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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公子爱看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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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公子爱看脸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5

“我要是大姑娘只怕你更不想罢!”马丁凌一个没忍住,笑的直打跌。

嘿?欠收拾?郎郁尘抡起袖子,这架势是要与马丁凌大干一场哇。

“师叔,二师兄,你俩别吵啦,都是一个师门的。”寇兰小声劝阻道。

“是啊是啊,其实二师兄只是嘴硬,他心里也是关心……”

“我看是你话多,要不要我把你的嘴给缝起来?”不等莫西林说完,马丁凌便将话截断。

莫西林吓得赶紧捂好自己的嘴,并表示自己刚才只是放了一个屁。

郎郁尘也懒得与他计较,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

比如叶少漓去了哪里?不过那日自己与叶少漓一道在那洞府之中,所以困住自己的人应该就是知道叶少漓下落之人,郎郁尘摸了摸腰间那块通灵令,脑海中冒出一个又一个的可能,都被他和谐了。

“喂,我问你们,我是被谁关在入香居的?你们怎么知道我这个时候会来南庭轩?”郎郁尘思忖片刻,一脸正色道。

这个问题一出,郎郁尘便发现大家似乎心有灵犀一般纷纷保持了沉默。

嗬,给老子装深沉?

“你说!”郎郁尘指着胆子最小的寇兰。

寇兰垂首看地。

“那你说!”郎郁尘指着冤家马丁凌。

马丁凌昂首望天。

“那你说!”郎郁尘指着莫西林,语气略凶。

莫西林一脸茫然,恰似灵魂出窍。

“你说,我告诉你,你不说我骟了你!”郎郁尘心火直窜,倘若再没人出声怕是要杀生的冲动。

为什么轮到我就这么凶残?黄连速吸了吸鼻子,一腔悲愤无法排解,只得含混道:“我……我们其实也不知你去了哪里,总觉得你还会回来,所以……我们每天都爬在围墙之上等你回来,今天你刚过来,我们老远便看见了,所以才……”

郎郁尘愣了愣神,脑海里浮现出这四个脑残每天爬在围墙上翘首以盼的挫样……

郎郁尘喉头阻鲠,眉间一跳,莫名想笑。

苦笑的笑,心酸的笑,感动的笑。

“那我被何人困在入香居?”沉默半晌,郎郁尘复问。

“不知道。”黄连速一脸憨厚朴实,不似作伪。

不知道,可真是这世上最优质的答案。

☆、同床共枕

山中岁月匆匆过,郎郁尘已记不得自己到底被关了多少时日,只是再见天日之时,天已经凉了,晚间更甚,郎郁尘一个哆嗦,打了个喷嚏,也顾不得正事不正事,还是先找个窝藏身吧。

好在这脑残四人组够体贴,竟簇拥着自己进了卧房,几个人嘻嘻哈哈没心没肺地玩闹一阵后,郎郁尘揉了揉眉心,莫名有些累。

马丁凌一人在隔壁听着他们玩闹嬉戏的声音有些郁闷,遂地往被窝里凑了凑。

说来也是奇了怪了,无论是他自己或是其他三人,他们与郎郁尘交情甚少,可当他有一天忽然不见后,大家竟是非常想念他,仿佛这个万秋山没有郎郁尘便没了灵魂一般,真真寂寥孤冷。

有些人你说不上哪里好,却是莫名地少不了,大概如此罢。

马丁凌沉沉喘了口气,心里默念着我可是极度讨厌郎郁尘,休想我待见他!

那个被马丁凌不待见的人又狠狠打了几个大喷嚏,还真不是被念叨的,是真受了风寒,其他三人均是棉袍裹身,只有郎郁尘还着纱衣素袍,冻成狗了。

黄连速见状十分体贴地从柜子里翻出他的薄裘给郎郁尘裹上,郎郁尘仍觉得冷,莫西林将自己的棉被抱过来又裹了一层。

寇兰也抱着被子将自己裹起来,两人排排坐,如同两只俄罗斯套娃。

“师叔,你若还冷,便抱着我罢,我暖和!”黄连速搓搓手,笑嘻嘻地凑过来挨在郎郁尘身边坐下。

“现在是什么季节?”庞大的身躯挤过来,郎郁尘无奈地吸了吸鼻子,只露出颗脑袋。

“冬季。”莫西林答道:“我们这个地方向来四季如春,可不知今年为何冷的厉害。”

“我失踪了几个月?”郎郁尘又问。

黄连速掰着手指头算了数,不太自信道:“六个月。”

郎郁尘一愣,竟然过了半年了?不等他反应过来,寇兰又补充道:“六个月二十二天。”

竟然记得如此清楚,郎郁尘心中一阵热乎,关切道:“寇兰,记性这么好,不知功课修的如何?”

