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止是听来串门的齐律提起这事的。
齐律嘴巴大,说啥都不顾及,幸灾乐祸地道:“昭王殿下也是厉害,带着锦衣卫一抓就把户部差不多抓没了。”
贪官污吏暗藏的账本全部递交给了金銮殿上的那位,还有几封没有销毁的密信。其中一封上语焉不详地提及了“安王殿下”,结合上下一看,户部这一出似乎同姜渡有很大牵扯。
圣上一怒之下,下令把姜渡也给抓进了牢中。
风水轮流转,小半年前遭灾的是“含宁公主”,如今是姜渡。
杜家一案后,许多人觉得律法有所不足,满门抄斩太过严苛。满朝文武努力了几年,律法才稍有宽容,不会再满门抄斩——不过对贪污受贿容忍度不高,贪污超过一千两便会被请到牢中,隔日就砍头踏上黄泉路。
被抓的这一溜,没哪个贪得少于五十万两的。
这几位早上刚被抓进了大牢,下午姜珩就带着人在京城外的几个小村落里找到了印制假银票的暗坊。这些人胆子也够大,似乎认准了不会有人查到这么近的地方来,嚣张得很。
齐律就差手舞足蹈——他被他爹逼得受不了,偷偷翻墙跑了出来,仗着自己有几个身份不同一般的朋友,围观到了一点现场。他带着向往之色道:“昭王殿下那气度!看着那么漂亮一个人,行事居然那么果断狠厉。”
沈止心道我家的,当然厉害了。
面上却只微微笑着:“得了,要是殿下知道你用‘漂亮’说他,恐怕不会有多高兴。”
齐律嘟囔道:“我这是敬佩,敬佩。”
沈止心中明朗——恐怕这次还是没抓住常轲的小尾巴,否则齐律肯定比现在还癫狂。在心中琢磨了会儿,他问道:“现在呢?”
“陛下气得掀了桌,现在昭王殿下应当是在监斩。”齐律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上上下下十几个大臣,就这样被挨个砍了头。
管他生前有多风光无限、权高位重,只要因罪脑袋掉了地,最后也只剩一张破旧的草席——也是律法规定,贪官污吏不可用棺木,只能用破草席裹尸。
“安王殿下呢?”
齐律一怔:“倒是没什么消息。”
沈止眯了眯眼,这些大臣难道真的守口如瓶,到死都不供出常轲和姜渡?这两人多大的魅力?
而且他之前就觉得很奇怪,安王怎么同晋王他大舅舅扯一块去了。
夜幕降临时,沈止在桌边点了灯,为防自己睡过去,披着外袍坐到桌边,手里拿着红绳,慢慢悠悠编着东西。
他自小对这些奇奇怪怪的小手艺活儿颇感兴趣,自觉将来就算无甚富贵荣华,捏个泥人编个结,糊个灯笼吹几支曲子,还是能勉强糊口的。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灯光被偶然一阵微风拂来,摧残得跳动不休,揉乱一地的影子。沈止聚精会神地编着结,他想编一个同心结。
编到一半,沈止忽然怔住,过了会儿,洒然失笑。
什么同心结,那是成亲的时候用的。
沈止飘忽地想着些有的没的,将这个结拆了,琢磨片刻,动手编如意结。
好歹这个能用上。
吉祥如意,挺不错的祝福。
他认认真真编着结,没注意周围,等察觉姜珩来了的时候,已经被从后面抱住。好几日不见,姜珩抱着他的腰,力道有点大。
沈止呼吸不过来,抗议还没出口,颈侧就被留下一串吻,姜珩的声音有些疲惫,却很柔和,低沉悦耳:“在等我?”
沈止扭过头,想让他轻点,再含蓄地表达一下自己是在忙着手中的活儿,嘴才刚张开,就被按住了头,姜珩贴近他,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舌,垂着眸子吻过来。
缠绵又温柔的吻,像是要夺走沈止的呼吸,持续了很久才停下。
沈止眯了眯眼,像只慵懒的猫儿,靠在姜珩怀里,半天才回神,三两下将手里的如意结最后一点编完了,贴到姜珩胸口:“给。”
姜珩一怔:“什么?”
