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寻第一回 搞这种事儿,心里七上八下,想到霍童有点犹豫,这事儿要是哪个三八漏勺嘴,传出去画面可有点美啊。可他又想想楼上鳖精一样的迟渡……这他妈得把全公司物理超度咯!“不要,我下楼干嘛?”他心烦,语气就不好,“赶紧的,甭管男女老少,今儿所有爱丽丝,我都包了。”黑领结吓成斗鸡眼,“薛先生,您是说……所有?全部?!”有多少年没见过,这种挑战极限运动的客人了?牛逼克拉斯!“愣着干嘛,快去!”薛寻抽出专用小费筹码,红筹,最高级别,扬了扬手,“赶紧着,人均有钱!”黑领结连连点头,叫上第一级别的服务人员,气势汹汹走出门。薛寻拿起香槟压了压惊,心想:妈的,老子的肾功能怕是要出大名了!黑领结带着人,跟经理抓着苏卡和俩小姑娘,在u形回廊的两个出入口,打了个错身,一进一出完美错过。苏卡他们,像小鸡崽子似的,被铁塔保镖,直接拎进昏暗的房间。“戚先生,久等了,给您留了最好的爱丽丝。”经理把三只慌乱的小孔雀,直接丢进去。经理明显收了钱,没让他们被公开选取,就直接到宾客房间。雪茄忽明忽暗,像是在昏暗里烧出的一个洞。“辛苦,我很满意。”戚舟霸气地靠在沙发里,领带松垮,袖扣全开,贪婪的眼神只黏住苏卡,从头到脚舔了一遍。房间门无声无息在身后关闭,电子锁传来“嘶嘶”的加密声。苏卡罩在两位慌不择路的女孩身前,三人齐齐后退,直到后背顶在门上。“别怕。”戚舟看见苏卡的第一眼,就兴致高昂,“我保证你会喜欢上这个游戏。”他熄灭雪茄,站起身,没有饿狼扑食般冲上去,已经是他最绅士的表现。“先生,我警告你,她们两都是未成年,不想身败名裂,最好别碰。”苏卡很慌,也还能讨价还价地要挟。戚舟对俩黄毛丫头,没有一根头发丝的兴趣,这种货色太多,太普通,不值一提。“我对她们没兴趣……”他的手指大方地放在手环上,“有你就够了。”苏卡的豆腐脑子飞速转动,现在是自身难保,根本照应不到两位小姑娘,不如先把她们搞走,再见机行事。“虽然,我对你也没兴趣,但是……”他顿了顿,“如果你愿意打开门,送她们走,我可以勉强考虑一下。”好久没见这么有个性的美人儿了!又辣又爽,开胃!戚舟毫不犹豫摁下手环,智能门瞬间弹开。苏卡反手把一对吓傻的小姑娘推出去,狠狠合上门。他低头看着光溜溜的手腕,最近他频繁假性分化,手上的鱼鳞也莫名其妙出现裂痕,为防意外,全部放进琉璃罐子里,这回抓瞎了!戚舟亲手倒上红酒,一手端一杯,走到苏卡身边,“我是戚舟,川岭科技董事长,很高兴认识你。”他看苏卡就如囊中之物,要慢慢玩儿,要纵情尽兴,说不定还能长期品尝!“你……你叫戚舟?”苏卡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戚舟暗爽,心想:欲情故纵啊,我说嘛,这圈儿里根本不可能出雪莲花。“是我,怎么?我们认识吗?”他顺着铺路,觉得自己特有情趣。苏卡皱眉,搜遍每个脑细胞,终于想起,这货不是神经病郁笑阳的老公吗?这个世界太他妈恶毒了!突然,一个不靠谱的计划涌上心头……尴尬和愤怒纠结在一起,苏卡毫无过度,手指浴室,缓缓吐出一句话,“我不喜欢调情,速战速决。”卧槽无情!我喜欢!戚舟标准二世祖,什么世面没见过,火速贴上去,“一起,更快!”“哼。”苏卡微微后撤,冷笑,“我喜欢……公事公办。”