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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在异世(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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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这事情表兄弟三个都没想到,一听周景这么解释了才明白原来擅自做主降低价格他们自己亏的只是小头,真正的大头是周景。他的损失才是不可估量的。赵有信也不敢再提自己的损失了,闭紧嘴巴不说话。王仁道:表弟,你就听我一句劝吧,你真不适合销售,你的性子太老实木纳,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这是咱们东家不和你计较,要是真追究的话,你自己算算这次赔偿你能不能拿得起。我去你家找你,本意就是让你过来打短工,可你听见这么赚钱非要跟着干,结果才一天就出了这样的大事。再有一次,你家便要卖房子卖地的赔偿了。赵有信如被搓漏了气,蔫巴巴道:我回去和家里商量商量,明天再给答复行吗?可以。晚上一切都忙完,就看见沈墨沈霖两兄弟趴在书桌上写着什么。周景凑过去看,沈墨竟然制作了一本契约登记。上面清楚的记载了铺子名字,定了什么吃食,每样吃食多少斤,还有签订契约的日期和契约结束的日期。并且是按照契约到期的前后顺序登记的。沈墨抬头看着周景,我觉得这样咱们也能一目了然,要是销售员想不起来,咱们也可以提醒着,就不会漏了那家。周景笑道:我的夫郎就是聪明,根本不用我说,就知道能替我想到我想不到的。沈墨有点不好意思。对了,咱家短工我打算在招三个年纪大手脚利落的婆子,可以在外间给咱们杀鸭子薅鸭毛什么。厨房里面的绝对不能让外人上手,也得防他们看见偷学。沈墨道:景哥,反正咱家院子够用,如今做生意也不能种菜,不如再在对面盖三间房子。这三间就专门留给家里短工干活和休息用,这样不就能把他们和咱们这边分开,防止他们偷师。这个主意好。周景道,明天就在村里人找人干,不盖咱家这样精致的,十天就能完工。周家再次要盖房子的事情传到村里,村里人都傻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才几个月,周景盖了那么奢靡的竟然又要盖。这次可不用沈墨挨家挨户地去请了,都是上赶着来,风声刚放出去,村里人就开始各个人家窜,挖门子盗洞看有谁能在周家跟前说上话,好把自己家人塞进周家做工。没一户人家再担心周家会拿不出来钱了。王仁和沈霖的亲事一直捂着,下聘的日子又是三月后,王仁的父母出于某种显而易见的原因更加不愿意提这桩婚事,所以村里没几个人知道。但王仁一直寄居在他大姨家,并且把大姨和二姨家的两个表兄弟弄到周家做销售员。所以这两家人家是清楚王仁和周家的关系,就找上门。王仁在周家做完公,出了一身汗,就弄了盆水在院子里扯条大布遮着洗。刚擦干身上穿了衣服,他小姨领着家里的两个汉子找上门。小姨来了,大姨在她屋里呢,你直接去她屋里找她就行。王仁指了指她大姨的窗户。我不找她,找你。王仁楞了楞,看着跟在小姨身后的表弟赵有信,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小姨这次来可是为了有信表弟的事,要是那件事恕我无能为力。当初拿货的时候东家就把规定和咱们说明白了,是有信表弟擅自做主给铺子掌柜降了价,那损失自然应该他承担。王仁道:小姨也知道我和周家什么关系,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以东家的脾气这次肯定是要赔偿的。赔偿?不是我儿子亏了吗,怎么反倒要赔给周景钱。有信表弟回去没和你具体说?你有信表弟什么样你还不知道,一棍子打不出一个屁,问啥也不说,就把铜板甩给我,我一数少了一百二十文铜板问他哪去了,他才告诉我赔了。可听着你话的意思,莫非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王仁有点恨表弟不争气,瞪他一眼才把事情经过和他小姨仔细说了。