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市蒸发的也很多。
关键是全国的卖场全部被勒令整顿,整改期间内不得经营。多少损失?
这些损失让财务部去算,算不出来,以前聘请的财务总监,早就辞职了,留在财务室的不是亲戚的孩子,就是股东的孩子,技校毕业的都在财务室做官了。
开董事会,没有人讨论解决办法,叫嚣的最激烈的分家,责任出在严琛身上,严琛把小舅子弄进的公司惹出的事情,损失算严琛的。
严父看着手里的调查报告,恨不得把严琛小舅子宰了。
不说卖场内那些品牌柜台撤了以后租给杂牌柜台,他从中收取差价。就说金银玉器这块。
严琛小舅子是销售部门副经理,和品牌销售人员直接打交道的,在小舅子的授意下,小舅子和这些金银玉器专柜合伙的,都是小牌子名不见经传那种,利用严氏卖场的照片和柜台,冒充品牌金银玉器,用20k金冒充24k金,用c货冒充a货。这之间有巨大的利润空间,这些钱就被平分了。
上任也就半年左右的时间,严琛小舅子在京买了两百平公寓,全款付清。
严父记起年前,严琛说要离婚的事情,严琛说,他老婆小门小户只有不断的索取,压榨,带不来任何有用的人际关系和用处。他老婆要是某某集团的千金,那也是商业联姻,强强联手。
抱着骑驴找马的心态在圈子内寻找能带来利益,还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没想到严琛小舅子就给惹事了。不如在严琛提出要离婚的时候就答应了,小门小户就是眼界窄,带不来利益只有麻烦。
琢磨如何处理这事儿的时候,严父的兄弟们也都来了。
严慎家的亲戚也不少,叔叔伯伯姑姑的,白天在董事会吵着要分家,没吵出个结果,晚上又来到严家准备动之以情的要求分家。
不是我们有了危险就四散奔逃,这事儿和我们没关系,惹事的是严琛的小舅子,去和解的摆出那副嘴脸的是严琛的阿姨,我们可都是严家人,不能让我们跟着受牵连吧。
就是呀,当年你要扩大经营,我们兄妹砸锅卖铁的支持你。这些年是赚了不少钱,但是就这些家底儿了不能被拖累的一无所有啊。
还是严慎在的时候我们赚了钱。轮到严琛了,第一年赚钱了,第二年分红就没那么多,今年干脆就赔钱了。连本顺汤了都,这叫什么事儿,我们不给严琛背黑锅。
严琛不行,他哪有他哥的本事啊。我可听说了,严慎在外地干得热火朝天的,人家都能建造一个岛,把这个岛打造成拉斯维加斯,是那个市的重点开发项目。严慎三年没做生意昏迷那么久腿还没了,还这么有能力呢。严琛就带着我们败家了。
严慎有钱啊,投资不少吧。
白三儿支持,他自己还有钱,白三儿又拉了几个关系不错的朋友一起搞开发,我听说濠镜楚家,就那楚洛捧着钱等着投资呢。
把钱收回来去找严慎,我们也投资严慎。
退股吧,我们把股份都给你家,你把钱给我们。
亲戚们七嘴八舌,有要求退股分家。
你要不退给我们钱,我们也有办法,手上的股票值多少钱心里都有数,全国各地的卖场值多少钱我们也都做过估算,不如这样,根据股份多少,顶账吧,谁家股份多就要大的卖场。就这么把卖场分了吧。把各个卖场的合同,契约,地契的都拿出来,我们自己分。
你们这是干什么!
严父气得用力拍茶几,拍的啪啪作响。
背后拆台相互推诿,别人还没有落井下石你们就自顾不暇了!现在合伙抱团就能扛过去,拆散了就真的完了。别说那没良心的话,发财的时候怎么不说这个那个的啊。出事了都想明哲保身!绝对不行!
你们办错的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不和你一块吃瓜落。严慎苏醒过来就把生意交还给他也不至于出这事儿啊!
今天不给我们就不行!
严家客厅里闹起来了,严太不敢上前,偷偷摸摸的给她们家的亲戚打电话,别来别墅闹了,家里已经够乱的了。
越吵越厉害,严父早就凉了半截的心,气的大吼,严琛还在医院你们就这么闹,他是总裁,他股份最多,他不同意你们休想!
严家大堂哥的儿子从外边跑进来。
我把二叔接过来了!