戚舟笑了,“你以为跑得了?门是我指纹操作的,门口还有安保,你休想走得出去。”“那就自信点。”苏卡忍着恶心,激将他。戚舟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他知道苏卡在耍小聪明,但很明显,他跑不出去,既然如此……不如让他玩儿。“等我出来,办你!”他十分自信,笑看苏卡,后退着走进浴室,还安心得关上门。暂时失去威胁,苏卡腿软,差点坐地上。他早就注意到,戚舟的手机就放在茶几上,信息提示灯一闪一闪。郁笑阳脑洞大,嘴巴也大,跟苏卡吹嘘,把戚舟摆成十八般模样,收拾的服服帖帖,手机密码都是自己生日,顺便直接报出日期。苏卡跪在茶几前的地毯上,哆哆嗦嗦输入密码,心里七上八下,万一郁笑阳吹牛逼,那就死定了!谁知,最后一个数字点进去,屏幕开启……“这都可以?!”苏卡猛鱼挠头。来不及惊叹,他直接打电话给迟渡,可怕的是……打不通,非白名单号码,迟大爷的私人手机直接拉黑。苏卡仅仅懵了两秒,果断拉出通信录,没有犹豫,视频郁笑阳。“老公~”郁笑阳外地拍戏,正在酒店里敷面膜吃减肥餐,看见苏卡啪叽勺子就掉了,“苏哥哥?!”苏卡特别难堪,甚至想捂脸,“郁笑阳,你听我说,你老公是叫戚舟吗?”“他是不是又找爱丽丝呢?”郁笑阳意外地淡定。苏卡懵逼,“你怎么知道?”“妈x的!老子就是爱丽丝!”郁笑阳,摘掉面膜扔进碗里,“苏哥哥别怕,他阳痿。”苏卡:“……”“苏哥哥,你把手机声音调到最大,放床上。”郁笑阳拿起布巾擦脸,“乖,别怕,我来治疗他。”苏卡风中凌乱,鬼使神差信了他的邪,放好手机,刚转身……戚舟裹着浴巾就出来了。他愿意逗苏卡玩儿,是一回事,另外,去洗澡也是遮掩自己吃药的尴尬。人啊,缺什么就特别在意什么,越是不行,就越想成为肾功能传说。他看见苏卡有点呆地站在床边,就觉得,这么漂亮,有个性的美人儿,今天他一定行。“戚先生,你现在愿意放我走,还来得及。”苏卡不知怎么的,特别相信郁笑阳。大概因为,这位是真神经……不,是神仙!戚舟笑得张狂,一步步走到床边,想摸苏卡的脸,被躲开,“你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他猛然抓住苏卡的胳膊,就往床上带。突然,摆在床中间的手机里,郁笑阳巨大的声音传出:“戚舟我cnmb!你个吃药都没用的死太监!老子买根儿油条配俩鸡蛋,都他妈比你有用!找狗屁的爱丽丝,你tm卷成贪吃蛇!把脏手从我苏哥哥身上拿开,你丫也配!”戚舟瞬间脸色煞白,他最在意,最害怕的事,就是被人知道不行,所以他吃高级药,偶尔找找爱丽丝,郁笑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郁笑阳非但不嫌弃他,在亲戚朋友面前,还给足面子,所有人都以为他很行!戚舟对郁笑阳多少是有感情的,又怕又离不开。房间里,郁笑阳的声音大到惊天动地,门口安保憋不住,敲门询问。被吓软的戚舟,这才爬上床,冒着冷汗把老婆电话挂了。苏卡躲在墙角都看傻了:就尼玛离谱!与此同时,薛寻在一楼最大的房间里,挑拣完剩下所有的爱丽丝,也没发现苏卡的身影。就在他一筹莫展时,迟渡找过来。迟大爷冷眼看着一屋子妖魔鬼怪,平静掏出电话,“霍童,你要冷静听完,我说的话。”薛寻:“……”第31章薛寻健步如飞,冲上去抢下手机,捂住听筒,“你就狂吧,我告儿你,你离后悔不远了。”