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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在努力做渣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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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他立马眼黑没知觉。

搞偷袭?

我可去你的!

再度醒来,已是天亮。

竹叶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对面传来,龙炤醒来后没在房间躺着,而是站在回廊处远眺。

不是闲情逸致观看风景,而是在等人。

等的自然是派人将他强带回来的左老爷子左虬。

“家主。”

“行了,现在都下去。”

老爷子听闻人醒了就放下手中事务,一路朝这来。

对话中,看守龙炤的那群人立马离开,给这爷俩留出独处空间。

“怎么?看这架势,你是又要跟我耍性子?”

老爷子见儿子一动不动,甩袖坐在石凳上,继而冷哼。

“我不吃这套,再是我儿子又如何?不中用我照样能按规矩处理。你也别想耍什么心机跑出去,不然别怪我对那叫什么宋宁珂的下手。”

宋宁珂是他儿子的软肋,这是左虬觉得气人,也不得不承认的事实,在这种关键时刻他只能用这人来进行威胁。

龙炤在老爷子对面坐下,懒洋洋地说了句,“随您。”

宋宁珂是死是活,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他不能下手的程度,还不如送给老爷子处理。

这无所谓的态度惹得左老爷子瞪眼。“别以为老子不敢!”

龙炤也不怕此时盛怒的老人,好心提醒,“您老少生气,对身体不好。”

七老八十的老人还能生这么大气,也不怕一个上头,人就凉了。

忽如其来的关心让左老爷子傻眼,半天没缓过神,而后没好气地甩青年一眼。“老子生气为了谁?不为了你这逆子?”

可能父子之间年龄差距过大,他早些年又忙于处理家族事务,几乎没时间陪过这老来子,因此这孩子打小就和他不亲。

特别是当年被仇家掳走消失四个多月才被找回来后,性子也是越发孤僻,谁也不爱搭理。

作为责任重大的少主却对家里的事情不管不顾,除了脑子好使这点,身上没有一点作为未来掌权人的特质。

本以为长大懂事了会好点,谁知又上演了跑去给宋家人当执事这出闹剧。

左虬差点没被这没出息的玩意气死,几度想放弃这没用的东西,另选旁人做家主。

可思来想去又不甘心让自己辛苦打下来的江山,让旁人坐享其成,只好硬着头皮赌上一把。

反正他也没多少年可活,只要这小子不在他有生之年把左家搞垮就行。

等他离世,管他如何?反正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叨扰不到入土的他半分。

“左季,你给我听好了。”左虬端正姿态,正色,开始进入正题。“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的,愿不愿,只要我活着的一天,就由不得你任性。这左家家主你不想做,也得给我做稳当了!”

“我想做。”龙炤摆手,心里想这些通通小意思。

他最大的难题是在宋老男人那块,不在这。

“你想得倒挺美,家主岂是你说做就能做的?”老爷子开启讥讽模式。“也不看看你这副小白脸的模样。左家重武,给你一年的时间只怕你连最基本的弟子考核都过不了,张口就想做家主,青天白日就晓得做梦,不自量力。”

被小瞧的龙小爷表示很无奈。

叫做的也是他,说他没资格的还是他,还能不能好了?

原身没这能力,不代表他没有。在原轨迹中原身花了两年多的时间才完成所有考核,那还是处于拼死拼活,有贵人相助的情况下才勉强当上家主。

龙炤觉得给他半年提提这身体素质,完成考核简直不要太容易,稳当坐上家主更别提,他最喜欢镇压不听话的人了。

动脑的活龙小爷不一定有把握,这动武的活可以说手到擒来。

老爷子生怕自己这番话把儿子那一丢丢积极性打散,然后反悔不干,于是清嗓子强调,“这可是你说的你要做,可不是我逼你的。”

这话可得说清楚了,省得以后又弄出一副“这不是我自己选择的命运,而是你们强加给我的”没用样,看着就让他来气。

“自然,小……咳,儿子说话一向作数。”龙炤差点脱口而出一个小爷。

他的直觉告诉他,他要敢这么狂,老爷子不得一掌拍死他。

左虬没留意龙炤话语中掺杂微妙的停顿,心里暗暗嘀咕:信你才有鬼,非得找十七八个练家子的把你看牢了,敢跑就玩死里揍。剩口气继续,没气就扔土里埋了,捞个清净。

左虬下定决心对没出息的儿子严加管教,在没通过考核之前这臭小子哪都别想去。

【嘀!触发关键情节,正式开启“奋斗吧,少主”,任务倒计时启动中……】

这边,完全不知道自己将长期被限制自由的龙炤倒是和老爷子谈得融洽。

那边,宋简庄在龙炤卧室睡了一觉醒来,发现人压根没回来,脑子一抽笃定人绝对跑到他侄子床上逍遥快活去了,二话不说立马去踹门捉奸。

一眼望去床上只有醉气冲天的少年,宋简庄环顾四周,又看看卫生间处,确保没有可疑的衣物掉落及身影。

以防万一,他又去拉扯少年身上的被子,见对方衣物完好,这才没暴走。

“左季人呢?”他询问被吵醒的宋宁珂。

宋宁珂捂住泛疼的头。“左季?他在卧室。”

昨天执事冷淡的反应,一声不吭玩消失,让宋宁珂一阵难受,回来就抱着酒在房间喝到不省人事,现在才被吵醒。

宋简庄闻言,察觉其中有古怪。“我在他卧室一夜,怎么没见他?”

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冷不丁就凭空消失?

因为头痛,宋宁珂没有功夫疑惑宋简庄为何在龙炤卧室呆了一夜,而是拧眉仔细回想昨天发生的事情。

“三叔,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我们出去,他先我一步离开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我以为他回卧室了。”

因为心里难堪,他没有去确认对方是不是真的回来了,就默认他在卧室。

“你们晚上去了哪?”大晚上跑出去做什么?

“就外面那片人工湖,他不知道从哪弄了好多萤火虫给我,说是给我的生日礼物。”

“我忽然察觉自己是喜欢他的,和他说了自己的心情,但是他好像没听见就离开了,我不懂他为什么……”

宋宁珂神色黯然,自顾自的说起这件事,心里越发难受,使得龙炤那边再次响起系统提示。

这话落在宋简庄耳里足以让他气到吐血。

好你个小混球,玩消失不说,大晚上居然还跟人浪漫去了。

你厉害,你有种。

等我找到你,非得好好收拾一顿,看以后还敢不敢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

“宋宁珂。”

他现在找不到主要对象教训,当然得找次要对象作出一番警告。省得以后不长眼的来勾属于他的人。

被冷硬语气指名道姓的少年条件反射,回应,“什么?”

只见这位面容冷肃的男人,正用一种极其冰冷,如同看待死物眼神俯视他。

他听见他阴沉地说——

“喜欢左季是你一个人的事,你需要谨记的是他属于我。”

“你若敢碰半分,我就敢剁了你喂狗。”

作为养子的宋简庄能坐上现在这个位置,又岂会是什么善茬?

这骨子里狠着呢,甭管是谁,惹了他下场就一个字——惨。

咱们龙小爷既然招了他,对他为所欲为这么久,就已经注定死都跑不了。

886喝牛奶期间,无意间瞟了一眼属于五皇子的面板,上面所显示的可见情绪数值让他唏嘘。

谁又惹到这位主了?,

第 30 章

某日清晨。

一上了年纪的鹤发老人独自坐在度假村的庭院静心品茶。

没过多久, 陪他一起来的侄子走到他耳边轻声说了什么。

左老爷子放下手中茶杯, 双眉聚拢。

“又来?”