寇兰将被子拢紧了些,闷闷道:“还可以罢……不过师尊也消失六个月二十二天了。”

所以,你把日子记得如此清楚,感情是冷沧澜的缘故哇。

瞧自己这自作多情的。

可冷沧澜为何跟自己同时失踪呢?并不知事情经过的郎郁尘抓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你们这些时日跟谁修习功课?”郎郁尘纳闷。

“师叔,你不知道哇,新来的那先生很是不错呢。”黄连速饶有兴致地讲解起来。

大抵是此人如何法力无边,长得又如何和善可亲,如此云云。

“可他那个徒弟简直就是个歪瓜裂枣。”莫西林眉头紧拧的能夹死几只苍蝇。

“何出此言?”郎郁尘瞬间来了兴致,莫不是这个歪瓜裂枣便是在入香居出现的那位“鸦兄弟”?那神态,那做派,怎么看怎么欠揍。

除了脸还不错,其他真的一无是处。

还别说,此人与自己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所以这大概就是猿粪?

莫西林忽然讳莫如深。

寇兰更是含羞带怯。

黄连速尴尬地咳了声,压低声线道:“总之不是什么好人,师叔还是不要问了。”

郎郁尘不由好笑,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呐!难道还能被生吞了不成?

“我师尊呢?你们可曾看见?”郎郁尘问。

“师祖我们自那晚见过之后,便再也……没见着了。”黄连速接了话,小声嘟囔道:“现如今我们都没人要了。”

黄连速所言倒是实情,这师尊师祖都无端失踪了,就连孟老头夫妇也长辞了,玉旻……

“玉旻可好了些?”郎郁尘猛然想起,这可是逍遥派唯一的支柱了,虽然他并未入师门。

“他……他好了些,只是时常梦魇缠身,孟爷爷和婆婆失踪之事他……他挺难过的。”寇兰这样说着,很快引来几道目光炙热地注视。

“你们……”寇兰唰地一下红了脸,头埋地更低了。

郎郁尘用圆滚滚的身躯轻轻撞了一下寇兰,笑道:“你们到哪步啦?”

寇兰犹如被马蜂蛰了一下,倏地将整颗脑袋裹进被子里,半晌才从被窝里传出一声闷闷的话:“我们是清白的。”

嗨,老子裤子都脱了,你给我说这个,真扫兴。

几道目光又迅速冷了下去。

郎郁尘坐的双腿发麻发酸,不由分说倒头就躺。

“师叔,你把鞋脱脱,这……是我的床。”莫西林迅速窜了过来,拽起郎郁尘的脚便直接上手。

不过一息之间,郎郁尘的鞋便被除去,并且整整齐齐地码在床下。

郎郁尘暗笑,真讲究。

“师叔,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我们逍遥派的人就我们几个了?”黄连速将被子拉过,替郎郁尘盖好。

“就是这里有个吃人的大妖怪,我呢去降妖除魔了,奈何法力不济,败下阵来……被俘虏了……嗳,我跟你们说,你们得好好修习功法,哪天我带你们去降了那怪物!”郎郁尘侧过身,一本正经道。

三人听的一脸认真,像几个纯真的孩子。

寇兰忽然吓得躺回自己床上,低低问道:“那是个什么妖怪呐……”

“那个……”郎郁尘突然被问到了,自己只是信口胡诌的,可没想过他们有人会继续追问,郎郁尘眼珠子滴溜了一圈,又开始了他的胡说八道:“是一条万年大白蛇,尖嘴獠牙,凶狠异常,嘴里还能喷毒液,要是被毒到,那你身上的肉肉就会被灼出几个大血窟窿,连同你的骨头都给你化喽!”

什么?