沈止温声笑道:“我的殿下,年纪轻轻忘性那么大可不好——今日是你的生辰。”
姜珩顿了顿,接过如意结,细细看了看,再抬头时,冷淡的脸上含了淡淡笑意:“我的生辰礼?”
沈止打了个呵欠,含糊地唔唔两声,点点头。
姜珩心里柔软,抱着他坐到床上。那些事已经过去了五年——跨过这个年关,已经五年了。
曾经他锦衣玉食,过生辰时一定要热热闹闹的,让椒房殿里的宫人都陪着玩。
这几年他却淡忘了这个曾经让自己雀跃不已的特殊日子,毕竟当初会纵容他疯闹的母亲、轻笑着跟在他身侧叫他哥哥的妹妹……甚至椒房殿里的宫人,都没有了。
以后什么日子,面前这个人都会陪着他。
一瞬间姜珩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包围住了,温暖又柔软,他顿了顿,压着沈止亲了会儿,轻轻道:“我很高兴。”
沈止抚了抚他的脸,笑道:“好了,起来。忙了好几日,不累吗?”
姜珩几日都没阖眼了,确实疲惫不已。他固执地抱着沈止,低声将这几日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虽然大多都听齐律讲过了,沈止还是很有耐心地安静听着,不打断姜珩难得这么长的一段话。
户部被抓的十几人,知道真相的恐怕只有一两个人。
只是这几个人无论如何也不敢开口——是不敢,律法是宽容了贪官污吏的家人,可与狼共舞,那匹狼会不会转身咬死他们的家人,或者让他们生不如死,这就不一定了。
到最后只因为一封密信上提到了安王姜渡,一个大臣结结巴巴地说姜渡发现他们以权谋私,想要分一杯羹,只是还没分到,他们就被一网打尽了。
未遂。
不过陛下还是怒不可遏,让姜渡在大牢里乖乖蹲着,等他心情好点儿了再放出来。
不过这种事并没有流传出来,毕竟关乎天家颜面。
虽然没能让姜渡陷入不复之地,不过在阴暗的大牢里待上一段日子,又在皇帝面前丢了信誉,也够他喝上一壶的。
听到最后,沈止主动凑过去亲了亲姜珩,温声道:“这次让常轲溜了,下回就不一定了。”
姜珩点点头,原本还想对沈止再干点什么,却忍不住铺天盖地的疲倦与睡意,抱着沈止睡了过去。
若是沈止不在,他大概还能坚持。只能抱着沈止,心中安宁又平和,不自觉地放松了许多。
户部的风波还没过去,京中又讨论起另一件事。
昭王姜珩行冠礼。
传闻有多隆重、排场有多大、昭王殿下有多丰神俊朗……沈止都没见到。
姜珩行冠礼的前几日,沈止一时兴起,陪着沈秀秀在雪地里滚了两圈,当晚就发高热了。
沈尚书黑着脸把幼稚的兄妹两人骂了一顿,三句不离“荒唐”,直说得沈秀秀泫然欲泣了,才停了嘴,让人去抓药熬药,顺便也给腿快好了来看热闹的沈尧抓了一把。
鉴于沈止时不时就风寒发热,沈大尚书久而成医,随手就能写出几个方子来。
晚上姜珩来看沈止,见昨夜还好好的人今夜就红着脸颊病怏怏的,也一时无言。
不过冠礼冗长,他虽然想让沈止看到自己加冠的模样,却也不忍心看他困得头重脚轻,心中宽慰自己,隔日又提着药上门来。
沈唯风板着脸,看他来了也没什么好脸色。
既然能知道沈止生病了,那肯定又半夜翻墙来了。
沈唯风暗骂:贼人也!
沈止昏昏沉沉地睡了两日,再醒来时眼前的景色已经变了。
他时不时就会跑到这边来,倒也认得这边的布置——是姜珩的房间。
怎么睡着睡着,就跑这儿来了?
