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全世界就我一个攻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30章

见青年收起了枪, 一直蓄势待发的二号立刻躬身上前,挥动着军刺,一把打掉了青年手里的火器。

他手上的军刺虽然不是三棱结构, 但因为带了血槽的关系, 攻击力一样惊人。

青年的手被军刺的侧边划到,不消片刻便涌出来鲜血。感觉到从伤口处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 青年吃疼地捂住了手,也没来得及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枪支。

二号冷着眼, 捞起了地上的枪。

一切都发生在兔起鹘落之间。

严渊耸耸肩, 把手揣进身上穿着的风衣的口袋里, 饶有兴致地看着二号将手中的枪对准了还有些懵逼的青年。

形式陡然逆转,让那青年有些回不过神来。

怎么片刻功夫,局势就从他威胁严渊和二号, 变成自己反被这两人针对了?

“把手举起来。”二号威胁道。

青年讪讪,只得投降。

接着,二号又把枪递给了严渊:“严先生,你来定夺。”

“可以啊, ”严渊忍不住满意了些,看起来之前的教育还是有点成效的,“看来我之前给你说的那些你都记住了, 下次也这样做,有什么事情让我来主导就行。”

二号垂下眼,忠诚地应了一声。

严渊心里顿时控制感爆棚。

他就这么个德性,独`裁惯了。比起能力, 他更看重的是服从纪律。

不得不说,虽然二号有的时候表现得好像cpu是个盗版歪货似的,但,如果他听话,严渊也不介意慢慢教他。

把枪拿在手里转了一圈,严渊吹了声口哨。

“你是什么人?”

青年哭丧着脸:“哎……我,我叫沈……”

“我没兴趣知道你的名字,你就叫王狗蛋了,”严渊摆摆手,“听清楚我的问题,你是‘什么人’,再给你一次回答的机会,王狗蛋同学。”

青年:“……”

#废土第一起名字#

严渊抱着手。

青年讪讪,有些畏惧地望了严渊一眼,总觉得天使的柔光有点黑了?

顾不上抗议严渊随便给他安的名字,青年飞快道:“我是抵抗团的人,这一片区是我们的基地。你们刚刚登陆上来的那处断崖就是我们团的领地之一,在你们靠岸之前我们就发现了,然后……然后就……”

“抵抗团?”

青年一愣:“你不知道?你不是江漓塔的人?”

“给你五分钟的时间陈述,还有……”

严渊忽然拔下了手中的手`枪的安全栓,扣动扳机,猛然抓身,对准了不远处忽然出现的一辆装甲车开了一枪!

嘭!

装甲车的表面虽然贴满了坚不可摧的装甲片,但底部的车胎却防护甚少。

严渊这一枪直接打爆了车胎,让那原本已经竖起火炮,想要射击的车猛地沉了下去。

“别想着极限反杀,”严渊用枪管拍了拍有些发愣的青年的脸,刚刚子弹出膛的枪的枪膛还有些射击过后的余温,让青年觉得脸上热热的,“人生三大错觉,手机震动,我能反杀,他喜欢我,你啊,年轻,naive。”

他扬了扬下巴:“先从抵抗团和江漓塔说起吧”

青年终于认命了,一五一十地跟严渊交待了一切。

“江漓塔已经半荒废了……我和那边那辆装甲车上的人都是荒原上的猎手,因为市区内还有没有完全毁掉的废墟和物资,就自发地聚集起来,在这里住着。虽然江漓塔市内也不安全,经常有机械掠食者袭击,但总归还是比野外安全,只是……后来,”青年咽了口口水,眼神里有一丝一闪而过的害怕,“鲲鹏巨舰来了。”

巨舰?

严渊的精神顿时抖擞了些。

他可没忘记在泠水市发生的事。

“那艘巨舰把整个江漓塔彻底毁坏掉之后就离开了,可是,我们没想到,巨舰上还有‘人’……不能说是人吧,那是有人类的外表,但是本质跟机械掠食者一样的机械生物,”青年有些愤恨,“我想,那可能是巨舰派来统治江漓塔的。”

严渊皱眉:“统治?”

