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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今天也想洗白[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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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今天也想洗白[重生]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7

“哦?你倒是挺了解本宫,可是本宫早就不喜欢莲花灯了,倒是红色的彼岸花灯,更合心意。”

彼岸花灯……暮云什么时候喜欢的,他不是最讨厌这种花吗?说红色彼岸花乃是天界罪花,为犯错的人开在三途河畔而迷失自己,不得转世。

虽然不知为何,但是暮云这世的变化来看,也许他虽然回到了过去,但有些已经不是一样了,而以前喜欢的,随着转世也会有变化。

楚非离觉得自己根本也许,从来没有了解过暮云,所以才会造成前世阴阳诀别的结局。

————

西市的灯会极为热闹,比起金陵也不逞多让。来来往往的人们,多多少少提着一盏花灯,有说有笑,反倒楚非离觉得自己根本融入不了,和天城暮云搭不上几句话。

逛了几圈,两人不曾有多说话,只有偶尔天城暮云会拿起一两盏灯问楚非离好不好看,他笑起来的时候,和前世毫无变化,纯粹干净,让楚非离有些许恍惚,想要触及,天城暮云又会把灯放下,要么说做得不够精细,或者太贵不买。

走到一个卖发饰的摊位前,天城暮云盯着货架不走了,指着一条红色的发带,对楚非离道,“本宫想要那条发带。”

楚非离摸了摸身上的钱袋,突然想起他好像没钱,早就让天城暮云给拿走了,但是看到他的目光全在那条发带上,便解了身上玉佩上的金铃铛去换。

“姑娘你看行吗?我用这金铃子换你那条红色发带。”

卖发饰的姑娘说可以,便取下货架上那条红色发带,和楚非离交换。

楚非离把发带递给天城暮云。“给。”

“一个金铃换一条发带,这笔买卖是你亏了,还真傻。”天城暮云嘴巴上嫌弃,却还是伸手接了过去。但是他把金铃子要回来了,换了同等价格的铜板过去,不管姑娘的脸有多黑,便叫上楚非离走了。

楚非离追上去问天城暮云这样做去不是太抠门了,毕竟人家姑娘都尴尬了。

天城暮云眯眼。“你倒是真的怜香惜玉得紧,拿去。”说吧,便把发带放在楚非离掌心,低声俯耳对他讲道,“既然穿了红色的衣服,配个同色的发带。”然后便走了。

楚非离捧着发带呆在原地,原来他是给他买的。拿着发带的手微微发抖,这是今生他送他的第一件礼物,便小心翼翼地扎上,不知怎的,他竟觉得特别烫手。

“还呆着干嘛,跟上。”

“来了!”

一路逛下来,楚非离发现暮云真的特别喜欢彼岸花灯,他没银子给他买,便听说猜对几道题可以自选一盏花灯,便决定去试一下。

摊主是个红衣姑娘,戴了一只彼岸花簪,就连眼角都描了同样的花钿,而她的摊位上,做的灯彼岸花的种类特别繁多,占了其他花型的一半左右。

楚非离看中的是一款六途花灯,不同颜色的彼岸花于黑夜中,像指路者一般替提灯的人照亮前方的道路,如一盏救赎之灯。

是所有花灯中唯一吸引楚非离的,他回头,发现暮云的眼睛也在六途上,便决意拿下这盏。

然而冲出来一个黑衣姑娘,觉得六途这盏灯也合她心意,便和楚非离公平竞争,谁答的题最多,便归于谁。

“暮云,我会拿到这盏灯的!”楚非离拍着自己胸脯保证,一脸的信心满满。

火光迷离下,白衣少年点头,笑容在火光恍惚之下有些不大真实,楚非离有些呆怔,仿佛看到了当年,他为了让暮云在众追求者中多看自己一眼,爬上金陵城上最高处,朝他挥手,叫他名字。

而城墙下,暮云就在众女子的围观中抬头看了他一眼,就是这种笑容,笑得特别温柔,仿佛是一场梦。

“且,什么嘛,我也会笑。”黑衣姑娘瞅见着楚非离这家伙看人家少年都发呆了,歪了个头,扮了个鬼脸吐舌笑容把楚非离吓回了魂。“略略略略,谁不会笑啊,小子。放着本姑娘这么大的美女不看,盯着一小孩干什么。”

然后语重心长地对天城暮云讲。“小公子,姐姐告诉你,这种人就是个不正经的,你可少被他骗了。”

“你在说什么?”楚非离莫名其妙,这女人什么意思?

