是个双儿,生不了孩子的,听说他们两个都成亲三四年了,周夫郎一直没生,应该是生不了了。陈慧慧大惊,怎么可能,他们有一个儿子八岁了。前几天刚抱回来。你说的那个小孩儿我知道,才不是什么周景的儿子,不过是一个乡野村夫的养子,救过周夫郎一命,周夫郎就让周景把他收养做了儿子,说起来这个周夫郎多自私,他不能生还要让周景替别人养儿子,那么的大一个家业就都想送给外人。好在周景头脑清楚,把你养在身边,估计是在观察你,要是你是个好的,就会抬你进门给他生儿子。陈慧慧脸羞得不行了,心里很快乐,同时又憎恨沈墨,他凭什么自己不能生,还要周景替别人养儿子。像周景那样有本事的男人,是一定要有自己的孩子继承家业的。你们在干什么?忽然,一道清脆却阴沉的声音打断两个女人的对话。陈慧转头看去,街道尽头站着的是周誉。以前周誉在她眼里是主人家的少爷,是不可冒犯的。如今知道他不是周景的亲生儿子,再看就成了雀占鸠巢,丑鸭子想当白天鹅。还有种说不出的愤恨,仿佛他强占了属于她的什么东西一样。孙娇连忙用袖子掩脸匆匆跑了,陈慧慧却愚蠢地站在那里,面色不善地瞪着周誉。这是她第一次对周誉摆臭脸,然而做的却娴熟无比,仿佛早就想做了一般。有你什么事?你以为你是谁也敢来管我,不过利用老爷心善,就真以为自己是个少爷了,真是拎不清身份。说完气哼哼地进了铺子。铺子外,周誉低着头看不清面色站了好久。周家买回来的另外两个婆子,一个姓纪,主要负责烧饭做菜,另一个姓张,主要负责打扫洗衣。两个婆子和赵翠在后院堂屋里摆好饭菜,才叫三位主人过来吃饭。陈慧慧也跟着过来,看见周誉坐在主桌上由沈墨给夹菜,愤恨地瞪了眼,也不知道到底在瞪谁。周誉恰巧抬头和陈慧慧眼神对上,陈慧慧毫不收敛还挑衅地挑挑一边眉毛。周誉面无表情,连眼神都没施舍给她一个。走了,别站在这里,老爷夫郎吃饭的时候不喜欢咱们在近前伺候。陈慧慧不甘心地看了眼周景,周景正心无旁骛地吃饭,最后被赵翠拖走了。周誉筷子微顿,旋即又恢复正常。小少爷,我去趟茅厕,你先习字。是,夫子。陈夫子走后没一会儿,陈慧慧推门进来,端着个果盘,里面有苹果橘子和香蕉。院子里赵翠和一个婆子路过,那婆子奇怪道:夫郎不是交代过吗,陈夫子授课时不准咱们随便打扰。赵翠微微低头,轻声道:咱们走吧,夫郎等着呢。陈慧慧笑意盈盈进了书房,对周誉道:你读书读累了吧,吃点水果再看。周誉笔尖不停,从陈慧慧进屋就没看过她一眼,淡漠道:主仆有别,称我少爷。陈慧慧面目狰狞,呵呵了两声,听到窗下有轻声地响动,眼珠子转了转。刻意大声道:周誉,你也别和我装什么少爷架子,从前我不知道你来历被你耀武扬威了一段,现在我可不会再受你气了。你也不过就是老爷心好,领回来家的一个穷酸罢了,老爷早晚要有自己的孩子,你什么都不是!周誉终于停下笔,抬头看了陈慧慧一眼,那眼神冷的可怕。陈慧慧被那眼神吓得一哆嗦,叫道:你,你想干什么?在窗户下面全部听到的陈夫子慢慢走了进来,咳了两声,陈慧慧跑了出去。夫郎,您要的东西,奴婢拿过来了。赵翠将一杯冰果汁端给沈墨,状似无意道:少爷读书也读了小半天了,夫郎要不要给少爷也送去杯。虽然只剩下夏天的尾巴,但是天还是很闷。好吧,给我倒两杯冰果汁,我过去看看。书房里陈夫子正教训周誉,戒尺将孩子的手掌都打肿了。才读书多大一会就要休息,这般不刻苦,还读什么书,我看你简直冥顽不灵,顽劣不堪。沈墨过来时赶巧就听见这么两句,并不闻周誉顶撞之声,接着就是戒尺打在皮肉上的啪啪声。那声音听得沈墨心惊肉跳,连忙推了门进去。陈夫子授课时,为了不影响两人,周景特意吩咐过,不准他们无事过来打搅,特别是一会儿一个果盘一会儿一杯冰茶的。陈夫子也没想到会被沈墨撞个正着,戒尺抬了一半落也不是不落也不是,满脸地尴尬。沈墨一眼看见周誉通红肿胀的手掌,心疼的两步走过去,刚想抱着周誉安慰,转而怕他是真犯了错,他要是表现出心疼的样子,会助长他的威风。只能竭力装作不在乎,问陈夫子道:小誉可是顽劣了,劳陈夫子费心了,只是不知道犯了何错,陈夫子可以与我说,我教训他。沈墨这个样子无意中让陈夫子以为他不在乎周誉,心里暗道如果如那个婢女说的不是亲生的就是不疼。