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看不起男生之间腻腻歪歪。”苏晓原边吃边听着,心里翻江倒海。他没感情经历,就说从前暗恋吧,但那都是自己的小心思。现在和张钊好才开始学习什么叫谈恋爱。分手、吵架,这些他还没经历过呢,更别提劈腿,完全和他的生活不沾边。“你别难过啊,你看”这口汉堡咽不下去了,苏晓原怪自己多嘴,“她不珍惜你是她的错。将来有得是好女生。等我上了大学帮你介绍,班里肯定有女孩子。”陶文昌笑得不行。“你还想做月老啊够可爱的,唉,你就是个男的,可惜了,你要是个女的指不定落在谁那儿呢。我下手可比钊哥快,兴许你就跟我好了。”“诶啊,你别胡说。”苏晓原脸红了,但仍旧坚持不懈地吃汉堡,“我是男的,你别看我瘦弱。再说我要是个女生,兴许也喜欢张钊。”“我艹”陶文昌乐趴下了,“我他妈都这么惨了,人去财空,还要吃你俩的狗粮这他妈天理何在啊。”苏晓原只是想逗他开心。“你别难过了,要不要不我说个惨事,让你高兴高兴。”“你能有什么惨的啊,都696了。”陶文昌起初是真接受不了同性恋,可女朋友劈腿之后他就醒悟了。之前他只觉得男女产生的感情叫爱情,男男那叫胡闹,当然了,薛业那叫抽风。可现在他不这么觉得,看这俩人好得分不开,不得不说还真挺般配。“我有个秘密。”苏晓原终于把汉堡肉啃完了,开始对付面包,“昌子,其实我最近不是装瘸,我这条腿”他往前伸了伸右腿,“我是真瘸。小时候打针扎坏了,影响走路,从前是装的,现在才是真的。”这么大的秘密告诉昌子,苏晓原准备迎接对面的惊讶和连续的追问。可他没想到的是,陶文昌只是沉默,并没有多话。“怎么了吓着了啊”苏晓原慌了,这人怎么没反应呢,他是不是看不起自己了“唉。”陶文昌今天叹气格外多,“我看出来了,就是没提。不想你自己看得开,直接说了。”“啊看出来”苏晓原惊讶了,追问也连续了,“怎么看出来的是我走路姿势不对还是”陶文昌摇了摇头:“因为看张钊啊。你就摔了一下,腿能有什么伤,至于瘸这么多天要真严重他早带你看病去了。钊哥那个人啊心很细的,为什么老队员喜欢他,不待见祝杰,就是因为他会照顾新人。谁容易低血糖,谁有什么旧伤,他心里记得清清楚楚,拉出去集训安排得明明白白。队里都受过他照顾。我看他对你的这份照顾,那份在意劲儿就猜你腿肯定有事。”“哦,这样啊,别人看不出来就好。”苏晓原吓得不轻,开始吃薯条。陶文昌觉得他好玩儿,特可爱,可惜和自己性别一样。“诶,问你钊哥跟你耍流氓了吗”“诶呀,你问我这个干嘛”苏晓原把薯条戳番茄酱里搅和,“就是是不是体特生都精力旺盛啊,老亲我一脸口水,像狗似的”“诶哟我去,你可别地图炮啊,别人真不是,就钊哥一个人这德性。”陶文昌赶紧划清界限。俩人这顿饭吃到下午三点,等张钊一个电话呼唤才从麦当劳离开。等他们赶到,张钊已经在校门口等着了。“怎么样啊”苏晓原冲过马路,抓住张钊的胳膊问,“过了吗”张钊龇牙咧嘴地喘气,干,膝盖的伤还是撕裂了。“你老公能不过嘛,多余问。你该问名次怎么样。”“名次怎么样啊”这回苏晓原没反驳什么老公,“你快告诉我吧,急死了。”张钊把包扔给陶文昌,深搂住他。苏晓原175,俩人10厘米的身高差,他得稍微弓腰才能贴着耳朵说话。“你老公牛逼着呢,15分39秒,有名次稳了就等体考”“真的啊”苏晓原也不懂这个稳有多稳,高兴得跳了一小下。“牛逼啊牲口。”陶文昌听了也高兴得想蹦,体特圈的成绩他明白,高中男子5000最快纪录15分20,直接叫复旦给收了,“何安呢他人呢”“马上出来吧,我刚才看见他拿表了。”张钊把长而有力的胳膊搭在苏晓原肩上,假装体力不支往人身上贴。说实在话,跑步全过程他都忘了,可那种为一个人、一个目标拼成绩的感觉,这辈子难忘。这种感觉是志在远方的呐喊,冲线瞬间,国家级裁判在意的是他的成绩,可张钊心底清楚他志不在此。