说完,拿起电话一看……压根儿没开机?!“你到底在搞什么?”迟渡慢条斯理取回手机。薛寻一看,得,瞒不住了,只好坦白,“我在找苏卡。”迟渡的脸色嗖就变了,“你把话说清楚。”“老迟,先别急眼啊。”薛寻往后退两步,怕被雷劈,“内个,苏卡给你送文件来了,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人就找不着了。”他说得很隐晦,但配上找这么多爱丽丝的行为,迟渡瞬间明白。“胡闹!”也不知道在骂谁,迟渡怒气冲天。门外小厅里,爱丽丝们莫名其妙,正被黑领结带着外出走。突然,两个稚嫩的小姑娘,在出门的最后一刻,趁人不注意跑回室内。“叔叔,你们是不是在找人?”高马尾女孩,奋力甩开保镖的手,“是不是一位好看的哥哥,我知道他在哪里。”薛寻马上示意,保镖们都出去,把两位女孩让进来。原来,俩小姑娘刚出虎口,就入狼窝,没到门口,又被返回的黑领结截胡,送到薛寻这里。薛寻挨个人问,有没有见过苏卡,还没问到她们,就被迟渡打断。她们在外间小厅里,听别的爱丽丝说,里面像是在找人。胆小、懦弱的小姑娘,原本可以不声不响,安全离开。最后还是抵不住心中善良,下定决心,无论后果如何,都要试着帮帮苏卡。她们刚说出门号,迟渡就风一般冲出去。薛寻找人照看好小丫头们,这才急跑着追出去。“老迟,这里可不是咱们能控制的地儿,你一会收着点神通。”好容易追到并肩而行,他出言警告,“毕竟,楼上的事儿刚谈完。”迟渡整个人像一块万年寒玉,冷得能冻伤人,“我会克制。”很快,他们到达戚舟的房间门口。“开门。”迟渡还算平静,对安保说。薛寻长出口气,还成,看修行能绷得住。两名安保面面相觑,哪见过这场面,里面都睡上了,开门?闹呢!此时,听见骚动,一楼经理慌张赶来,“先生们,发生什么事……”迟渡揪住他,直接掐脖子,把人摁在墙上,“我说开门!”你克制个球!!薛寻要疯,掰住他的手,经理被他掐得都快翻白眼儿了!“开门!听不懂人话是不?!”他架住迟渡,扭头却进一步威胁安保。实际来看,迟渡做法一点没错,就是趁人少,极限施压,否则惊动太大,这里面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免不得扯皮。安保一看惹不起,麻利地输入紧急密码。“嘶嘶”电子锁认证,无声无息弹开。迟渡松开手,拍拍惊魂未定的经理的肩头,“谢谢,受惊了。”经理:“……”接着,似乎在犹豫,他的手指黏在扶手上,却没吃上力气。门虚掩着,昏黄暧昧的光线,像卷刃的刀,颓靡危险。还是薛寻够无情,看起来安慰人的一巴掌拍在迟渡背后,走你……直接把人拍进去。屋内空间不小,但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是全通的。只在床前区域,通过全透光影的屏风隔开,简直欲盖弥彰。此时,屏风倒在床前地毯上。苏卡衣衫整齐,正正经经坐在沙发上。斜对面,披着浴袍,湿发凌乱的戚舟,像被霜打过的蔫茄子,垂头丧气坐在床尾。一时间,弄不清,到底谁嫖了谁……“迟先生?”苏卡震惊瞬间切换成雀跃,跑过去,“老板,真的是你吗?”迟渡恨不得自己是台核磁共振机,把苏卡切片确认安然无恙。他卷住奔过来的苏卡的小腰,借力往后一扔。“老……”苏卡旋转着往后飞,被薛寻接住,“……板。”这回,针锋相对的区域里,就剩下迟渡和戚舟。