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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你生气,有点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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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2

结果拿错了。我又不跑步,不喝浪费。”苏晓原转身去扫地,真不行了,不能和张钊单独在教室里说话,“你快跑步去吧,要是晚自习有空,我给你俩答疑。”张钊迷迷瞪瞪地走出来,脚底下都是软的,飘着。他喝了好多年的红牛,没有1000罐,999罐也有了,可这一罐最来劲儿,喝一口,像过电,上头。到了下午,天气热得魔性,憋了一场大雨。9班虽然硬件条件差,但好歹还有空调,地理课上张钊吹着小凉风,老师在上头讲什么低气压高低压,他昏昏欲睡。“咳”右边又捣鼓上了,还咳嗽。俩人课桌并排,张钊腿长,伸过去勾了一把苏晓原的脚腕子。“又捣鼓什么呢”苏晓原是在找他的心相印,腿一躲,扭着身子不理会。张钊见他不说话,算了,肯定又嫌自己上课聊天太烦人了。没一会儿,张钊的困意正浓,旁边擤上鼻涕了。“干,不会吧你”张钊服了,是真服了,“吹这么会儿空调,感冒了”“你胡说。”苏晓原不想叫人知道自己有鼻炎,本来早好了的,叫空调连吹两堂课却有要复发的前兆,“我做笔记呢,你别打扰我。”“有本事你别擤鼻涕啊”张钊看了一眼他的衣裳,穿的不算少,“要不把空调关了”苏晓原怎么敢,他刚融入9班集体,关了大家伙的空调像什么话。“别,你叫别人怎么上课。”“那我把风向调高”张钊又问,真受不了,这点儿风吹一天自己也感冒不了,仙鹤果真是稀有生物。“不用,我没事。”苏晓原一边擦鼻尖儿一边嘴硬,“昨天晚上可能冻着了,大热天的,你让别人怎么上课”张钊看了看后头的台式空调,刚好直吹第5、6组最后一排:“牛逼,这大热天,晚上还能给你冻着”苏晓原急着开脱,没头没脑地说:“我洗完澡没穿衣服不行啊,我冻着了,缓一会儿就好。”洗完澡、没穿衣服张钊脑子里突然闯进好多不该有的画面,腕子上的雪青手表带、不太听话的头发、外八字的那只脚、袜子补丁露出的脚趾头、并拢膝盖的少女坐姿他没再说话,默默转过脸,看窗外,看乌云,整个人僵直地趴在了桌面上。小和尚,硬了。没办法,这个年龄什么都旺盛,永远克服不了身体反应。有时候根本什么都没想,或者打场篮球,小和尚就想敲木鱼念经。张钊无奈地趴着,大概自己真像堂哥说的,电脑、黄片儿、抽纸巾来一套才行。到晚自习,苏晓原的鼻尖儿彻底擦红了,还坚持给何安补课。“十年生死两茫茫这句诗词的意义是等等啊我擤擤鼻子”“意义就是告诉我们五年生死一茫茫,你快别忙了赶紧回家吃药。”张钊看不下去了,直接帮他收拾书包,“何安你下楼训练去,又不差这一天,下周再补吧。”“是,身体要紧,你可别生病了。”何安一直想走,苏晓原不让,“你这样给我补课,我上不踏实。”“那行吧,我下周再给你俩补课。”苏晓原本想坚持,“快要下暴雨了你们也训练吗”何安看了一眼操场:“练,我们去室内器材里头练。往后我带你进去看看,全都是器械,说不定你也能”“滚滚滚,你快找教练去,几天不练还想着偷懒。”张钊不爱听,仙鹤是能练器械的吗不能。跟汗流浃背的体特一起推胸拉后背的,没戏。就算去,那也得是自己带着去。苏晓原听不出来,他只想赶快回家吃药,千万别复发。等收拾完才发现张钊也收拾好了,像是要跟自己一起走。“你今天晚上也不练了”苏晓原看了看天,远处的乌云里都打起闪了,“要下雨呢。”“我陪你走回去再回来练,要不你再叫雷劈了。”张钊偷摸藏了一把折叠伞在包里,万一真下起来了,仙鹤就成落汤鸡了啊。“我又不做亏心事,雷干嘛劈我啊。”苏晓原倒是没反对,俩人还一起和张大爷打了招呼。一路上,张钊的心理活动特别复杂,一会儿希望下大雨,越大越好,大到俩人不得不找个地方躲一阵,一会儿又希望别下了,万一真打起雷来,恐怕挨劈的是自己。