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过伤口,凶手应该是左撇子,而整个伤口平滑利落,说明凶器插入死者身体里的时候,凶手用的就是惯用手,所以这一刀显然是蓄意的。”乔君听完还有点没回过来味儿:“你的意思是”杨棠翻了个白眼,用右手从上衣兜抽出支签字笔,以慢动作直刺乔君的左胸口。乔君吓了一跳,抱胸向后退了半步,警惕地瞪着杨棠,叱道:“你干嘛耍流氓啊”杨棠无语至极,不禁耷拉下脑袋,一副颓丧模样道:“乔法医,我真替你姐的智商捉急”“你耍流氓,你还说我智商有问题”乔君差点没暴跳起来。乔婴也剜了杨棠一眼,毕竟杨棠用刚才的动作举例确实有点不太妥当,但回过头,她又劝慰乔君道:“姐杨顾问应该不是在耍流氓,他是想说,如果凶手管用右手,顺势插向死者的左胸口就能致人死命,可问题来了,目前这个伤口是由左手造成的,要说凶手不是蓄意谋杀,恐怕没人信。”“原来如此”乔君这才省悟过来,转头看向杨棠,仍有点余怒未消,却发现杨棠的注意力根本就没在她身上,而是正在一寸寸地摸索整具尸体的四肢和躯干。乔婴也很奇怪杨棠的举动:“杨顾问,你这是在干嘛”“我是在摸死者身前有否搏斗或挣扎的痕迹”乔婴乔君双双瞪大明眸,不约而同地惊诧道:“这、这怎么摸得出来”要知道,死于非命的人即使表皮下有淤痕见血的伤痕肉眼就能看到也要几天时间才会显现出来。“如果死者的年龄在二十五岁以下,的确很难摸出来,因为在青年期的人还处于再生愈合较快阶段,即使骨骼上遭受了轻微形变,过几个小时也就恢复了。”杨棠边摸边道,“但像死者这样,到了知天命之年,伤势的恢复将变得漫长,所以淤青摸不出来,但骨骼的形变却能感触到。”对于这番歪论,乔氏姐妹听得目瞪口呆,隔了好一会儿才算勉强接受下来,双双安静地注视着杨棠把尸体摸了个遍。见杨棠一脸凝重地直起身,乔君问道:“杨顾问,你不会真摸出什么了吧”“除了一些更早起的骨伤,就是什么也没摸到,我才觉得奇怪”杨棠闷声回了一句,倏然想起什么,一拍脑门,看向乔婴,问道:“对了乔法医,死者体内残留物的检验有没有报告出来”乔婴摇头道:“药理检验报告至少要二十四小时才会出炉,这尸体是上午运我这儿的,虽然我另一位同事已做了检验,但恐怕二次的深入化验现在这个时候才开始吧”“唔”杨棠有点踌躇,显然是他太过于心急了。“杨顾问,你问药理检验的事儿,你具体想知道什么”乔婴多问了一句。“我想知道被害者在死前有没有摄入麻醉或镇静类药物,比如葛罗芳又或安定之类的。”杨棠道。“你的意思是被害者在死前就晕过去了,然后凶手才拿凶手杀死的被害者”乔君把杨棠的潜台词爆了出来。“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杨棠点头道,“否则没法解释被害者死前身上毫无搏斗跟挣扎痕迹这回事”“杨顾问,你分析的很对,我会留意检验报告的,一出来马上就通知你”乔婴做了一个小小的保证,同时她不无担心,“但是杨顾问,你能肯定你摸尸体的手段真的能够准确判断被害者皮下有无淤痕吗”“我有九成把握。”“那就好”从法医中心出来,回到车上,杨棠当即给刘凤田打了个电话:“老刘,你那边审得怎么样了”“不怎么样,这个嫌犯安至钦简直就是鸭子死了嘴壳子硬,问他什么他都答非所问,一直带我们逛花园,再这么下去,我都想抽他了。”电话那头的刘凤田火气明显有点大,“诶对了,你打电话找我什么事儿”杨棠有点无力吐槽,却并未发牢骚,而是直接说起了正事:“确实有几个问题首先,你帮我确认一下,嫌犯、对了,他叫什么来着”“安至钦,安全的安,至少的至,钦此的钦”“哦安至钦,你帮我找个由头确认一下他是否左撇子。”