夫子就愤愤不平道:这孩子不打是没法教育了,这读书哪是那么容易的事,不吃得苦中苦,怎么为人上人,这个孩子不过看了一个时辰的书,就坐没坐样,竟然吵着要休息,我看他就是该打,打两回就老实了。这种孩子我碰见的多了。沈墨听后面色铁青,就因为这个,再没其他了。陈夫子被沈墨面色唬得磕磕巴巴道:没,没了。陈夫子,您来那日,我就说过,这孩子身上有伤在,读书半个时辰给他休息一盏茶的功夫,这话您忘了?陈夫子当然没忘,只是偷听了婢女的话,知道周誉竟不是沈墨和周景的亲生儿子,不过捡回来的一个孩子罢了,心里变有些微妙的不平衡。想自己也是饱读诗书,却饥一顿饱一顿。这个孩子什么都没付出,就得到了有钱老爷的青睐,到人家家里当儿子,吃香的喝辣的。想到被留下来吃过的几顿便饭,那肉菜做得不仅量足,味道更好。如此心里便不平衡了,一时之下的激愤都发泄在一个孩子身上。你你,慈母多败儿,你这种能教出什么好孩子,要不是我替你管教,这孩子迟早得犯大错!周誉轻轻拉了拉沈墨衣角,没有哭闹,只小声道:是儿子的错,儿子不应该沈墨断然道:没什么不应该,小誉,咱家请夫子教你,不是请夫子来无缘无故打骂你来了。陈夫子此等英才,我们周家配不上,还请夫子结了账走人吧!陈夫子一愣,大约没想到沈墨竟然敢辞他,随后脸上露出一阵羞愤,恼怒道:也不看看你们什么人家,满身铜臭味的商人,不是我好心,都没人来教你们。呵,我告诉你们我不教了,是我辞的你家!沈墨给他结了工钱,让人‘请’他离开。纪婆子看着周誉满手通红,心疼的红了眼圈。这个夫子怎么这么狠的心,把少爷打成这样,周夫郎,你为什么还要给他结工钱,就应该给他扣下来。沈墨给周誉上药,他自己也心疼坏了,小誉,阿么对不住你,让你在我眼皮子底下还被欺负,却不能给你撑腰。那个陈夫子,不是阿么怂,被人这么欺负了还要息事宁人,而是他有功名在身,即便只是一个穷酸秀才,不犯大事,县太爷也要给他三分面子,咱们只是一个商贾人家,说得不好听,有几个银子罢了,还真动不得他。周誉不知道想什么,出神了片刻才道:阿么,这些道理我都懂,不会因此怨恨您的。最近有几家大合作,周景跟着家里几个销售员天天的跑,晚上回来天色已经大黑了,周誉早睡了。可周景还是不放心,轻手轻脚进了周誉的房间,偷偷看了孩子的手,心疼的吹来吹去,好像这样就能减少孩子的疼痛,最后在周誉额头上亲了亲才走。他走后,周誉于黑暗中睁开一双眼睛,静静盯着自己那只红掌的手掌看了半晌,竟然默默流下眼泪。这个被打到浑身青紫,头破血流都没哭过的孩子,却因为一个发自内心的关怀落了泪。陈慧慧这几日越看周誉越是心惊,总觉得那个孩子虽不言不语却阴沉的可怕,总似憋着坏要整她似得。她觉得她要先下手为强,还真给她找到了机会。那日中午,她亲眼看见周誉偷偷摸摸开了后门,放一个脏兮兮的小孩儿进来,那孩子乞丐一样,破衣烂衫。跟着周誉做贼似得进了卧房。小男孩比周誉稍微高些,面黄肌瘦,进了屋子环伺一圈后道:你家太干净了,我还是坐在地上吧,免得弄脏了哪里,回来他们该骂你了。周誉摇了摇头,不会,地上凉,你坐在椅子上吧。小男孩子听后善意的笑了两声,从前我们吃睡都在地上,那个时候哪里讲究凉不凉的,不过现在看你已经注意这些小事了,我真替你感到开心。小男孩看着漂亮的家具,爱不释手地摸着,我真的可以坐在上面吗,他们真的不会因为我弄脏了而打骂你吗?不会的,他们对我,很好。周誉低头看了眼受伤的手掌,那里每天都被沈墨亲自上药,已经消肿了。这个给你吃。是一盘精美的糕点和一盘水果。哇,你每天都能吃到这个,真好。小男孩似乎饿了很久,迫不及待的就用手说抓了起来直接就吃。周誉坐在床上,无意中抓起床头的那只小老虎。小男孩眼睛亮亮的指着那个小老虎,这个我知道,外面要二十五两银子一个,还不如你这个大。看来周家对你是真的好,并不是做表面功夫,这种华而不实地玩具也舍得给你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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