男人见老爷子面色不虞, 猜测老爷子认为外头那人不识趣,使得心中不快。

于是他提议,“若是大伯觉得他叨扰您的清净,侄子这就把他弄走, 顺便警告一番。”

老爷子闻言哼声, “这会儿你脑子去哪了?说的倒轻巧, 这要是一般人就罢了,也不看看他是谁。”

男人连忙说自己一时间糊涂。

而后他又问:“宋简庄找您究竟为了何事?他三个月来坚持不懈来烦你, 甚至还将那块到手地, 亲自送到我们左家。难不成我们左家真有什么宝贝值得他如此放低姿态?还是……”

男人话语试探, 想知道点相关的消息。

宋简庄时不时进入左家地盘,求见左老爷子一事可是传开了, 各大世家都在猜测其中是否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搭。

这些人说的最多的便是宋简庄想伙同外人,彻底拿下宋家家主之位。

虽说他现在也算是把握宋家大部分权利, 呼风唤雨, 人人敬重,但宋老爷子却迟迟不肯对外正式宣布谁来接任下一任家主,带领宋家走下去。

为此,宋家内部早就谣传宋简庄不过是老爷子为长子铺平路的一枚棋子罢了。

宋家家主之位终归还是要回到自己亲儿子手中, 重视养子,有意让他上任无非是个骗人幌子。

作为养子的宋简庄为宋家勤勤恳恳这么多年,大部分产业都在他手底下起死回生。

可以说若是没有他宋简庄, 宋家早被虎视眈眈的左家一口吞下,再无辉煌。

若踏脚石的传闻是真相,宋简庄和左家串通一气倒也说得过去。

外人皆在阴谋论揣测,知道实情的也不过寥寥几人。

左虬至今对宋简庄初次登门造访那一幕记忆犹新。

他记得当时宋简庄才在他对面坐下,也直接不说自己前来的真实目的,而是笑眯眯地冲着他甩了几句荒唐话。

“左老,我怀了你儿子的孩子,现在来找他负责,人呢?”

“始乱终弃可不是什么好品质,左老您应该不会放任他如此糟蹋一位良家妇男吧。”

听听这话,近四十岁的老男人把自己形容得好似被渣男玩|弄的无辜少女,可谓是没皮脸到极点。

这要是说出去,只怕都以为左虬因为对宋家敌视,所以才编造事件恶意诋毁宋简庄。

左虬自然把这话当做胡扯。

任他儿子再怎么妖魔鬼怪,想必也不能让男人怀孕。

话虽然扯淡,但可见二人关系非比寻常。

就算这样,左虬也没打算把儿子的行踪告诉宋简庄半分。

现在处于关键时刻,他不能让任何人打乱他的计划。

这宋狐狸倒也挺有耐心,不管他在哪,总有办法找到他的行踪。

然后装模作样的摆出一副正巧遇上,于是前来拜访的模样。

“把人叫进来。宋简庄可是只狡猾的狐狸,你今天别去看你表弟那的情况,过几天再去。去的时候注意有没有被老鼠跟着,别一不留神真着了道。”

既然甩不掉,左虬只能请进来耗时间。

反正他时间多了去,宋简庄非要缠着也无所谓。

得到许可,宋简庄不紧不慢地朝老爷子所在的凉亭走去。

他面容带笑,说:“几日不见,左老您又精神了不少啊。”

“拍马屁没用,只要你姓宋,你说的的话在我耳中纯粹是个屁。”

老爷子冷哼,没瞧他,专注忙活手头上的事。

动作行云流水,可见左虬对茶道一事颇有研究,称得上是个中好手。

宋简庄作为来客倒也不客气,用同样熟练的流程给自己斟茶。

轻抿一口,他才说,“他人呢?”

自从龙炤消失那天开始,任宋简庄如何费尽心思就是找不到人,气急之下想到了左家那边。

于是特意暗中观察,见左老爷子每天该吃吃该喝喝,全然没有得知儿子消失后的愁苦。

宋简庄可以从此断定他那小混球就在左家。

至于对方被强掳回去,还是心甘情愿的回去,他就不得而知了。

确认人百分百在左家藏着,宋简庄当天就上门要人。

结果左老爷子一直顾左右而言他,把人藏得严实,不肯说半点和自家儿子有关的讯息。

宋简庄只好私下派人盯住老爷子的动向。

任他再如何狐狸狡猾,也比不过所谓的姜还是老的辣。

左虬从头到尾硬是没露出半点马脚给他。

僵持三月有余,人是没见过到,反倒流言满天飞,传什么的都有。

老爷子抖眉,没理人。

次次来,次次问。

这狐狸不烦,他这上了年纪的耳朵都快听吐了。

面对左老爷子装傻的行为,宋简庄叹气。

“左老,任您再如何铁石心肠,三个月也该让我见一回儿了。”

“您要知道,人的耐性总是有限的。”

早知道会有这一出,当初他就应该把关系完整确定下来。

何至于此时压根找不到什么名正言顺的理由把人要过来。

“来自姓宋人的威胁,在我看来无疑是火上浇油。”老爷子从不吃威胁这套。“更何况你是个麻烦,我儿子断然不能跟你搅和在一起。”

他这儿子某种意义上还厉害,居然一声不吭地招惹了这么块难啃的狐狸肉。

宋宁珂就罢了,说到底不过是个娇惯的小少爷。

现在对方家里破产,债务压身,一无所有,他儿子若是还想要拿过来养养到也罢。

但这老狐狸是千万碰不得的,别到时候被吃了精光,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左虬不介意自家儿子喜欢男的,但仅限于玩玩,允许他养个好拿捏的小宠,但绝对不能动真格。

儿子若是真招惹上宋简庄,只怕以后有得受,这也无疑是等于自动向宋家举白旗。

在左虬眼中,自家儿子对上宋简庄绝对只有被压的份。

他绝不可能让儿子在对头身下做出丢人现眼的蠢事。

宋简庄又说,“年轻人的事情还是让年轻人自己解决,您老又何必掺和进来呢?”

“你倒是个没皮脸的主,这话也敢说出口。”左虬嗤笑。

这狐再在朝上走个几岁就可以能当他儿子的爸爸,居然还有脸说自个儿年轻,狡猾之余还厚脸皮。

不得不说臭小子口味差距换得挺大

不要了一无是处的骄横小公子宋宁珂,看上了要啥有啥狠辣狐狸宋简庄。

还全是姓宋的,这叫个什么事?

“这不巧了,您儿子也这么说过我。这皮薄干什么事都难,不然我哪能隔三差五坐在您老面前扯闲,您说是吧?”