黄连速一个胆寒心惊,赶紧摸了摸自己一身的肥肉肉。

坐在一旁的莫西林搂着双膝一脸惶恐。

寇兰早已经不见了人影。

“喂……”郎郁尘坐起身来,瞧这一个个怂的,倒有些想那个冤家对头马丁凌了。

对面床上褥子里隆起了小小的一团还在瑟瑟发抖。

“行了,有那么可怕吗?”郎郁尘叹了一口气,这几个草包简直不要太丢人。

“师叔,你明日要不要随我们去修功课?”黄连速缓了缓心绪,憨厚又真挚地笑了几声,问道。

“去啊,为何不去?”郎郁尘摸了摸下巴,没心没肺地美着,如今遥派两个最大的都失踪了,那自己可不就横着走了?

所以,逍遥派我最大,嗬嗬!

只是,明个儿吃啥?厨子找好了没有?该不会真是那位鸦兄弟吧?

莫名想起了叶少漓——他带的红烧猪蹄子。

郎郁尘砸吧砸吧嘴,好看的眉眼拧成了一股麻花,问:“伙食咋样?不会还是咸菜包子……”

所谓食的好学习才有劲呐!

“是玉旻……煮饭,挺好吃。”寇兰将被子掀开一条缝,双目炯炯有神。

“你可拉倒吧,并不好吃……你看我都瘦了!”黄连速捏捏自己的胖腰,表示抗议。

寇兰闻言又偷偷缩回被窝,当我没说,反正我吃着挺香。

郎郁尘抬起眼珠子上下打量了一番:“你瘦了?我眼神不好,你莫要诓我。”

莫西林忍不住笑出声来,随即掩了唇,差点憋出内伤。

“笑什么笑,我很胖吗。”黄连速语气略凶。

“你不胖,是我们眼肿。”郎郁尘架起他的长腿,双手枕在脑后,悠悠闲闲道。

“师叔说的对极了。嘿嘿。”黄连速说完便撩起被子,不由分说就往里躺。

床瞬间沉了三分,郎郁尘大惊,一个鲤鱼翻身:“我滴个神呐,你难道要跟我睡?”

郎郁尘幽怨的眼神又在这小山一般的人身上扫了一遍,原本并不宽敞的床铺已经没了空隙。

“师叔,我原本与二师弟住一屋,可你来了,我舍不得走,你就同我挤一挤呗。”黄连速说完又朝里挤了挤,郎郁尘感觉自己已经被挤成纸片了,干脆站起来,跳下床。

“那我睡哪?”莫西林放下膝盖,蹬了蹬腿,酸麻的厉害。

“你去睡狗窝!”黄连速凶巴巴道。

莫西林一噎,弱弱道:“那我去睡你的窝好了。”

黄连速:“……”

“噗!”郎郁尘成功被莫西林逗乐,可那也只是一瞬。

老子睡哪?郎郁尘面色一沉。

跟寇兰睡?

得,会被玉旻打爆吧?

跟莫西林睡?

不行,那马丁凌对自己虎视眈眈,他若与莫西林同铺还在他眼皮子底下,那绝对会被嘲讽的无地自容。

不是吧,只能与这黄连速挤一挤了?

“师叔,来吧,我很暖和的。”黄连速大方地掀开被角,十分体贴道:“你睡外边,不挤。”

莫西林同情地看了看郎郁尘,心下默默道了一句珍重,随即出了门去了隔壁。

“喂,不能商量一下再走吗……”郎郁尘抬起的手凝在空中。

无奈,别无选择,郎郁尘心如死灰地瞟了瞟那不到一尺宽的铺位,这小猫小狗的窝也比自己的宽裕呐!

待人躺稳了,郎郁尘揪着黄连速的胖手臂,问:“山上可来了一位全身乌漆麻黑的公子?长得挺好看的。”

“没有,没瞧见。”黄连速翻身侧睡,随即探出另一只手将郎郁尘的腰搂住,续道:“这样就不会掉下去了。”

郎郁尘轻轻哦了一声,随即又暗骂道,你大爷的可算知道老子的痛苦了。

可这姿势有点那个……暧昧。怪不自在的。

“师叔,你的头发怎么又不见了?俘虏你的人是不是要你出家呐?”黄连速盯着郎郁尘齐耳的发出神。

其实也挺好看,蛮新鲜的。

郎郁尘抬手拢了拢发,这让他如何解释?