小姨听后气得直跺脚,伸出一根手指愤愤地戳着赵有信的脑门。骂道:你说你是不是缺心眼,怎么打小就这个样子,别人说什么你就应什么,也不管吃亏不吃亏,到头来苦的都是自己,还要连累我和你爹一身不是。你说我和你爹的性子都是开朗好说话的,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闷葫芦。赵有信低着头任由他娘打骂,既不还口也不还手,像个木头桩子似得。他娘骂够了也觉得没意思,不在说他。真要是说起来这事还是你面子大,否则我这辈子攥点家产都得叫他给我赔上。这事你还要带你表弟好好给周当家的赔礼道歉,谢谢他愿意不追究你表弟的责任。东家那人不在乎这些虚礼,该说的我一定会和他说,以后叫表弟在活计上多多使力,就什么都有了。你放心我会说他。小姨应着。第47章 赔偿铺子两个人在外间说话声音很大将屋里的大姨吵了出来。你们有什么话非要站在外面说, 快点进屋。四个人跟着大姨来到堂屋, 发现大姨一大家子人都聚在堂屋里,看见王仁等人进来连忙给让座。和在坐的哥嫂比他是最小的,按说没给他让座的道理, 现在嫂子们面上笑呵呵的, 带着之前没有的真诚。王仁便知道这是有事求他。到不是说大姨家哥嫂之前对他不好或者怎样,而是毕竟大姨家三个儿子, 其中两个娶了媳妇,各自又生了孩子。这么一大家子住在一起, 卧房本就不够用,挤巴巴的。他没来借住之前程昱卧房里挤了两个侄子,他来后为了给他倒地方, 两个侄子便回了各自爹娘房里。本就拥挤的卧房因为一个孩子的回归变得更加狭小,晚上睡觉都翻不了身。这样的情况要是一天两天的, 就当王仁来串门都能将就,可知道王仁是和家里闹翻不定什么时侯才会回去, 甚至可能常住, 两个媳妇难免有点想法。也是因为这层, 王仁才和他大姨提出来不会白住, 每日给二文的房钱, 有银钱在,两个媳妇自然就不好说什么。毕竟农家人赚钱难, 年年就指着这么点地,平时能有一文钱的贴补都是好的。知道他们是有事求他, 王仁也不客气,给让座就坐。小仁,听说周家又要盖房子可是真的?他家房子不是新盖的,还挺大,有五间怎么又要盖了?大姨开门见山直接就问。周家生意越做越大,自己家这几个人做不过来,就打算再多请几个人帮忙。可他家主宅建的那样精致奢靡自然不好让请工的人随意进入,万一有手脚不干净见到什么好的就给偷了,或者有毛手毛脚地给弄坏什么东西怎么办。赔是不赔?不赔,周家没有便宜货,一样就够村里人镇上做工一个月甚至几个月,这样贵重的物品人家凭什么白白认了。可要是赔偿,对村子里人家谁家来说都是一笔不小的开资,赔了怕是要好久才能缓过来。所以不如直接另建几间房子给两边隔开,反正,周家也不差这点盖房子钱。大姨听得咋舌。这周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村里人还没反应过来呢,他家突然就起来了。想当初周景沈墨别说五间青砖大瓦房,就是连块属于自己的宅基地都没有。估计那时候有人和他们说以后会过上这种日子他们自己都不信。可不是。小姨附和道。我听说他家请工的工钱不少,一天三十文,你看,你能不能和周家说说,给你两位表兄弟留个位置,也让他们赚点闲钱,家里宽松宽松。这是小姨此番前来的第二桩事。大姨见小姨抢先一步说了,怕把自己落下,紧跟着道:我家比你小姨家还困难,你看,你三个表兄两个表嫂随着婆婆的话,眼巴巴地看着王仁。好赖王仁跑了这么久销售,也算见过大场面,才没被两个女人定定地目光瞅不好意思了。王仁直接道:大姨小姨家的汉子都不是懒人,干活爽利,想去周家做工,我可以给问,只是周家招满人没有,会不会用,我可做不了保证。但程昱表哥和有信表弟这活却绝不能再接了。大姨和小姨道:为什么?别忘了,程昱表哥和有信表弟现在手里可有着周家的活。周家现在吃食生意做的大,基本上从午时过后就要忙起来,程昱表哥和有信表弟这时候肯定要过去帮着忙活,如此房子那边的活计就要给人放下,总不可能□□。可既然只能做一样,便不能叫人家东家给开两份钱吧,便是我和周家有亲戚关系,我也没那么大的脸。大姨小姨马上道:是我们把这个给忘了,要是两厢比较在周家做长工更合适。和王仁谈妥,次日做早工时,便把姨家的几个表兄弟带来了。哥夫,我这几个表兄弟都是做工的一把好手,干活上不会偷奸耍滑,你看能不能让他们留下来给咱们盖房子。王仁问道。可以。周景并不在意,只要做工上肯使力,人是不是王仁的表亲都无所谓。