宋简庄从来不觉得脸皮厚有什么不好。

他当初要是皮薄的,也那拿不下那没良心的小混球。

指不定让他侄子捡了个大便宜。

左老爷子说不过这没皮脸的老狐狸,没再说话。

宋简庄倒也不急,微笑品茶。

他让人送的东西也该到了。

他并非一直不知道人在哪,只是没办法自己溜进去。

于是只能牺牲几年前安插在左家的不起眼的眼线,帮忙送点东西。

他得让那没良心的小家伙知道,这外头可是有人日日夜夜挂念着他。

他甚至还想龙炤听到后,指不定一个耐不住溜出来找他叙♂旧。

省得他天天往左老家主这赶,绞尽心思地刷好感。

可想到龙炤的恶劣性子,宋简庄实在无奈。

也就想想罢了,他还是得想办法自己去见。

这边。

结束一天体力训练的龙炤接过旁人递来的毛巾。

他擦干脸上的汗,然后拉伸筋骨,看着挺神清气爽。

这与世隔绝的三个月对龙炤而言快活多了。

完全不去管什么渣受,只在886那得知渣受现在从云端跌落到泥地。

他家小白则是安全的在宋简庄那呆着,没和渣受一起受苦,或者被丢弃。

龙炤偶尔会回想最后一次和宋简庄相处的场景,略微可惜不能时不时咬他几口留点东西。

或者担心他家小白在宋简庄那留宿,会不会一个不留神就被流氓大黄给强占了去。

想到下午还得去上手需要动脑子的家族事务,龙炤顿时头疼。

他这个人其实不是很喜欢玩什么尔虞我诈。只喜欢干脆利落的打打杀杀,一局定生死。

可惜这两个世界的规则都不许他这么张狂放肆。

“少主,午饭您是要在屋外吃,还是会屋子吃?”

现在是饭点,看守他的人前来询问。

“屋外,送完饭通通离我远点。”

天天只知道盯着他,烦都烦死了。

“少主,您慢用。”

东西来的很快,因为传来的声音不对,龙炤瞥了一眼。

只见送菜的换了位面生的人,就随意问了句,“之前的人呢?”

新来的厨子微笑。“他生病了,于是就让我来代替。不知道这菜合不合您的胃口?这些日子应该都是我给您做,若是不合,我再给您换换。”

看菜色还行。

龙炤挥手告诉他可以走了。

结果这人钉在原地不动。

龙炤抬眼看他,对方不怵,反而看了四周。

确保没人路过,这人才低声说了句,“宋先生让我给您送样东西。”

哟,三个月过去才晓得玩眼线这招。

龙小爷挑眉,勾手示意厨子把东西拿出来。

他倒要看看是个什么东西。

厨子从兜里掏出东西,只见是手机以及耳机线。

龙炤见到东西,兴趣立即消散一大半。

这荒山野岭的没信号,给他手机有个屁用?

他屋里的手机还在角落吃灰呢。

“宋先生说这里头有他要对您说的话,密码是您走的那天。”

“他还说,您若有话,也可以让我传给他。”

厨子该交代的都交代完,趁没人察觉他逗留的时间过久,立即离去。

龙炤插上耳机线,找到手机里孤零零的一段录音。

手指点击播放键。

耳机听筒中没有人说话,只有呼吸声。

这可不是什么正经的呼吸。

他一听就猜出对面人录音的时候在做什么不知羞的勾当。

“我想你了。”

熟悉的低沉嗓音,掺杂微妙的压抑声传入龙炤的耳朵,引得他止不住眯眼玩味思索。

安静几秒后,龙小爷抬起手抵在嘴边。

身子一抖,一声“噗嗤——”紧接出口。

后面龙小爷干脆倒在桌面,手捂肚子,乐不可支。

在爽朗笑声下,这张温柔相貌的脸上呈现来自于灵魂深处的夺目璀璨。

毫不压抑的笑声很快传入远处等候的人耳边。

各个暗道:他们少主莫非在长期高压训练下,后知后觉魔疯了?

笑够的龙炤又听了一遍用哼唧声唱小曲儿的录音。

等再次听到那句带着抖动音调的“我想你了”,不免勾唇。

“不知羞的老变态。”

说完,他又听了一遍。

第二天。

左虬听说龙炤吃午饭期间独自笑了很久,怪渗人。

开始担忧是不是过于急切的强度训练,把人给弄废了?

于是一早上就急急忙忙赶回来和儿子谈心。

“我能有什么事?”

今天被特例批准全天休息的龙炤倒在沙发上打哈欠。

老头自打进屋,句句都在试探他脑子是否正常,弄得他又犯困了。

“那你自个儿呆着的时候笑个什么劲?”

青天白日自己笑得起劲,不是疯了就是傻了。

“想笑就笑了呗。”

龙炤眯眼,想起原由忍不住又笑了。

没办法,龙小爷就是觉得怪好玩。

宋简庄这人吧,很奇特。

每当他总以为宋简庄作为矜持老男人的最低下限只能这样了。

不料对方总能在某个不经意间刷新对他的认知。

让龙炤每每对他发|浪的技术刮目相看。

对于不断变化的宋简庄,他这心里倒是喜欢得紧。

龙炤冷不丁的笑容落在老爷子眼中,就是脑子坏掉的证明。

好不容易有起色,现在脑子又出毛病。

作为他左虬的儿子抗压能力怎么能这么烂?

“通知一下,你心念的宋家小少爷现如今可是落魄了。”

左虬想利用儿子曾经在意的人,给他点甜头尝尝。

“我也想明白了,你若是喜欢,我就把人给你带过来。”

他不信儿子真能放得下那小子。

当初费尽心思,不惜承受他的鞭打也要上赶着给人差使。

怎么在短短的时间里,就能轻易不喜欢?

这小子的脾气他还是了解的。

典型的拿得起放不下,说好听是痴情,难听就是蠢人

宋简庄之所以能掺和进来,指不定是臭小子使的一种小手段。

办法不错,就是蠢。

找谁不好?偏偏找了个难缠的狠角色。

只怕以后一堆麻烦事。

龙炤摆手,说“我这倒真有想见的人,不过不是您说的这位。”

他可不愿上赶着给自己找罪受。

本来每天又忙又累,他才不想还得看见渣受那张脸,让自己堵心。

渣受这人,就暂时让社会毒打一顿,关键时刻他再上场。

老爷子有不祥的预感

他警觉,问:“你想见谁?”

“宋简庄。”龙炤直截了当说出这三个字。“我就想见他,想得紧。”

对方既然想见他,如了他的愿又有何妨。

来了正好让他重新种上属于自己的痕迹。

果然是这三个他不想听到的字。

左虬想到那只最近要烦死他的老狐狸,脑壳疼得慌。

他问:“你见他做什么?”

龙炤笑,回了句他自己都不信的话,“儿子怕他没我看着,一不留神跟人跑了。”

老爷子登时没好气瞪他,“出息!”

那只狐狸恐怕更怕这小子跑了,不然每天能像个催命鬼似的,他去哪就跟到哪。

“那宋家小少爷你不要了?”

老爷子不死心,继续把话题扯到宋宁珂头上。

只听见对面懒洋洋甩来一句,“您不是不喜欢他吗。儿子就听您老的话,收了心思,不愿惹您老人家生气。”

谁信谁傻。

左虬觉得自己虽然一把年纪,但不傻。

“你如果在意我的感受,又去招惹宋简庄做什么?”

这还不如守着那宋宁珂。

宋宁珂若是不安分,左虬还可以及时收拾处理。

但宋简庄那种身份和手段,他轻易把人弄倒吗?