黑衣姑娘耸了耸肩,摊手。“没意思,就是觉得你这个人瞅上去,不像个好人。我让他提防着你点。”

“多谢姐姐提醒,我也觉得,哥哥不像个好人,不然也不会欺负我这个弟弟,老抢我的东西。”天城暮云一脸无奈,提着地上破破烂烂的花灯,“刚才他弄坏了我的灯,我生气了,他才便赔我一盏。姐姐,要不你把那盏赢给我吧,我怕哥哥赢到手后他自己要了。”

说罢便眼角红了,撇了撇嘴,委屈地不行,一副被欺负地完全没法反抗的样子。

楚非离膛目结舌地看着明明一向沉稳冷静的天城暮云,演的有鼻子有样,别说黑衣姑娘都心疼了,连周围围观的人都对楚非离指指点点。

“这哥哥当得不像哥哥,怎么能欺负弟弟呢。”

“就是,弟弟想要什么,当哥哥的买给弟弟又怎么了,还欺负弟弟。”

“瞧瞧人家小孩子被欺负地多可怜,这哭的眼睛都红肿了。”

“喂喂喂,你说你这个当哥的,有这么做的吗?估计不是娘生的,不然便不会不把弟弟当人。”

天城暮云擦着眼睛嘴巴撇得更厉害了,眼泪吧嗒吧嗒地朝下掉,很快袖子都打湿了。

楚非离浑身是嘴都没法解释,越解释大家便越说他狡辩,把弟弟都欺负地哭成这样了,还无关不己。

不得不说暮云装得实在是太像了,就连楚非离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欺负他了,一度怀疑人生。

“姐姐,我想要那盏灯。”天城暮云怯生生地开口,声音甜甜的,黑衣姑娘顿时心软得化化的,一拍胸脯,应承给买下来送给他,转身就问红衣姑娘那盏六途多少钱。

第19章 二哈

当即楚非离就不干了,上前阻止黑衣姑娘掏钱。因为暮云是他的媳妇,要买什么也是他来。

楚非离非要比试,那姑娘非要掏钱买,两人推推搡搡的,再下去就要打架了。

红衣姑娘试图上前劝架,但是还没近身就被黑衣姑娘推开。黑衣姑娘性子瞅上去极烈,楚非离一句话就把她给惹火了,风风火火地挽了袖子,准备和楚非离干上一架。

楚非离没想要打架,只是没法容忍别人给暮云买东西,黑衣姑娘一来就很嚣张地挑拨离间,明显是来撬墙角的,不同意比试还推推搡搡,这会儿他脾气也上来了。

“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来打一架,谁赢了听谁的!”

“行啊,小爷打架从未输过!”

一场猜谜变成了比武,众人兴趣来了,赶紧围观在下边起哄,让他们快点开始,不然就扔菜叶了。

这两个幼稚的人,天城暮云是无话可说的。本来是瞅着楚非离拿不出钱,便耍计要灯便是,本来一分钱不用花,结果这个憨子非得讲理。

父皇说过,女人是这世上最不讲理的人。

无论他和母后争多少次嘴,最后都是以父皇先服软跪搓衣板或者榴莲母后才肯罢休了事。

也只有像楚非离这样的蠢东西才会想到和女人讲道理。

他才没兴趣观看两个人幼稚的人打架,便悄然退出人群了。

黑衣姑娘取下腰间的银弓,从背后的箭囊里拿出一把箭,手搭在箭弦上,对准楚非离。“这个比试很简单,我射出的箭你若是全部都能躲过,那么本姑娘就听你的,但是有一枝碰了衣角,你就得听我的。”然后高傲地抬起下巴,一副完全不把楚非离放在眼里的模样。