杨棠讲出了第一个关键点,“我记得他好像是,因为当时逮捕他的时候,他想扒警员的装备跟衣服,当时就用了左手来着。”“他用左手也不能证明他就是左撇子啊”刘凤田觉得杨棠有点武断,“不过我记下了,会找机会试一试他。”“其次,如果他是左撇子的话,那他就有重大嫌疑,可老不吐口也不是个办法,我建议把他关箱子吧”“关箱子”刘凤田奇道。“就是关禁闭”“关、关禁闭”刘凤田闻言差点没跳起来,“如果没有直接证据,我们只能扣押他四十八小时,这关禁闭也不够关呐,时间要是关上了,根本不起作用”杨棠哂道:“我知道,但那是常规的关禁闭、关小黑屋,我所说的是关箱子。”“关箱子什么意思你直接说具体的”“我所说的箱子,高度不能让人站直,宽度不能让人正身,长度不能让人平躺,前后各开一孔,一孔递送食水,一孔拉屎拉尿,不过关几天,关上十来个钟头,没受过特别抗压训练的人一般都得崩溃”刘凤田听完后,在电话那头骂咧道:“亏你小子能想出这么阴损的招,甭说关进去,我听着都快崩溃了”“没那么夸张吧反正你们那边既然没啥实质性的突破,就试一试嘛”杨棠怂恿道。“行,这就吩咐人去弄箱子,反正老子也烦透安至钦了。”刘凤田咬牙切齿道,显然真的很恼火那嫌犯。“另外,如果你那边没什么事儿,我就先回家了。”杨棠虽是案件顾问,却不想跟刘凤田这帮家伙熬通宵达旦。“我说你小子,懒人一个”刘凤田吐槽道,“行,那你就先回吧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ca你随叫随到喔还有,你不是去法医中心检视尸体了嘛,有什么心得体会,写份报告,明天交到我这儿来”“知道了,不用明天,我回去写好了就传你手机上”“别传手机,还是传我邮箱吧,知道我的工作邮箱地址吧”“知道,挂了啊”不等刘凤田再说什么,杨棠迅速掐断了通话。见杨棠收妥手机,一直在驾驶位尖着耳朵偷听电话的乔君问:“去哪儿”“回市局。”“你不说你这就回家嘛”乔君有点诧异,一不小心就吐露出了杨棠说过的部份通话内容。“哟,耳朵挺尖的嘛”杨棠调侃道,“下次市局要是有什么机密信息被泄露了,我一定会向老刘举报你这个八卦警员的存在,哼哼,完全有间谍的潜质”乔君俏脸一下子涨得通红,辩解道:“杨顾问,我不是不是、我”“把舌头捋直了再说话。”杨棠故意板着脸道,“我虽然不是你上司,但老刘总是吧我跟他通话你也敢偷听,保密条例没背过吗说说,你这算什么性质”乔君懦懦道:“杨顾问,我错了可是你跟刘局也没谈什么机密内容啊”“我去看来你还没认识到错误,我和老刘要真谈了什么国家机密被你偷听去,你就该马上被逮捕”s:感谢订阅543 他乡遇故知求订阅“我去看来你还没认识到错误,我和老刘要真谈了什么国家机密被你偷听去,你就该马上被逮捕”乔君一愕,继续狡辩道:“可你们没谈国家机密啊”“如果谈了,那就晚了。”杨棠哀其不幸道,看来乔君还是没深刻地认识到错误。果不其然,乔君还在狡辩:“问题是没有嘛,这世上没有如果的。”杨棠翻白眼道:“大乔,关键不是有没有的问题,而是你养成恶习就麻烦了。”顿了顿又道:“这就好比你平时考试爱抻长脖子偷看别人的试卷,然后习惯成自然,到了考研的时候也下意识伸脖子去瞅旁边的卷子,结果屁都没看到,该科成绩还被判为3分,那就得不偿失了,知道吗”“3分怎么可能有这种分数”乔君又愕然了。杨棠继续翻白眼:“大姐,这不是重点好不好我说的是习惯”“我知道啦,你别婆婆妈妈的行吧”“行行行,我还懒得说呢,要不是看你是老刘的兵,我都不稀得说你。”言罢,杨棠闭目假寐,再不吭声了。乔君一边开车一边还等着下文了,结果一等没声二等没音,好不容易等红灯了,看看杨棠,发现他似乎已经睡着了,还有轻微的鼾声。