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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棘吻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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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热吻

◎“小天鹅,要帮我吗?”◎

隔天, 祁佑拎着行李箱结束了自己短暂的假期。

离开之前的那晚,他醉意朦胧敲开了商湛的门,他同他讲,要好好珍惜像傅染这样的姑娘。

商湛野痞得要命, 他满脸得意, “这需要你讲?”

瞧他这如沐春风的模样, 祁佑一拳揍在他健硕的肩膀上,他冷哼,“便宜你了。”

嗯, 是便宜他了。

如此盘靓条顺又心地善良的小天鹅被他这只只懂得锱铢必较、狠心肝的坏狼给叼走。

商湛怡然自得地挑了挑眉, 他笑得乖张又狡黠,“我家小天鹅,我养了八年。算你识相。”

祁佑:“……”

真服了,这男人真骚啊。

祁佑是不告而别,甚至连房租费让傅染不用退, 但傅染仍旧算好账, 给他微信转了过去。

经此一遭她才发觉, 原来之前只打算住两个月的祁佑对她产生情感, 才会一连差点住半年。

祁佑将小鲸鱼也带走了, 难得静下来傅染闲得要命,她不爽地看着商湛,眼神满是埋怨。

小鲸鱼虽然骄纵了些, 时常会哭得很惨,被周围的小孩儿欺负得哭唧唧, 但傅染却跟她很合得来。

特别是小鲸鱼萌得简直能成为民宿里的招牌。

傅染怨念深重地看着商湛, 她耷拉着的眼眸, 仿佛在说“你不如不来”。

瞧着这幅可爱模样, 商湛径直上手捏住她的腮帮,捏了捏后,他打趣着同她讲,“那么喜欢小鲸鱼,要不然我们生个小染宝,或者小湛湛?”

商湛眼眸里盛满笑意,傅染却笑不出来,她撇了撇嘴,“小孩儿嘛,玩玩别人家的就好了。”

“你听说过这句话没有?小孩这种动物,别人家的才是最可爱的。”傅染郑重其事对他讲。

闻言,商湛挑了挑眉,他脑海里不由得勾勒出他同傅染的小孩会是什么模样。

应该是个姑娘,会拥有跟傅染一样的桃花眼以及乌发红唇白皮肤,会遗传他这样高挺的鼻梁和浓眉,那模样肯定可爱得要命,到时候给她穿粉红色的公主裙。

只要一想,商湛心里就美得冒泡,他唇角难以抑制那般流露出笑意来。

傅染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她在想,商湛在笑什么呢?

待在雁城第三天,商湛已经接到穆黎这条咸鱼给他打的第二十次电话,问的问题相当智障就不提了,他还非得催他回燕京。

每句话都离不开,你要再不回来,我可能就见不到明天的阳光。

商湛同他讲,“你可以将办公室的百叶窗打开,这样你每天都能进行光合作用。”

穆黎:“……”

我真的会谢谢你。

待在傅染的民宿里,他似乎能感知到傅染为什么不想回燕京,这虽然是种避世的态度但每分每秒都过得很慢,时间仿佛被拉长。

他所珍惜和傅染相处的时间也在拉长,他不想回,也害怕老房子着火,生怕家养小天鹅跟别人跑了。

生怕傅染身边再出现像祁佑这样的人。

可他是集团的掌舵者,他不能够耽于男女之间的情爱,商湛心里两种情绪在剧烈地碰撞着,傅染也能感知到。

因为,穆黎给商湛打电话次数越来越多,他接电话时长越来越久。

他从未离开工作那么久过,他永远像个严丝合缝的齿轮似的在工作。

离开的前一天,傅染带他去看傅若,这也是她第一次带商湛来这里。

商湛从始至终都跟在她身边,他穿着笔挺的西装,模样正式又落拓不羁。

他说,没有丈母娘会不喜欢女婿精神又利落的样子,他得留下好印象。

萧瑟的深秋,傅染怕傅若冷,她将围巾放在墓碑上,她轻轻地摩挲着墓碑上的灰尘。

他的姑娘眼眶湿润,手掌微微颤抖着,她的眼睛连傅若的照片都不敢看,这些商湛都能够感同身受。

傅染娉婷的站在傅若的墓碑前,她破涕为笑,鼻尖红红的,“傅若女士,你看,这是我给你找来的女婿,以前你不是很想跟他见面吗?我带来了。”

说完这句话,傅染像是再难隐忍那般,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她跟傅若之间是母女,也像是姐妹。她会同她讲自己多喜欢那个少年,会同她讲,过年就带他来看您。

可谁也没想到,会物是人非。

商湛紧紧地拥抱着傅染,眼眶也无知无觉变得通红,隐约间有泪光在闪烁。

他沙哑着嗓音,郑重其事地对傅若说:“傅若阿姨,我会将傅染和傅玦照顾好,我会用生命来保护她们,请您放心。”

商湛的眼神里真诚备至,他的漆眸里倒影着柔软的姑娘,那姑娘眼眶泛红。

两人驻足在这许久,晚风逐渐变得有些凉,傅染吸了吸鼻子同他讲,“商湛,我们回家吧。”

这是傅染第一次带商湛回她在雁城真正的家,一套总平方不过六十平的老房子,地理位置很偏,房子轮廓破旧不堪,像是上世纪的古董。

钥匙插入,推开门,里面窗明几净,干净整洁,像是有人经常打扫,也看得出打扫的人有多热爱这里。

傅染也不知为何会带商湛来这里,商湛身形高大,出现在这里,略显逼仄。

这是她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他曾经想过,究竟什么样钟灵毓秀的环境能够养出像傅染这样坚韧倔强的姑娘?