“乖,睡觉,寇兰都睡死了,就你歪歪。”郎郁尘指尖一弹,一道劲风熄了灯,终于可以安心将脑袋埋起来睡觉了。

黄连速可就睡不着了,他被那个“乖”字美的飘飘然,总觉得这个字很亲热,不由地又将人搂紧了。

“你大爷,放开你的猪爪,莫吃老子豆腐!”郎郁尘胸口一窒,气呼呼地拍了拍那只肥手。

“哦。”黄连速十分乖顺地放开了手。

“砰!”一声闷响,郎郁尘右半边身子一空,猝不及防地摔了个屁股墩,后脑勺狠狠地磕在地板上。

我靠,让你放开你就放开,你的脑子呢?

郎郁尘揉了揉被摔麻的尊臀,又抬手摸了摸被摔的七荤八素的后脑勺,气吼吼道:“黄连速,你他娘的是头猪吗?”

黄连速十分不好意思回道:“嗯。”

“……”郎郁尘竟无语凝噎。

“造孽。”寇兰裹了裹被子,小声道。

“白痴。”隔壁马丁凌支棱着的耳朵霎时收了回去。

“我没笑,我只是长得喜庆。”莫西林没憋住,笑出了声,吓得赶紧捂紧了嘴。

☆、又一冤家

夜半朔风猛烈强劲,刮在窗外呜咽作响,郎郁尘却是一点睡意也无。

确切来说是根本无法入睡。

前半夜是寇兰,睡觉就睡觉吧,这睡的抽抽嗒嗒的是个什么鬼?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谁家的小媳妇受了委屈,郎郁尘捏着拳头憋了半晚上,这怪声终于停止了。

然而这并没有完,紧接着黄连速又打起呼来,简直就是无缝对接。

郎郁尘苦不堪言,却是一动也不敢动,只得像只小猫小狗一般僵在那不足一尺的床铺之上。

这呼噜打的可真是要人命了,一开始只是震动模式,忽地加剧了,变成户外模式,这双重功效,十分酸爽。

这样下去自己大概要疯。

郎郁尘解开自己的腰带,与黄连速的腰带绑在一块,随即双手掩耳。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郎郁尘屈起长腿,将袜子褪下,迟疑了一会儿,不行,忍无可忍。

抱歉。郎郁尘默念一声,随即将那袜子塞进了黄连速微张的大嘴中。

呼声戛然而止。

嗨,早这样不就完事了吗?

郎郁尘戳了戳黄连速的肥腰,心中暗自庆幸,还好自己不跟他睡一辈子,要不然不死也得废了。

少漓应该不会打呼噜吧?郎郁尘心底莫名腾起一个疑问,随即又被自己反驳了,叶少漓打不打呼干你屁事?

这么想着想着,耳根子都红了,浑身烫的厉害,更睡不着了!

这也是见了鬼了!明明倦了累了。

隔壁屋也适时传来一阵更为猛烈地呼噜声,好家伙,这阵仗,无疑是两个黄连速的威力。

郎郁尘只觉整个屋顶都震动起来了,这他娘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可这几头猪偏偏都睡的很死,丝毫不受影响,只余郎郁尘目不交睫,痛苦难捱。

郎郁尘心疼地抱了抱自己。

原来自己与他们如此格格不入。

郎郁尘只得呆呆地望着帐顶出神,心中跑过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无数只羊过后,郎郁尘终于不堪重负,阖上了眸子……

迷糊间,似乎有个人缓缓走了过来,影影绰绰的,瞧不真切。

滚烫的脸上忽然有些湿润的微凉。

“阿郎,你还好吗……”

这声音真好听,温润似玉,柔情似水。

“不太好。”郎郁尘诚实道:“又累又饿……”

“好好睡吧。”那人抬手抚了抚郎郁尘的额,似乎有道什么东西隐入了郎郁尘的身体。

好累,不过我想看看你,郎郁尘潜意识里有个声音在叫嚣,可无论他如何努力,也无法睁开双眼,眼皮似有千斤重。

“少漓,是你吗……”郎郁尘翕动的唇间发出断断续续地声音:“我……我……想你。”