台下顿时议论纷纷。

“这听上去似乎简单,但是不碰衣角未免太过了吧。台子看着也不大,这姑娘似乎有点为难那个公子。”

“就是,你看她那一根弦上搭了五六枝箭,朝着几个方向的,就算是第一次全躲过,下次若是翻倍呢?几次下来,就算是一等一的高手也不可能完全能保证不碰到衣角。”

“就是,我觉得这场比试怎么看都是这女的占便宜。”

台下的议论姑娘听到耳中,非常不高兴,更是从箭囊再取了几枝,抬着下巴对楚非离道。“若是没胆,就别比!”

楚非离鼻子里哼了一声,完全没把她弦上和后背箭囊里的箭只放在眼中。

开什么玩笑,他都活两辈子的人了,一个姑娘家的刁钻耍滑他会放在眼里?双手和拳,轻笑一声,“承让了。”

黑衣姑娘面上一喜。

台下的人纷纷摇头叹息,这少年年轻气盛,怕是要吃亏了。

“既然二位有兴致想要比武,那本姑娘就做个裁判。”红衣姑娘从制作花灯的桌上拿起两片白纸,分别在上边写上“红”“黑”二字。

“这姑娘每射一枝箭,公子若是躲过,便算一分,如果公子没躲过,便记姑娘一分。这样比较公平一些。我们都是江湖儿女,做事呢还是按规矩来,这样也显得公平些。”

红衣姑娘这一提议,台下纷纷附和。

黑衣姑娘争辩:“可是他都答应了完全不能碰衣角!这可不是本姑娘说的!”

“得饶人处且饶人,姑娘。”红衣姑娘摊手道。“我这摊位只是个小本生意,不想此事闹大。你二位都是年纪轻轻大好前途,为一点小事本不用争辩,更何况你们争辩的事主已经走了。”

红衣姑娘早就发现那白衣少年走了,估计同她一样都不想看这无聊的争斗,像小孩子争玩具的,并没有多大意思。

走了?

楚非离环顾台下,果然已经不见了天城暮云的身影,当即哪里还想比试,匆忙下台寻找。

“搞什么嘛!害本姑娘的兴致才上来就熄火了!”黑衣姑娘恨恨地瞪了红衣姑娘一眼,然后也走了。

西市的花灯节很热闹,人流量也特别挤,楚非离不停呼喊天城暮云的名字,却始终没看到他的身影。

他心里很是慌乱,暮云年纪那么小若是被坏人骗走怎么办?他一个人能去哪里呢。

“对不起啊……对不起……让一下……”楚非离开始询问过往的人,描述天城暮云的长相问有没有人见过他。

一路问下来什么线索都没有,嗓子快喊哑了,气都喘不上来了还是找不到。

丢失暮云的感觉犹如前世,他亲临他七窍流血地倒下,不甘心地闭眼。这一丢下他,就是足足十四年,直到自己病死为止的那一天。

他很怕丢失暮云,这种感觉极为恐惧,那是他前世的噩梦,自食的其果。一遍又一遍折磨着他,提醒着他。

楚非离,你亲手害死了你最爱的人!亲手将他推入深渊!你还配活在这个世界上吗?你不配!你就是个罪人,该下地狱去赎罪,给他赔礼道歉!

“暮云……暮云……”楚非离跌坐在地,双耳发鸣,一遍一遍都是暮云前世死的那一刻,以及他最后看他的眼神。

漆黑的眼珠慢慢变得涣散,几乎是僵硬了。不知道是良心的愧责,还是无力于自己的无能。

天际突然下起雨来,各路行人纷纷匆忙回家,不一会儿,只留了楚非离一个人瘫坐在地上痛哭,任由雨水将其衣衫打湿。

一个大娘从巷子的路口跑出来,手里拿着一片荷叶挡住头,看到地上痛哭的楚非离,本来是想问问他怎么了,旁边有一只手阻止了她。

“你……”大娘诧异地看了一眼白衣少年递给她的伞。

“大娘,夜寒露重,早点回家吧。”天城暮云道。

天城暮云脱下外衫,盖在地上痛哭的人身上,“我父皇说过,男儿有泪不轻弹,你这哭给谁看呢。难道是和那姑娘比试输了,所以在一边释怀哭鼻子。可是这天都下雨了,你也不知道躲躲,这么蠢以后谁敢要你。”

楚非离猛抬头,起身将天城暮云抱住,他颤抖地声音道。“我以为你丢了,是我把你弄丢了。你要是丢了,我该怎么办?”