大堂哥和严慎的关系不错,这个侄子和楚洛年纪相仿,也进了公司工作的,严家人都在这边闹,大堂哥就让儿子去接严琛,既然严父已经不是严家的总裁了,那就让现任总裁来说说吧。
严琛住了七八天的医院,虽然消肿了一点,但那脸还是没办法见人,从鼻尖开始就包扎,就跟蒙面大盗差不错,鼻子上有俩窟窿眼为了出气儿,脸裹了一半。
严琛躲不了清净的,事儿出了不能因为他住院就不追究了,被人强行带回来,严琛知道这摊子有多乱。
严慎当家做主的时候,所有有股份的亲戚,根据工作能力来安排,真有工作能力的肯定要提拔,没有能力的,回家吃自己去,不会在公司养闲人。杜绝任何亲戚有实权,不允许亲戚在公司内滥用特权主义嚣张跋扈。亲戚们虽然拿着分红,但对严慎有意见。自家公司为什么就不能去上班?
严琛就为了个好口碑,反其道而行,只要是亲戚,哪怕九转十八弯的亲戚也都安排进来,没职位?那就给副总经理的安排副手,嫌弃职位低?那就让以前的经理副总做副手。
现在严琛后悔了,他把这些人安排进来,等于再身边埋雷。
他嘴巴里那些伤口刚拆线没两天,说话还费劲呢。医生也不让他有什么说话的动作,怕撕裂了伤口。
当他被包围,被所有人质问的时候,严琛招架无力,连比划在挥手,没人听他的。
有些长辈仗着是长辈不断地给他一拳,给他一巴掌的讨要说法。
严琛被团团包围,严太心疼儿子,挤进人群哭着喊着,求着亲戚们不要围攻严琛了。
第九十二章 现世报
他还病着啊,求求你们不要在现在逼他了。你们回去吧,等他伤养好了再说这事儿吧!
严父唉声叹气,不断地拍大腿拍脑门,往沙发上一靠生不如死的,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一个叔辈的对着严琛的后背用力砸了一拳。把严琛打的往前踉跄几步差点摔倒。
你干什么!
严太护住严琛。
今天他不把股份退给我们钱,不把卖场分了,我们谁也不走,他惹的事他就挨揍!打他!让他把严慎挤兑走了,让他惹出这么多事!
平辈的不敢打,那些长辈敢啊,捋袖子这就要过来。
你们,你们
严父血管都要爆了。
严太护着严琛步步后退,虎视眈眈的亲戚们步步逼近,退无可退,严太扑通给这些人跪下了。
求求你们不要再逼我儿子,严琛会被你们逼死的,还没到那份上你们等等好不好,等他伤好了,他会有办法的!我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严太搓着手不断的磕头,又哭又叫的。
逼迫的人群顿住脚步。
看着严太在那磕头。
大堂哥拉住儿子。先转身走了。
亲戚一场,做太绝的不合适。
严琛,你别觉得住院了就怎么着了,给你三两天的时间考虑,怎么办你给个说法,不然别怪我们到时候不顾及亲戚情分。
有人放下狠话,有人走这也跟着走了。
一会功夫客厅里只有他们三口子。
这是是暂缓,明天后天,也许事态进一步发展。
严太挣扎着站起来,擦擦脸上的眼泪。
他爸,严琛,事到如今了,还是给严慎打个电话让他回来吧。他经历的事情多,有管理经验,再加上朋友也多,也许这事儿能快点过去。要是一直的拖着,他们要吃人了。
等出了事,才知道谁的能力真的好了。严琛已经搞定不了了,也许严慎就能行呢。
严父思考着,他是拉不下脸来,当初叫嚣着和严慎断绝父子关系的可是他。
严琛眉头一拧。
我,可以。能,行。
闷闷的声音传来。
他的舌头还没彻底好,说话费劲的很。
不需,要,他!
就算是说话费劲,他也很努力的表达,不需要严慎。他休想回来和自己继续争抢,已经滚出了京,那就死在外边!严家破产了他也不许回来抢夺属于自己的一切!
严太还想说什么,严琛转身就走。
我,回医院。明天,我出,出院。
做生意的谁还没经历过风雨,这算什么,分家了也好,他以后就可以一家独大,说了算。把这些乱七八糟有事做鸟兽散的混蛋亲戚全都赶走更好。
他有信心有能力能把公司再创一个辉煌。到时候有这些人跪着求他的机会。
你怎么去医院啊,你让你爸送你啊!
严太追了出去,虽然受伤的是嘴巴,但还是病人呢。
严琛也不回头,到了车库开了车就走。
他手上的只是嘴巴,不是手脚,少了半截腿的是严慎不是他!
车子疾驰而去。严太追不上了,哭天抹泪的回来,看到一脸铁青的养父,坐到一边哭出声。
严父思前想后,哪的问题呢,不过是个小事情啊,怎么就这么发展了呢?
严慎也开始自己的生意了,严慎哎!
严琛车速很快,他真的很讨厌,很烦,很厌恶别人提起严慎。
为什么做比较?为什么出事以后都在说严慎再如何如何?难道自己没有给这些人带来利润吗?就连父母都再说把严慎弄回来?