显然没这可能。

龙炤咧唇,露出一口炫目白牙。“谁叫他招人疼。”

这话如果落入宋简庄耳朵里,不得乐死。

可惜这话落入的是左老爷子耳中,他只想吐血。

儿子现在这性子虽说合了他的胃口,偏偏感情上的事情依旧叫他头痛。

“您要不让见,我也无所谓。”

龙炤表示自己不是很急,无非再忍几个月罢了。

指不定出去他还得跟人家斗智斗勇,反目成仇

算起来也就是半年不见宋简庄,不是什么大事。

对于龙炤而言半年很短,只怕某位欲|求不满的老男人会因此憋疯。

谁叫两人在一起吃个半荤,宋简庄经常不懂得满足。

这要是半年一点腥味都碰不到,只怕是受不住。

“什么时候见?”

老爷子咬牙让步。

为了让儿子放松高压下的紧绷神经,他勉强对这段关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不了后期再做打算。

龙炤说:“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

宋简庄无论如何都没料到,录音才送到龙炤手里不到24小时,自己就能见到他。

等左家人来接他的时候,他整个人还处于发懵的状态。

缓过神,他压抑喜悦,淡定坐上左家派来的车。

车子开了几分钟,车上的人忽然递给他一个黑色眼罩。

“这是规矩,希望宋先生能主动配合。”

他们现在去的地方是左家的百年重地,非核心人员是没资格进去。

宋简庄作为一个外人,还是敌对家的掌权者自然得蒙上眼睛才能进去。

宋简庄没有顾虑,干脆戴上。

只要能见着人,戴个眼罩算个什么事。

等待的时间很漫长,需要两三个小时。

龙炤没事可做,就陪老爷子蹲在花圃边料理花花草草,等待还在路上的宋简庄。

龙小爷在料理花草中莫名的熟练,熟练到他有种诡异的不情愿,明明在此之前他从未干过这事。

“你笑什么?”

疑惑嘀咕时,龙小爷只听到许久未出声的886发出短促笑声。

【咳,没,没什么,就是想起一些好玩的事,没忍住。】

发现没屏蔽声音的886赶紧解释。

它的确是想到一些好玩的画面,并且还是关于龙炤的过往。

886清晰记得龙炤的记忆里有过对料理花草的渊源。

那时候的龙炤还是个幼崽魔龙,小孩子的模样。

小龙炤没事就喜欢狂妄的找人打架,无意中散发出的魔气会伤及一些无辜的灵花灵草。

为此,小龙炤每次都会被一只叫凤灼的凤凰族男性惩罚,让小龙炤去料理他花海里的灵花灵草,还得一个个跟它们道歉。

因为打不过人家,又得顾及这只凤凰身边的白虎,不情愿的幼崽小龙炤只能委屈巴巴地照做。

事后照样到处惹事,继续被凤凰威胁惩罚,要么被白虎残暴吊打。

小龙炤可谓是又欠揍又可爱。

因为当时分析出来的记忆断断续续,886并非什么事情都知道,它看到的最多画面是龙炤小时候的一些调皮日常。

一群“人”打打闹闹,温馨有趣。

只可惜在最后零碎记忆里,凤凰和白虎不知为何相继死去。

成年不久的龙炤在含恨中被仇人的姐姐,同样也是他儿时的玩伴,联和他人将他封印深渊,沉睡了上万年。

封印历经漫长岁月脆弱不堪,使得龙炤重获自由。

重新现世的魔龙一心只有白虎和凤凰死去的仇恨。

龙炤嘴巴上一向嫌弃那两只压根不是他亲生父母的公白虎和公凤凰。

总在嚷嚷等他成年期炼化全部传承之力,就要把他们统统吞到肚子里。

其实心底早就把他们当做家人,规划在属于他的小圈子里。

谁敢碰他家里人,就弄死他丫的。

可笑的是,到最后却是他在意的人伤了他在意的人。

最后只有他一条龙独守着过去的记忆沉睡万年之久。

好不容易醒来去报仇,结果面对玩伴一句“龙小爷,你还真打算要你子婴姐姐的命”,不免晃神。

也因此被其他人偷袭成功,魂体掉落到其他位面。

龙炤的魂体本来是可以快速回去的,谁知道中途会被886捕捉强制绑定。

失去记忆被困在了任务世界不说,还被和他画风完全不同的五皇子盯上了。

可谓是波折不断,人生坎坷。

自从看过龙小爷的记忆,886对他保持微妙同情心。

偏偏现在它还不能透露什么关键讯息给他。

完全不知道886在为他的记忆感伤唏嘘的龙炤,听闻宋老男人快到了,于是洗干净手,在老爷子的冷哼中朝着大门走去。

远远的,他就见男人戴着眼罩被人带领过来。

在对方还没等来一句可以摘眼罩时,龙炤趁机挥手让这些人麻溜消失,别碍事。

没人带路,宋简庄不得不停留在原地。

他可以听到离去的脚步声,以及有个人站在他面前,似乎在不断打量他。

宋简庄不习惯处于被动的处境,想伸手摘掉阻碍他视线的眼罩。

不料手才抬起,就被人拦截下来。

龙炤只见男人抿唇,试探开口,“左季?”

他不答,只用手牵住那只被他拦下的手。

男人迟疑几秒,反手握住。

手指挤进他常年冰冷的指缝中,死死扣好。

宋简庄虽然看不见,但他闻到了龙炤身上那股他喜欢却说不上来的味道。

可以百分百确定这位不肯说话的人,就是龙炤本人。

龙炤生气时会无意识散发令人窒息的魔气,做坏事得意也会散发魔气,极度兴♂奋时也一样,日常欢喜愉悦时,他同样会泄露魔气。

现在宋简庄闻到的魔气来自龙小爷愉悦之余,还想来点坏心眼的气息。

他隔着眼罩,含笑说:“许久未见,就不能给我个见面礼?”

不让他看,好歹给他点甜头尝尝。

龙小爷沉思后,缓慢凑过去,让两人面部保持两指的距离。

他再也不肯往前靠一厘米,继续保持沉默。

双方的呼吸于此刻纠缠,宋简庄秒懂。

男人喉咙滚出悦耳的轻笑,快速拉拢他和对面人剩余的距离,准确无误地亲上去。

自己拿就自己拿。

只要是够甜的糖,谁管是抢来的,还是主动送上门的,吃到嘴过瘾里就行。

他只晓得自己喜欢尝现在这颗糖。,

第 31 章

俩人这一吻落入了不少人的眼中。

这不, 有位在角落扫落叶从头到尾没被注意到的宋家弟子, 一转身就瞧见这一幕, 顿时面目痴傻地放下用竹枝扎成的大笤帚,紧接着不可置信地挤挤眼,确保自己眼睛正常运作,没出什么幻觉问题。

如果他没认错的话, 那位戴着眼罩, 揪着他们少主衣领, 忙着和他们少主打啵的男人貌似是宋家那位鼎鼎有名的大佬?

为什么这位以狡猾毒辣出名,快迈入四十岁的老男人会出现在左家重地?又为什么如此不矜持的扯着他们年轻帅气的少主一通啃?

最重要的是这位大佬居然逐渐被他们温润秀气的少主反客为主, 露出一副弱势姿态。

左宋俩家斗了几十年, 非要弄出个你死我活, 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然而就在此刻,左家未来家主, 宋家现今幕后掌权者却能抱在一起卿卿我我。

这事若传了出去,那八卦程度足以能把左, 宋两家活活淹死。

目睹到这一幕的弟子想要八卦的心处于蠢蠢欲动中。

“左尘信, 你杵在这看个鬼!”

