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心大的琢磨,算了,搂着太太和被太太搂着这不是一个道理吗?只要是亲密的睡姿,谁搂着谁都可以。
极其嚣张的把大腿压到严慎的腿上。
严慎笑着哎了一声,把他的腿往下挪挪。
小朋友,我是腿少了半截,不是这里受了伤,你都碰到蛋了!
睡觉,孩子还小呢,别琢磨有的没的。
外边雨夹雪慢慢地变成了今冬的第一场小雪,地表温度高,降落在地面还不等出现白白的一层就融化了,到了后半夜温度更低了一些,那些融化的雪水就变成了薄冰。窗户上凝结了一层白霜。
看着都冷。
但是屋内,水仙花刚刚长出了芽,蝴蝶兰悄无声息开了一串,漂亮的孔雀鱼在鱼缸内肆意游动,拖着长长的漂亮的尾巴,就像新娘的美丽婚纱。烟灰色的鸭绒被内,两个人相拥而眠,皮肤紧贴,呼吸交融,相偎相依。空调发出很轻的声音,加湿器也喷着淡淡的水雾,屋内暖如春日。
一室的温暖。
雪后初晴,天气格外的好,气温也升高几度,不在冷的刺骨,但冬天的脚步也慢慢近了。
趁着周末的时候他们俩没得玩儿去了花卉市场,楚洛嫌弃的撇嘴,你们这的花市一点都不漂亮,我们那边,赶上快过年的时候,花市热闹极了,各种鲜花,这边除了朱顶红也就是蝴蝶兰了。我们放寒假就过去吧,我带你去转花市,去吃小吃,带你玩各种好玩的。
第五十二章 严慎回老家
严慎嗯嗯的答应着,挑了一盆盆栽,盆栽挺小的,造型很别致。
松树?
楚洛纳闷,他干嘛买这个?
这叫长寿松。
严慎解释着,往前两步近距离的观察着造型。
月底我爸生日,送一盆长寿松。
我那有不少古董字画,你
严慎一笑,递给商家现金。
然后我就和我爸说,你看这是我金主送你的礼物?他鼻子能气歪了。
但是这也太便宜了吧。
花盆栽盆栽也就三四百块,是不是太寒酸了些?
这不更好吗?我是吃白饭的,豪掷千金给他买个礼物估计有人怀疑我是不是还有其他投资。他嫌弃也好呀,给我股份和我的财产啊。那我就给他拍一个一百多万的茶饼。
我很奇怪,你的股份可以被严琛贪掉了,你的财产怎么还没了?
我妈的话是这么说的,当初我这条命是抢回来的,所以花了很多钱治疗。这我信,最开始的治疗费非常多,我生病肯定要从我的账户上花钱,花了二百多万保住这条命,后来长期昏迷,为了更好的保养身体就转移到私人的疗养院,花费也不小,后来我不是去德国治疗吗?也花了我的钱。再后来看我收效甚微,就用无行为能力人无法管理财产为由,把我名下的房产,财产,都转给了严琛。理由就是如果我长期昏迷,十年二十年的,或者一直到死,我父母不在了,严琛也不能中断我的治疗,我的钱就是我这一辈子的治疗费。
去德国治疗是白三哥的钱啊!
所以严琛对鹤鸣很有意见,但又不敢发作啊。一来惹不起鹤鸣,二来他有把柄在鹤鸣手里。
既然你醒了,打入他账户的钱,是不是应该转给你?
你以为我花的钱是谁的?他给我的?开什么玩笑,那都是我的。严琛说我清醒没多久,大脑受到重创,怕被骗,也出行不便,有什么需要他给我买来就行了。至于那钱就等于我的生活费。
你的钱,他去管?美其名曰他养你?我好想弄死他。
他就没想到我会清醒。如果没有白家,我真的要一直沉睡下去了。
别的赌场有一种托。
楚洛抱着这盆盆栽,去拉着严慎继续在花市里溜达。
找年轻貌美的女孩,你知道有很多拆二代啊,富二代啊,家里有那么千八百万的,虽然不是非常多,但在当地水平已经够高了。算是很有钱的。这些年轻貌美的女孩子就和家里有钱的这些二代们,一代们去恋爱,结婚,度蜜月一类的就被女孩子带去了赌场。一晚上输一两千万很正常。这托儿,就这女孩子可以赚三四十万,抽成啊。
楚洛坏笑着对严慎眨眨眼睛。
如何?
不行!你不能这么做。
严慎一听就听懂了。坚决不行!
