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想,推着他就进了屋,进了屋还咔嚓一下给门上锁。“你锁门干嘛”苏晓原盯着浑身是汗的张钊。一阵短暂的沉默。“我我怕凯撒闯进来,它太精,自己会开门”张钊把这口锅扔给了狗儿子,“宝贝儿,我想和你商量商量。”“商量商量什么啊”苏晓原穿着米色的睡衣,是家居型的乖宝宝款睡衣。长裤、长袖,从脖子到脚腕都包在里头,外面还有两个兜。发旋儿的头发已经立起来了,不太听话,水滴也不听话地流到耳垂上,显得整个人都吸饱了热水似的,透着一股干净,清香。张钊就不一样了,他皮肤不算特别黑,但常年在操场上练,肤色缓不上来,从底透出健康的光泽。这会儿光着膀子,一条大咧咧的宽松睡裤,皮肤也是湿的,只不过人家是透明的热水,他是一身汗。“咱俩晚上能不打地铺了吗”张钊叉着腰说,“你每天复习完钻我被窝也挺累的,要不咱俩就直接睡床吧。”苏晓原还在擦头发,全然不知自己的可爱信息素像肥皂泡儿似的往外冒着。“你胡说,谁晚上钻你被窝里了”“你啊你都睡我这么多天了,我正面反面被你看一溜够,可不许反悔啊”张钊有种怨夫的悲愤感,搂着人往床边带,“一个被窝里也是睡,一张床上也是睡,咱们就不搞形式主义那套,干脆把地铺省了吧。”苏晓原比较瘦,又有一条腿没力气,在张钊的力量压制下挣蹦起来像闹着玩儿,没几下就被人摁在被面上。“诶呀,你别闹,你别闹,我还有题没背完呢”“我不,你心里还有个暗恋对象呢,我凭什么不能和你睡床上啊。我就闹”张钊闹起来很野,动作也很大,被面被踹得一团糟,“我不管,我要和你困觉,咱俩在一张床上睡过就等于一起困觉了,谁他妈也别想截胡”“钊哥你”苏晓原刚要说话,又叫大流氓给亲住了,打也打不过,推也推不动,只能呜呜几声。张钊身上有汗味,又刚运动完,后背一摸一把水,手心里都是湿的。苏晓原是爱干净的人,可偏偏对张钊生出许多包容心和容忍度来。张钊也觉得奇怪,从前一出汗最受不了别人碰自己,黏答答的要多难受多难受。可现在他就想拿汗蹭苏晓原,反正这个人永远红唇齿白,永远干净透顶。亲着亲着,张钊的蠢动就来了,他立马起来。“不行,我得去洗澡。”苏晓原红了一张俊秀的小脸,当然知道为什么。俩人贴那么近,张钊有任何身体反应他都有感觉。“哦那你快去吧,省得小和尚难受。”“小和尚”张钊想起那次,他要拿显微镜看自己裸照,“小和尚现在已经长大了,你不能老这么说它,它会自卑的。再说你又不是没有,来,叫老公看看。”苏晓原刚坐稳,仿佛被大狗扑了,一下倒向后方。但张钊手底下还是收了力气的,不会真给他闹得起不来,1分钟后俩人面面相觑,面对面跪在床上,一个拽着睡裤带子,一个非要看。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我看一眼,再说你穿着裤头呢,我又看不见什么。”张钊把脸完全抛到九霄云外,“然后你也看看我的,反正就是隔着裤头看一眼。再说你还有暗恋对象呢,我都没有过”“你怎么跟狗似的啊”苏晓原感觉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大坑。“你不让我看,我不让你复习。不仅不让你复习,晚上还得一起困觉。”张钊很狗地说道。“行吧,行吧,就看一眼啊。”苏晓原抬眸对上张钊火热的视线,都是男生,隔着裤头看一下算什么啊。俩人面对面跪着,张钊眼神直勾勾的等着他解裤带。好不容易解开了,苏晓原拉开一下,把白色底裤露出一面来,又赶紧系好,动作非常快。“满意了吧”苏晓原承认自己是有些宠着他了,没办法,他还没长大呢。“满意,现在你再看看钊哥的小和尚。”张钊往前跪行几厘米,趁人低头的时候赶紧拉开睡裤,“看。”苏晓原往里一看,腾地从床上站了起来。里面没有裤头。“老公大吗”张钊这才叫真正满意,“你睡过我了,看过我的赤身裸体和小和尚,咱俩这叫生米煮成熟饭,我清白被你玷污了,将来必须得结婚。