“迟总……”戚舟整个人是凌乱的,还没从老婆物理打击里反应过来。迟渡西装笔挺,气势逼人,“戚总,苏卡是我助理,为什么会在你房间里?”卧槽……连环翻车事故,属于出门没看黄历。“不是,迟总,误会,这都是误会啊!”戚舟站起身,望向苏卡,“我们、我们认识啊。”在迟渡和薛寻进来之前,苏卡和他已经差不多澄清身份,也说了跟郁笑阳认识。戚舟的求生欲爆棚,只好拿出四舍五入的认识。“苏卡!你说。”听完这句话,迟渡肺都炸了。苏卡吓得一抖,斩钉截铁,“不认识!”开玩笑,在yín/乐场所,穿着浴袍认识,本鱼清白没了!“听到了吗?我助理说,不认识。”迟渡的声音,像把锋利的刀,削得戚舟满脸血。戚舟全然无措,万般无奈,“我是清白的,不信你们问我老婆,就刚刚,我老婆能作证!”这尼玛就不是人话!薛寻都乐了,“戚总真厉害,到这地儿……给老婆开直播啊?”“苏卡!”迟渡又点名。我怕是活不成了……苏卡一时不知道如何解释,“他、他老婆是郁笑阳,就是……”“就是那天说,要把你包了好好养的。”记忆力超群的迟大爷,公开翻旧账。当蜈蚣太委屈你了,海王才是你的归宿。苏卡:大可不必记得这么清楚。戚舟:“……”薛寻嘴巴张成o形,心里面狂画关系图:郁笑阳vs苏卡,想包;戚舟vs苏卡,想日;郁笑阳vs戚舟,表面夫夫;迟渡vs苏卡,前未婚夫,现债主;迟渡vs郁笑阳vs戚舟,情敌……卧槽,精彩!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拍啊!“老板,你听我说……”苏卡急忙上去,抓住迟渡的袖子,觉得自己巨冤枉。迟渡的眼神缓缓降下来,最后落在那只被揪皱的袖子上,刹那间,有被取悦到。起码在苏卡一望无垠的浩瀚鱼塘里,自己还是那只值得去解释的。就……身份跌落得好突然。“我是要好好听你说。”他不动声色反握住苏卡的手,把人掩在身后。戚舟多看苏卡一眼,都让他觉得是玷污!“戚总,再让我看见,你对我助理不礼貌,别怪我不客气。”迟渡不傻,两人的状态,能看出并未发生什么。他还是很不爽,找到了儿时,被人手伸进兜儿里抢糖的感觉,只想剁了那只脏手。可是,今天地点太特殊,议长的宴会,动谁那都是打主人的脸。“出去!”迟渡不屑的眼神,扫过尴尬的戚舟,记下一笔。戚舟如蒙大赦,夹起衣服就跑。迟渡的身份、背景,搞他太容易,辛亏是在宴会上,否则他人当场就没了!“戚总慢走啊。”臭不要脸的薛寻,阴阳怪气。迟渡单手扣着苏卡,扭头,“你,也出去!”薛寻:“……”薛寻用脚关上门,走廊安静异常,只有认命的安保,像俩电线杆子杵在门口,满脸上写着:里面又睡上了?看来,戚舟挺懂事儿,自己给摆平了。薛寻掏出两个红筹小费牌,“没什么事,别杵着了。”他晃晃悠悠往外走,嘴里面念叨,“哎呀,姓迟的,你也有今天?活该啊!”突然手机响了,薛寻接起来一看:霍童?“叔,你猜我现在在哪儿?”电话里面,霍童年轻的声音,有些激动。薛寻窒息:不,我不敢猜……房间里,苏卡被迟渡逼回沙发里,战战兢兢缩着。“他碰你了?”迟渡脸色阴沉的可怕,捏住他的下巴抬起来。惨兮兮一张脸,辛酸又无奈。苏卡被他捏疼,往后撤着摇头。迟渡的怒气消了点,“你脑子是实心的吗?谁都能让你来?”“老板我错了,我就想给你送个东西,我想……帮帮你。”苏卡被他捏着仰头,只能垂眼躲避。迟渡有力的手指松开,若有似无划过下颚温柔的曲线,心里一潭水,起了涟漪。