弄回来干什么?他现在要用救世主的身份介入这件事力挽狂澜来证明自己的无能?他伟大且光辉,自己就永远活在他的阴影里?
不会让他回来的,严慎就该去死啊!
严家已经在手了,绝对不允许严慎回来继续争抢。
杀了他!
对!
能制造一起车祸,难道不能制造第二起?腿脚不方便,躲闪不开车辆,然后
琢磨着,笑出来。
挥开不断飞向眼睛的纱布,这个季节不需要开空调,开着车窗玻璃,拿着包裹着脸部的纱布也不知道怎么就松脱了,不断地遮挡视线,在眼前乱飞。
弄开一次,还是遮挡。
单手开车,另一只手去整理纱布,准备撤掉,纱布一圈一圈的包裹着,他扯着纱布就从脑袋上绕过去,用力一扯,脚上也用力踩了油门,等胳膊刚离开遮挡的视线的时候,他发现危险已经晚了。
冲着立交桥的左右护栏就撞上去,水泥的护栏还是没拦住他这高速撞上来的车,撞上以后车屁股高高翘起,车子翻着个冲出立交桥,掉落在下一层路面,下面是快车道,一辆车躲闪不及在一次撞上,严琛的车子翻了好几个个被撞到几米外的绿化带内。
这条路上就好几辆车追尾了。
严慎现在睡眠非常好,每天都要忙到晚上十一二点,第二天八点半准时上班,七点半他就要起床,私人医生每天七点四十分过来给他检查,测血压测心跳的,询问睡眠如何饮食如何就连大没大都要问。一开始严慎好尴尬,私人医生拿着本子记录,认真的问他你大便了吗?
这些就算了啊,私人医生每一周都会问一次,严先生你有自慰吗?
虽然都是男的,但是这问题合适吗?
私人医生非常严肃地点头,说合适。因为我要记录您日常身体情况,男性正常的手yín也在范围内。健康的中年男性每周有一到三次的性行为才是正常的,过多或过少我都给您建造一个合适的健康调节表,饮食安排,让你的身体恢复到真正意义上的健康。
医生严谨,态度端正。
严慎很不好意思的说楚洛在的时候他们俩,摸了摸。从那以后就没有。
您勃起障碍吗?还是说这方面需求低?楚先生离开都一个多月了,您这数量有些太少了。
严慎耳朵都红了。
我很忙没心思琢磨这个,我想攒着给我小男朋友不行吗?
私人医生不在乎严慎这点恼羞成怒,非常尽职尽责的劝解严慎,适当的舒缓放松有助于提高工作效率。这是正常的询问,您不必讳疾忌医,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哎,真的很想把这钱要回来。我不做身体检查了,你把钱还我!
拜私人医生所赐,楚洛能清楚的知道严慎有没有肉体出轨了。楚洛觉得这钱花得太值了。
也拜医生所赐,这么忙,高强度的工作,严慎这看起来病歪歪的身体一点事儿都没有。
吃得饱睡得着工作有劲。
一开始楚洛也很担心他撑不住,慢慢的也就放了心,严慎在忙熬夜的时间也不会很晚,一点以前肯定睡觉。基本上都能保持六七个小时的睡眠。
他身边的那些助手,负责人的,都知道严慎大病初愈,平时跟着忙就可以,晚上能不打电话绝对不打扰严慎休息。
严慎四点多正睡得沉,手机响了一遍,也没叫醒他。翻身的时候,觉得房间内有亮光,这才意识到是电话响了。
五迷三道的坐起身,一看电话,眉头皱起来。
他爸的电话。
出事了?要他帮忙?
严慎犹豫着,电话断了,过了几分钟又响了起来。
严慎手指顿了顿,这才接通电话。
赶紧回来,严琛出车祸了!
严父在电话内气急败坏,说话声音似乎都有些喘。
严慎点了一根烟。内心波澜不惊。
和我没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你姓不姓严?你和严琛是不是亲哥俩!
你已经登报和我解除父子关系了。
严家出这么多的事儿你就不闻不问!
和我无关。
严慎再三强调,不是把他赶出去了吗?不是解除父子关系了吗?出事儿了找自己了?干嘛?真把自己当成狗了?主人招招手就摇尾巴往上凑不在乎是给一巴掌?
那我问你,严琛的车祸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我也没再京。
你没在,楚洛在,你能说这事儿和楚洛没关系吗?
严父质问严慎。
严慎心里一紧。还真不敢说和楚洛没关系。
楚洛这脾气不好控制,早就想对严琛下手,不是推波助澜,就是准备弄死严琛,毁容的事儿都干出来了,这会不会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觉得自己因为车祸毁了腿,就让严琛也出车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