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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老板的小心肝——今夜来采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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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煮火锅啊。李嘉文抓了抓头发,笑起来的模样仍是那般羞涩和腼腆,我就是想吃火锅了,自己一个人又没法吃, 就想着找你一起,本来打算是让你到我那吃的,可东西都买完了,突然赶上小区停电,就只能带着这些东西到你这来了,不会打扰你吧当然不会。迟绪拎起一部分的袋子,笑眯眯的看着李嘉文,我早就想请你到家里坐坐了,可惜这段时间太忙,几乎天天加班。迟绪脸上的笑,说出的话,都是成年人的客气,李嘉文心里明镜一样,却还是觉得很满足。之前一年到头见不着一面,说不上一句话,甚至联系方式都没有,现在能偶尔在一起吃顿饭聊聊天,对比之下他还有什么不满足,那袋菜给我拎吧,太沉了,你拎这个。是挺沉的,你到底怎么拿过来的啊就坐公交车啊,你住这小区交通很便利。租金也贵啊,一个月四五千,还不算水电和物业看着他们说说笑笑的走进去,躲在车后面的高宁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等了一个多小时,等来的不是已婚妇女,而是一个男人。男人!一个让冰块脸笑成那个样子的男人!破!案!了!难怪他不敢让人知道,难怪他家里和公司都没有女人的痕迹,难怪他身上总是有那些红印子!高宁颤抖着拿出手机,他要把这件事告诉赵瑞怀,可电话刚拨出去就被他立即挂断了。不行,他现在不管说什么,表哥也绝对不会相信,他得拿到确切证据。如果不出意外,那个男人今天晚上一定会在迟绪家里住,到时候他就来一个突然袭击,捉奸在床不对,捉贼拿双也不对,反正捉迟绪把柄就对了。高宁决定哪也不去,就蹲在这里等。临近五月,京城的夜里已然有些闷热,正是蚊虫滋生的时段,高宁怕迟绪从楼上看到他,一直躲在草丛边上,露在外面的手背上被蚊子叮了好几个红包,痒的他烦躁不已,只能在心里翻来覆去的骂迟绪解恨。死基佬,装的跟个恪守清规戒律的和尚一样,骨子里居然这么不正经,一晚上也不能消停,得着机会就把人往家里带!我呸呸呸!那我就先回去了。好,路上注意安全。听到迟绪的声音,高宁猛地车后探出头来,他隐藏在黑暗里,能清楚的看到路灯下的迟绪,二十五六的青年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服,正弯着眼睛冲那人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面嫩的像个高中生,看上去乖巧又柔软,没有半点面对他时的冷淡和不耐。区别对待让高宁气的咬牙。不过那个男人居然没有住在这里难道是他误会了只是普通朋友到家里做客高宁屏住呼吸,继续盯着迟绪看,见他站在原地目送那个人离开后,没有返回家中,而是向相反的方向走去,没走几步便转了弯,进入了楼道内。这不是他表哥家吗这个时间迟绪去他表哥家干嘛这么晚了还要谈工作表哥真是太辛苦了。想象力极其丰富的高宁拼命的控制着自己脑子里那匹脱缰的野马。他表哥,赵瑞怀,怎么可能会和自己的男秘书有所牵扯。不可能不可能。高宁攥紧两只拳头,又蹲回了草丛里。他现在有点累,肚子也很饿。谈工作应该不会太久,高宁想好了,等迟绪下楼,他就装作回来取东西,跟着迟绪回家,让迟绪给他做一碗炒饭。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夜里的风越来越大,小区里的路灯都关了,阴云遮挡了微凉的月色,树上的枝叶随着风哗哗作响,高宁打着哆嗦掏出仅剩百分之二电量的手机看时间。凌晨两点。迟绪还没有从他表哥家里面出来。每周一公司都要开会,讨论接下来一周的工作计划。