本来是想推开,但是楚非离颤抖的身躯让他意外震撼,便忍着没有揍他的冲动,就这样楚非离抱着天城暮云哭了很久,直到他哭不动为止。

天城暮云有个错觉,这人像个女孩子,有点太麻烦了。

哄了半天,总算不哭了。最后他叹气道。“楚非离,你知道本宫最不喜欢你哪一点吗?”

楚非离抬着哭肿的眼睛,擦了擦问。“哪一点?”

天城暮云将楚非离从抱改为扶,一脸无奈。“你哭的样子。”

天城暮云是真的很瞧不上楚非离这样心理太过脆弱的人,十五岁这个年纪像个小孩似的,爱哭爱闹,幸亏是没有生在皇室,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楚非离咬牙。“我以后不哭了。”然后他拼命擦眼睛,擦得更红了,原来像个萝卜眼,现在像个苹果眼。天城暮云没忍住,噗呲一声笑出来,便是无法再看楚非离一眼了。

“你……你别笑了……我真的不好意思了。”楚非离知道自己的样子现在看起来特别丑,尤其被天城暮云笑得更是觉得没法见人了。

天城暮云道:“楚非离,你记住,如果你真的想在本宫身边待得长久,便是以后凡事都给本宫忍耐着,不要再让本宫看见你这副一碰即碎的样子,不然本宫嫌你在身边碍事。”

然后他负手离去。

天城暮云的话让楚非离想了很久,他不仅把他看穿了,而且他说的话让出非离更加羞愧。

确实,即使是前世的暮云,也不喜欢过于软弱的人,也从来不会让别人看见他的伤口。任何时候,他都保持着冷静而沉稳的样子,多小年龄永远是凌驾于别人之上。

而这世的他,似乎身上出现了更像来自上位者的威严。

暮云……莫非是想君临天下?

此想法一出,楚非离震惊不已。

“还不跟上吗?楚非离,不然你又找不到我了。”

楚非离听到这句话,赶紧跟上去。

天城暮云身上被楚非离抱得湿了大半,便趁着裁缝店还在做生意,和楚非离去买新衣服,把身上这身换下来。

由于楚非离之前穿的太艳了,天城暮云这次坚决不让楚非离自己选衣服,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拋给脸臭臭的楚非离。

楚非离手里拿着天城暮云送他的红发带,盯着被天城暮云丢进废料堆里的红衣,不大甘心。

“这条发带怎么办?”

天城暮云看了一眼,“这发带居然是干的,刚才下雨的时候没淋湿吗?”

“我见下雨,便第一时间扯下发带保护着了,所以没湿。”楚非离一脸邀功的模样,反而被天城暮云嗤之以鼻。

“蠢货,衣服不保护,都染色了。一条发带能值几个钱,瞧把你蠢的。”

楚非离争辩。“不一样!这是你送我的东西,我当然要好好保护了。”

天城暮云扶额,谁来把这蠢货拖走,那一脸堪比二哈的蠢样,实在是带出来丢人现眼啊。

作者有话要说:

什么,我可比二哈可爱多了!

————

我感觉最近自己真的很混蛋。

脸捡不起来了。

总是断更。

有点太对不起宝宝们了。

举牌道歉。

我尽量……尽量……

啪!

第20章 扎心

楚非离拿着发带不撒手,虽然只是条普通的红色发带,既没刺绣又没有暗纹,但是这是暮云送给他的,便是视若珍宝。

他想是不是该送个回礼?

