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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使我超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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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

走得越远越好,别再回来了!情敌一号已经解决,情敌二号什么时候能杀……许粒捏着指节,冷静,他不能贸然出手,上次就翻车了。少年垂下睫毛,遮掩阴鸷。再等等。与此同时,系统感应新男主不停波动的欺骗值和黑化值,一阵无语。够了啊,你这比戚厌还过分。许粒学习能力很可怕,同样的,他的欺骗性也很强,在宿主面前,小男孩天真热情,没有一丝阴霾,最大的缺点就是像个小泰迪,整日求欢。但在其他人面前,许粒欺骗值在60%到80%波动,这次杀回来,不仅更粘人了,欺骗值也拔高到了90%,伪装得天衣无缝。也是,敢跟疯批厮混的,肯定也是阴暗小疯批。系统正要给她一个提醒,‘宿主,我觉得那个小子……’轮椅辚辚地转动。它住口了。金乌沉坠之际,整片市郊笼罩在亮澄澄的景色中,男人半边脸被映得光辉灿烂,连瞳孔都被模糊了。他坐在轮椅上,看着回来的女人,身姿妙曼,面容微醺,嘴角挂着一抹笑意。“……为什么?”绯红喝了点酒,是搭了顺风车回来,没想到家门口就遇到人了。“什么为什么。”她颇为玩味,“这位先生,你从昨晚起,就蹲守在我的婚房下面,偷窥不太好吧?”戚厌冷冷地说,“金董贵人多忘事,那户主是我。”“是你啊。”绯红轻笑,“可是怎么办呢,我跟弟弟的新婚之夜很快活,到处都是我们的欢好痕迹,你确定住进去不膈应?就不怕你坐的沙发底下有我家弟弟的小雨衣?”戚厌果然被她刺激到了,胸口起伏,手掌捏着椅柄,“……你恶不恶心。”“噗哈哈哈——”她笑得前俯后仰,花枝乱颤,眼尾便剪开了一抹猩红。“戚厌,我恶心,你不贱?”绯红收敛疯狂笑声,但眼底的冷嘲仍是刺伤了他。她……第一次用这种近乎陌生人的目光凌辱他。戚厌喉咙干涩。绯红则是步步紧逼,“逃婚爽不爽?你敢逃,我就敢换,真以为天底下没男人了,我没你就不能活?我新郎想换就换,戒指想扔就扔,可是你呢,你有什么,你一无所有,没有我的松口,谁敢要你?”又来了。又是这样。她总是高高在上,掠食他的血肉和尊严,却毫无反省。她要的是听话的禁脔,而不是他这个人!但凡她对他有一分的喜欢和尊重,他都不会逃!她像一场噩梦,遮天蔽日掌控着他,一点点磨平他的棱角,压得他难以喘气。她知道他会恐惧、窒息吗?戚厌不想当一个精致华丽被供起来的傀儡,所以他逃了,他要东山再起,争取与她平等对话的权利。可她一点时间都不给他,转眼就换了新郎。没有反省,没有懊恼,她高高兴兴地跟新人在窗边温柔缱绻!天生薄情之辈,他竟还妄想她忠贞长情!戚厌心灰意冷。然而女人却走到他面前,玉镯套在细腕上,如同一弯碧月,可她却用这只被暖玉温养的手,狠戾捏起他的颈下青筋,“说我恶心,你不也是假清高?逃了还跑回来找我,不就想我玩你?可惜,吃了半年,我也腻了。”绯红温柔低语。“恭喜,你被取代了,这下你高兴了吧?因为你自由了啊。”她笑骂。“不值钱的玩意儿,回来也没有意义,滚吧。”第36章 豪门文女主角(36)她要……放他自由?放他走?戚厌曾经日夜渴望的愿望陡然实现,没有想象之中的痛快,却更像是一根鱼刺嵌入喉咙软肉。他竟觉得难受。她之前是怎么说的?她说,嫣嫣,你是我的,每一根骨头,每一寸神经,都应该为我战栗。她说,嫣嫣,你不要想逃,你逃一次我就抓一次,让你的腿再也好不了。她说,嫣嫣,我离不开你,我控制不住我的占有欲,你原谅我好不好?人人像对待传奇一样敬畏她,追随她,爱慕她光芒万丈、热浪如潮,谁又能知道她私底下这副疯狂病魔的情态?她还在他睡着的时候,轻轻吐露她的心思:“嫣嫣,我爱你,那些侮辱你的话,都是假的,你别跟我生气。”分不清的。那张面孔是被造物者偏爱的冶艳,染着光与暗,戚厌分不清是真心还是假意。但就在这一刻,她清清楚楚地说——不要你了。是的,不要你了。我新郎换了,戒指扔了,誓言破了,与你共赴的未来,也被另一个人取而代之,我剥夺你的进场资格。从此以后,我不再求你回应,不在你的身上花费任何一点心思,你所认为这一段敏感畸形的爱恋关系,我已经懒得维持了,所以到此为止。我放你走,让你自由,你高兴吗?她仍在笑着,抽离了以往的诱惑妖冶,归于陌生人的社交范畴。她为什么变了?为什么不再坚持久一点?她明知道,他敏感多疑,欲壑难填,只要她放下身段——只要她放下身段,自己就怎样?可怕的念头汹涌袭来,戚厌忽感刺痛。那是一种很泥泞很难堪的情绪,曝晒在日光下,污秽浸出,提醒他——你看,你就是犯贱。你明明也在沉沦。那吻向他的唇,他不是也没拒绝吗?他喉结发紧,正要说什么,被她轻飘飘挡了回去。“先生,我说得够多了,我不想跟你纠缠不清,你也没有必要送上门来,让我侮辱你的可贵人格,对吗。”她手臂一扬,指向被夕阳淹没到模糊的远方。“那么,请吧。”戚厌捏紧轮椅。她笑容隐秘。“我就祝先生你自由快乐,有更好的人爱你。”会吗?会有更好的人爱他吗?她转身就走,毫不拖泥带水。“……金绯红。”身后响起了一道沉沉的男声,压抑又嘶哑。她置之不理,越走越远。“停下……”起先是一声低不可闻的挽留。“你停下。”轮子辚辚转动,越滑越快,戚厌的手背青筋突起,用力抡动,但它怎么比得起一个正常人的行走速度?何况绯红故意加快脚步,戚厌更加追不上了。“嘭——”轮椅侧翻,车轮还在疯狂滚动,男人摔在地上,脸庞毛刺刺地疼,掌心一片濡热,被碎石子划破了皮肤,铁锈般的腥味涌上鼻腔。戚厌顿时反胃,又强行压抑这股恶心感,“金绯红!我让你停下!”呼喊声陡然拔高,尖锐得几乎刺破耳膜。但没有。她没有停下来。不该是这样的。戚厌喉咙泛起甜腥,胃绞得难受。她不是最怕他摔的吗?每次轮椅翻了,她都会自责懊恼,一遍遍吻他伤口,问他疼不疼,难不难受。当时他是怎么说的?他骂她,猫哭耗子假慈悲,装什么好人,她只是想看他笑话而已。过去的记忆反反复复折磨着戚厌的神经,夹杂着不甘与痛楚,他终于崩溃,“你他妈回来啊!!!”绯红已经走到自家铁门处,拿出一串钥匙。她钻身进去的时候,铁门猛地一晃。“嘭!!!”轮椅被人砸在铁门上,寒风擦过绯红的眉骨。她被人攥住手腕,狠狠一拉,栽入了旁边的刺桐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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