“你记着,除了我,谁的话你都不必听,不用理。”他的指尖,脱离大脑的控制,虚虚沿着苏卡的下巴,滑到起伏的喉结,最后落在整齐的领尖上,“回答我,听懂了吗?”有一团火,从脚心烧起,苏卡有些缺氧,人类的行为让人迷惑。他避开迟渡幽深不明的目光,不想去理解,不想去探究,敷衍地点点头。“说话,苏卡。”迟渡依依不饶。说,你是我,属于我的……“我、我知道了。”苏卡咬着下唇,不知道用什么表情面对。脚心的那团火,熊熊燃烧,烧上小腿,滚烫撕裂的痛,爆炸般崩裂而出。糟糕!他又开始假性分裂了!苏卡蜷起腿,瑟缩进宽大柔软的沙发角落,拼命按住火烧火燎的两条腿。今天的分裂,比以往都要激烈,他很快忍受不住,紧抿的唇角泄出呻/吟。迟渡很快发现异常,“苏卡?你怎么了?”“我……”苏卡努力抵抗灼热、痛麻,缩成一团,满脸通红,修长的双腿因疼痛紧绞在一起。迟渡手足无措,突然想起什么,目光阴沉,“姓戚的是不是给你吃了什么?”假性分裂,本身就是人鱼快要成熟的标致,在分裂的疼痛中,多少带有性快/感,因此这种表现很难不叫人误会。苏卡拼命摇头,内心崩溃,“我只是……腿疼。”大哥我求你住脑吧,我尾巴要出来了!迟渡哪里会信他的,谁腿疼,疼的面浮红云,眼神迷离?“别怕。”他把苏卡从沙发角落里,硬抠出来,稳稳抱在怀里。然后,单手掏出手机,打给薛寻,“叫高医生过来接我们,苏卡好像吃了春/药。”苏卡:我喝你个玻璃球球的春/药了!第32章苏卡是被迟渡抱出会所的,可惜薛寻没机会瞻仰这历史性的一刻。因为还有更可怕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霍童拍mv,热气球事故,挂在山顶的树上,电话里,呼啸的山风,吓得薛寻手脚发凉。霍大美人儿,有着伟大的人生使命——这辈子不会让薛寻好过!他兴高采烈地通知薛叔叔:“叔,来山顶娶我吧,不娶,我正好跳咯。”薛寻一路上回忆人生,到底造了什么孽?好容易,辛苦把破孩子拉扯大,长得人模狗样,漂漂亮亮。怎么就得了爱吃窝边草的臭毛病呢?他大霍童一轮儿有余,这关系,十二个属相都不能答应他们在一起啊!薛寻这边火烧屁股,苏卡那边是火烧尾巴。迟渡直接把他送到私人医院,洁白的检查室内,半打儿专家,屏息凝神。好在假性分裂过程已经好转,苏卡意识清醒。越清醒就越害怕,现在他腿上假性分裂效果还在,鱼鳞状裂痕遍布,脚面尾鳍的叶状软组织,清晰起伏。如果不幸被脱光,屁股上臀鳍的印子,能让人类打开新世界。妈蛋的!老子冰清玉洁的新尾巴,就要保不住,呜呜呜……为保鱼命,苏卡决定——豁!出!去!了!抽完血,他叫来萧寄凡。迟渡是两边一起着火,在医院放下苏卡,就往山上跑,亲外甥还挂在山顶上呢!萧寄凡被他叫来,寸步不离看着苏卡。“萧助理,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说实话了。”苏卡抱着软绵轻薄的毯子,眼神涣散。萧寄凡心里“咯噔”一下,别是老板碗里的鱼,真被别人吃了?你说你长刺儿干嘛使的?扎他呀!哎呦喂!“别瞎想,没有的事。”苏卡看他便秘似的表情,就知道他想啥,“我是说,春/药这事,假的!我装的。”萧寄凡脑部刹车,“啊?苏先生,您到底想干嘛啊?”他看苏卡现在,灵台清明,一双大眼睛仿佛能穿透万物,刚刚迟渡把他抱来时,可不是这个样子。“嗐,我,你还不知道吗?”