抚在郎郁尘额间的手顿了顿,随即又听得郎郁尘含混道:“想你给我送的红烧猪蹄……嗷呜……”

那人无奈地苦笑不已,又深看了郎郁尘一眼,轻声道:“这爱吃的毛病倒是没变。”

这个时候吃那东西对胃不好。

就这样无话枯坐到天明,那人才念念不舍地离去,来也悄悄,去也无痕。

只是桌上多了一盘热乎乎的红烧猪蹄。

闻着味的郎郁尘一骨碌爬起来,却又被狠狠地拽了回去,惯性冲击下,他的后脑勺重重磕在黄连速的额角上,两人不约而同地惨叫一声。

迷糊中的黄连速不明所以,倏地爬起身,郎郁尘再一次被拖的撞进黄连速肉乎乎的怀里。

“怎么了?怎么……肥事?”迷糊的黄连速抬手拽掉那只塞在嘴里一半的湿袜子,随即揉了揉眼,见此诡异场景,忽地清醒了,自己才刚起床便有人投怀送抱了?

“我觉得,我要跟你绝交!”郎郁尘眼冒金星,心头火起。

“师叔,怎么了?”黄连速一脸问号,小声地问道。

“你放开老子!”郎郁尘直吼吼道,脸都气的变成猪肝色了。

“哦,师叔别生气,这不是你自己躺进来的嘛,我以为你冷,所以……”黄连速委屈地撇了撇嘴,随即松了手。

我!与你!友尽!

郎郁尘飞快地解开了两人的腰带。

“咦,师叔,你跟我怎么绑在一块了?”黄连速仿佛发现了新大陆,无比兴奋道:“师叔,原来你这么怕我离开你哇!你放心,以后我每天都陪你睡,嘿嘿嘿嘿……”

郎郁尘:“……”

你想多了,我睡你大爷!郎郁尘掩面只想哭。

“咦,有猪蹄。”黄连速掀开被子,直接略过郎郁尘,飞似地奔向那盘红烧猪蹄。

我靠,那是我的!虎口夺食?没门!

郎郁尘抬手一指,黄连速便在原地踏步,我跑,我跑,我跑啊跑……

“师叔,我怎么跑不动了。”黄连速带着哭腔道。

废话,你被我定身了,跑个鸡毛。

郎郁尘笑的直打嗝,惊醒了寇兰,他从被窝里小心翼翼地探出一颗小脑袋,迷糊道:“何事?”

“无事,只是玉旻过来找你,见你没醒,又跑了。”郎郁尘止住笑,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玉旻来了吗,我没……”黄连速纳闷,刚想说我没看见,便悲伤地发现,自己连话也说不出口了。

就你话多,瞎说什么大实话!郎郁尘指尖灵流还在嘶嘶作响,昨晚就该用这个对付你们,可自己咋就忘了呢?

就在郎郁尘沉吟间,寇兰胡乱地抓起衣袍,已经拔足跑出了门外。

啊,问世间情为何物,情为神物。

郎郁尘一脸震惊,自己不过是随口扯淡,寇兰便飞了,爱情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

郎郁尘承认自己吃了个大柠檬。

吃什么柠檬,我要吃猪蹄呐!

郎郁尘裹着被子,挪到桌前,伸出手美滋滋地吃了起来。

“呜呜……”黄连速嘴角抽动着,看那样子应该是在说:师叔,你净手了吗?师叔,你漱口了吗?

“管你屁事。”郎郁尘傲娇地一甩头,先吃再洗漱,不过随即又想起了昨夜自己拿袜子塞黄连速的嘴,瞬间便没了胃口,算了,先洗漱。

郎郁尘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待他回到房里,桌上的猪蹄已经被啃吃殆尽。

黄连速委屈巴巴地坐在一旁,道:“不是我……”

咦,竟然被解封了?谁干的?就这几个草包是不可能做到的,关键这人竟然还吃了老子的猪蹄。

“谁干的?让他出来,看我不打死他!”郎郁尘肺都要气炸了。

“是……是……司洛扬……”黄连速压低声音道:“算了,师叔,你打不过他。”

司什么玩意?郎郁尘瞪大双眼,冷脸蹙眉,像一只斗败的公鸡。

不识时务的黄连速随即又补了一刀:“那家伙可是整个修真界资质最好的……已经金丹后期啦,据说不久便能达到元婴……很……凶残!”