你别着急啊,我还有仨月就成年了,到时候”“张钊你”苏晓原捂着眼,恨不得刚才什么都没看见,“你大流氓”同一时间,杨光从地铺爬起来,下巴磕儿搁在张扬的手边。“三哥,地上冷,我能上床和你睡吗”“不能。”张扬穿着v字大开领的低胸睡裙,残忍地说道,一把给小光的小圆寸按了回去。转眼,19天过去,体考就在张钊的腿伤没好利落的时候来了。考试这天苏晓原特意请半天假,跟着张扬一起来的。这回没有陶文昌陪伴,苏晓原是坐在张扬的车里等着。除了他还有小光哥。“三哥我刚才还想问呢,你是不是换车了啊”杨光执意要跟着一起来,东摸西瞧,“从前你不是开那辆奔驰吗”张扬在驾驶座,翘着脚听歌,丝毫不着急堂弟的考试。倒是苏晓原,在后座动来动去,扭来扭去,两只手扒在玻璃上,眼巴巴等着校门口有人出来。“这辆是我爸的,不开辆大车来,你以为那仨体特生坐得下奔驰啊”张扬往后瞥了一眼,开的是7人座的商务,“除了人,还有那仨的东西呢。”苏晓原抱着书包,里头是今天1班发的二模冲刺试卷和给张钊买的零食大礼包。“是,他们仨高,要都是我这样的,一辆车也就坐下了。”杨光想了想,还真是。那三个没有一个身高下185的,又都练过,光体格就不容小觑。“唉,我要是再长一年,能长到他们那么高就行。或者长到三哥你这么高。”“长这么高干嘛傻大傻大的,现在挺合适了。”张扬放下手机,弹了一下杨光的耳朵。车窗外是焦急等待的家长们,苏晓原被这股情绪感染,担忧万分。“要不,我去校门口等着吧,不是说这个时间快出来了嘛,都晚半小时了,怎么还没动静”“你别急,我弟他体考必上90,放心。”张扬看不得这对小两口秀恩爱,正说着,就看他弟那个二逼瘸着出来了,身后是昌子和何安。出来之后,仨体特就在门口傻傻站着,左顾右盼,找不到被家长掩埋的张扬的车了。张扬赶紧拿起手机打电话:“别他妈找了,往南走100米,我都看见你们了”半分钟之后车门打开,钻进来的是陶文昌:“谢谢哥啊,等久了吧”然后是何安,最后才是张钊,上来就霸着苏晓原,使劲儿亲人酒窝一下,亲出声儿的那种,特不害臊。“别闹”苏晓原赶快双手捂脸,往后躲他一下。“你丫有完没完”张扬怒了,“秀恩爱注意场合啊,这车上的都是直男。”杨光古怪地看了一眼老三,什么都没说,然后开始看窗外。看看蓝天,看看绿叶,看看推车卖冰棍儿的老大爷。“我这不是高兴嘛”张钊又一次把腿伤撕裂了,没办法,谁让他伤得不是时候,基础考试那几项,光一个立定跳远就够受的,“哥,我这回必上北体大我要考上北体大了,你上回说的那奖励还算数吗”张扬的声音不屑一顾砸过来:“看吧,你先上再说。你俩考得怎么样”“还行,我”何安老实,不敢说大话,可眉梢挂着喜悦,“我挺满意的”陶文昌就很装逼了:“一般般吧。下面就看文化课了,只要成绩别太次,基本上哥们儿也拿得出手。”“行,我也算看着你们仨长大的。”张扬只比他们大两岁,却总拿大哥的气派,“得了,这件事尘埃落定,就等着你们四个金榜题名,我这一年可他妈累死了。晚上想吃什么,哥请客。”张钊作为唯一一名参试带家属的,这时候已经啃上了巧克力,旁边还有一听刚打开的红牛,还有小白手给扇扇子。“吃麦当当行吗我好久没吃过垃圾食品了。”“吃你大爷控制热量你听不懂啊”张扬一脚油门踩了出去,真是想不通,苏晓原这么精雕玉琢的孩子到底看上他弟哪一点。5天之后,令人异常紧张的二模到来了。二模比一模的题目偏,这似乎成为了历届传统。两天之后出分,苏晓原仍旧以678的高分稳居文科年级第一,甩了邱晨25分。张钊看着自己267的总分,唉,叹气。不过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让他发愁的是后天学霸情敌就要来北京看大学了。自己是个考267分的,人家是他妈奔着清华北大来的,这就很难办了。不行,再咨询咨询光哥吧。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季重阳:我下一章就出场了哦苏宝:你来啦张狗:我咬死你我俩已经圆房了第78章 妒火生这天是个周日, 苏晓原回家住了两天, 中午出发去找张钊,只是门铃响了好久都没人开, 只听到凯撒在屋里嗷呜。