可苏晓原家离学校太近了,近到没等张钊的复杂心理活动完,就到了。“今儿你家里没人啊”张钊习惯性地去看12层的窗户,黑着。苏晓原开始担心弟弟。“还真是没人。估计小运还没回来呢,回家我给他打个电话。我妈今晚上夜班,家里头没给留灯。”“你妈妈真棒。我妈就不行,懒,少睡一会儿都不行,烦死了。”张钊活动着僵硬的肩膀,一个大闪在头顶打亮,“行了,赶快回去吧,我给你堵着楼洞。”风是雨的头,一起风,苏晓原心里没有底。“要不你等等我,我上楼从家里拿把伞给你,万一下起来了,淋着生病。”张钊觉得这种时候应该装逼,越爷们儿越好:“不用,我这体格不像你,淋透了都不感冒。你快上楼吧,我看着你屋亮灯了再走。”“嗯,那咱俩周一见。”苏晓原迈一节台阶,停一下,“班长,咱们周一是不是穿白鞋”“是,你可别忘了啊。”张钊堵在楼洞口,外头起大风,他甚至想把风也拦下。苏晓原迈了一节,又停了。“要是我又忘了穿,你还借我吗”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会忘记,可他想知道要是再忘了,张钊还会不会对自己好。张钊抬了抬下巴:“借。”“嗯,那我上楼了啊你到家,也给我发个微信。”苏晓原开心了,这才进了电梯。张钊在等他家窗户点亮的时候突然顿悟,自己傻吧怪不得昌子招人喜欢,这要是陶文昌,绝逼会等着苏晓原上楼拿一把雨伞下来。有借有还,这多好啊。自己是不是傻啊经过难熬的两天休息,张钊好容易盼到周一,再见苏晓原的时候他没穿错鞋,脚底下的白鞋锃亮。可鼻尖儿红得不像话,看着不像是感冒。苏晓原欲哭无泪,鼻炎还是复发了。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张狗:我得趴会儿,我什么都没想。小和尚:你什么都想了别赖我第27章 傻小子大概是体育生太少生病的缘故, 张钊并不懂鼻炎是个什么玩意。他想可能和感冒差不多, 无非就是擤鼻涕多。可小仙鹤的鼻涕一流就是1个月,眼看到了10月初, 一丝好转的迹象都没有。今天是第二次月考, 按照上个月的考试排名分考场, 苏晓原直接派到了1班的考场。“哎呀,你们仨别跟着我了。”月考完全模拟高考顺序, 最后考英语。苏晓原不担心成绩, 担心的是眼前。三个和1考场气场明显不对付的体特生,怎么都轰不走。有老王前车之鉴, 张钊怕苏晓原到考场挨欺负, 执意拉着何安和昌子护送。“昨天老王监考没难为你吧”“他是老师, 难为我一个学生做什么啊。”还有半小时打备考铃,1考场里全是做最后准备的考生,苏晓原百般无奈,“你们快回去吧, 我没事。”“等等, 这个给你。”陶文昌从兜儿里掏出几个塑料袋,“给你扔鼻涕纸。不过鼻炎严重了是不是得看病啊你都擤了1个月了, 我都怕你再把脑浆子醒出来。”“对,我也这么想。”何安嘴笨, 心里话全叫别人说了。刚说完, 腿就挨了一脚,从角度上分析, 张钊。“你俩会不会说话,不会说把嘴闭上。”张钊不爱听,扭头看教室里,“那我们仨回去了啊,有事微信。”苏晓原拿着透明的文具袋,半个身子在考场里。被同学亲自送过来,这种待遇还是头一回。“快回吧,咱们班都没人欺负我,除了擦我黑板报的,这里更没有了。”何安和陶文昌互看,心里同时给钊哥的精湛演技鼓掌。好不容易把三人护卫队轰走,苏晓原坐回第一组1座位。这点倒是和实验中学一样,一组1座无异于一个宝座,能坐这里考试的只有年级第一。“喂,咱俩是不是在办公室里见过”坐2座的汤澍碰了下他的凳子。“啊噢,是,刚开学那天。”苏晓原学习习惯好,正在检查答题笔的铅头。从前1座都是汤澍的,第一回 前头有人。她一个女孩子,不搞欺负人那套,只是不服气。“看不出来你还挺厉害,以前在哪儿上学”“南京。”苏晓原回头说道。“南京题型和咱们一样吗”汤澍知道外地的卷子都难,“数学是不是题型特偏”苏晓原点头,确实是这样。“也不能说偏,南京还好,最偏的是黄冈试卷,我连大题都读不懂你平时做哪里的卷子啊”汤澍说了几个名字,都是耳熟能详的。“我跟你说啊,你可别太骄傲,这位子指不定下回是谁呢。”苏晓原不怕她的咄咄逼人,相反,汤澍这样的态度才是他最熟悉的。