自小商湛见过无数被金银珠宝堆砌的女人,她们眼中只有贪婪、物欲,而傅染眼中不染纤尘,他猜不透。

或许,她的眼睛里只有傅玦吧。怎么办,他有点儿嫉妒,嫉妒傅玦有这么个好姐姐。

曾经,傅染想过无数次,她最隐秘的地方在商湛面前袒露,她会是怎样的心情。

她会觉得羞耻、紧张、畏惧,还是坦坦荡荡呢?结果却全然不是,她既平静又无畏。

见商湛扭头看了眼主卧,又看了眼次卧,这简略的两室一厅,他不由得眯眼。

就在傅染疑惑不解之际,商湛缓步走到她面前掐住她的腰问,“染宝,多大才跟傅玦分床睡,嗯?”

只要想到傅染跟傅玦同床共枕过,他的占有欲就止不住地在作祟。

傅染无奈,她将冰凉凉的手放在商湛脑袋上,她眸光柔软,言语满是妥协,“商湛,那是我弟弟,你什么时候能对我身边的异性,友好点儿呢?”

“嗯,他是傅玦,是你弟弟。”商湛凑到傅染身边,他的唇靠近她的耳畔,“若是别人,我会发疯的。”

傅染拧眉,心想商湛还是病得不轻,他怎么总会对傅玦产生敌意呢?

“其实我从初中开始就不常待在家里了,寒暑假会跟峥嵘师傅学跳舞,平时会住在学校里。”傅染苦涩地想着。

其他人都在享受父母的怀抱,待在象牙塔里时,她已经需要学会翱翔在天空里,她比别人都要早知道,什么是海阔凭鱼跃。

“那天和我相遇,回到家,有没有想我?”商湛握住她纤细柔软的手放在唇畔亲吻着。

傅染的思绪随着他这句话,不由自主穿梭回那天,她误入像桃花源那般的苏氏别墅里。

里面的少年郎昭昭如皎月,穿着打扮风光霁月,那斯文儒雅的气场与斐然出尘的气质更令人难以忘记。

高中那年,她为何会对这样的少年心生爱慕之情呢?因为,初次见面,太过深刻。

自此,每个少年郎都比不过他。

她仰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而后她笑得乖巧又甜美,她轻声唤他,“湛湛?”

他怀里的姑娘笑得璀璨又玩味,这句“湛湛”几乎是喊进了她的心坎里,原来那段记忆只是他忘了,而姑娘从始至终都记得。

商湛情不自禁地亲吻着傅染的唇,他的动作轻柔又虔诚,吻从唇瓣蔓延转锁骨。

喘息声与肌肤触碰的厮磨声阵阵,她没有任何不适,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她能料想得到。

待到吻够了,他香了香姑娘的唇,然后脑袋抵在她脑袋上,两人耳鬓厮磨着。

他诱引着她,那模样像是将清冷的神明拽下神坛,“染宝,喊我一句,阿湛哥哥,好不好?”

“阿湛哥哥”这几个字眼不仅烫嘴,还令人无比上头。

傅染嗫喏着唇瓣,愣是说不出来。

商湛见她说不出话的可爱模样,他滚烫的唇含着她柔软的耳垂,他轻喃:“那你不喊我,我喊你染染妹妹,也是一样的。”

傅染歪头,脸颊红得能滴血,迟疑良久,她轻轻地唤了句,“阿湛哥哥?”

说完这句话,她羞愤得直往商湛怀里钻。

那模样像是恨不得自己有飞天遁地的术法,然后找条缝,钻进去。

这句“哥哥”喊得商湛反正是连骨头都酥了,浑身都被源源不断的热意给笼罩。

他向来冷静自持,可在她面前,所有冷静与理智都化成齑粉。

他就想将姑娘狠狠地摁进自己的怀里,他就想她的视野里只有她,他真的好想亲吻她。

“傅染,我们回家吗?”商湛失去理智那般问她,他的指腹又烫又燥热。

两人之间的气氛不断升腾着,几乎快要将傅染给燃了。

她疑惑不解地朝他眨眨眼,她弱弱反问:“什么?”

这里,不就是家吗?

“在这,我做不了不规矩的事情。”商湛浑身都燥燥的。

他的这幅身子就像是干柴火,稍微一点火焰,就能够点燃起来,但催化剂只能是傅染。

商湛主动伸手捉住姑娘的手掌往自己很不适的地方放。

在触碰到的那秒,傅染面红耳赤急忙地撤回自己的手。

他像是拉扯天使坠入地狱的魔鬼那般轻喃,“小天鹅,要帮我吗?”

商湛抛出橄榄枝,傅染怯生生望着他,而后她伸出手指碰了碰那不能明说的位置。

下一秒,男人低吼地“嘶”了声。

他想,他肯定是疯了,才会跟傅染在这商量。

将姑娘打横抱起,他推开门往外走,这惹得傅染更加疑惑。

商湛却同她讲:“傅染,我是个畜/生,但我受不了在丈母娘的家里,跟她最爱的姑娘做那档子事儿。”

傅染咽了下喉咙,她又问,“那?”

“我们去车上做。”商湛郑重其事说。

傅染:“……”

确实是畜生。

作者有话说:

穆黎:湛爷你是有点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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