摸到腰间那块红玉扯了下来,“殿下,这个给你。”

绯红的玉形若弯月,其色艳如流光。静静地躺在楚非离的手中,离天城暮云的视觉近到咫尺之距。

天城暮云眸瞳微缩。

“这么好的玉,你若是给了我,你身上可一样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了。”便是将他的手指合了去,“你留着吧。”

楚非离心顿时凉透了底,握着玉的手轻微发抖,甚至觉得喉骨难噎。

天城暮云抱着衣服朝最左边的试衣间走,“还不快去换衣服,换完后去办正事。”然后就推开试衣间进去换衣裳了。

楚非离握着玉珏的手无声放下,焉了大半,比霜打的茄子更加无力。

他知道,暮云不止一次两次明里暗里告诉他,他真的不喜欢他,也劝诫他不要太重于儿女情长之上。否则,他的身边便容不下自己的存在。

楚非离抱起衣服走到另外一间试衣间,将身上被红衣染到的白色中服换下,换好新衣服准备系腰带,却听得隔壁的试衣间传来动静,紧接着就是一声闷哼。

提着腰带便顾不上系就出去了。

天城暮云捂着后颈瘫坐在地上,颈上插着一枝袖箭,差一毫就靠近喉咙的位置了。刚换的印竹白色长衫上迅速蔓延了一片殷红。

楚非离赶紧上前扶起天城暮云,他的样子看起来很不对劲,脸色很苍白,冷汗不断朝下掉,甚至身躯有些发寒颤抖。

“这家店有问题!楚非离,快跑!”天城暮云费力地说要这句话,已是无力倒下。

插着袖箭的位置,那片皮肤发黑了,逐渐还有朝周围蔓延的趋势。而照天城暮云一中箭就无力倒下的情况来老,这只箭上应该是涂了加了软骨的毒。

楚非离怎么可能丢下天城暮云自己跑,不管天城暮云如何不允,他坚持要带他一起走。

门口一排黑衣人手里各持兵器冰冷冷地站在那里,老板慢悠悠地背着手踱步,嘲弄似地看着楚非离和他背上昏阙过去的天城暮云。

眼眸里尽是不屑。

“我劝公子还是把你背上那个人放下,我的目标根本不是你。你把他放下,我让你走。”

楚非离冷哼一声,心知肚明就算是他拋下暮云,这群刺客也不会放过他。

谁会留一个可能去搬救兵或者报官的后患之忧?那是愚蠢想断后路的才做得出来。

“公子既然不愿意配合,那就休怪我连你一起杀了!”老板眉峰轻挑,摆了摆手,示意黑衣人动手。

黑衣人们朝楚非离飞掠而去,手中寒刀凛冽的光透过搁放在桌上的烛台而交织在楚非离明灭可见的脸上,却见他衣衫未动,神情不改,周身却像是有一道屏障一般将众黑衣人阻于一尺之外,不能再前进一步。

“你这小子,倒是深藏不露。小小年纪竟然能用内力筑成屏障!”老板惊讶万分,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你到底是师承于谁?哪个怪物把你教得这么变态的?明明十多岁的年纪根本做不到一星半点!”

“你话太多了!”楚非离冷声打断老板,抬手轻轻一弹,顿时内功屏障变成数道利刃朝八方而去。

“救……救……”十几个黑衣人倒地不起,手中兵器不仅脱手,就连一个字都说不全。

整个裁缝铺变成一片狼藉,无一处自然。老板见势不佳,掉头就跑。只是方才楚非离的内力也震伤了他,跑不快,没跑两步就被楚非离踩在脚下。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老板的脸被楚非离踩得变形,骨头断裂的声音听在众黑衣人耳中,更是不寒而栗,看他的眼神仿佛是看到了从地狱讨命的恶鬼一般,拼命想要起身逃离现场。

只是楚非离方才那一用力,多半震断了他们的经脉,别说站起来,就连爬行都很困难。

“说,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还有解药给本公子交出来!”楚非离再加了一分力,老板几乎疼得半个字都咬不出来,伸手企图拉楚非离裤腿再次求饶。

然而他看到楚非离抬脚移向他的脖子处,眼看就得踩下去,当即举手表示会说。

楚非离这才吊着老板一口气,居高临下地瞧着他,等说出来。

老板看楚非离的眼神从方才的不屑已经完全变成了恐惧,身躯不停地发抖,艰难地道:“是……”

“咻!”