郎郁尘心头一颤,我靠!我才刚结丹,最多是个筑基,我这已经是神速了,还有更吊的?

“那个……他多大了?”郎郁尘略怂。

“二十五六罢……”黄连速挠了挠鼻尖。

郎郁尘心里盘算着,按自己的进度,达到他那个境界,怕也是差不多年纪,不过自己是完美资质呐,古池不是说自己是万年来独此一个吗?

莫非这矮胚子忽悠自己?

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再说了这猪蹄也没写自己名字。仔细说来应该算不得自己的,不过,那又是谁的?

“师叔,大师兄,上课啦!”莫西林在外头振臂高呼。

黄连速迅速起身,捞起还在深思的郎郁尘便朝外跑。

我去,你捞饺子呢?

“你撒手,老子会走!”郎郁尘掰开黄连速的胖手,眼风好似能杀人。

黄连速捏着衣袖,又做错事啦?

郎郁尘一个恶寒,鼻涕呼之欲出,这样子不太好看,忙转过头擤掉,朝莫西林道:“走!”

“那个……师叔,你不吃点东西么?”莫西林从怀里摸出一个馒头递给郎郁尘,道:“热乎着呢,我刚吃完,来不及了,你凑合吃点。”

虽然郎郁尘满脸嫌弃,但不可否认,他心里有点触动,遂地接过,三两口便吞吃下肚,莫西林笑了笑,道:“师叔,慢点吃。”

“师弟,那我呢?”黄连速摸了摸打鼓的肚子,小声嘟囔道:“也不给我拿一个。”

“你……权当减肥了。”郎郁尘没好气地白了黄连速一眼,略凶:“连个猪蹄子都守不住,吃什么吃,吃不死你。”

“师叔,若是你,你也守不住的,他好凶的……”黄连速不满道。

“你还敢犟嘴。”郎郁尘抬起手,黄连速吓得赶紧双手抱头,郎郁尘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鼻涕又笑出了一大串,随即不露声色地掐诀隐去。

这货还能再怂一点吗?

你不怂吗?一个来自灵魂深处的拷问。

我怂我骄傲了吗?郎郁尘怼了回去。

莫西林也不知天高地厚地笑了起来,随即被黄连速兜头一个暴栗:“笑什么笑?”

莫西林摸着被打疼的头,嗫嚅道:“我……我……没笑,我只是长得挺逗。”

郎郁尘笑的要喷血。

“喂!小崽子们,快点。”远处传来一个不太友善的声音。

郎郁尘半眯着眼远眺,只见那人徐徐而来,一身绿色衣袍与云翠同款,额前还飘着两缕骚气十足的鲶鱼须。

待人走近,郎郁尘才看清了那人的脸。

长得还不错,就是有点像个妖邪,郎郁尘如是评价。

“喂,小瞎子,你看人怎么眯着眼?”那人十分不客气地质问,吓得黄连速与莫西林纷纷躲在郎郁尘身后。

“喂,老司机,老子跟你说清楚,我这不叫瞎,我不过是个近视眼罢了,没文化真可怕!”郎郁尘一手叉腰,水波一样的大眼睛眨了眨,风情万种。

那人心头一热,忽地变得客气了:“抱歉,误会误会,我不叫老司机,我名叫司洛扬,不知道友名号?”

郎郁尘摸了摸耳廓,问道:“司洛什么?”

司洛扬愣了愣,复道:“司洛扬。”

郎郁尘一脸茫然,复问:“司洛什么来着?”

司洛扬沉沉呼了一口气,好脾气道:“司洛扬。”

郎郁尘面露愧色,又欠欠问道:“司什么扬?”

司洛扬表示,若不是此人长得太好看,自己怕是一拳送他到九天揽月去了。

☆、小巫大巫

不知是何缘由,见了此人,郎郁尘背后冒出丝丝凉意。

不过气势不能输,郎郁尘昂首挺胸,大着胆子直视他。

我看你能玩出个什么花来?