心中还在疑惑,就见姜珩拂开帘子走了过来。见沈止一脸茫然地爬起来了,俯身用嘴唇碰了碰他的额头:“没再发热了。”
沈止唔了声,点点头,后退了点,仔细看姜珩。他穿着加冠时的衣袍,紫金发冠,玄色深衣,像是在配合他的打量,后退了几步,于是沈止看得更清晰。
肃穆端庄,眉目间含着的冷然贵气逼人,收了三分艳色,原本压人一头的气势更甚。
沈止含笑看了会儿,冲姜珩勾勾小指。姜珩目光灼灼,听话地凑过去——还没讨到个温柔的吻,沈止的手落到了他的前襟上,替他理了理稍有些乱的衣襟。
他似乎没注意到姜珩炙热的目光,想了一会儿,漫声问:“取了个什么字?”
姜珩不满地掐着他的下颔索了个吻,才回道:“寻玉。”
沈止失笑:“怎么这么拗口?”
口中这样说着,心中却默默念了两声。
姜寻玉。
怪好听的。
他在这儿微微失神,姜珩看着他的目光却愈发危险,隔了会儿,在他下颔上咬了一口,沉声道:“静鹤,都想起来了?”
沈止一怔,意识到了什么,心中有些不安,随即点点头:“想起来了。”
姜珩盯着他:“该补偿我了。”
沈止的脸红了红,又听姜珩道:“我的加冠礼没有来,也该补偿。”
顿了顿,又继续道:“这几年的生辰礼,也该补偿。”
沈止:“……”
特地把他从沈府偷回来,果真是别有目的。
他盈盈笑着同姜珩对视片刻,柔软的头发散乱在肩头,俊雅白皙的面庞上有些微红,看起来可口极了。
姜珩喉头发紧,口干舌燥。
沈止总是能轻易挑动他的情绪。
沈止被姜珩盯得脊背微麻,口中刚吐出“好啊”二字,就被合身压到了床上。
姜珩压着沈止,捏起他的下颔逼迫他张开口,俯身缠住他的舌,在他温热的口中掠夺着,狠狠吸吮着那条舌。
沈止的身子颤了颤,声音被吻得破破碎碎:“姜珩……唔……”
他颤抖的尾音被吞了下去,姜珩简直像是一直发狂的小兽,啮咬着他的唇舌,那滋味又麻又酥逼得沈止眸中都含了雾气。
怎么说也是两人的第一次……让姜珩主动似乎不太好。
沈止模模糊糊想着,忽然就抱住姜珩的腰,一使力,两人的体位便调换了一下。他坐在姜珩的腹上,含笑低头看着姜珩,一头柔软的乌发披散着,衬得一张俊雅的面容莹莹如玉,好看得不得了。
姜珩忍不住勾住他的脖颈将他压下来,动作温柔地抚了抚他的头发。
沈止看着身下清艳无双的人,回忆着看过的避火图,由他抚摸着,俯下身先试探着亲了亲他的额头,细碎的吻像蜻蜓点水,慢慢往下。亲到那张形状优美的唇上时,沈止伸出舌尖描摹了一下姜珩的唇形,附到他耳边呢喃似的,话音带笑:“好甜。”
姜珩的呼吸急促,脸上依旧清冷,目光却无比火热。
如果目光有形,恐怕沈止的衣服已经被撕碎了。
“沈止……”姜珩低声叫他。
沈止轻轻应了一声,缠绵地同他亲吻了一会儿,继续吻下去,咬咬他的下巴,然后含住了他的喉结,用舌尖抵下去。
感受到姜珩喉结的颤动,沈止忍不住低低笑出声,他埋着头在姜珩怀里蹭了蹭,开始动手解衣服。沈止向来很有耐心,给姜珩解衣服时却恨不得立刻撕了这碍手碍脚的东西。
姜珩仰头纵容地看着他,手慢慢摸过去,帮沈止扯开了腰带。
两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姜珩极力克制着,缓缓给沈止脱下了衣裳。