苏卡坐起身,抱住膝盖往前蹭蹭,“我是个骗子啊!当然是骗人啊!”“……”萧寄凡,您可真有自知之明。苏卡喝口水,把脸皮往床头柜上一放,“我就是想……勾、勾、勾引老板。你应该懂吧?”萧寄凡窒息,“那您倒是把老板当场办了啊?怎么能把自己办这儿来了?”“我还用得着你教?!”苏卡本就心虚,只能梗着脖子拒绝回答。萧寄凡恍然大悟,“哦,失败了啊?”“惨败。”苏卡摇头叹息,“这要是全身检查,我怕是要凉。我觉得,我还年轻,还不能放弃美好的世界。”萧寄凡摸摸下巴,“其实,老板这人吧,有点慢热,你不该这么着急。”“我也不想……”苏卡捂脸,从牙缝里硬挤出几个字,“可我没办法啊!”萧寄凡跟着迟渡的时间最长,衡量左右,这么低端的手段,迟渡肯定是察觉到了,没把苏卡当场扔垃圾桶里,而是带到医院,还是愿意跟他好的。如果是这样,这事儿全搞明白了,反倒打老板的脸。萧寄凡心里微微有谱,“那你想怎么办呢?血都抽了,吃没吃药,等会化验单出来,不就真相大白吗?”“只验血,不搞别的,不要紧。”苏卡见诡计就要达成,兴奋地扭到床尾,“就说……药挥发很快,已经没了。”萧寄凡一脸:你不能把老板当傻子骗。“我看你也是真没事儿,检查就算了,不过动机得你自己去找老板说清楚。”苏卡上蹿下跳的脑回路,让萧寄凡万分安心。苏卡差点背过气去,指着自己鼻子尖,“我?跟老板说,为了勾引你,我假装吃过春/药,结果你不为我的美色所动,毅然决然把我送到医院,我深深为你高尚的品德和情操感动,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决定以后再也不勾引你了!”“……”萧寄凡憋笑,“那倒也不必。”苏卡像只大个儿仓鼠,裹着毯子无助地双手合十,“救命!”“我救不了你,看老板回来怎么办吧。”萧寄凡扒开他的爪子,壕无人性走了。苏卡像泄气的皮球,软趴趴摊在病床上,“本鱼的清白,没了!”晚上,迟渡、薛寻带着活蹦乱跳的霍童,浩浩荡荡一起来医院看苏卡。迟渡还是比较关心苏卡身体状况,先去和医生谈话。霍童在门口把薛寻踢出去,独自走进vip病房大套间。误服春/药?我信了你的邪!霍少爷太了解这个骗子了。苏卡开着电视,一手蓝莓,一手车厘子,面前活动桌板上,好吃好喝,活得相当滋润。霍大少爷一边一只手,按下他的爪子,“吃春/药了?爽吗?我看你是装的吧?”“你怎么知道?”苏卡震惊,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霍童邪气漂亮的小脸蛋凑近,“春/药要是管用,老子就不用挂山顶上威胁薛叔了!”“……”苏卡,狠还是你够狠。“你说……”霍童表情迷惑,“我小舅是不是不行啊?你都这样儿了,他就没一丁点反应?”苏卡原地蹦起,捂住他的嘴,“别胡说!”这话传出去,他就成凉拌生鱼片了!“真不行啊?”苏卡反应太过激烈,霍童更加狐疑。求求你们放过我吧,鱼生好艰难的……“就……还可以吧。”苏卡眼中含着热泪。霍童太好奇了,“到底行?还是不行?”“行行行!”苏卡眼前发黑,“特别行!行得不得了!”霍童撇嘴,酸不溜秋,“那你赚了。”“是啊……”苏卡跌坐床边,眼神都是直的,“我赚了个寂寞。”“霍童!别老欺负苏卡。”迟渡刚进门,就见苏卡坐在床边一副马上要哭得表情。霍童白眼乱飞,掏出手机,连蹦带跳跑到薛寻身边,“叔,你看,喜欢哪种春/药呢,我吃给你看,嘻嘻。”