“钊哥, 是我。”苏晓原听不得凯撒着急, 又敲了几下,“凯撒乖。”“来了来了”张钊正在捣腾小光借他的衣服, 领带说什么都不会系, 但穿上似乎真变得人模狗样,走起来步履生风, “来了啊”门一开, 外头是穿着校服的苏晓原, 门里是把领带当红领巾系的张钊。苏晓原差点没认出来,这还是张钊吗白衬衫,黑色领带,黑色西装裤子, 还穿一双锃亮的皮鞋。领带显然是匆忙中挂上的, 立挺的雪白领口歪七扭八地翻着。“你你干嘛啊”苏晓原不太喜欢看人穿这么成熟,但刚才开门那一瞬好像里屋发起一股冲击波, 把他波及了一下,心跳瞬间超速。还真是挺帅“我今天见情敌啊, 打扮一下”张钊本着人靠衣装的思维模式继续系领带, “干,真麻烦, 到底是谁发明的这玩意儿啊”苏晓原无奈地笑了笑,围着他欣赏:“钊哥你做个人吧,我还穿着校服呢,你不至于穿这么隆重。况且这是小光哥的吧”“啊你看出来了”张钊鬼使神差地给脖子上系了个死扣。“因为我看见你和小光哥嘀嘀咕咕了,况且你柜子里都是运动衣,这套衣服又不合身,像是小光哥的身材。”苏晓原说,同时眼睛不离地盯着他看。张钊本身就是一副衣架子身材,常年运动,一丝丝赘肉都没有,每一块肌肉都恰到好处伸展着,所以特别上西装。苏晓原头一回发觉自己也有好色的一面,看着看着,手就伸了过去。“我大姨夫也系领带,但不是这么弄的,笨死你。”他手很巧,轻而易举拆开死结,给张钊打了个漂亮的温莎结,“这样才对,你穿这个还真挺精神的,就是今天不合适啊。”“怎么不合适啊,我今天见情敌呢”张钊把这件事看得非常重,苏晓原是他初恋,这也是第一个情敌,迎面而来的压力堪比和几十个省队选手同时起跑,人家穿鞋,自己光脚,“诶,老公帅不帅”说着,又蹲下搂人,一搂就搂屁股蛋,把人往卧室里扛。苏晓原有些内疚,自己不仅是个渣男,还是个色渣男,看见张钊穿帅气衣服就任他胡作非为。“挺帅的,但是今天”“我不,我怕穿校服没他精神,没他英姿挺拔,没他帅气逼人。”张钊把他摁在床上,往他纯平的胸前趴,“宝贝儿,我昨晚做梦梦见我妈了。”“真的啊”张钊压在身上,太帅了,苏晓原没舍得推开,“梦见阿姨是好事啊,阿姨说什么了”张钊蹭着下巴,半真半假地说:“我妈说,人啊,要学着长大,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喜欢什么就死磕,努力一把不丢人。更重要的是,人生在世不能轻敌,不要以为情敌远在南京就掉以轻心,要拿出对待阶级敌人那一套,如寒冬般冷酷无情。”“你胡说,阿姨才不会跟你说这个。”苏晓原摸着张钊的鬓角,诶呀,怎么这么帅气,果然正装有正装的好,“阿姨要是知道我招你了,大概要生气吧。”白衬衫的扣子没有系全,从上三颗纽扣的开领处可以瞟到张钊的胸肌,再往下看是苏晓原每天都能看到摸到的腹肌,特别硬。“那指定不会”张钊又抓他的手,看掌心伤口长好没有,“我是真梦见我妈了,很少梦见,醒了之后都没反应过来。”这个没骗人,是真的梦见了。可醒来之后张钊不太难过,只是特别想妈妈。“唉,钊哥你还没成年呢阿姨一定会为你骄傲。”苏晓原突然愣住,自己比他大一岁多,改口道:“不对,你是你是我弟弟啊。”“对,我也是弟弟”张钊才想到这点上,把苏晓原两只小白手一左一右按在脸边,笑嘻嘻地说,“所以苏哥你怎么疼你弟,就得怎么疼我,我是弟弟,你得让着我。”“我没不让着你啊,我知道你比我小。”苏晓原虽然一直叫他钊哥,可各种行为都是宠着、惯着张钊的,零食给买,衣服给洗,就连夜里睡觉,有时也胡撸几下张钊的脑袋。这人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缺少疼爱,还是太缺哄了,就连睡着就要抱紧自己不撒手,185的大个子,怎么推都推不开。苏晓原想起来就好心疼,摸摸张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