一声暴躁老年音在这默默吃瓜的弟子身后响起,吓得人家手一抖,丢掉手中笤帚,待他要发火, 质问来人为什么要吼这么大,打扰别人情浓意浓了,扭头一看是他们老家主左虬, 人立马哆嗦,谄笑。

“家,家主,我这就走,这就走。”这人麻溜捡起大笤帚,脚底抹油逃得飞快,生怕老家主为了左家声誉把他灭口。

这动静成功让旁边亲得起劲的俩人分开。

知道左老爷子看到这幕,一向厚脸皮的宋老狐狸难得脸红,迟迟不肯摘下遮挡视线的眼罩去面对和他做了多年对手,又是他心念之人的老父亲的左虬。

瞅见男人冒红的耳尖,龙炤低声嘲笑,“好哥哥,您这会儿倒是知道羞了?”

话落,他干脆扯下宋简庄用来掩耳盗铃的眼罩。

那一声好哥哥次次都能让宋简庄喜爱不已,忍不住想要再听一次,于是他完全忘了老爷子的存在,想勾龙炤再多喊喊。

“咳!”

被当做空气的左虬种种咳嗽,以此表现自己的存在感,想让这两人注意点形象问题,青天白日最好给他收敛一点,知不知道现在多少人看着?

别看这荒山野岭的,其实有好几十人住着呢,全是他左家人。

左虬敢保证,不过一天,他儿子跟人打啵的事情能完整的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最重要的是,这里恐怕有半数人知道宋简庄的真实身份。

若是传到左家那些个好事者的耳边,指不定会掀起什么乱子,也幸好在这里的人皆是他信任的人,提前让他们注意,想必也没人敢跑到外边嚷嚷他们少主和宋家幕后掌权人能抱着亲到忘我。

昨天才见过老爷子的宋简庄故作镇定。“左老,好久不见。”

面对他的笑容,老爷子陷入沉默。

知道他什么意思的宋简庄尴尬咳嗽,不再说话。

龙炤倒是无所谓,拉起男人的手,对老爷子说了句“走了”,还真大大咧咧地走了。

一路上碰见不少人,他们全盯着龙炤握着宋简庄的那只手,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一个个散发友好微笑,更有胆子大的还能冲着龙炤调笑,问这是不是少主未过门的媳妇。

这些人显然是不知道宋简庄的身份。

左家人有不少同性夫妻,左老爷子病逝好些年的姐姐就是一个,所以他们对龙炤牵个男人完全不奇怪。

宋简庄可算是把人生中的羞涩全用在了今天。等到进龙炤的卧室,彻底隔开左家的那些人,他这才松口气。

现在没有外人,于是龙小爷站在宋简庄身后,伸手拉下他过于贴合的领口,因为他觉得这地方太空了,得加点什么点缀。

宋简庄眼见龙炤床头摆放他叫人送来的手机,当下喜上眉梢,问在咬他的少年。“录音,喜欢?”

他录这个可是不断冲破自己的底线,只为了能勾龙炤想一些该想的事情,方便两人能尽早相见。

他只是没想到居然能这么快实现自己的目的,所以他对小家伙也算很有吸引力?

自恋的老男人很激动。

“一般。”龙炤绝不会说自己听了不止一遍,一边听一边笑,顺便做了点什么以表尊重。

“我也觉得一般。”宋简庄转过身,推开热衷给他种印记的青年,抬手卡住这张比他嫩了一轮半的小俊脸,“一个人的安慰曲儿,哪有两个人的互动曲好听,你说我这话有无道理?”

暗喻得不错。

龙炤任由只胆大妄为的手在对他的脸不敬,似笑非笑,“所以,宋叔叔您现在是想和我合奏一曲?”

现在的他不介意和宋简庄进行到最后那一步。

“说了不准叫叔叔。”宋简庄恨,加重手劲,“要叫好……哥哥。”

说完他不自在地轻咳。

逼一个比自己小十五岁的男生叫哥哥,宋简庄其实怪心虚的。转念又理直气壮想,一开始也不是他主动要求的,是对方提议这么叫的,自己不过因为喜欢,所以想一直听而已。

龙炤取笑:“自己说着都虚,您也怪好意思提。”

总是被逗趣的老男人心塞,松开手,吐息,“我们来谈谈,把话说清楚了,再研究我们合奏的事情。”

宋老男人今天可是有备而来,暗搓搓拿了不少必需品。值得庆幸的是左家人不敢搜他的身,不然他这张老脸真就丢光了。

龙炤坐在沙发上,拍拍旁边的位置,“慢慢说。”

宋简庄想谈什么,龙炤猜得出来,无非就是他消失那天的事情,

“等等。”宋简庄从桌上拿起之前的眼罩,示意龙炤朝他凑过来,然后温柔地给他戴上。他不想随口开问,得变着花样的问,也算报了青年三个月都不来找他的仇。

失去光明的龙炤不慌,安静等待男人进一步的动作,乖巧的顺了他的意,将手放在背后接受被绑。

做好这一切的宋简庄挑开龙炤的衣服。因为长期高压锻炼,青年的身材比起以前有力量了许多,显得更加流畅有致。

“你消失那晚和宋宁珂做了什么?”男人逼自己抛开想投降直接合奏心思,开始抬手进行处罚,语气掺杂碎冰渣子。

他把侄子的话一直记在心上,就等着见到人后兴师问罪。

渣受的名字冷不防冒出来,龙炤偏头想了几秒才想起这人是谁。“没做什么。”

宋简庄哼声,手继续变花样。“听说你送了他一群的萤火虫做生日礼物,让他挺感动?”

一堆萤火虫,想必是花了不少心思去捕捉,这还不能叫他堵心?

既然不肯主动招,那他就好好帮他回忆回忆。

“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龙小爷一边享受,一边装傻。因为他觉得这事实在蠢,可能在别人看来这挺浪漫,但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件不得不做的蠢事,妥妥的黑历史。

“他对你表白后,你心里头怎么想的?”自从青年消失后,他那侄儿又闹了个天翻地覆,直至家里破产后才肯消停。

“表白?有吗?”

这个龙炤还真想不起来,好感达标后他忙着思索隐藏任务,并没留意渣受如何。

龙小爷此时的言行落入宋简庄眼里,无疑是心虚回避。

“一瞬间里你有没有想答应和他双宿双飞?”宋简庄语气染上危险,手停在一处,开始践行什么叫做轻拢慢捻抹复挑。“谁叫这能如了你屈尊做执事的目的。”

“我不喜欢他。”龙炤往后躲开男人放肆手,他觉得这事得说清楚,于是稳住气息后往下说,“我喜欢你。”

忽如其来的表白引得宋简庄当场死机。

他停下动作,酝酿许久,确保掩盖好紧张,才问:“真的?”