迟绪理应提前到公司,可赵瑞怀昨天带着他去别墅游泳,硬拖着他游了好几个小时,早上起来迟绪浑身上下都酸痛的不得了,在床上赖了好一会才爬起来,饭都没来得及吃就往公司赶,还是晚了两分钟。让迟绪感到意外的是比他早到的高宁居然没有阴阳怪气冷嘲热讽。你怎么了生病了高宁扫了他一眼,耷拉着脑袋不说话,分明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迟绪皱眉,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真有些热,你要是身体不舒服就先回家吧。高宁脑袋往后一仰,躲开了他的手,绷着一张脸,瓮声瓮气道,我没事。高宁没有借着生病的由头逃避上班,也让迟绪感到意外。事出反常必有妖。会议结束后迟绪跟着赵瑞怀进了办公室,门一关上,赵瑞怀就卸了他的总裁包袱,一点形象也不顾的趴在了迟绪肩膀上,小绪,快帮我按两下腰,疼死我了。谁让你跟吃了兴奋剂似的,非要游那么久,自己多长时间没运动心里没数吗肯定是肌肉拉伤了。迟绪胳膊绕到他背后,敲了敲他的腰,这里上面一点你能别说我了吗,刚才开会的时候我都快站不住了。待会我去给你买点活血的药,顺便给高宁买退烧药,他好像有点发烧。生病啦那还来上班迟绪一听他这么说就乐了,你也觉得奇怪是吧,我真的猜不透他在想什么。赵瑞怀坐直身体,看向那扇单向玻璃,高宁正杵着下巴呆呆的望着办公室的大门,神情似苦恼,似纠结,似撞了鬼,总之奇怪至极。赵瑞怀笑着收回视线,可能还琢磨你那有夫之妇是谁呢,那话怎么说来着,轻伤不下火线。迟绪挑了挑眉,不是好语气的道,我是不是得对他表示敬佩小绪,你有没有发现,你最近对我的态度特别不好,总呛着我说话。赵瑞怀嘟囔着,又黏黏糊糊的趴到了他身上,不如以前了。对于这点,迟绪有必要为自己正名,任何事都不可能两全其美,以前是卖艺不卖身,现在卖身不卖艺,你自己选一个吧。说的真难听,我选买身。你也太现实了吧那换位思考,你选卖身还是卖艺。迟绪沉思片刻,小声的问他,赵总,您以前卖的什么艺。一声赵总一声您,让赵瑞怀恍然想起自己之前的确没有什么艺可卖,他清了清嗓子,很是理直气壮的说道,所以,你那会看上的就是我的身不是,我才没有那么肤浅。那你看上什么了迟绪捧起他的脸,指尖划过他凌厉的眉峰,漆黑的瞳仁里溢满了欢喜,看上你前途似锦,身艺双馨。和誉大厦附近没有药店,迟绪开车跑了两条街才买到药。他把活血化瘀的药送进办公室,剩下连同小票都扔在了高宁的桌子上,给,午饭后按上面的剂量吃。高宁用纸巾捂着脸,重重的打了个喷嚏,一言不发的将桌上的袋子扫进了抽屉里。就在迟绪以为他要将这种心灰意冷油盐不进的状态保持一整天时,高宁突然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振奋起来,莫名其妙的冲着迟绪放狠话,你别以为你给我买药我就会放过你,我不会让你得逞的!绝对不会!饶是迟绪见过各种大风大浪,还是被眼前仿佛要替天行道的高宁惊呆了。他是不是买错药了这哪是感冒,中二病发作还差不多。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心虚了!你和高宁钉在迟绪身上的眼珠朝着宋佳慈的方向飘忽了一下,剩下的那半句话没有说出口。他看宋佳慈这一眼,不是暗示,不是警告,不是威胁,而是避讳,他想要质问迟绪的事,不能让宋佳慈知道。迟绪的心登时一沉。他隐隐猜到高宁要说什么了。第75章迟绪知道对他来说更大的麻烦即将到来了, 尚未和赵瑞怀确定关系时就有所预料的麻烦, 倒没有让他感到多么慌乱,他像往常一样, 只把高宁的话当成胡言乱语, 漠然的低下头去忙手中的工作。高宁气闷不已, 紧握着拳头缩回到了椅子上。明明如愿的抓到了迟绪的把柄,可大概因为感冒的缘故,他心里一团乱麻似的,始终做不出决定。一整天下来, 高宁都心不在焉,迟绪让他复印的文件也出了差错。快下班的时候赵瑞怀把他叫进了办公室,感冒好点了吗?不行就请天假, 晚上回家住吧。高宁看着自己的表哥, 很想问问他和迟绪到底是什么关系。