那具莹白漂亮的身躯彻底呈现在眼前时,姜珩脑中轰地一声,没有丝毫迟疑,立刻将沈止压回床上,动作有些狂乱急躁地亲吻着他,在他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属于自己的痕迹。
猝不及防被推倒,沈止懵了懵,还没想出点什么,又被姜珩狠狠的亲吻弄得有些头脑发昏。
两人坦诚相对着,姜珩强硬地分开他的双腿挤了进去,身体无意间蹭到一起,昂扬的阳具先碰了个头。
沈止打了个哆嗦。
那种感觉是他说不出的古怪奇妙,酥痒入骨,又让人忍不住想要继续探索下去。
姜珩的动作一顿,手撑在沈止头边,低头看着他目光中满是深情,与克制的火热欲望。
沈止被他盯得脸红了红,声音小小的:“姜珩……”
姜珩摸了摸他汗湿的鬓角,沉声道:“叫我的字。”
沈止乖巧地叫:“寻玉。”
姜珩微微笑起来,耀眼得不得了。他贪恋地亲吻着沈止,声音温柔:“静鹤。”
沈止从未觉得亲吻是如此温馨美好的一件事,他一遍遍小声叫着姜珩,姜珩也回应着他,缠绵的吻一寸一寸落下,含住他胸前的红粒,用舌尖一挑逗,又引得沈止颤了颤,连声音都变了个调:“姜珩……唔,别,别亲那里……”
姜珩按住他,他想将自己藏在心头多年的人一点一点吃干抹尽,让他的每一寸肌肤都留有他的痕迹与气息,让沈止一一完完全全变成他的人。
胯下火热的欲望轻蹭着沈止的腿,姜珩依旧克制着自己,动作近乎虔诚地亲吻遍了沈止的肌肤,连脚背也没有放过。
他的静鹤是最美好的。
仿佛每一寸肌肤都弥漫着香甜的味道。
沈止被亲得浑身发软,一股说不明的燥热鼓动着他,他忍不住去主动蹭姜珩,细细的喘息着,殊不知这声音传到姜珩耳中,不亚于任何烈性春药。
姜珩的眸色深深,取过床头的玫瑰膏。
后穴处忽然一凉,异物入侵的感觉传来,意乱情迷的沈止回了神,立刻夹紧了双腿,笑容有点僵硬:“……姜珩,你在干什么?”
姜珩亲亲他的唇角,声音平静:“准备,干你。”
沈止道:“……”
沈止:“不对,我应该……”
他的话没说完,因为姜珩忽然又笑了,艳气逼人令人移不开目光。
他咬了咬沈止的唇,淡声道:“你真的想在上面?很累的。”
懒骨头的沈止有点犹豫了。
姜珩继续道:“亲一会儿就腿脚发软了,软着腿还想压我?”
这话太过直白,沈止的脸躁红一片,一直以来都觉得是自己“纵容”了主动的姜珩,猛一回头才发觉自己是被压在身下那个……他心头有点不是滋味。
姜珩看他还有些别扭,思忖了一下,压下去将头埋在他颈窝里轻轻地蹭,撒娇似的,哑声道:“静鹤,我想要你,想得快疯了。我不会弄伤你的,嗯?”
沈止无奈,他实在拒绝不了姜珩的请求,无论是床上还是床下。
见他捂着脸点头应了,姜珩兴奋得身体都有些颤抖,强硬地掰开了他的双腿。
风光一览无余。
笔直修长的大腿分在两侧,中间是含羞带怯的干净阳具,因为刚才的爱抚与亲吻已经抬了头,吐出点点水色,看起来yín靡不堪。
私密的地方被直勾勾地盯着,沈止脸上发烧,窘迫地想合上腿,却合不拢,只能继续捂着脸,不去看姜珩。
朝思暮想的人就躺在自己身下,大张着腿任由作为,姜珩的胸口热血沸腾,深吸一口气,又挖了些湿滑的膏体,耐心地给沈止开拓。
修长的手指探到了那个紧致火热的穴口,这是从未有人侵占过的地方,如今正在被慢慢占有。姜珩耐着心思轻轻戳刺着,到达某个地方时,一直整眉隐忍着的沈止忽然发出一声变了调的呻吟。
姜珩微一挑眉,按揉着那个点,低声叫:“静鹤?”