我可以让人弄得婉转一些,不带进我的地方,那边大小赌场非常多。我从中周旋,抽成,绝对把你的亏损都给你赢回来。
毁了严琛的方法很多,我不想这么做,一,大局为重,严家的生意牵扯太多了,我爸家里,我妈家里,所有亲戚都有股份,一旦出事,那十几家人都垮了。二,他心胸狭窄想让我没办法再东山再起。既然我已经想放弃严家,我就不想节外生枝。
严慎接过楚洛怀里抱着的盆栽,腾出一只手拉紧楚洛的手。
我离开以后就不想和他们有一点瓜葛,断绝关系说的太绝对,但是,严家任何事和我都无关。我去哪,我干什么,我爱着谁和他们都无关。当初放弃我,也轮到我放弃他们。
严慎看看楚洛笑了,这才接着往下说。
不是说比我有能力吗?那就各显神通,看五年后是我资产超过他,还是他能把我打压得抬不起头。他死他活他爱干嘛干嘛,和咱们都没关系,脚上的泡自己走的,随他去。
放任不管?不报复?
不用我们,他压不住那么多亲戚的。等着瞧吧。
那你父亲生日,我需要去吗?
如果咋们两个结婚,你会介意我没家人到场吗?
你要和我结婚那我就高兴疯了,干嘛没事儿挑骨头?不爱就不来呗,我乐得高兴。
那就别去,我怕他们说不好听的挤兑你。
我估计你的家人也不会给我什么好脸色,有一个严琛也要挑拨。不去更好,免得我还要对讨厌的人挤出笑脸。但是他们要欺负你,你可要给我打电话,我把严琛从窗户上踹出去。
别墅,摔不死。
楚洛哼了哼,他们濠镜那边房子价格非常高,所以楼层盖的也很高。这要住在三四十层,哼哼!
严父的生日宴,在别墅举行,严家人多,充分应验了富在深山有远亲这话。就连严慎姨奶奶姑太太的子女都来了。
严慎的爷爷从小就是卖货郎,说起来这都有六七十年了,挑着挑子放着针头线脑银簪子,走街串巷的卖日用小百货,后来就有固定的摊子,再后来就有百货店,再再后来,这不就越干越大吗?
严慎也有很多长辈,叔叔姑姑三四个,大姨小姨舅舅五六个,再加上堂兄弟堂兄妹,表亲,表表亲,这人就多了。关键这么多人在严家的生意内都有股份,多多少少的都有。并且都在严家的公司内上班。
严家就是很典型的家族企业。
严父生日,这所有人都来祝贺,别墅的大客厅已经清理干净,变成会客的地方,人来人往的特别的热闹。
楚洛把严慎送过来。给他弄弄围巾。
两点我来接你?
现在都快十二点了,磨蹭到很晚这才过来吃顿饭。
一点多些来就行。我和他们没什么话说。
好。
想帮着严慎把长寿松盆栽搬进去,严慎对他使个眼色,你别下车了。
严慎搬着花盆往里走,楚洛看到严琛追出来了,踩着油门开车走了。
大嫂,大嫂!哥!你也真是的,大嫂来了你怎么让他走了呢。里边很多亲戚都想看看大嫂的。
严慎把花盆丢给严琛。
见他干嘛?我的心肝宝贝不是博物馆的展品,花钱就能随便看。
严琛快走两步跟上严慎。神秘兮兮的一笑。
哥,你承认了和他有关系了?
这有什么不好承认的?我们光明正大的谈恋爱,那是我小男朋友,年轻帅气还有钱,最关键的很爱我,你说气不气人?
严慎骄傲又炫耀,有些耀武扬威的意思,瞟了严琛一眼。
严琛笑容有些扭曲,硬挤出笑。
是,大嫂真不错。
商场失意,情场得意,借你吉言。
严慎不理他僵硬的笑容,举步往里走。
严琛老婆小严太追着孩子跑出来,还不满周岁,走路颠颠的像个小不倒翁,穿的喜庆,大眼睛水汪汪的,张着小手扑向严慎,嘴里叨叨着大大,大大。
严慎不是那么喜欢小孩,他家的小朋友除外,但是面对着和楚洛差不多的干净的眼睛,严慎笑了笑,弯腰拍拍手。
小孩儿也不认生,扑在严慎的腿上,严慎掐在胳膊下把小孩儿抱起来。
大哥来了。
小严太小家碧玉,是严琛的助理,后来就结了婚。
严慎当家的时候,小严太刚刚入职,对严慎本能的有一种敬畏,喊大哥就和叫严总一样。
严慎不会把情绪发泄给无辜的人,对弟妹点了下头,把孩子交给弟妹。
大大!