迟渡:“……”薛寻:这孩子不能要了。房间里只剩下迟渡和苏卡。心虚的苏卡慢慢从床上滑下来,在床边坐直,“老板。”“萧寄凡都跟我说了。”迟渡说什么事儿,都仿若公事公办。“哐”苏卡哪里知道,他张嘴就是这事,直接吓得掉下床去,顺便带翻桌板上的蓝莓小碗。紫色的蓝莓,像豌豆射手似的,冲着迟渡劈头盖脸砸过去。苏卡爬起来一看——熟透的蓝莓,有几颗砸在迟渡胸前,在洁白的衬衣上留下飞溅的紫色汁水印记。alumo的面料,苏卡亲自挑选,贵到要死。完了……苏卡爬起来,冲到迟渡面前,小心翼翼擦着污渍,“老板,我再也不敢骗你,装吃春/药勾引你,要有下回,你就把我扔垃圾桶里。”迟渡的眼中,闪过晦暗不明的光,慢条斯理把话说完,“萧寄凡跟我说,你吃的药没关系,已经挥发,没有残留。”苏卡:“……”迟渡眼疾手快,揪住想跑的人,抓着他的胳膊摁在胸前,“你刚跟霍童说,我很行?”“不不,你不行。”苏卡面红耳赤,语无伦次。迟渡有点想吐血。“不是,我是说,我猜的、猜的,您一表人才,高大威猛,人神共愤……”苏卡双手抵在他胸前,手心里对方的心跳,嘭嘭有力。迟渡在想,离房间最近的,废料垃圾桶在哪里?他刚刚好像看见了。“老板,我错了。”苏卡恨不能把头插进地里。迟渡死死摁着他,“错在哪里?”苏卡认真想了想,“我……不应该占你便宜。”“哦,那你要怎么补偿?”迟渡没有一丁点怜惜之情,“我的精神和□□,都受到了严重伤害。”苏卡傻了:我他妈是用眼神,就从里到外玷污了你吗?不知道是出于担心,还是不知名报复。迟渡没让苏卡出院,而是留下观察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再回家。第二天一早,星环大厦就刮起了血雨腥风。迟渡把苏卡手里的那份资料,甩在总裁办的桌上,“吴云,你被解雇了。”吴云难以置信,她已经准备好说辞,很简单,大不了拖整个秘书处下水。可她没想到,一个好看的小花瓶,迟渡就能不听她一句解释,直接开人。“老板,您也应该听我解释。”吴云还算淡定,维持着高级秘书的最后尊严。迟渡根本不想给她说话的机会,“自己去人力。”吴云这才淡定不下去,“老板,我工作是有失误,但这次事情,并不是我一个人造成的。您不能……”“出去。”迟渡的眼神,是少有的阴戾。吴云怎么都没想到,结果会是她凉?以前办公室派系斗争,公私斗争,也不是没有,老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下属合理的斗争,某种程度上是有益处的。十年来,没有意外,斗得狠了,迟渡也会出手,不过是两边一起处理,绝不偏袒手软。“老板,我还是希望,能有公允的结果。”吴云毕竟久在职场,进退都保持着表面风度。她并没有去人力,而是在观景露台打电话。星环虽然是迟渡掌权,但迟家摊子铺得大,也不是铁板一块。吴云这个级别,都是推荐的,难免有些门路和后台。她刚打完电话,就碰到无聊抽烟的薛寻,立刻装出几分无奈与无辜,“薛总。”薛寻本来懒得管,偶然听见她跟董事的电话,心里面特别看不起这种人。“迟渡处理事儿,还是不够稳妥。”他依着空中花园的玻璃边廊,说辞模糊。吴云眼神一转,觉得对方是在为自己说话,“老板只是在气头上,我相信他。”“呵。”薛寻笑了,“如果是我,你猜会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