沈止的腿都忍不住微微屈了起来,咬着唇难耐地又叫出一声,眸中泪光点点,声音又甜又软,满是委屈:“姜珩……那里,难受……”
姜珩觉得自己被他叫得又硬胀了几分,代表着欲望的那个部位疯狂地叫嚣着渴望。他再次深吸一口气,扩张到三指时,他从沈止的小腹亲吻到他耳边,舔舐着他的耳廓,低声问:“可以了吗?”
沈止的脸一阵阵发着热,他别过头,用手盖着眼睛,只露出丰润的唇,嘴唇张了张,声音也是喑哑的:“……可以……啊!”
得到应允,姜珩缓慢坚定地顶入了早已湿软的后穴。
只是刚进了一个头,就受到了阻碍。沈止痛得倒抽凉气,腿蹬了蹬,带着沙哑的哭腔:“不行,太大了,换我。”
姜珩一阵沉默,耐心地把他揽到怀里缠绵地亲了会儿,趁他放松警惕,一挺身,便将巨物完全顶了进去。
欲望被温暖的内壁紧紧包裹着,他满足地叹息一声,情绪高涨到了极致。
他完完全全地得到自己最心爱的人了。
沈止被顶得一阵窒息,好半晌才缓过气来,张嘴欲叫,却被姜珩吻住了唇,一遍又一遍地安抚亲吻着他。他拿开沈止盖着眼睛的手,放到唇边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亲吻舔弄。
他很想动作,可沈止的腰都僵硬住了,得先让沈止适应过来。
僵持了一会儿,痛感渐渐没那么强烈,只是异物入侵的感觉太过明显,鲜明到沈止似乎能感受到体内那根阳具的火热与形状。
姜珩……在他的身体里,深深地埋在里面。
这个认知让沈止无端有些兴奋,头脑发晕,他抱住姜珩的背,猫儿似的蹭了蹭姜珩,细声哼叫:“姜珩……有点痒。”
姜珩被他叫得眼眶发红,挑起他的下额,沉声道:“适应了?”
沈止同他对视了片刻,渐渐找回了自己,唇角一弯,笑意盈盈:“一直不动,殿下莫不是不行……唔。”
姜珩身体力行地告诉了他“行不行”。
他慢慢地在甬道中进出了一会儿,等能顺利进出后穴,便架起了沈止的一条腿,激烈快速地chōu_chā起来。他倾身含住沈止的唇,将沈止的腿又张开一些,重重地顶弄到深处,研磨着他敏感的地方。
痛感是有,可那种细细密密堆积在尾椎骨的酥痒甜腻快感更让人头皮发麻。沈止忍不住又呻吟出声,抬头看着姜珩俊美的面庞,将腿缠上他的腰。
他的眉梢眼角都是湿润的笑意,眸光含春情,将姜珩的头压下来,附到他耳边故意轻吟几声,声音里带着细细的喘息声:“我的殿下……唔,可轻点,腰都要被你折断了……”
姜珩被他叫得骨子发麻。
他闷不作声地全部抽了出来,原本被不断侵占的后穴忽然一空,沈止茫然地看他一眼。
姜珩忽然笑起来,笑容里有几分邪性,却好看得不得了。趁着沈止一时恍惚,他狠狠挺送,粗长的阳具毫不留情地贯穿了沈止的身体,捅到了深处。
沈止大叫出声,又呜呜叫起姜珩的名字,原本没有被抚慰的阳具高高挺起,颤抖着射出了精华。
高潮让沈止整个人都仿佛浮在云间,他隔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意识。姜珩的阳具在他被干得湿软泥泞的后穴中进进出出,快速chōu_chā着,刺激得高潮后身体敏感的沈止几欲发狂。
沈止的声音软软的、哑哑的:“你这个混蛋……”
姜珩享用着他人生中最宝贵的礼物,俯下身又在沈止身上吮吻留下一些吻痕,看着他因为被大力顶弄而绯红含春的脸颊,纵容地点头应道:“嗯,我混蛋。”
沈止呜咽:“你这个……”
姜珩的面色依旧沉稳,话音温柔,沈止说什么他就应什么,那根巨物却毫不留情地又狠狠顶入他的体内,折磨得他只有喘息呻吟的余地。
肉体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唇舌交缠时的滋滋声也很清晰,沈止被颠弄得不住地后仰,抬头时仿佛屋顶都是晃着的。
他模模糊糊地想:如果世间真有极乐,那大概就是此刻。
隔了会儿又想:姜珩真的是憋坏了……
原始地顶弄chōu_chā动作不知持续了多久,姜珩才一个挺送,将自己的东西释放在了沈止的深处。
他抱着沈止,满足地吻着他的唇。
沈止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是他的味道了。
真好。
一场性事好容易结束,沈止已经没了力气,后穴却还含着姜珩的巨物。他红着脸推了推姜珩:“好了,该休息了。”
姜珩抚着他线条流畅紧致的腰,闻言挑了挑眉,道:“我忍了那么久,你该不会以为一次就行了吧?”