一枝暗器从门外飞入老板后脑,瞬间穿脑而过,他应声而咽气,眉心出现一个红点,倒向地上。

楚非离背着天城暮云急追出去,想要看看这灭口的到底是谁。那人的轻功方式很特别,一直跳房顶,一次比一次跳得远,楚非离虽武力不错,但轻功不是很好,就这样追了没多久,那人的身影消失在夜里,很快就不见了。

楚非离只记得那人身型略瘦,个子不高,蒙布下的眼睛有点不一样的颜色,像带着一丝幽绿,有点像恶狼的眼睛。

另外方才追他的时候,楚非离捡了一颗石子作暗器,打到了他的左肩靠近肩胛的位置,按照力度来说,伤口可能有三寸深已入骨胛。

“算你跑的快,不过这伤至少在你骨头留下印记了,疼死你一阵子也算解了小爷一分气。剩下九分,日后找到必定清算!”

“楚非离……你放我下来吧。”

天城暮云费力睁眼,楚非离追那人动静太大,他昏了一阵子便是被他弄醒了。

楚非离按住天城暮云的手,“别急,方才我情急之下先喂了你缓解毒性的药,但这药需要保持体力,不然起不了太大作用,你不要说话。”

天城暮云说话的力气是真的没有多少,软骨散的毒性发作地太快了,再说几句又会昏倒。

“我想下来走走。”

楚非离把头摇得比拨浪鼓还厉害。“不行,你体力不支,需要保持体力,我帮你走路。”

意思是你乖乖待着,本公子背你就好。

天城暮云咬牙切齿。“想借机占便宜就明说,哪来那么多借口。我要是有力气,你觉得你还有机会挨着本宫不放吗?”

“没错!暮云你就是说对了,我要是不借这个机会多亲近你一下,你力气恢复了又会让我滚一边去。我偏不滚,你活着一天,我就烦你一天!”

“楚——非——离——”天城暮云拼尽最后的力气指甲掐入楚非离的后背。虽然他没什么力气,但是指甲很尖长,楚非离被他划得嗷嗷惨叫。

“暮云,你轻点,疼死我了!”

“活该——”

到了医馆的时候,坐在柜台前算账目的老先生看到掐着进门的一对活宝,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便拿起一旁的琉璃老花镜戴上看清楚了。

“别掐了,来看病就安分点。”老先生露出一副我懂的眼神,咳了一声。

天城暮云很想解释不是老先生看到的那样,楚非离却回了老先生一个了解的眼神,只好无力反驳。

“哪位是来看病的?”老先生看了看背后被掐得一背血的楚非离,又看看像是中了毒体力不支的天城暮云。

然后看了看二人的衣着,皆是丝绸锦缎,很是满意地点头。

没想到大半夜的生意快歇了,来了两个贵客。

“他仇家找上门了,中毒了。老先生能不能给他看看如何解毒。”楚非离一开口,天城暮云没差点想打死他。

低声道。“大夫最怕惹麻烦,你这么说他不愿意给我治病的。”

老先生的耳朵动了动,轻咳一声。“这位小一点的公子请放心,老夫怕老婆怕孩子,就是不怕麻烦哈哈。毕竟年少也仗剑天涯走过潇洒,麻烦什么的都是身外之物。

而且现在退隐江湖,养家糊口什么的,老夫也缺钱用哈哈,只要治疗满意二位稍微丰厚点就……嘿嘿嘿……”

老先生笑得眼睛里都是亮光在闪,昏花的老眼瞬间提亮不少。

楚非离立刻对老先生改了称呼。“那还得倚仗前辈尽心尽力了,小辈定当许以厚礼答谢。”

天城暮云翻了个白眼。

“厚礼?楚非离,你身无分文,哪来的厚礼答谢,莫非你是准备把自己卖到窑子里换银子?”