“行,兴许下回又是你坐了。而且我都没复习,这回月考成绩不一定好。”“你就蒙人吧。”汤澍和老王是一样的毛病,学习好的人她就愿意多说几句,“看你老实巴交的,想不到还挺机灵,好学生都说自己没复习,成绩出来比谁都厉害。”“这都被你看出来啦。”苏晓原低头笑,有些小坏。他从前不这样的,自从结识一帮体育生,慢慢也放得开了。“少来。”汤澍没想到他还会打趣,笑起来还有酒窝,干净清爽极了,“别怪我没提醒你啊,你这样的成绩就该来我们1班,少和9班人接触。特别是他们,体育生,别再让他们给影响了。”“啊”苏晓原的酒窝还在脸上,“他们不影响我,他们都挺好的。”“好什么啊,连个本科都上不了。”汤澍收起复习资料,傲得很,正巧监考老师入场。等听力播放的时候苏晓原走神了,体育生好什么呢是啊,两个月前自己也是这种心情,可他们确实都挺好的。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活得痛快淋漓,有血有肉。考完英语有半天假,张钊看苏晓原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执意送人回家。他也奇怪,这病吃药是没用吧,为什么一点儿好转都没有1个月了,鼻子尖儿就没好过,红彤彤抹了胭脂一样。再细看,干都擦破皮儿了晚上陪何安训练完,张钊赶紧回去遛狗。谁料家里早有人在,还是两个。“哥你回来了也不说一声儿。”张钊进屋就往沙发上躺,腿翘着,累死他了。“诶诶诶,一进屋就跟大爷似的,没看我带朋友回来了。”张扬随便抄了几个菜,正在摆桌,“过来叫人,叫光哥。”“不就是你朋友嘛”张钊确实累,陪着何安不比自己瞎跑,好久不练一下子跟不上,“怎么样哥们儿,我儿子挺帅的吧,你怎么称呼”地上蹲着一个圆寸,张钊过去叫人,干,这人双眼皮真他妈宽,杨光特别喜欢狗,大狗,一进屋就和凯撒满地打。三哥说晚上带他吃火锅,可自己嘴里长了个大口疮,计划变成回老三家里吃沙拉。“你好,我叫杨光,我是三哥的同学兼室友。”“呦,小光哥,我张钊,是他堂弟。”张钊顿时懂了,按照堂哥的尿性,指不定怎么欺负人家来着。“别叫哥了,你叫我名字就行。”杨光拘束地站起来,“你家凯撒真帅,我也喜欢大狗,就是没地方养。”“你喜欢赶紧牵走,我快被它闹腾死了。人和狗迟早得疯一个。”张钊肚子饿,不洗手就吃,又叫堂哥一巴掌打回来。张扬做一手的好菜:“滚,洗手去,没人管似的”张钊缩缩脖子,叫苦连天:“我可不是没人管嘛,爸妈到处飞,又飞河南去了。哥你再这么霸道将来找不到女朋友的。走走,光哥咱俩洗手去。”杨光跟着一起进洗手间,刚打上洗手液,旁边凑过来问他:“哥们儿你说实话,我哥是不是天天挤兑你,羞辱你,霸凌你”“没有,三哥他人特别好,老请我吃饭。”杨光看着镜子里的人,不觉得他和三哥长得像,“你哥他以前有女朋友吗”“有啊,他那样的脸,能没有嘛。”张钊对堂哥平时的胡咧咧信以为真,“他,花着呢,你可别给他介绍小姑娘,害人”杨光嗯了一声,表情像憋了个大招,又问:“那他以前有几个”张钊心眼儿实:“据他说,十几个吧是不是你们班有人看上他了,托你打听来着”“啊,啊,是啊。”杨光赶紧擦手,在老三安排的座位上坐好,“三哥你不是说只给我吃菜叶子吗做这么多肉菜。”“我他妈是倒了血霉才加了你哥微信,他俩说年底回来,托我照顾你,我怕你瘦了他又嗷嗷。”张扬是想显摆手艺,怕菜凉了,“尝尝,好久不做不一定好吃啊。”杨光胆怯,他是客人,主人还没动筷子自己哪儿敢吃。最后还是老三一筷子夹到他碗里:“让你吃就吃,又不是什么外人,尝尝。”“诶,谢谢三哥。”杨光这才吃,吃一口笑得像个傻小子,“好吃,三哥你做饭真好吃,往后你要天天给我做就好了,我连盘子都舔干净,你都不用洗。”“狗屁,天天做还不累死我。我这手好不容易养得没茧子了。”张扬又给他夹了一筷子排骨肉,自从上回病过一场,这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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