几个汉子帮着把香肠和鸭货搬到车上,周景站在骡车下不放心地嘱咐道:摊子上就剩下你和小弟两个,切记不要和人争吵,有事可以提杨捕头,或者干脆就收了摊子回来。你放心吧,又不是第一次卖了。沈墨笑呵呵答着,坐在骡车后面。我不跟着总觉得不放心。这样,王仁你今天跟着沈墨和小弟去铺子酒楼里送货,送完货在你再继续推销。哥夫,放心,我一定跟着把这几家铺子送完,不敢耽搁你的生意。王仁和程昱两个销售员跟着跳上车,刚要牵起缰绳,后面一个老太太挎着小布包连跑带颠地追上来。周家夫郎,等等我沈墨回头,是他们租骡车的主家王贵的婆娘,王大娘。王仁勒住缰绳,沈墨问道:王大娘,你要去镇上。王大娘气喘吁吁跑过来,站在骡车下喘了半天气。气匀后才慢悠悠道:我大姐住在镇上,今个是她六十大寿,我去给她祝寿。沈墨笑道:这是喜事,恭喜大娘了,快上车吧。说完扶着沈大娘坐到骡车上,等人坐稳了,王仁才驾着骡车哒哒走了。快到镇口的时候,沈墨问道:王大娘,你大姐家住在哪里?王大娘道:城西街。骡车上的几个人对镇上都不熟悉,不过因为周景做了生意才跟着来到镇上几回,许多街道都不认识。沈墨便问:王大娘,我们对镇上都不熟悉,要不你等我们给铺子里送完货再打听路送你去,你看行不行。哎呀,这怎么能行。王大娘不满道:我大姐就这么一个六十大寿,过了可就没有了,往年都是我当家的早早把我送到门口,今年是因为你们借了我家骡车当家的才没送我。我还着急赶过去帮着我大姐张罗呢,晚了就不赶趟了。王大娘这话说的好像周家白用他骡车,没给钱似得。王仁是里正家小儿子,他父亲在村里是最大的官,大约有着这层面子还没人这么和他讲过话,一时间瞅着沈霖都呆了。沈霖愤愤不平,张嘴就要辩驳,被沈墨扯扯衣裳憋了回去。不知王大娘大姐家里离这可远?不远,几步的路。王大娘不怎么高兴,因为沈墨多问几句没有直接拉了她就走。沈墨对王仁点点头,反正没多远,咱们就先送王大娘,到了地方在返回去给铺子送货,想来也不会耽搁多久。王仁没说什么,驾驶骡车沿着王大娘带搭不惜理的言语指引一路找过去。说是几步路,然而骡车都行驶过了几条繁华大街,甩过数条小路,还遥遥无期,看不见王大娘那个所谓的大姐家。此时王仁一个外人都不禁恼火,语气重重道:王大娘,你大姐家到底在哪里,我们车上还有货,这是急着要送的,镇上酒楼铺子都等着呢。王大娘十分不耐烦,像是不愿意和他们说话般,将脸扭开,随手指了下。就快了,那边拐下。王仁没好气道:哪边?说清楚点。就是那边,这不都看见了嘛。我又不认识你大姐家,你不说我哪知道。这里离镇上繁华街道很远,充其量算是个郊区。高高低低的房子错落在阡陌上,看起来和王家村并无大不同,完全瞧不出隶属于镇上。在一家栅栏门前王大娘跳了下去,落地后还高高在上吩咐沈墨道:记得晚上晚点过来接我。骡车上其他人都气得不行,沈霖憋到脸红脖子粗,眼看着就要爆炸了。沈墨仍旧心平气和。大娘如果想搭我们的骡车回来,就要赶在午时末前。王大娘根本不在意沈墨说什么,赶苍蝇似得挥挥手,嘀嘀咕咕着,‘你用我家骡车,还敢扔下我咋地’。推开栅栏门,门里的小鸡小鸭就咯咯地叫着向她冲过来,院子里的大黑狗也旺旺地叫几声,示意主人有客人来了。王大娘的大姐是一位佝偻的老妇人,因为大寿穿着一件艳红色的襦裙,脚上是双旧烂的打了补丁布烂鞋。看见王大娘眉开眼笑,裂开缺了几根牙齿的嘴巴。你今个怎么这么早就过来?王大娘努嘴,撇撇骡车的方向。从前村里的一个小混混最近做了点生意借我家骡车使,来镇上送货,顺带送我过来。哦。王大娘的大姐垫着脚往骡车上看,见车上堆了满满当当的箩筐,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几个汉子双儿围坐在边上。车上的那些个箩筐里都是货物,全部都是要送到镇上铺子里的?这得赚多少钱。不知道他们是做什么买卖?做的香肠和鸭货生意。啊!是不是那个最近在镇上特别火的周记。他家的吃食好多铺子酒楼在卖,其中有几个酒楼都是镇上数一数二的大酒楼。村里人包括王大娘虽然都知道周家在镇上做生意挺火的,但都一直以为也就是小打小闹,只比旁人家卖菜多赚些。充其量不过一月一二两银子的事,就这还羡慕了好多村里人家,觉得周家这是发了。王大娘自然也这么认为,现在听她大姐这么说,还不敢相信似得啧啧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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