在高宁的心目中, 他表哥赵瑞怀是一个完美的人, 从小到大都严格按照着长辈期盼的模样成长,就连叛逆的青春期,也仅仅是吃得太多体重超标让大姑发愁, 高宁以为,赵瑞怀要么不谈恋爱,一旦谈恋爱绝对是以结婚为目的, 他会娶一个门当户对且贤惠温柔的妻子。怎么可能和一个男人还是迟绪这样的男人。表哥在公司叫我赵总, 说一百遍了, 怎么总也记不住。赵瑞怀一边教训着他, 一边给他倒了杯热水。高宁更乱了。大姑对他好,他理应把这件事告诉大姑,表哥对他也好,他在表哥背后捅刀子是不讲义气,可他不能就这样看着什么也不做,迟绪不是个好人!高宁原以为迟绪装模作样了点,工作能力还是有的,否则表哥不会这么看重他,可现在他彻底清楚了,迟绪没比他大几岁的年纪能做到这个位置,穿顶奢戴名表,住云景公寓,开百万豪车,靠的全是卖屁股!一想到大晚上的迟绪穿成高中生一样跑到他表哥家里,高宁就气的心脏都直哆嗦。事实上高宁也说不清自己在气什么,他只知道他很讨厌迟绪。就像迟绪讨厌他那样讨厌。我没事,烧已经退了。赵瑞怀看他蔫蔫的,也不管是不是苦肉计了,从钱包里抽出几张红票递到他手里,找个人陪你去输液,好的能快点。愿意陪高宁去输液的人太多了,和他关系好的朋友同学,喜欢他的漂亮姑娘,高宁数都数不过来,可一想到他不在迟绪就会去找赵瑞怀,他就故意说道,我让迟秘书陪我去。高宁眼睁睁看着表哥脸上显露出一些不情愿,为什么让他陪你,你不是和他不对付吗?我,我让他去伺候我!赵瑞怀笑了一下,你少惹他,吃亏的是自己。高宁没听劝。他照常坐上那辆赵瑞怀给迟绪的车,照常跟着迟绪回家,一句话也不和迟绪说,连迟绪专门给他炖的汤也没喝。到了晚上十点多,高宁又发烧了,一量体温三十九度。他烧的迷迷糊糊,迟绪也不能看着不管,你妈电话多少,我让她来接你,带你去医院。不,你别想趁我不在去找我表哥,你带我去。高宁努力着睁大眼睛,想要瞪迟绪一眼,可他一脸虚弱的病容,没威力不说,还怪可怜的。当然,冲他说这么直白的话,迟绪也不会可怜他,我去拿车钥匙,你穿上鞋等我。高宁强打精神穿上了鞋,跟着迟绪去了医院。医生问他烧了多久,又用听诊器贴着他的胸口听了半天,给他开了三大瓶的点滴,然后对着迟绪说,这个药有些刺激胃,胃疼是正常现象,不用担心。要多长时间才能输完?估计得后半夜。最近可能是流行感冒,来医院输液的人特别多,迟绪没捞着地方坐,只能倚墙站着,听医生说要那么久,不由蹙着眉头叹了口气。高宁看迟绪这样立即痛快不少,舒舒服服的半躺在沙发上休息。然而没过五分钟,他胃就开始疼了,看迟绪也愈发不顺眼,好像他胃疼全赖迟绪一样,我想喝水!角落里就有饮水机,迟绪拿了两个一次性纸杯,接了半杯凉水半杯热水,他把热的那杯递给高宁,高宁恶狠狠的问他是不是想烫死自己,迟绪就把那半杯凉水一股脑都倒了进去。那一瞬间,高宁有种自己的胃里在流血的感觉,他甚至觉得自己一张嘴会吐血。半小时后,在高宁身旁输液的老人拔针要走了,明明也有别人站在旁边,他就招呼迟绪过去坐,因为迟绪叫他爷爷叫的很亲,笑的又乖又甜,很招人喜欢。高宁更堵得慌了,他抬头看了一眼吊瓶,指使迟绪道,我要上厕所,帮我举一下吊瓶。迟绪有种要抽他一耳光的冲动,但想着他是赵瑞怀的表弟,硬是忍住了,嗯。医院的卫生间有专门挂吊瓶的钩子,迟绪把吊瓶挂上去后转身走到了洗手台前,用冷水匆匆洗了把脸,驱逐了困倦。高宁从里面 出来时,正对上一张挂着水珠的脸,许是医院的灯光色调太冷,迟绪那张脸雪白雪白的,衬得他眼珠漆黑,嘴唇艳红,仿佛是仅用三种颜色在纯白纸张上勾勒出的水彩画。高宁生平第一次发觉男人也可以用水灵来形容。你自己不是也能举着吗。我周五那天晚上,看到你去我表哥家。终于忍不住了。迟绪接过他手里的吊瓶,抹了一把脸,笑着道,然后呢。高宁咬牙,你不怕我告诉我大姑父吗,他一准开除你。你打小报告的结果,只是我被开除,你早就说了,怎么会等到现在。迟绪看着他,湿润的眼睫微微低垂,透着一股无害的纯净,你怕你表哥为难,你怕赵总记仇,所以你没法说,就只能来威胁我,可你想没想过,我和你表哥是一体的,我下沉他也下沉,你拿什么威胁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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