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很喜欢严慎,虽然只见过两三面,但是看到严慎要走,伸着小手去抓严慎,严慎笑笑捏捏他的小胖手。看到严琛也跟进来了,没多说话,进了客厅。
你怎么了?
小严太和严琛都生孩子了,看得出严琛情绪不好,低声问了一句。别在这个时间闹脾气,客人挺多的。
严琛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老婆。
没用的东西!
小严太眼圈一红,怎么了?孩子都生了,还要干什么。
要不是你我能再他面前丢脸?你们家没钱就算了,凭什么还让我给你搭钱?你那倒霉催的弟弟占了我多少便宜?
小严太抿紧嘴唇,抱紧孩子默默地掉眼泪。
滚,别在这哭丧,看你就烦。收拾好了再滚出来,别给我丢人现眼!
严慎一进客厅,就看到了最大的堂兄,堂兄年幼丧父,所以严家才落到了他们家,不然应该是大堂兄的。大堂兄的儿子都有楚洛那么大年纪了。
堂兄和严慎的关系不错,看到严慎来了,大堂兄赶紧走过来。打量着严慎的腿。
这不很好吗?一点也看不出来。还是以前的你呀!气色也好了啊,刚出院那会脸色很不好,这红光满面的,还胖了点!
捏了捏严慎的胳膊。
壮实多了。
我这一个月长了五斤,还好都是肌肉。
叔!
旁边钻过一个稚气未脱的,大堂兄的儿子,和楚洛一般年纪的侄子。
第五十三章 我哪不一样
相比较,楚洛没有那么多的学生气,也就是穿着打扮不那么招摇,尽量往学生靠拢了,其实楚洛眉宇间有杀气,眼神清澈干练,沉思皱眉做生意的时候,已经褪去了奶味儿,像个真正的商人。
今年毕业了吧?
恩!
考研吗?
我成绩很惨的,学校也不是什么好学校。我爸和二叔说了,我要进公司工作。
你学的是财经吧?为什么不考那些证件?考出来不是工作的空间更大吗?
那多麻烦呀,很多证件都是国际的,特别难考啊。
你不能这么想,你看我
严慎打住了,他在这炫耀楚洛是不是有点自吹自擂的意思?看我们家小朋友,成绩不咋地,还想考研呢。看我们家小朋友,明明系对他的事业没帮助,他还要考博呢。
没事,给我拿杯水过来。
大堂兄拉着严慎去旁边的沙发坐下。
不好好上学没办法。还好我和严琛一说,严琛就把他安排到财务室了。不过我听说你小阿姨,小舅舅家里的姑娘也都在今年毕业后去财务室。
我小阿姨家的妹子今年二十?技校毕业吧?
是啊。本来严琛不同意我儿子去财务室的,我就说了你小阿姨家的姑娘,技校毕业都可以,我儿子还是财经学校的呢。
严慎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挡住嘴角的冷笑。
严琛作死呢,早晚把公司玩破产了。
那是
在他父母身边围着两夫妻,拦着严父严太不断地说话谈笑。热情的很。
严琛的岳父母。旁边那是他小舅子。他小舅子也进了公司,做了销售部门的副经理。
严慎看看那小舅子,一脑袋黄毛。典型的套上龙袍不像太子的,年纪轻眼睛瞟来瞟去,在客厅内那几个堂妹表妹身上来回的乱看。
严慎压住撇嘴的冲动,他看到了严家大厦已倾的事实了。
严父面带微笑的,看到了严慎笑容一下就消失了,对着严慎指了一下书房的位置,严慎微叹口气,穿过客厅人群。
有人喊了一声大哥,有人喊了严慎,也有人干脆别过脸假装没看到。
严慎忘不了他当家做主的时候,这些亲戚们都追着他,奴颜婢膝的献殷勤。现在转脸都不认识他了。
也不在意,跟着他爸进了书房。
书房门一关,严父沉着脸,看看严慎。
腿好了吗?
少了半截怎么好?
严慎无所谓的很,坐到书房沙发,闲散的靠着。
所以你就自暴自弃?什么不要脸的事情都干的出来?
我干什么了?我不过是谈个恋爱。
少说你谈恋爱的事儿,喜欢男的,看在我有了孙子的份上,看在你已经残疾了的份上,我愿意让你生活的好一点,我忍着接受不了,我还是勉强同意你喜欢男的了。但是你和一个比你小那么多岁的搞在一起算什么事儿!他有钱你就跟他?他给你开个典当行你还恬不知耻的接了?严家是亏待你吃了还是没给你钱?你脸都不要了人有外边谣传你被包养,你还引以为荣?养家的脸都都让你丢光了!
严慎哼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