楚非离心里拔凉拔凉的。

难道不是你把我的财产拿走了吗?我就穷得剩下个人了,还有块你看不上的玉。

而且他也明白,就他这等姿色,窑子肯收也出不了什么高价。

“挺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值不了几个钱。”天城暮云嗤之以鼻。

楚非离诧异道:“不是,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

莫非,暮云之所以能看穿自己,是因为他有读心术?

天城暮云没有应答,反而老先生无情地接了口。“哎,公子,你那脸上全写着自己不值钱的表情。”

楚非离瞬间感觉心上被~插了好几刀,而且还是来自不同方向的。

作者有话要说:

叮叮当当当当当咚——

死了——

怎么死的——

被媳妇嫌弃死的——

哦,活该——

无情!

第21章 微妙

天城暮云后背上的伤不算很深,只是箭只上淬了毒,再加上楚非离及时喂下了缓解毒性的药,因此问题不是很大。

据老大夫讲,他年少的时候行走江湖,大大小小的毒都碰到过。而给天城暮云下毒的那人,似乎还是个初使毒的生手,下的分量过于浅了,仅仅只能引起体疺无力,发毒就算蔓延,就算再快也只能伤及外层皮肤,并不能侵入骨髓和内脏。

“说白了,这人拿着可以一下子致人死地的毒药,结果只是伤了点皮毛。两位公子不用担心,吃过老夫开的药后,再调养几天,就没什么问题了。”

老大夫伸手抬了抬老花眼镜,看了看天城暮云后背那片皮肤。“不过可能会有溃烂,还得开点外敷恢复皮肤的膏药,不然背可毁了。”

天城暮云抬手拉上背上的衣服,“大夫,治伤期间,可否外出办事。实不相瞒,在下有事在身,不能休息。”

老大夫摇头。“公子还是以身体为重,起码前两三天最多只能在院中走走,余毒未散期间,多思多虑会导致反噬。因为这毒只是分量下少了,毒性还是很猛的。

幸亏是公子来得早一些,晚点可能皮肤会坏死一部分。你年纪尚幼,皮肤还未像成年人一般长得紧实,会伤得比成年人厉害。因此这外敷药,一天早中晚三次,一次都不能断,这分量该敷多少,老夫已经写在单子上的,好生收着。”

天城暮云面色为难,有点不甘心。老大夫担心他不好好听话,耐心劝了好一会儿,又跟楚非离叮嘱一遍。楚非离表示自己知道了,一定好好监督天城暮云吃药上药。

楚非离接过药和单子,告诉老大夫记住了。天城暮云欲言又止,最后叹了一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儿子,炉子上的水开了没有,开了的话赶紧提过来。”

“好咧。”

不一会儿,一个七八岁的扎着团子的小孩费力地提着一壶水过来,壶子比他的个子矮不了多少。

小孩个子胖胖的,穿了一身喜气的红色袄子短褶,眉眼笑得特别弯弯的,特别讨喜,长得像年画里的男娃,尤其是两边还有浅浅的酒窝,更加可爱了。

楚非离想去捏捏,但是边上的天城暮云察觉到了他的意图,用眼神制止他揩油。

那眼神仿佛是在说,占一个小孩的便宜,你个大人好意思吗?

楚非离只好悻悻地缩回了手,隐约觉得暮云对他的成见又变大了。他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哪里惹着暮云了,没几次看自己顺眼过,这辈子的待遇和上辈子完全不一样。

小孩看到天城暮云,先是惊愣了好一阵子,然后甜甜地喊了一声神仙哥哥。“这个水,爹爹说给神仙哥哥擦背换药用,吃的药呢,神仙哥哥要不要先煎一副呢,我从小跟爹爹学医,可会煎药了,保证不会让神仙哥哥,皱着眉吃药的,

我会给糖的!”

天城暮云噗呲一笑,这小孩的样子看起来比楚非离这种幼稚的家伙懂事可爱多了,摸了摸小孩的头,小孩害羞地低头绞了绞手指。

在天城暮云眼中,楚非离除了惹事生非真是毫无用处,于是看他的眼神又不顺眼了一分。

楚非离真是躺着也中枪,别的小孩讨他喜欢,他也能看自己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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