“嗯。”

龙小爷大方点头。他确实喜欢宋简庄,否则不会乐意同他亲昵。

承认对一个人的感情,对于龙炤而言才算是所谓的浪漫。

黑暗中,他听到男人小声说,“你再说一次。”

“我喜欢你。”龙炤随了他的愿。

“再说来听听。”

这一次龙炤果断选择闭嘴。

他又不是复读机,不说。

【喜欢有什么用?你得让他爱你……】

暂时屏蔽龙炤的886盯着视线中的一堆马赛克,摇头,鉴于事情的走向它觉得选择主动关上屏幕比较好。

龙炤从未对五皇子说过爱,上个世界任由五皇子怎么哄他,龙炤就是不肯说。

所以886才觉得“宋简庄”的求喜欢没啥用。

不管是什么方面的感情,在龙炤这里“爱”这个字的分量很重,他不会轻易对真正在意的人说出口。

这应该和龙炤从小傲气还别扭的性子有关。

也因为这个原因,从小到大,龙炤从未对白虎和凤凰表达自己对他们的喜爱,从不表明他已经把他们当做家人,当做爹爹看待。

他只会用行动去证明自己的感情,鲜少用话语来表达。

如果不是因为龙炤失去记忆,又重新接受新的人和事,五皇子恐怕连我喜欢你这四个字,都得哄|骗很久,才能让龙炤凶巴巴说出来。

这边,还在继续接受惩戒的龙小爷往后仰,靠在沙发上半斜着身子,黑色眼罩下的眼中此时浮起谁也看不见的暗紫幽光,他嘴角扬起的弧度恰到好处,显得姿态邪肆而慵懒。

“好哥哥,你问也问了,罚也罚了,见我这模样,你难道就没点想法?”

他发出的声音不显低沉,反倒极其清脆,话语中甚至带着几丝挑衅,直直击破某位老男人脆弱的防备。

呼吸顷刻间收紧,宋简庄所谓的报复计划早抛之脑后,谁叫他无论如何都受不住这一声该死到动听的——好哥哥。

龙炤静静等待宋简庄把他松开,谁知道等了半分钟对面竟无半点动静。

正疑惑这招是否不太有吸引力,他打算自己解开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才会开吃时,身上多出一个人的重量,一双微抖的手扶住他的肩。

不用丢开这遮挡视线的玩意,龙炤就能知道男人此时肯定因为紧张,而把嘴抿得紧紧的。

龙小爷歪头思索,脸上笑意逐渐加深,因为他明白宋简庄接下来想做什么。

他之前期待的,以为不可能的发生的一幕,即将登场表演。这老男人真的有种敢在首次彻底开荤中,来一场所谓的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所以说宋简庄这人啊,特别有趣,叫龙小爷永远都猜不透他能浪到哪个边界。相处时间越长,越招龙炤喜欢。

若这么一个有趣的人陪在他身边,倒也不错。

“你不怕疼?”跃跃欲试的龙小爷难得好心提醒,忽然想到什么有趣的场景,笑着问,“又或者说好哥哥你在此之前,用过什么东西为这场戏进行过无数次演练?”

不然岂会如此有恃无恐,妄想完全掌控主动权?三个多月的时间没人在身边,用一些东西满足自己,龙炤倒也能理解。

这不着调的猜测使得宋简庄抖眉,气得他冷哼,“你倒是挺会联想,可惜我偏死守着你的活物不可,看不上一堆死物。”

很好,别到最后自找罪受又来求他要回主导权。

龙炤话也说到了,只管放轻松享受后面的每分每秒。

“好哥哥,那您——请——便——”

结果如何?

龙炤在肩膀被抓得生疼中,终于重获光明,目睹某人蹙眉显得可怜巴巴的难受表情。在一声轻叹下,他将早就自行解开的手抬起,将人揽进自己怀里,泄愤似的咬出牙印,说了句活该。

别忘了龙性本那啥,别的龙不知道如何,反正龙炤这条大恶龙就是有这方面的高超天赋技能,失去记忆没有经验的五皇子殿下,在他家龙炤小可爱的恶劣带领下,身子会一点点回忆起他早已掌握的熟练度。

左家人发现一件值得在意的事情——

第一天,宋简庄没进客房休息,直接住在了龙炤的屋里。

第二天,他还在龙炤屋里。

第三天,清晨又有人看见宋简庄从他们少主屋里出来,还顺手拉拢已经很高的领口。

第四天,宋简庄依旧还在龙炤屋里。

现在是第十七天,宋简庄居然还在这……

甚至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撩起袖子跑厨房给他们少主做起早餐。

谁都没想到这个作为他们左家最大敌人的宋简庄,居然会厚着脸皮赖在这里不肯走了!

宋简庄表示他当然不能走,这走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见到他的小家伙,怎么说他也要赖到人家赶他再说。

只要没人把赶人的话说通透,宋简庄干脆装作听不懂,继续在这呆着。至于宋家那边的事情,他认为还不至于离了他几天,就能出问题。

然而这还真不一定。

宋简庄不在的这几天,宋家真出问题了。

这些手笔全来自未来的左家家主,也就是他最爱的龙炤。

慌乱的宋家人各个都想联系他,一起商量对策,结果谁也找不到他这主心骨。

龙炤为何会出手?

只因为宋简庄这个意外的出现,让左老爷子思来想去好几日,想出一个绝妙的计划。

于是他大手一挥决定改变计划,改变龙炤过于漫长的考核。

龙炤过人的天赋毋庸置疑,让左虬认为没必要按照原计划消磨时间,他可以正式开始接受家主事务,以便后期顺理成章坐上家主的位置

所以,在宋简庄赖着不走的这些天,龙炤明面上是在训练,实则天天跟老爷子出去给宋家下套。

在一堆人的见证下,他坐上家主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等龙小爷拿下宋家部分地盘胜利回归时,只见一无所知某人正坐在卧室等他回来,桌上还摆着几盘一言难尽的菜肴。

他不仅无半点心虚感,甚至还揉着太阳穴,出言吐槽。“我有没有说过你做菜属于难吃到极点,甚至永远都不可能有达到让我满意的水平?”

他记得当时没少打击这人,这会儿怎么又开始糟蹋粮食了?

宋简庄也不生气,笑意满满地回答,“闲着没事就练练手,味道不至于比之前的难吃。”

他确保自己能吃下去才敢端上桌。

龙炤信他才有鬼。

他坐下,拿起用筷子挑拣中间那盘焦掉红烧鱼,象征性地吃了一口,正要放下筷说难吃,那边传来一句淡淡的话,“不想让我知道这几天你出去做了什么,最好给我吃饱。”

可见老狐狸终归是老狐狸,有些事情不表明,并不代表他真就是个傻子。

能做上现如今的地位,又怎么可能轻易被枕边人骗过去?更何况还是在对方压根就没打算藏着掖着的情况下。

“生气了?”龙炤没动筷,他不吃威胁这套。

即便自己没理,龙小爷也不会心虚掩盖。

龙炤这人可以说本身就有做渣的潜质,甚至渣得坦坦荡荡。

就看某人能不能历经多个世界后,彻底把他拿下,避免他变成真渣。

“有点。”宋简庄坦言。

但如果换做是他处在龙炤的位置,同样会做出一样的选择,甚至有可能比龙炤手段还狠,还要狠到心安理得。

说实话,龙炤处理这些事情的手段对于宋简庄而言还是太嫩。宋简庄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轻易就被初出茅庐的青年打得连连后退?