他的志被苏晓原拉得很高,是寒冬还没过去就迫不及待冒尖的芽,要往夏天最高的那一株靠近。等一场属于他的盛夏,再开花,再结果实。何安出来的时候,人山人海的家长群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张钊瘸着跳过去,一把呼上他的肩膀,刚想问又不敢开口。冲了那么多次,这回行吗“钊哥。”何安累得脸通红,在3月中旬的凉风里笑回憨厚的少年,“我”“怎么样”陶文昌也不敢问,只帮他拿过了包。何安很久不知道哭是什么滋味,大概是因为流泪对自己的家境毫无帮助,从很小时候,泪腺这个玩意就没用了。被人骂穷光蛋他没哭,被同学诬陷偷东西没哭,被比特犬的主人逼迫还钱也没哭,脖子底下撕掉一大张皮他也没哭,可现在他想哭。“过了,我”他抹开一把眼泪,“我能参加体考了”张钊愣了几秒,朝蓝天喊出一句牛逼,而后三个人抱成一团,在马路牙子上一起跳。何安冲过了国二线,不仅是他一个人的事,简直成了一中体育生里的大喜事。直到几天过去,苏晓原还沉浸在这股兴奋里,每天都要和张钊叨叨几遍。“何安和你的成绩都交上去了吧”苏晓原骑着小绿,稳稳当当的,“交上去就好,赶紧批准就行了。”之所以骑得稳是因为张钊在后头扶着。“你都问了多少遍了小心啊,前头有个减震带。你小心点儿”“你扶着我还怕什么啊。”苏晓原头也不回地说,维持车把的平衡,“你俩这个事落定了我可高兴了。”“你慢点儿骑”张钊很后悔让他学骑车,简直就是个可爱的马路杀手,“你再骑这么猛我不教你了啊”苏晓原一听这个立马不敢踩了,还以为张钊来真的。“好啦,我慢慢骑,你别生气。再说苏瘸瘸就想学个自行车,你要是不教了,谁管我啊”张钊受不了他装可怜,明明知道是装的。“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接着骑吧,你老公给你扶着呢。”苏晓原享受着这份偏爱,一脚踩了出去。“那你可扶好啦,我现在找到平衡感了。咱俩先回一趟我家,拿几套衣服。”苏家住得近,没骑多少步就到了。张钊扶稳车身,好让苏晓原下来,一个很熟悉又很欠打的男生闯进他视线范围,好像是准备拿快递。“小运”苏晓原跳下车,挡在张钊前头,怕他打弟弟。“你还知道回来啊”苏运上来语气就不对付,“我还以为你陪谁住去了,敢情就是他啊。又收他礼物又陪人家住,你俩别搞基啊。”“你他妈管我俩搞什么呢。”张钊一直想收拾这小子,可算逮着机会,择日不如撞日,那就来吧。“干嘛”苏运有种莫名自信,只要他哥在,没人能收拾他。“不干嘛,我今天心情好,请你吃饭。”张钊揽住他的肩往外走,外人看是哥们儿,但只有苏运知道他肩上的胳膊用了多少力气。摆明就是个强迫的态度,这顿饭不吃不行。作者有话要说:昌子的洒脱是假象,到大学这劲儿还没缓过来,还成了薛业的好哥们儿。苏运:你俩该不会搞基吧张狗:小伙纸你眼光不错,请你吃饭弄不死你第74章 又脱了苏家离一中很近, 仨人转弯溜达到叶师傅炒面馆。张钊和老板老叶很熟, 一进屋先找桌子。“叶叔儿,三份炒面啊, 多加大蒜和肉丝”屋里没什么人, 张钊拎着三个小马扎, 直接往最里的桌前走,“就这个吧, 宝贝儿, 坐,还是喝红牛吧”苏晓原在身后步步紧追, 怕他一个没忍住和弟弟动手。“喝什么都行, 你坐最里头吧, 我在外头挨着小运。”“你俩什么关系,烦不烦啊”苏运几乎是被拎着脖子架过来的。比起张钊叫他哥宝贝儿,他更惊讶那个最怕外人知道自己是瘸子的哥哥,居然不装了。毕竟他哥走不快, 右脚收得很慢, 可张钊就耐心等着他,一步迈成半步, 俩人才能速度一致。“小运你少说几句,先坐。”苏晓原和张钊坐对面, 看他气势压人, “钊哥你可别再打他了,我家已经有一个瘸的, 不能再有第二个。”张钊拉开校服拉锁,还真没想动手。“不打,我要真想打他就不当着你的面了,再吓着你。”说完往矮桌上码了三听红牛,“喝,我跟你弟谈谈。”“我没想跟你谈啊。”