青年似乎有有些纠结:“应该是吧?我之前也在其他的文明城市待过,那些地方被掠食者破坏掉之后就一直荒废了,像江漓塔这样,还有机械类人驻扎的情况还是头一遭,感觉……感觉像是想统治这里一样。”

“说重点,讲抵抗团的事情。”

青年垂首:“好吧……机械人驻扎在了监测塔里,后来……”

只是忽然,他停住了话语,眼神里隐隐有些惊慌。

严渊顿时感觉到了一丝不妙。

青年话还没说完,因为爆胎而滞留在原地的装甲车的车门猛然打开,从里面走下来一个身形健壮,肌肉发达的猎手。

“把他放开。”

那猎手举起了一把手`枪,对准了背对着他的严渊。

“你说放就放,我不要面子啊?”

严渊朝二号使了个眼神,机械类人立即会意,默默地又露出了手腕上的军刺。

二号转身,如猎豹般朝着那想要反抗严渊的猎手攻击了过去!

那猎手一惊。

“草,怎么是……怎么是你!”

嘭!

抓住猎手恍惚的时机,二号直接用军刺横劈向了他手中的枪支,意图缴械。

猎手比起被严渊起名叫王狗蛋的青年更有准备些,似乎对二号的反击也有顾忌,在二号冲过来的一瞬间便开了枪。

枪口离二号很近,根本躲不掉。

二号置若罔闻,竟直接抬手,抗下了枪弹!

他一脚踢向健硕猎手的腹部,将其踹到在地,而后军刺出手,划破了那猎手的侧脸。

二号面无表情地探脚踩在猎手的前胸上,露出臂炮,对准了装甲车,有意杀鸡儆猴,警告装甲车上的其他成员。

看向被他击倒的猎手,二号愣了愣。

这算什么,冤家路窄?

倒在地上满脸鲜血的猎手赫然是之前他在途所在的废墟城市里找寻严渊时,曾碰到过的,和严渊一同行动的猎手小队的成员雷虎。

这时,装甲车上的人在惊`变后回过神来,接连下车。

二号侧目,那个浑身上下都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濮凡也在其中,而其他几名猎手里也有熟面孔。

从车上下来,想要营救同伴的濮凡也是吓了一跳,普通的脸上露出了普通的惊诧:“你……你是那天的那个机械人……”

忽然,濮凡像是想到了什么,赶紧看向已经提着王狗蛋的后领,慢慢吞吞地挪步过来的严渊。

“a先生!”濮凡有些激动,喊着严渊之前给他说的代号。

他一直记得清清楚楚。

严渊:“呃……”

这人长得普普通通的,连马赛克也普普通通的,是谁来着?

濮凡完全不知道严渊已经把他和雷虎这几个猎手忘了个一干二净,赶忙有些紧张地和严渊套起近乎来:“没想到我们还能再见面……a,你还好吗?”

严渊看了看被二号打得满脸血的雷虎,又望望那几个眼神里有些惊艳,又有些畏惧的猎手,再看看一脸垂头丧气的王狗蛋,最后,他眯起眼,上上下下地盯了濮凡半天。

被暗恋对象这么看着,濮凡有些不好意思,普通的脸上也染了点普通的红晕。

“a先生?”

“我说兄弟,你是眼瞎还是视弱啊,这情况,你觉得能算得上好?”严渊这会儿瞅着那堆普通的马赛克总算是想起濮凡是个什么东西来,“之前我好像跟你说过吧,别跟那边那个肌肉男一样用奶`子思考,多动动脑子,这话是正常人说的吗?哦对了,二号,把脚挪开点,别把那肌肉男踩死了。”

濮凡:“……”

二号装作没听见的样子,反倒又加重了点踩在雷虎胸腹上的脚的力道。

他是机械,体重要比正常人重上不少。

这一脚加力,差点没把本来就有点半死不活的雷虎给直接踩晕过去。

二号有点不高兴。

严先生只要看着自己就好,为什么要记得这些无关紧要,还伤过先生的人?他想着,难得的阳奉阴违了一把。

既然是熟人,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把昏死过去的雷虎丢进装甲车里,在濮凡的热切牵线下,严渊和二号上了王狗蛋一行人的车,准备先去这些抵抗团成员的聚集地再做商议。

——至于王狗蛋的本名叫什么,严渊表示who care?