在他看来,龙炤很多事情处理得我行我素,不考虑整体利益,也不在乎后果严重,只为图个人痛快,若真让他做家主,属于利弊相当。

龙炤之所以能这么快拿下宋简庄手中的小部分利益,无非是某人故意放水给他,避免让他第一次出手就损失惨重。

要是知道这地方可是有宋简庄的人。虽然只是个厨子,顶不上什么大用,但在出去采买是时掌握外界动向,通风报信还是可以轻易做到的。

话又说到龙炤这边,他岂会不知这厨子的身份,看不见对方借着采买之名替宋简庄做事。

追根究底两人都在装傻罢了。

只是想看看对方会不会先开这个口。

见龙炤还是不动筷,宋简庄说道,“你如果吃了,我可能就能气消。”

好歹也是他辛苦做的,给点面子行不行?偶尔哄哄他都不肯,也怪狠的。

龙小爷挑眉,表示无所谓,“那你继续气着吧。”

跟他来这招?抱歉,不管用。

宋简庄见不好使,他还有后招,开始冲着龙炤解衣扣,把他这几天的杰作露出来,又用龙小爷喜欢的调调说,“吃了,今天你想对我做什么我都配合你。”

听闻,龙小爷心底好笑。听起来倒像是他讨了个大便宜,实则还是给这狡猾的狐狸塞甜头。

谁叫这不知羞的男人巴不得自己整天对他为所欲为。

可谁让龙炤还真就吃这套。

在男人开心的视线中,龙小爷把碗里的饭吃完了,过了一会儿开始拿奖品。

第一场战斗结束,享受余韵的老男人只听到耳边传来青年一句,“好哥哥,明早你该回去了。”

宋简庄最终还是等来这干脆明了的赶人话。他想到过这话会是龙炤亲口说,却没料到他能在才一起快乐完,就直截了当地抛出来。

“用完就扔,渣。”

“过奖。”

吃饱喝足的龙小爷心情不错,在宋简庄身上种下大片宣告占有权的标记。

不出意外,等到下一次见面就是他对外宣布正式当上家主后。到时候他们之间的关系陷入一种微妙状态,所以这痕迹可得留多点。

宋简庄揪住床单,脸埋在枕头上,不肯抬头,闷闷地说:“想让我走,就别招我。”

他怕自己忍不住扑过去继续运动,导致自己明天走不出这屋子。

知道他什么意思,龙炤只能可惜打住。

第二天早上起床时,他却坏心眼地冲某人的正要穿好裤子遮盖上的部位咬了一口。

使得宋简庄走的时候老想去伸手解痛。

心道:他怎么就喜欢上了这么个幼稚且恶劣的人呢?

宋宁珂多久开心的笑过?多久没睡过一次安稳觉?

又有多久没见让他心动后忽然消失的执事?

两月?

四个月?

还是半年?

宋宁珂表示自己记不太清楚,他只知道住在偌大别墅,常年有佣人服侍的自己,现如今身处一套老旧单元楼里,住的是一间小得可怜的卧室。

又何曾几时,那个整天乐呵呵宠他爱他的成功人士爸爸,变成了整日酗酒自暴自弃的颓废老男人,而他那位大家闺秀的母亲现如今只知道以泪洗面,甚至变得尖酸刻薄起来。

他曾经美好的家庭在一夜之间破碎,似乎再无修复的可能性。

累到身心疲惫,精神恍惚之际,宋宁珂忽然看不懂究竟那个才是他做的一场梦。

“喝喝喝,你除了知道喝还会做什么!”

门外女人拔高的声音响起,紧接而来的是酒瓶摔碎的巨响,几秒后是尖叫,怒骂,其他东西摔在地面发出的噼里啪啦声响。

宋宁珂在床上翻身,用枕头捂住耳朵。

几乎每天都这样,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总有吵不完的架。

宋宁珂也在这每天不断争吵里,得知了很多以前根本不知道的事情。

原来父母之间看上去并非那么和睦,所谓爱老婆的模范丈夫,很早之前在外面不知道养了多少女人,在他的心里自己的妻子无非就是知道花钱的,一无是处的女人。

而妻子早知道丈夫在外面不规矩,为了保持自己衣食无忧的生活,只当做看不见,把恨意往肚子里咽,现在一无所有的她每天都会把这些烂账翻出来细说。

而曾经在他们眼中不管多刁蛮都可爱的儿子,也逐渐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看了时间七点多,少年吐息,胡乱收拾一通快速出门。

他现在在一家私人会所上班。因为家里破产,他根本支付不起私立学校的高昂费用,所以现在是辍学状态,当然要找工作养活自己。

学历不高的少年根本找不到什么好工作,他一开始甚至天真的去找以前的朋友救助,想让他们帮做介绍,给他找个工资高还清闲的工作。

结果几乎所有都人对他避之唯恐不及,也不乏有抱着看笑话的人,假意给他介绍,还全是他觉得上不了台面的工作。

几番碰壁之下宋宁珂学乖了,老老实实接受了有个给他介绍到私人会所做服务生的工作。

那家会所是本地有权有势的人经常消费的场所,介绍他去的一看就知道不安好心,看在薪水可观,只想生存的宋宁珂只能咬牙去了。

今天是他上班的第二个月。

期间难堪的事没少做,遇到熟人,他从一开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到现在硬着头皮忍受他们看笑话的刻意刁难。

眼看就要结束今天的工作,精神疲惫的少年靠在回廊的墙壁上,想争取偷个懒。

“家主,这么大的资源被我们抢先一步夺了下来,你说宋家那群人会不会气炸?”

“瞧你这出息,这都能忘形?”

空旷的走廊传来一男一女的对话,在偷懒的宋宁珂因为怕被投诉,趁人才到走廊拐角处,他立马低头快速走过去,也没来得及瞧见这两人的容貌。

“还有,在外头别家主家主的叫,得叫左先生。”

耳熟的姓氏使得宋宁珂愣在原地,方才没注意,现在仔细听这道声音对他而言未免过于熟悉。

左先生?

左季?

不可能,这是高档的会员制私人会所,来的人非富即贵,左季只是一个普通的执事,怎么可能出现在这呢?

但是这道声音真的太像了,让他忍不住想亲自去验证,就好像在期待什么,期待有人能把他带离现在这种处境。

而那个说只属于他,喜欢他的左季就是他的希望。

“宋宁珂,你在这做什么?快过来。”

低声的呵斥让宋宁珂回想这段时间的身心折磨,竟是咬牙朝着之前那对男女离开的位置冲过去。也不管身后的人如何叫他,他只知道得拼命朝前冲。

因为跑得过猛,他撞了正要进门的客人,在拉扯中,眼见那道身影快要进入前来接送的高档商务轿车时,他忍不住发出自己所能发出的最高音调。

“左季!”