苏运初三,面对一个高三生的威胁显得没什么底气,“这什么破玩意儿,红牛啊不喝,我不喝这个。”“你爱喝不喝,叶叔儿这店十几年了,靠得就是一中一届一届的体特生下练来吃饭养起来的,没别的饮料,就他妈只有红牛。”张钊骗他呢,纯粹想收拾他,“你喝不喝”苏运看看他哥,并没有要帮自己说话的意思。“凑活喝呗,破玩意儿。”“就你有嘴是吧”张钊的腿很长,又有伤不能弯,直愣愣伸到苏晓原身边去,“宝贝儿,你弟说话这么欠,从小到大挨过打吗”“啊挨打”苏晓原摇了摇头。要说这个问题,小运还真没挨过打。小时候,爸爸喝醉了,拳打脚踢是自己挡着的,后来爸妈离婚,小运跟着妈妈长大肯定连一指头打都没挨过。可他很清楚弟弟的毛病,嘴不饶人。这点刻薄很随父亲,说话像拿刀子捅人,同学关系也不是很好。“你要说他就说吧,别动手就行,谁也不能打他。”苏晓原自己是管不了的,希望张钊能把小运这毛病去了。“我他妈肯定得说,这也就是你的亲生弟弟。但凡他和你挨不着血缘关系,这顿暴揍跑不了。”张钊正说着,炒面好了,他跑去拿了三个盘子回来,一坐下先剥起大蒜来,“给,吃”苏运看他哥伸手拿蒜了,再一次特别惊讶。这还是他哥吗那个手不能提又没朋友的瘸子,居然和张钊这种流氓气的学生混在一起,还吃大蒜。“你的,吃”张钊啪地一下,把蒜拍给苏运。“我不吃大蒜,恶心。”苏运又来劲了,“谁在外头吃蒜啊,你俩也不恶心。”恶习吗苏晓原不觉得,两个人能吃到一起真是太幸福了。张钊爱吃葱姜蒜,自己虽然不在北京长大,可味蕾还记得这些味道。吃烤冷面的时候,经常是俩人面对面,用手抓,什么洋葱大蒜都有,一起吃得别提多开心。谁也没嫌弃谁口味低俗,大不了刷牙吃口香糖。吃完很满足地相视一笑,吃得痛痛快快。张钊不动筷子,直愣愣盯着他,往狠了盯。“我再说一遍,你他妈的,吃,还是不吃”苏运又看他哥,已经在小口抿着吃炒面了。这才明白现在没人护着了,不情不愿把蒜瓣放在面里。唉,不就是大蒜嘛,自己在家又不是没吃过。张钊连饿带气,筷子卷个卷儿,往嘴里送一大口炒面。“我告诉你,我现在不揍,不等于以后也不揍你。今天是你哥在,往后真动手了我不当着他。你别来劲。”“谁来劲了,再说我哪句话说错了”苏运挑起一根面条,“他本身就是瘸子,我哪个字说错了”咣当一下苏运旁边的小马扎飞了,直接飞到身后墙面。从角度上分析,张钊。“就你有嘴是吧”张钊仗着腿长优势,小矮桌也拦不住他踹人。“你有病吧,我哥和你什么关系,你这么护着他”苏运到底小3岁,气势没那么冲。这才明白平时哥哥多少让着自己了。他哥不仅有真兄弟,还是个流氓,兴许哪天真把自己揍个半死。苏晓原咔嚓咔嚓咬一瓣蒜,吃蒜都秀气得不行。“钊哥你别生气”嘿,苏运的底气顿时回来了,看吧,一家人就是一家人,关键时刻这是我哥,你吓唬我他就骂你。“你腿的伤还没好呢,4月10号体考。”谁料苏晓原根本没想替弟弟说情,因为小运欠有人管教。再不教训,将来他太随爸爸,上了高中、大学,进了社会,不会再有人像自己这样护着他的。“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没气。”张钊从小仙鹤的眼神中看到一丝讯息,教育弟弟的生杀大权现在交给自己了,“苏运是吧,我告诉你为什么我护着他,单纯因为你太欠了。”“你有病吧。”苏运没想到他哥不管了,但还是硬着头皮怼。“我是有病,这种病的名字叫狂犬病,小子你千万别惹我。”张钊都想拿筷子戳他脑门儿了,“你哥的腿怎么回事,你不知道吗你妈妈为什么偏疼他,你不清楚非戳人痛处是吧。我今天就给你上一课,戳人痛处不叫开玩笑,叫装傻充愣蓄意伤人,你他妈伤害到你哥了,我没按着你道歉就算便宜你”苏运不说话了,瞪了张钊一眼。道理他都明白,就是单纯想挤兑他哥。“瞪什么瞪,没见过大流氓啊”张钊更气了,冷嗓直接放话,“警告你,往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