“喂”乔君推了杨棠一把。杨棠迷迷瞪瞪醒来:“啊啊到地方啦”“没到。”乔君鼓着腮帮子一脸不高兴地回答。“那你叫我干啥”“说说考研那个3分怎么回事”乔君对这个有些好奇。“还能怎么回事,作弊呗,当科成绩记为3分”杨棠撇嘴道。“那这么说还有2啰2又是什么”乔君不愧是刑警,基本推理能力还是有的。“22是自己上我都不稀得跟你说话了,知道吧”说着,杨棠又闭目养神起来。乔君见状,气得拍响了喇叭,眼看前面已经绿灯了,她却就是不动。后面的跟车气得要死,偏生今次乔君开的不是带警灯的车,而直接就是警车,所以后车愣是没敢从相邻车道爬头,只在更后面的车狂按喇叭的同时,混合着一起按喇叭。“开车”杨棠终忍不住出声。“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乔君讥诮着,却愣是不发动车子,“除非你告诉我,我才开车”“那你慢慢耗着吧”杨棠扔下这话,直接推门下了车。见此一幕,乔君嘴角微翘,正打算开车,眼角余光却瞟见下了车的杨棠掏出个手机在车子的四点钟方向照了几下。他这是在干什么乔君纳闷之余,很快想明白了杨棠的意图。要知道,每个路口红绿灯的时间那都是有定数的,从杨棠刚才那个角度拍照的话,应该能拍到红绿灯的秒数,以及她的车堵路的场景,这样一来,只要把照片往刘凤田那里一发,她乔君还能有好么可事实上,乔君把杨棠想简单了,他的确拍了照片,却只是让红后保存了起来,并未发给谁,这样乔君就有了把柄在他手上,要捏圆搓扁还不容易反倒是乔君的想法过于天真,杨棠若真要报复她,照片交给刘凤田还不如捅给媒体来得有效。但不管怎样,乔君已然意识到杨棠拍照对她不利,于是想下车找杨棠理论,可车后头又是大片的喇叭声,一时间令她有点不知所措,进退维谷。好不容易等乔君把车开过红绿灯找个地方靠边停下再去追杨棠,孰料杨棠早走得没影了。乔君在附近找了一番没见着人,气得直跺脚:“这家伙真是太可气了下一步他会去哪儿呢对对,回局里,他会回局里取车”这般想着,她赶紧又跑回了车上。结果等乔君回到局里,一问门卫才知,杨棠的齐柏林早几分钟就已经开出大门了。“他往哪边走的”“东边”按着门卫的指点,乔君驾车猛追,没曾想开出去不到一公里就是十字路口,没在路口这里看见等红灯的迈巴赫,乔君只好放弃了追踪,因为她知道这么久时间,杨棠肯定已经把照片复制了不知多少回了。同一时间,杨棠收到了红后的传讯:“主人,应聘美国那边操盘手的人已经差不多在夏威夷聚齐了,要怎么面试,还得请您指示”“稳住他们,明天上午我亲自到场”“好的。”“对了,帮我查一下,最近一趟飞往火奴鲁鲁的班机是什么时间。”两秒后,红后答道:“晚上九点四十三。”“收到。”回到绿野别墅区,杨棠亲自下厨弄了两个好菜,配上小翠她们做的菜,与爸妈共进了晚餐。饭后,他又陪杨爸杨妈在别墅周围溜达了一圈,这才回转自己的别墅。进屋之后,杨棠径直上楼,拐到练功房,施展高级多重影分身术,制造出一个分身留在家里,而他本尊则改头换面,摸出了绿野别墅区,来到附近的公路上,拦了辆出租车,直奔机场。赶到机场时,已经是九点三十五,杨棠花了几分钟找到飞火奴鲁鲁的班机,又利用改头换面很轻易地溜进了班机的行李舱,而这个时候已经是九点四十二分。一分钟很快过去,班机却没有滑行的迹象,杨棠明白,这趟航班很显然要晚点了。果不其然,又过了六七分钟,杨棠才感到机身一震,航班开始发动起来。接着,引擎预热、接受塔台指引、滑上跑道排队,又花了十来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