沈止温和微笑的脸变了颜色。
姜珩挺动了一下身子,抬起沈止的一条腿,复苏的巨物顺着方才的湿滑的液体,从侧面顺利地进入到深处。
沈止有点想哭了:“我好累了。”
姜珩理了理他的鬓发,哑声安抚道:“你是躺在下面的,我累了再停。”
沈止被他顶弄得话也说不出了,心想,以前怎么就没发觉姜珩这么流氓呢。
没容他多想,新一轮地鞭挞又开始了。
断断续续的呻吟不知何时变得喑哑,最后变成了尾音勾人的泣声。再次攀上了欲望的巅峰,沈止浑身都透出情事的薄红,姜珩着迷地抚摸着他的身体,等他缓口气。
沈止是真的怕了,姜珩的体力惊人,压着他弄了两次,渐渐品出了其他滋味儿,换着法儿地折腾他。
他被翻了个身,跪趴在床上,姜珩亲吻着他漂亮的背脊,一直吻到细瘦的腰侧,掰开两片圆润的臀瓣,阳具在穴口研磨一瞬,顺利地插了进去。
因为体位原因,这一下进入得格外地深。
沈止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大脑一片空白,隔了好一会儿,才在身后人的顶弄动作中勉强凑回了魂儿,泪眼朦胧地手脚并用往前爬,只想快点摆脱在他身体里肆虐的那活儿。
不想刚爬了两步,又被扣着脚腕使劲拽了回去。
姜珩重重地进入他,俯下身,嘴唇贴着他的耳垂不断地叫着他:“沈止……静鹤……”
沈止想回应,张嘴却是一串勾人的呻吟,刺激到了身后的人,进出的动作便又激烈了许多。
他的声音被颠弄得呜呜咽咽,快晕过去前,姜珩才放过了他,怜惜地亲亲他的额头,抱着他去沐浴。
结果在浴池里擦洗时擦枪走火,沈止被压在池壁上又来了一回。
身体被温热的水包裹着,撞击的力度极大,耳边水声哗哗,却更像是催眠曲。沈止迷迷糊糊地抱住姜珩的脖子,坚持了一会儿,便靠在姜珩怀里睡着了。
姜珩拂开他汗湿的碎发,目光深深地盯着他的睡容,结束后替他清理了身子,小心地上了药,才安心地抱着人睡去。
屋外,晨光熹微。
事后沈止在昭王府瘫了好几日,才拒绝了姜珩送他回府的要求,自个儿偷偷溜回了府。
一瘸一拐的。
看着有点凄惨。
沈尧和沈秀秀出来迎他,看他走路姿势不太对,连忙问发生了什么,沈尧更是拍胸脯表示,谁敢欺负大哥马上去打回来。
这事实在难以启齿,沈止小心用衣领捂着脖子,琢磨了好一会儿,欣然道:“摔到腿了。”
沈秀秀心疼得不行:“都怪这天寒地冻的,让大哥摔着了。”
前不久才用过这个理由被沈秀秀嘲笑的沈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