装甲车行驶了一会儿后,便停在里一处公路边的一处尚未塌陷的平房旁,任由几个从平房里跑出来的后勤人员医治雷虎,严渊等人走进了平房内的正厅里。

这处平房是个建筑工地上常用的工人居住的活动板房,即拆即建,倒是十分方便。

板房内的正厅也就寥寥几十个平方而已,颇有些狭小。

正厅中摆着一张长桌,此时已经坐了好几个猎手打扮的人,他们大声呵斥,似乎是在争吵着什么。

发觉正厅里进来了人,还在吵嚷的猎手们顿时止了声,齐刷刷地看向了来者。

在看到严渊时,他们的反应也和王狗蛋一样,有些发痴。

严渊:“……”

他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脸,没想到自己竟然还能有机会体验一把什么叫蓝颜祸水。

濮凡倒是热情地很,给严渊搬来了一把座椅:“a,你坐啊。”

二号见状,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走到一个坐在长桌边的猎手身旁,漠然地看了看他。那猎手背后一凉,被二号盯得有些浑身发憷,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便看着二号径直伸出手,抓住自己坐着的座椅的椅背,猛然一拉!

他被直接摔了下来。

二号也不说话,只若无其事地把椅子搬到了严渊身旁,放到了濮凡弄来的那把椅子旁边。

严渊:“……”

他咳嗽了一声,坐到了二号搬来的那把椅子上。

只是见严渊坐在座椅上之后,二号突然又有点后悔了:这把椅子才被人坐过,上面还有那家伙的体温吧……

“严先生。”站在严渊身旁的二号微一躬身,凑到他的耳旁轻声私语。

“干嘛?”

“你……要不要坐在我腿上啊?”

严渊抽了抽嘴角,趁着濮凡跟那几名猎手交谈的空档,不动声色地抽了二号的屁股一巴掌。

待机械人顿时僵直住身体后,他才咬牙切齿地回了一句:“你真是胆儿肥了,居然还敢对着我耍流氓……”

二号讪讪,这才老老实实,垂头丧气地重新站好。

这时,濮凡也已经和猎手们说完了事情的情况,几名猎手里看上去最强壮的那个皱着眉,凝视着严渊。他身上的衣服和其他猎手相比稍有不同,似乎是猎手们的领头。

“这位……a先生,是吧?”他开口,“我听濮凡说了,你似乎和他是旧识。朋友的朋友自然也是朋友,欢迎你来到江漓塔。”

他年约四十,只是面容坚毅,看着不如实际年纪那么沧桑,反倒因年岁原因而更显得成熟稳重,有股上位者的气势。

严渊坐直了一点。

这人的气质倒是和自己还在联邦军时见过的那些政治领袖有些类似,想来这男人在“大裂变”之前的身份不简单。

男人倒是没王狗蛋或是雷虎濮凡那么愣头青,他也没问严渊到底是什么人,毕竟寻根究底,总会引起被询问者的不愉。

更何况。

男人暗了暗眼色,“大裂变”到来之后,所有的人都失去了爱欲,他这还是自裂变以来,头一回觉得自己有点心跳加速。

多高傲,多冷酷,多美丽的人,就如冰山上的雪莲花。

不是将花折下,困在精致的花瓶中禁锢,就是为花所折服,心甘情愿地冻死在酷寒的风雪里。

然后。

男人眼睁睁地看着生长与冰雪中的“雪莲花”……

打了个十分有违形象的哈欠。

男人:“……”

“客套的话就免了,我官腔见得多了,懒得听那一套。说说看吧,我之前听王狗蛋说了,你们是抵抗团的人?而且,似乎和江漓塔内的其他势力有什么冲突?”严渊摆了摆手。

“王狗蛋是谁?”

“狗蛋是什么人并不重要,我觉得大家还是开诚布公,打开天窗说亮话的好。”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