“家……左先生有人叫您。”

助理提醒身边的男人,顺便好奇地循着声音看去。

“我不聋。”

龙炤没好气。

这女助理比他大不了多少,叫左冉。虽然也姓左,但和他没丝毫血缘关系。

左冉是老爷子一手培养出来的孩子,做事机灵,人也勤快,长得年轻漂亮,老爷子干脆大手一挥就把她委派过来给儿子当助理。

老爷子藏了什么小心机,龙炤一猜就知道。无非想派个好看的,自己也信得过的,想让作为儿子的他别老想着跟男人过日子,找个女人收收心,给他左家开枝散叶,延续香火。

因为龙炤长得帅气,左冉本人一开始还真想遵循安排,勾搭他们少主。

然而她在被龙炤几番戏耍之后,强烈抗议,跑老爷子面前说这辈子打死她,她都不要去勾搭少主,只会老老实实做助理,不然说什么她也不愿来做这个助理。

左虬只能作罢,叫她好好帮助龙炤就是了,其他不用管。

左冉现在则是龙炤最得宠的下属,只因她会和龙炤一起对宋家做坏事,帮了他不少忙。

“左季!”宋宁珂见那人没转身,以为对方没听见,不免又叫,手开始去击打那只拉住他的手。“你松开。”

这人不依不饶,他干脆上嘴咬,趁着对方吃痛松手,他全力跑过去,远远的就伸手拉扯住那道背影。

待他见到那张熟悉的脸,眼眶快速见红,如同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拽住他的手,声音哽咽。

“左季,你去哪了?”

“左季,我好想你。”

“左季,你快点带我走。”

在宋宁珂眼中,这个对他唯命是从的执事是他最后的希望,他坚信自己在对方心中永远都是最喜欢的少爷,他会为了他付出一切。

他说过的,左季只属于宋宁珂,只会听宋宁珂一个人的话。

事情发生的过于突然,让围观的左冉傻眼,几秒后开始咳嗽,拼命咳嗽。

示意家主在外得注意形象,别和一个莫名其妙的服务员拉拉扯扯,作为一家之主的他得走高端形象路线,为左家树立良好形象。

龙炤自然懂她咳嗽的含义,心道死丫头管得挺宽,年纪轻轻的,成日跟个老妈子一样唠叨个没完,不让他这样,不让他那样。

泪眼婆娑下,宋宁珂见执事抬手,以为他要温柔地替自己擦拭泪水,正要给他一个微笑时,这双手却是毫不留情地推开他。

“这位先生,请你自重。”

传到耳朵的是冷硬而生疏的语气。

那双对他含笑的眼眸中除了冷漠和厌恶,没有剩下他熟悉的丝毫情绪。

这是左季吗?

还是只是和左季长得相似的人?

宋宁珂眼睁睁望着眼前的左季对旁边的女人勾勾手,对方立马递给他一包湿巾,然后他扯出湿巾细细擦拭手指。

那只手是方才碰他的那只。

现在这只手的主人就好像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蹙起眉,满脸的不爽,用一包湿巾擦了一遍又一遍。

“左季,我是宋宁珂啊。”

少年喃喃自语,瞪大眼睛盯着他觉得熟悉又陌生的青年。

“我是你的少爷,你忘了吗?”

听到宋宁珂三个大字,作为助理的左冉露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的模样,显然是知道他们的少主曾跑到人家身边做执事的的蠢事。

她在老爷子身边做事,知道一些细节倒也不奇怪。

“少爷?你也配。”龙炤嗤笑,把用过的湿巾整包丢给左冉,让她丢垃圾桶,然后转身上车。

最近因为忙着和老爷子做家主的交接,以及和家里那位老男人作对,互相给对方使绊子下套,他差点没想起来有渣受这人。

没想到今天居然还真在这里碰到了。

真扫兴。

扬尘而去的高档车子消失在眼前,宋宁珂缓慢蹲下,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这一定不是左季,只是个和他长得像的人罢了。

左季绝对不会这么对他的。

左季明明那么温柔,从来都不会对他发脾气,左季会冲他温柔的笑,会对他说“好的,少爷”“我属于少爷”“我喜欢少爷”。

所以这个人肯定不是左季。

【嘀!渣受心碎指数五颗星。】

一个小时后,失魂落魄的宋宁珂走在街上。

因为惹到了被他撞到的那位客人,还在门口闹出这么大动静,他被通知以后不用去了。

——“你以为你现在是谁?也不看看那位主是谁?那位可是现在的左家掌权人,试问我们这有几个左家?也亏你以前还当过有钱人的公子哥,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之前看你是赵小姐介绍来的,我就收了,做事笨手笨脚稍微忍一下也行,谁叫你今天不识趣,惹了左家的人。我这可留不得你这尊大佛,以后不用来了。”

左家掌权人?

左季为什么摇身一变,成了和宋家不相上下的左家人?

当初因为姓氏特殊,他记得父母问过是否和左家有联系,对方信誓旦旦的说没有,去验证之后也是如此。

这边,宋宁珂一直处于自己和执事之间巨大的身份翻转久久不能回神,浑浑噩噩地走在嘈杂街道上。

那边,龙炤才动身不到一分钟,手机跟催命似的响个不挺。

龙炤听到专属的铃声,去瞅旁边明显是老爷子眼线,还十分八卦的助理,等了几秒还是选择接了。

没等他一声喂过去,对面人火速甩来一句质问,“你和宋宁珂见面了,还和他拉拉扯扯?”

行,消息一直够灵通,说没叛徒他有时候还真不信。

龙炤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他身边这位除了工作效率高,一般情况下真不怎么靠谱的助理左冉。

注意到龙炤的视线,不明所以的左冉回他一个笑容,这让咱们龙小爷更怀疑这人恐怕被宋简庄收买,所以整天尽晓得干出卖主子的事。

事实上左冉真心冤枉,她一心只为左家,到现在都还大条的以为龙炤和宋简庄是注定的仇人,没少给龙炤出谋划策抢夺宋简庄的资源。

“我以为你会更在意其他事。”龙炤不想谈渣受。

“也对,我得祝贺你又从我手里弄走了一条资源,以及上个月挑拨那些蠢货让他们搞起内讧自相残杀,让我宋家损失惨重,又爆出一堆我都不知道的丑事,让宋家名声扫地,威严尽失。”

电话那天的宋简庄很冷静的陈述龙炤这段时间做的坏事。

自从左虬正式对外宣布左家由他的独子左季接手开始,他和他之间的拉锯战正式展开。

今天你坑了我,明天我坑你,谁都不手软。

特别是在如此严峻形势下,宋老爷子拍手决定正式将宋家给宋简庄掌权,堵了那些闲言碎语的后,他们之间斗得更狠了。

做不作为对立阵营的领头者,他俩皆是动了真格,谁都没给谁留面子。

谁叫他们肩上扛着一个家族,自然不可能为了感情之事,将这场所有人都在关注的斗争当做儿戏。

宋简庄宠归宠,但在这个问题上有些原则他还是得坚守。

他可以做到不主动招惹左家,可一旦龙炤出手,他必须也要反击回去。

“过奖。”听着电话那头诉说他最近做的事情,龙小爷特别的得意。

“让我损失惨重,你是不是得私底下好好补偿补偿我?”今天都在解决小家伙留给他的难题,身心疲惫的他需要补充营养。

谁叫宋简庄因为龙炤一开始较为稚嫩的处理方式,从而小瞧了他,所以宋简庄前期一直敷衍的应付应付,不了龙炤扮猪吃老虎,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他俩斗归斗,私底下需要一起互动的事情也没少干,在一起快乐只谈感情不谈工作,事后出去依旧势不两立,该报复还得报复。

可能是俩人都动了真格的缘故,连左老爷子都没瞧出龙炤私底下竟然还能跟宋简庄打得火~热。

被司机送到家的龙炤,给小白做好丰富的食物后才动身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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