司洛扬蓦地伸出手摸了摸郎郁尘的脸,五指冰凉,凉的郎郁尘心底打了个颤栗,慌忙将那人的爪子打开。

哎哟我去,占我便宜?

气势不能输,郎郁尘暗自忖道,遂地也伸过手在司洛扬的脸上回摸了一下,坏坏道:“手感还不错。”

黄连速与莫西林被郎郁尘这狗胆包天的行为吓得迅速弹开,以防对方一怒之下伤及无辜。

司洛扬嗤笑出声,不阴不阳地问道:“道友好男色?”

郎郁尘摸了摸下巴,在司洛扬身上逡巡了一番,反问道:“道友你难道不是?”

朔风将司洛扬额前的两缕发刮的左右晃动,只听得司洛扬毫不掩饰道:“我男女通吃。”

郎郁尘闻言心里冒出几个大字:妈的,禽兽。

可面上却依旧笑嘻嘻:“道友果真是天赋异禀,异常惊人!”

司洛扬信手将那两缕发拢到耳后,忽地打了个辑首,看起来十分谦逊有礼:“过奖过奖,承让承让。”

郎郁尘也回了一礼,唐突道:“其实我也只是随口夸了一句,别当真。”

言罢,郎郁尘潇洒地朝九焰堂走去,黄连速与莫西林两块狗皮膏药极快地贴了上去。

独留司洛扬一人在寒风中凌乱,所以刚刚自己被耍了?还被耍的心甘情愿?

来日方长,你逃不掉的,司洛扬转身望着郎郁尘纯白的背影,目光凶狠似兽。

郎郁尘对于身后那道凌厉的目光浑然不察,只是疾步往前赶着,待他踏入九阎堂门口,马丁凌与寇兰已等候多时了。

郎郁尘四下打量了一番,还是当初的模样,只是……人已不知去向。

冷沧澜与郎晴天究竟发生了何事?郎郁尘脑海里又冒出这个疑问。

“师叔,坐。”黄连速轻轻拉了拉郎郁尘,道:“先生来了……”

郎郁尘神志骤然清明,就着黄连速身旁坐了下来。

果然堂前的门帘被掀开,出来一位三十几岁的男子,一身玄衣红袍,威慑力十足。

那人在堂前正中央坐下,一双锐利的眸子扫视了一圈,眼风落在郎郁尘身上。

“你是何人?”此人声音洪亮,中气十足。

“我乃逍遥派掌门的二弟子郎郁尘。”郎郁尘站起身来,微微颔首笑答。

“未曾听闻。”那人冷声道。

“无妨,我也并未听说过你是谁。”郎郁尘一想起他那个轻浮的弟子司洛扬,气就不打一处来,有这样的徒弟,料想师傅也高明不到哪去。

也不知自己不在的日子里,这四个没娘的孩子被欺负成什么样了。

这么想着,心里蓦然腾起一股责任感来,我是他们的师叔呐,我不能怂!

“老夫石千源,无殇派掌门人。”此话一出,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无殇派,郎郁尘想了想,自己好像在书上看到过,当下修真界最大的门派呐,不过这掌门怎么如此年轻,据说修为已经到了大乘了,简直就是修真界的奇人,大概不久便能得道飞升了罢。

只是这个修为的人难道不该是个白发三千丈的老头子么?不过修道之人显年轻倒也不是什么神奇的事。

“久仰久仰,失敬失敬!”郎郁尘回的心不在焉。

石千源倒也不恼,只是端起案上的一杯茶轻抿了一口,问道:“修为如何?”

“不才,筑基。”郎郁尘缓过神来,回答的不卑不亢。

“修道多久了?可有人教导?”

“修了半年,无人教导,我师尊很扯淡的……”郎郁尘诚实道。

石千源被扯淡二字惊的一口茶水喷了满身,坐下其他人噤若寒蝉,连呼吸也滞了。

师叔,你是不是疯了?莫西林虚汗涔涔。

我看是疯了。马丁凌笃定。

师叔,你保重,我救不了你。黄连速心里默念:阿弥陀佛。

师叔,你好皮哦。寇兰心里打了个突。

“那个……那个……”郎郁尘忽然意识到自己言行举止不太妥当,想解释一番,却发现自己不知从何说起。

“小子,资质不错,无师自通。”石千源捻了捻须,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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